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今的大夏,也不需要故意向自己等人充什么门面。

  扪心自问一下,哪怕王府内什么守卫都没有。

  自己等人,敢擅闯王府吗?

  “咦!曹督主,那个巨大的帐篷好像着火了?”

  忽然,一名老者惊呼出声。

  指着紧靠在练武场尽头,开门方向面朝大厅,斜对着众人的那座巨大帐篷,提醒道。

  “不必大惊小怪,那是邬将军的临时住所,方才本督主路过时,刚好碰到士卒们给邬将军送去一头刚宰杀好的蛮牛。”

  曹正淳揣测道:“此番多半是邬将军正在炙烤蛮牛呢!”

  “邬将军的临时住所?”

  众人闻言,心头顿时冒出一个问号。

  这邬将军又是何人?

  而且作为大王账下的一名将军,临时住所竟修得这般高大,甚至还要高出正厅一倍有余。

  是哪个缺心眼想出来的主意?

  这大王也能容忍?

  很快,靠近正厅和那座巨大的帐篷后。

  众人顿时就明白了。

  看着帐篷内正兴致勃勃,炙烤着一头蛮牛,仿佛小山一般的邬文化。

  一众世家代表,总算知道为何要将这邬将军的住所修得如此高大了。

  看看这头蛮牛在其手中翻滚,就像常人拿着烧鸡一样的比例。

  一众世家代表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乖乖!这体格!哪怕他毫无修为,装配上一身重甲,都足以堪称是一台战争机器吧?”

  “更何况……能担任将军一职,还能住在这王府中,让大王单独给其划出一块地盘,修建个临时居所的,又岂是一个普通人?”

  “真是令人窒息啊!光是穿着的那双草鞋就跟艘小舟一样,这一脚下去,谁受得了啊?”

  “原以为带头覆灭城主府的那名项将军就已经够有压迫感了,没想到,此人给老夫隐隐带来的感觉,竟然比他还可怕。”

  “藏龙卧虎,当真是藏龙卧虎啊大夏!”

  看着邬文化,所有人皆是心惊不已。

  而听到动静后,邬文化也抬眼朝众人看了过来。

  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嘿嘿!”

  他不笑还好。

  这一笑,血盆大口张开,更加狰狞恐怖了。

  惊得一众世家代表赶忙跟上曹正淳的脚步,直入正厅。

  再也不敢再东张西望。

  进入正厅后,众人打眼一看。

  只见一名穿着大红劲装,衣上镶有金边,英武不凡的年青男子正高坐于王位之上,俯瞰而下。

  脑后似有一轮大日隐现,犹如神明,令人不敢忽视。【如图】

  不是大夏之主楚牧,又是何人?

  在他王座左右,分别立有两人。

  只见他们生得高大威猛,体魄健壮,各自手持一柄金刚杵,为大力士与大武士模样。

  其神态威严,瞪眼鼓鼻,仿佛金刚怒目,当真威武雄壮。

  在王座下方左右两端的座位上,分别端坐着两人。

  右边的,是一众世家代表皆很熟悉的叶南天。

  至于左边,则是一名腰佩利剑,穿着青衫,头发散披的男子。

  至于叶无双和一众守甲士,则分别站于殿中各处,目不斜视。

  见此情景,一众世家代表又是吃了一惊。

  要知道,这个世界以左为尊。

  虽然叶南天和那名青衫男子皆是坐于王座下方的上首位置。

  但叶南天坐的,却是右方,而青衫男子则位居于左方上首。

  以他大宗师的修为,竟然都只能偏居于右侧。

  这岂不是意味着……

  “又是一名大宗师!而且极有可能还是一名修为比叶南天更强的大宗师武者!”

  震撼!

  众人仔细回味了一下,加上楚牧和叶南天在内。

  还有那名项将军,以及这久名震北疆大地的怪物李元霸,和飞虎将军李存孝。

  大夏这方又何止五名大宗师强者啊?

  传闻的确有误,害人不浅!

  只不过此误却非彼误。

  不止如此,细思极恐之下。

  众人再仔细一想。

  在那么宽阔的练武场中,叶将军他们都没有故意多安排一些精锐甲士,来充当门面,以作震慑之用。

  那为何到了这殿中,大王身旁,反倒安排了两名威武力士护在左右?

  以大王自身的修为,除了近侍太监外。

  王座前甚至都犯不着故意立下护卫,免得护卫左右之人修为不够。

  反倒成了画蛇添足之举。

  相信大夏能人这么多,应该也能考虑到这点。

  可即使如此,那两人还是立在了王座前。

  甚至包括刚才进来时,所看到的那名压迫感极强的巨人。

  你敢说他真是一个普通人?

  当真是细思极恐!

  细思极恐啊!

  “王上!所有世家代表皆已至此!”

  就在众人越发惊悚之际,曹正淳恭敬行礼道。

  声音传出,也将一众世家代表的思绪,瞬间拉回到现实之中。

  连忙跪伏在地:“草民叩见大王,愿我王万安。”

  “免礼!平身!”

  “谢大王!!”

  待他们起身后,楚牧直入正题道:“今日唤尔等前来,原因有三!”

  众人赶忙正了正神色,洗耳恭听。

  “其一:听闻尔等愿意捐献家私,以保身家性命,在这里,孤可以给予尔等一个明确答复,无需如此,也不必如此。”

  “只要尔等听从官府号令,积极响应大夏所颁布的政策,将新政推行下去,该是你们的,还是你们的。”

  “孤还不至于如此蛮横,做那等巧取豪夺之事。”

  “其二:对于心向大夏的世家之人,只要德才兼备,亦能录入大夏官籍,任选为官,尔等不用担心日后会不受大夏待见。”

  “至于其三嘛……摘了尔等权势,想必尔等心中也多有不甘吧?”

  “毕竟新政一出,尔等不仅失去了大量土地和佃农,就连府中仆役也被免去了奴籍,需要重新花钱雇佣。”

  “再加上又不能豢养私兵,孤还加征了商税,往后就算行商成本也会大大增加,尔等会觉得大夏越发难以生存也是正常的。”

  “不用向孤辩解什么?孤能猜到尔等心中所想。”

  “不过孤想告诉尔等的是……倘若孤新政一出,不消五年,百姓必会富起来,不敢说家家户户。”

  “只要不是太懒,寻常人家,多少都能有些余粮。”

  “有道是仓禀足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你们觉得有了钱后,百姓会不会想着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衣食住行,医疗教育等等方方面面,是不是可以多发展一下?又何必盯着穷苦百姓们的那一亩三分地?”

  “将他们逼得无地可种,每年光靠佃户给尔等上交的那点田租,导致他们越来越穷,甚至吃不饱饭,又对尔等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