收了照相机,几人上了后山。

  陈同搀扶着杨文静的右手,梁冰过来搀扶着杨文静的左手,反而将唐晓月挤在了后面。

  这可将魏从五乐坏了。

  殷勤的站在唐晓月旁边,道:“晓月同志,注意脚下,这边不好走。”br>
  “晓月姑娘,你热不热,给你扇扇风。”魏从五手里拿着树叶,在唐晓月身边扇个不停。

  唐晓月要被魏从五给气死,又碍于是陈同的客人,只能憋着气。

  “哇~这小猪猪好lovely。”梁冰看着后山散养的一头又一头小猪猪,兴奋的不行。

  (猪:请叫我佩奇。)

  拿着手里的海鸥照相机,找不同的角度,拍了好几张。

  “陈厂长,这后山养的猪也是你的?”梁冰从杨文静的右边绕到了陈同的左边,几乎贴到了一起。

  陈同干脆搂着杨文静,道:“不全是我的,还有一半是咱们村民的。”

  “村子里穷,又没人识字,也不知道咋样挣钱,刚好就带着村民一起养猪。年底了长大拿去卖,还能挣上一笔,给孩子们添点新衣服过年不是。”

  “再杀两头猪,给村民们分了,那就是又有肉吃,又有钱花,过一个开开心心的年。”

  “陈厂长果然是我辈楷模,你这个养猪模式很值得山沟沟里从村庄学习。还有您对村子的贡献,都是值得很多同志学习的。我多拍几张,发表在报纸上,您不介意吧?”

  梁冰拍了拍陈同的肩膀,竖起一个大拇指。

  唐晓月一直在身后站着,冷冷的盯着梁冰的一举一动,说实在的,她有点看不透这个梁冰。

  这走的是什么野路子啊?

  明明就是冲着陈同来的,还能那么泰然自若的跟杨文静有说有笑,拍照片的时候也是,还非要让陈同亲着杨文静拍。

  你一个女人,真的不害臊的么?

  再看看自己这个小姐妹,唐晓月更是火大,你还跟着梁冰说话?还笑?

  我的小姑奶奶,你可长点心吧。

  在后山转了一圈,杨文静打了个哈欠,有点犯困。

  “梁社长,今天就算了吧。我媳妇困了,先送她回去睡觉。”

  “好呀!陈厂长真细心呢,能嫁给陈厂长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幸福一辈子。”梁冰拉起杨文静的手,笑道:“真是羡慕你啊。”

  杨文静看了眼陈同,带着几分害羞,道:“粱社长也会找到对自己好的男人的。”

  “要是......能碰到跟陈厂长这般的就好了。”梁冰好似只是随口一说而已,眼神也是有意无意的看向陈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分,我的缘分就是文静。再说了鞋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知道,我这样肯定不适合梁社长。”陈同淡淡的开口。

  心里对梁冰已经有了厌烦。

  只是大家都是体面人,闹翻脸了不好。

  陈同心里叹了口气,还是自己现在步子迈的太慢,要看市里公家单位人的脸色。

  对于陈同的这些话,梁冰那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还顺便接过了话道:“陈厂长说的对,鞋合不合脚,只有试一试才知道,都没试呢,怎么知道合不合脚?”

  “那也不能试别人的鞋吧。”唐晓月看不下去了,直接开口道。

  梁冰回头朝着唐晓月笑的一脸无辜,道:“晓月同志说的是,别人的鞋不能试,可是有人已经试了呢!”

  唐晓月一愣,这话啥意思,不是指桑骂槐来着?暗示自己呢?

  她也没试过陈同啊!

  这个贱人!

  唐晓月心里咒骂。

  下了山,陈同还是礼貌性的将梁冰送到了村口。

  支开了魏从五,开门见山道:“梁社长,我是有家室的人,希望您说话不要引起我媳妇的误会。”

  梁冰甩了甩自己的长发,笑的很诱惑,道:“陈厂长这样的年轻俊彦,谁见了能不心动。即使是我,在京市认识那么多的朋友,依旧觉得您很厉害。”

  “有时候情绪所致,难免会上头,大脑控制不了身体和嘴巴,做出一些亲密的动作和冒出一些比较暧昧的句子,那就请陈厂长不要放在心上。”

  梁冰的话很直白,从来不掩饰自己做过的动作和话语,坦坦荡荡的喜欢。

  只可惜,喜欢了一个有妇之夫!

  贱的真诚!往往就是这种人最难缠了。

  “好的,和梁社长成为朋友我也很开心,到时候孩子生了一定要赏光来喝满月酒。”陈同笑道。

  他前世女人虽多,可是没有动过真感情,这在他看来,梁冰就是放弃了。

  “走啦,等照片洗出来,送给你们俩。”梁冰笑道。

  “从五。”陈同喊了一声。

  远处,魏从五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道:“老弟,我问你个事情。”

  陈同道:“关于唐老师的?”

  魏从五跟小鸡啄米似的,道:“还是你懂我。”

  “切~”陈同认真道:“毛子还是跟着你,我相信你,但是你也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至于唐老师,她之前是蓝天制衣厂蓝厂长的秘书。”

  “她的过去,于叔都知道,你问问于叔,你要是能够接受我是不拦着你的。”

  “真的!”魏从五很是兴奋。

  “赶紧去吧,早点回去。”陈同拍拍魏从五的肩膀。

  “得咧。”

  他觉得,自己找到了梦里的那个人,怪不得他最近做梦,全是穿着裙子露着大白腿的姑娘,原来是爱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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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同回到家,唐晓月还没走。

  站在门前一棵大树下,紧皱着眉头。

  “喂。”她喊了一声。

  “有事?”陈同问道。

  “那人真是报社社长?”

  “当然。”

  “文静要生了,你悠着点。”唐晓月不知道咋开口,只能这样说。

  不过,陈同是懂了唐晓月的意思了。

  “我眼里只有文静一人。”

  “哼。”唐晓月抱着书本,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忽然就笑了,陈同虽然年纪小,可是脑袋瓜子精明着呢,梁冰的所作所为他能不知道?

  自己担心多余了。

  杨文静这个傻丫头,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