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的速度很快,一个下午就将奶牛场的场地给清理了出来。

  准备了很多石头和枯树叶枯树枝给奶牛搭建住所。

  陈同估摸着,用不了一个星期,奶牛场就能搭建好了。

  毕竟这时候的奶牛场还是比较简陋的,不是几十年后那样,比人还金贵。

  这两天。

  陈同没什么事情,除了跟杨文静造小人,一直在教学杨文静会计方面的知识。

  杨文静很聪明,学的很快,没有什么能够难倒她的。

  为此,陈同还特意去了一趟青青制衣厂,将平时的记账本拿来给杨文静,让她整理。

  只不过一天的时间,杨文静就整理出来了。

  收入明细,应该支出,实际支出等全都弄的明明白白的。

  陈同拿过账本,杨文静的字很秀气。

  账本的第一页写着青青制衣厂80年收入支出表,杨文静还特意在下面加了一行小字,是陈杨制衣厂二厂。

  翻开封面,从让于海平正式管钱的那个时候开始,到后来的交给大姐陈翠花,按照月份,小到电费支出,大到陈同什么时间,朝谁拿了几次数额较大的钱以及工资的支出,都写的很清楚。

  不过,这也得益于于海平的认真负责的态度。

  一根绣花针的钱,于海平都会记下来。

  陈同将账本还回去,又拍了一封电报给大同那边,示意吴保国和老丈人丈母娘可以回淮市过年了。

  钱是赚不完的,该休息的时候要好好休息。

  时间很快,转眼就是三天后。

  离过年越来越近了,所有的行程都提上了日程。

  张永敢也来过一次,问陈同小猪仔的事情,要是今年卖他就去肉联厂走上一趟,要是不卖那就杀两头,让他送礼。看書喇

  陈同告诉张永敢,不仅不卖,年后还要买更多的小猪仔。

  村子里的老母猪不多,小猪虽然长了不少,但是还不能下崽呢。

  张永敢拍着胸脯答应,这不是小事一桩。

  第四天一大早,陈步林抽着旱烟,喊来结实的汉子,在陈同家门口等着。

  今天要杀猪,分鸡蛋鸭蛋了。

  绝对是大喜的日子。

  陈同起的也很早,韩国香在烧开水。

  杀猪不难,褪猪毛分猪肉比较麻烦。

  “走,上山。”陈同道。

  七八个人手里拿着麻绳,大腿粗的木棍,雄赳赳,气昂昂的上山了。

  来到猪圈,陈同选了几个长得壮实的小公猪,一头大概一百斤左右。

  大手一挥,几人围过去。

  将小猪按到在地,小猪撕心裂肺的叫唤着。

  这帮人,要干啥?

  我还没长大,还没有和心爱的小母猪交配过呢。

  第一头猪倒挂着绑好,陈同上前拍拍猪脑袋:“佩奇啊,佩奇啊,安心的去吧,为了人类的发展。”

  “哼哼哼哼......”回应陈同的只有猪的大喘气和挣扎。

  一共抓了四头猪,杀猪的地点选择的是陈步林家门口。

  他家那边地方空旷,方便。

  一柄磨得雪亮的长刀,用开水烫过之后,陈步林递给了韩国庆。

  简单的一把长刀交接。

  很像是清河村新老村长的交替,村子里的发展重担,交给你了。

  韩国庆一脸的认真,长刀对着猪脖子。

  “摁住了。”他道。

  一声嘶鸣划过天际,长刀没入了猪的咽喉,被摁在桌子上的小猪奋力的挣扎。

  可是,它的力气再大,怎么可能大过五个汉子一起摁住它。

  抽出长刀,猪血流进桌子下的搪瓷盆里,很快就有了大半盆。

  小佩奇也渐渐停止了挣扎,接受了命运的终结。

  紧接着,第二头,第三头......

  猪血接了满满的就盆,暂时放在了陈步林家。

  陈同又招呼村民,抬了两头到她他家门口,开始烫猪毛,清洗猪的内脏。

  从早上一直忙到中午吃饭,才将四头猪整理好。

  猪肉一家五斤,猪骨头一家两斤,猪血统一煮熟后,每家分一点。

  剩下四个猪头和猪内脏没分,陈同留了下来。

  这些可都是宝贝,陈同要给他们卤了,做卤味。

  他馋了很久了。

  尤其是猪耳朵,嘎嘣脆。

  一口猪耳朵,一口花生米,再来一口米酒。

  吃完后,搂着老婆睡觉,美滋滋啊。

  傍晚时分,村民都来了。

  一个个搓着手,胳膊上挂着个小篮子,脸上是淳朴的笑容。

  “桂花嫂子,这是你家的。五斤猪肉,三斤瘦肉,两斤肥肉,猪骨头两斤。”

  陈同将猪肉递过去,又转身拿鸡蛋鸭蛋:“二十个鸡蛋,二十五个鸭蛋。”

  “谢谢陈小子,今年能过个好年了!”桂花嫂子脸上乐开了花,将东西都放进了篮子里,高兴的离开了。

  “大山叔,你的。”

  “云来叔,你的。”

  ......

  整个村子,除了隔壁杨素梅家,全部都分到了猪肉。

  过年的气氛一下子就笼罩了这个小山村。

  杨素梅在隔壁,搬着板凳坐在门口。

  心里酸个不停。

  为什么...她家没有猪肉?

  她家也是清河村的啊!

  杨素梅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陈小子这是针对她家!

  “啪!”杨素梅打开门,径直的来到陈同家。

  双手叉腰,跟母夜叉似的。

  “陈小子,你给村子里分猪肉,不分给我家是什么意思?”

  陈同正在整理猪头和猪内脏,手上脏兮兮的。

  他站起身看着杨素梅道:“怎么着,你家为村子里做什么贡献了?”

  “后山的猪你去喂了?后山的猪圈你出力了?”

  “你偷了两只老母鸡,这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敢来要猪肉!”

  陈同也不惯着她,声音很大。

  在屋子里忙活的韩国香和陈文才听不下去了,便出来了。

  “怎,怎么没有做贡献。”

  “我去后山弄猪草,摘菌子去了。”杨素梅道。

  “你是给你家猪吃的吧。”陈同嗤笑一声。

  “我不管,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家猪肉,我就闹。”杨素梅耍赖。

  陈同擦擦手,捡起地上刚才刮毛的马刀,道:“这是我家,非请勿入。”

  “我数到三,你要是不出去,别怪我动手了。”

  杨素梅心里一颤,看着陈同冷漠的眼睛心里有点发毛。

  “杀,杀人啦!”

  “杀人啦!”

  “快来人啊,陈同杀人啦!”杨素梅转身就围着村子跑起来,大喊大叫的。

  一边跑还一边抹泪,可怜兮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