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小说网>耽美小说>[综漫]咸鱼该如何拯救立海大【完结番外】>第114章 给仁王一个支点,他可以翘起……

  不管怎样, 托谦也的福,觅食小组成功抵达了食堂后方的仓库。

  只是……

  “啊嗯,你当时怎么在那?”敏锐地捕捉到幼驯染的声音, 迹部眼神犀利,从前排直直地射向后排。

  这个吧,他是想去吃爆米花,但是实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冥冥之中的一种预感吧,感觉会有点什么发生。”

  要是小景知道他半夜吃甜食肯定也会说他的, 才不要呢。

  这么想着, 立花不忘捏捏同桌的手指, 同桌可不能揭穿他啊。

  冥冥之中?有点什么?

  还真是多谢那家伙百忙之中抽空敷衍他了。

  也没有多说, 迹部眼睛微微眯起, 手指轻搭眉骨, 他总会知道答案的。

  视线停留在屏幕上,看着他们在咬着牙,在幸村一连串的“后仰下腰”指挥下成功偷来了酒和乾汁、柳汁, 迹部嘴角抽搐。

  “啊嗯,你们部的乾还在搞这些东西啊,”回忆着那个诡异的眼镜反光和猎奇的口味, 只能用非常不华丽来形容。

  而且,“怎么还传染柳。”

  记笔记的手指停顿在半空, 骤然被点到名字,柳的声音清浅温和, “蔬菜汁富含人体有益的维生素, 纤维素和矿物质, 非常有宣传的必要,另外,我现在包里还有一瓶,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尝尝看。”

  一个平平无奇的蔬菜汁能被幸村介绍给三船,这种可笑的小花招可骗不过他。

  饶是这么想着,迹部依旧身体一僵,反射性勾出标准社交微笑,在诡异的柳汁威慑下,生生把称呼改成了您。

  “非常感谢您的好意,但是我对自己的身体目前比较满意,不需要什么营养补充,如果哪天需要,我会提前联系。”

  当然,这辈子肯定不会了。

  听着旁边的迹部连本大爷都不说了,饱受乾汁之苦的手冢扶着眼镜,掩饰住眼底的笑意。

  “柳汁,会是什么味道呢?”不二眉眼弯弯,语气中带着些许好奇和跃跃欲试。

  看在同宿舍的份上,幸村勾起唇角,轻轻提醒了一句,“里面加了柠檬汁哦。”

  湛蓝色的眼眸睁开一瞬,而后微微合拢,朝幸村颔首承了这个情,要不是对方,他差点就真过去试试了。

  带着打包好的食物,仁王他们与真田等人汇合。

  敏锐地发现杰克手上有些许尘土,可旁边真田和谦也似乎完全不知情。

  “puri~你们三个也分开了?”这个答案简直都不需要动脑就能得出来,只不过仁王还是有些诧异的,毕竟他们5个人都没分开,那边3个人似乎都是单独行动的。

  压低帽檐,真田也有些无奈,“网球跟毛巾什么的离得挺远,我和桑原只能分开,至于忍足……”

  桑原见真田沉默了,露出憨厚的笑容接过话题,“他跟猎狗玩得太好,狗不放他走,所以我们只能自己走了。”

  puri~还真是,很奇妙的经历呢。

  见桑原眼睛里流淌着的笑意和放松,仁王也懒得纠结他到底去过哪里,耸了耸肩,绕过这个话题。

  重新回到后山,在上山之前,他和柳生交换了个眼神,在山脚下埋了些食物。

  不能埋太多,三船教练可能会发现,但埋少了又不够吃,再加上要平均分配,估算了片刻,才折腾好。

  然后,眼睛里带着兴奋和期待,从包里拿出乾汁跟柳汁,咕嘟咕嘟倒进酒葫芦,用力摇了摇,混合之后的不明液体竟然还散发出些许酒香,嘴唇咧得更大,眼底的期待也越发浓厚。

  一切准备就绪,彼此点了点头保守秘密,这才扛着东西爬上山崖。

  一晚上没有喝到酒的三船直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然后拿起酒壶,仰头灌了大半瓶。

  “还愣着干什么,臭小鬼们,不想睡觉就别睡了。”三船瞥了旁边站着的8个蠢萝卜头,脸色阴沉地吼过去。

  诶?

  怎么回事,怎么没有反应?

  但是做了坏事的心虚使得所有人迅速站直身躯,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小跑着离开。

  “且,还以为能有什么好事发生呢。”踹了一脚旁边的石子,田仁志撇着嘴走回屋,哐地关上,为自己一晚上的期待而不值得。

  带着同样的不爽,其他人也叹着气进了屋里。

  可是……

  回到房间,仁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不知道滚了第多少圈,耳畔响起一道温和的嗓音,“你想回去看看三船教练?”

  腾得一下翻过来,仁王望向隔壁床的搭档,“puri~还是你了解我。”

  摩挲着床头戴上眼镜,柳生穿好外套,把一个小瓶子放到包里背好,对着某个任性出门却又赖床不起的家伙挑眉,“不是说要去吗,愣着干什么,难不成还要我拉你起来?”

  眼睛里带着狡黠,仁王抬手过去,嘴里还不闲着,“puri~搭档你就不怕教练发现了,再罚我们干些什么。”

  叹了口气,认命地拉着雅治起身,“那还能怎么办,总比你翻一晚上打扰我睡觉强。”

  “况且,”冷淡的脸色不自觉染上与仁王无二的无所谓,“幸村教我们混合蔬菜汁肯定不是随口一说。”

  那个乾汁的作用他不知道,但两瓶柳汁,一个是有让人昏睡加上睡前一小时记忆完全消失的效果,另一个则是会把内心的情绪宣泄出来。

  这两瓶他可是亲眼看着柳做了实验的。

  至于实验对象……

  算了,给那个小蠢货留点面子。

  绝对不是因为对方说了柳生前辈特别好而心软的。

  唇角微微勾起,哪个乾汁他虽然没有见过真人实验,但听柳谈起过,似乎存在说真话加催吐的效果?

  幸村让他们把用来宣泄的柳汁跟乾汁混合在一起,肯定有原因。

  还有旁边这只狐狸的直觉也一向敏锐,二者叠加起来,要是那个教练真的什么事都没有,那他也认了。

  可没想到,刚出门就碰到……

  “前辈唔!”出来上个洗手间的功夫,看到仁王前辈和柳生前辈收拾整齐打算出门,切原刚想叫出声,就被柳生迅速捂住。

  “小点声。”耳边是柳生前辈的叮嘱,切原乖巧地连连点头,这才被放开。

  眼睛扑闪扑闪地发射着乞求光波,一手拽着一个前辈的衣袖,“你们要去哪,我也去!”

  大晚上的出门,肯定在密谋着什么!

  这种事情怎么能少得了他立海大二年王牌切原赤也呢!

  无奈地捏了捏鼻梁,柳生张口就吓唬他,“你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吗你就跟着,会被三船教练加训的。”

  结果与他的预想恰恰相反。

  听到三船教练,切原眼睛里的光芒更甚,心里的斗志更加高昂,脑袋也更加清亮,要让教练加训,肯定得先整到他才行,只要能给他添堵,加训就加训,他才不怕那个狗屁教练呢。

  舔了舔嘴角,他越发坚定了,“我要去!”

  “还差得远呢,”本来就没有睡觉,躺在床上发呆的越前听到外面的讨论声,嗖一下起床,推开门,“加我一个。”

  怎么就越来越多了呢,仁王与柳生对视一眼,察觉到对方眼底的无可奈何。

  这两块小年糕又黏又韧,真的强行弄回去了还得担心他俩会不会偷偷再跑出来,还不如看在眼皮底下更放心些。

  而且,再耽搁下去,还不知道会不会又来人。

  这么想着,两个人抬手妥协,“那你们别说话,悄悄的跟在我们后面,没有指挥不许乱动,听见没?”

  对视一眼,两个小少年露出一模一样的坏笑,迅速点头。

  走到悬崖旁的小木屋前,酒葫芦歪在一边,三船教练成大字型躺在地上,嘴巴里小声叨叨着,听不太清。

  挥手示意两个小孩躲在墙后面,借着木桩的阻挡,两个人拿木棍戳了戳三船,他依旧哼哼些什么,没有其他动作。

  见警报解除,切原和越前也放心大胆地走上前。

  就像演默片一样,四个人默不作声地朝三船教练隔空挥舞了好几下拳头,仿佛这样,心中的不爽就可以散尽,直到鼻尖开始冒汗,才停下动作。

  那个人嘴里一直没停,带着些许好奇,四个人凑近了些——

  “唔,南次郎啊……”

  没有继续往下听,仁王、柳生和切原的视线齐齐转向越前。

  他们只知道一个南次郎,就是这个小矮子的爸爸,武士越前南次郎。

  不明所以地咬着嘴唇,越前下意识想压低帽檐,手指却扑了个空,这才想起来他出来的时候太匆忙,帽子落在床头了。

  瞅两眼小武士,再看看旁边的搭档,柳生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突然有了个主意,“雅治,让你现在伪装南次郎先生,你有几分把握?”

  狭长的狐狸眼一瞬间瞪圆,仁王没想到搭档能对他的实力信任至此,那可是越前南次郎!

  而且,他们也只见过一面,还是在全国决赛的时候见到的,也就不过半小时吧。

  “puri~死心吧搭档,也就半成把握。”仁王赶紧给又一次莫名升起战斗欲的搭档泼冷水。

  可柳生思考片刻,越想越觉得方案可行。

  这个三船教练现在思路不清晰,看起来是乾汁的作用,混合的柳汁有让人说真话的效果,再加上……

  目光扫视着小武士,嘴角隐秘地勾起,这不是有个现成的教练吗。

  当儿子的,肯定很熟悉爸爸平时的行为动作吧。

  更何况又不需要比赛,只是单纯聊天的话,他相信搭档的应变能力。

  拉着三个人到一边,柳生仔细把计划讲出来,越讲,仁王越觉得,好像有那么点可行性。

  不行不行,他赶紧摇头把脑子里的想法甩开,搭档的语言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蛊惑性。

  但那可是南次郎啊,太扯了。

  与他的纠结相比,越前倒是接受良好,“还差得远呢,仁王前辈,可以试试。”

  大不了明天给老头子打电话,让他来扫尾。

  反正老头子坑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坑回来也没什么关系吧。

  这么想着,大大的猫眼里带着跃跃欲试。

  “前辈,试试吧。”虽然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但柳生前辈在切原眼里一直是可靠的代名词,柳生前辈既然说可行的话……

  拍拍胸脯,切原脸上仿佛写满了放心交给我的字样,“三船教练一旦醒了,你就把我推出来。”

  他会保护前辈的!

  无奈又好笑,笨蛋海带头听懂了吗就在这出主意。

  不过……

  一咬牙,仁王点了点头,“puri~行,小不点,你先跟我好好说说南次郎前辈的事。”

  匪夷所思地转过头,观月使劲眨了眨眼睛,又用力揉搓几下,“你们立海大一个个都是吃什么长这么大的?”

  是豹子胆吗?

  一个个都这么敢!

  还有越前君,那是你爸爸啊,你怎么比仁王还期待,你是不是有些叛逆啊!

  看到这里,饶是冷静如手冢都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偏头看向后面,他总觉得,要让青学离立海大远一点。

  不然,他们早晚有一天能把整个霓虹国给掀了。

  可他当初还答应了幸村,他们青学要好好照顾切原的。

  果然,幸村对切原,不,对立海大的所有人,认知都异常的清晰。

  “啊嗯,很华丽的想法嘛。”迹部倒是对这件事适应良好,瞥一眼直咳嗽的手冢,抬手好心拍了拍他后背,带着点不解,“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手段,获取最多的情报,这件事不是很华丽吗?”

  怎么说呢,咳嗽渐停,捂着嘴的手缓缓放下,这件事看起来很不靠谱,但经迹部一解释,他甚至有些能够接受了。

  “啊。”心里还在纠结,可表面上,手冢依旧保持着严肃冷静。

  视频不断加速,也就几秒钟的时间,越前和仁王讨论完毕,彼此一点头,仁王周身白光闪过。

  “嘶~”场内跟着倒吸一口凉气,他们都在全国大赛上看到本人,不管是悠闲自在的状态,轻松随意的步伐,就好像,武士南次郎真的来了。

  “喂。”仁王深吸一口气,抬脚轻轻踹了下三船,“老家伙,叫我干什么?”

  躲在树桩后面的越前点点头,他虽然从来没从老爸那里听过三船教练,但以老爸的性格,所有比他年长有限的都是这么个称呼。

  这个样子,应该不会有错。

  听到熟悉的声音,三船努力睁开眼睛,带着些许迷茫,话还没说,嘴角先咧开了,“南次郎啊,我果然是在做梦,你小子在梦里都这么欠揍。”

  “啰嗦的老家伙,叫我干嘛啊,”挠了挠胸口,晃悠着坐在木桩上挡住其他人,还随意捡了根草叼在嘴里。

  无力地伸手,捞过酒葫芦又灌了一口,三船的思绪越发不清晰,“我啊,在思考预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今年的霓虹国,会不会像三年前一样。”

  预言?

  捕捉到这个消息,场上的四个少年眼睛瞪大,仁王不自觉地回头盯着越前。

  知道前辈在问什么,越前果断摇摇头,他老爸从不信命运啊,预言啊之类的东西。

  手指比了个ok,仁王回头,满脸的不在意,“老家伙你喝酒喝傻了吧,什么预言,都是骗小孩的。”

  摇了摇头,三船脸色的表情晦涩难明,“你不懂,三年前的我也是这么想的,谁能想到后来能出现这么多事。”

  感兴趣地挑了下眉,仁王狠狠掐了把手心,平稳着呼吸,继续挖坑,“还有你这个老家伙搞不定的事?”

  叹着气,三船凝视着漆黑的夜色,过了许久,久到他们都差点以为他睁着眼睛睡着了,才幽幽开口,“那是在我们出发世界赛前的一个周,网协的老家伙找上门,说什么临行前去寺庙求个好彩头,当时谁也没多想,就去了。结果不管抽多少签,不管谁来抽签,都写得’大凶‘。”

  嘶哑的声音配合着呼啸的寒风,吹得仁王他们心头发凉,但谁也没有打断三船的念头,都在好奇这其中的秘密。

  “当时谁信啊,我们可是汇聚了难得一见的英才,平等院、鬼哪个拿出来不是震慑四方,本来想着只要有实力,这些都不是问题,结果网协的老东西非要找大师解签,我也就跟着进去了。”

  似是口渴,又似是想逃避,三船连喝了好几口才停下,“大师本来是不说的,网协的那群狗怎么也不放过,一会儿叫嚣着要找媒体过来曝光他们,一会儿高喊着要砸了这里,各种手段逼迫下,大师才开口,说我们今年大凶,会在迈向胜利的道路上突然坠落,跌得粉身碎骨。”

  空气一瞬间变得极静,仁王咽了咽口水,手指蜷缩起来,身体绷紧,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他们好像真的捅破了个大秘密。

  可三船教练并没有给他们拒绝的权利,自顾自地低语,“大师当时劝过我们,等等,再等等,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不差这三年,三年后的现在,我们会集齐史上最强劲的组合,朝冠军发起冲击,到那时,团队里的所有人,都会取得辉煌的成就,有着光明的未来。相反,如果这次再没抓住机会,以后的希望就会非常渺茫,团队也会跟着支离破碎,所有人,碌碌无为。”

  牙齿咬紧,最后的四个字说得他面目狰狞。

  他苦笑着捂住脸,“说实话,我当时迟疑了,作为总教练,我的心不定,我甚至跟网协的鬼东西商量着,要不算了吧,等三年,可我一个人的声音太小,态度也不坚定,没人听我的,结局你也看见了,平等院意外受伤,我们突然坠落,大师的话完全应验,确实是粉身碎骨。”

  “那孩子本来想放弃的,是我不死心,偷偷把这个预言告诉了他。不仅如此,我还跟他说,他的精神力需要靠游历去完善,需要找更强的对手击败他,才能成长。可我没想到,他出去之后,心态完全变了。师父说,他选择了另一条极其艰险的道路,妄图把自己变成一块试金石,去试验其他人的网球能力究竟有几分,去挑选出强劲的选手,只为在今年殊死一搏。”

  “说来也可笑,当我看到他这样的状态时,并没有阻拦他,甚至我的心态也跟着变了。既然只有一次机会,拼劲全力,我们也要集齐最强的战力,这就是我和他的想法。”

  去拼,去赌,为了一个或许存在的,光明未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手冢:(表面冷静,内心想带着青学连夜跑)

  幸村:(微笑)青学要看好赤也哦。

  手冢(僵硬)啊,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