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小说网>其它小说>国家阴谋1:以色列的暗杀艺术>国家阴谋1:以色列的暗杀艺术 分节阅读 13
我们得想想别的办法燃起你的热情。”
  “比如?”她说。不过她心里知道米歇尔想的是什么。
  他站到她身后,将双手轻轻放在她裸露的双肩上:“也许你该想想被人弄上床的滋味儿,”他的双手从她肩上移幵,抚弄着乳房的上部,“也许我们该干点什么更真实的,让你不仅仅限于想象。”
  他的髋部抵住了她的背部,让她感觉得到他皮裤下勃起的话儿。
  她躲开了。
  “我只是想帮你,杰奎琳,我想确保这些照片拍得好。我不想看见你的职业生涯受到破坏。我的动机是纯洁而无私的。”
  “我怎么从来没看出你还是个菩萨心肠呢,米歇尔?”
  他笑了:“跟我来吧。我给你看样东西。”他拉住她的手,将她从道具上拽下来。他们走过一道走廊,走进一间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大床再也没有别的家具。米歇尔脱了衬衫,又开始动手解裤扣。
  杰奎琳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想拍好照片,我也想拍好照片。咱们一块儿调整好状态。来,脱了衣服,免得破坏了好时光。”
  “你他妈的干你自己吧,米歇尔。我走了。”
  “来吧,杰奎琳。别瞎耽误工夫,上床吧。”
  “不!”
  “有什么大不了的?当初你和罗伯特·勒布谢睡了觉,所以他才给了你那个马斯蒂克岛的泳装合同。”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告诉我了。”
  “你是个杂种,他也是。我可不是十七岁小女孩,就为了让大腕米歇尔拍照就可以劈开大腿。”
  “你如果走出这扇门,你的职业就完蛋了。”
  “我才不稀罕呢。”
  他指着自己挺起的话儿:“那我该怎么收拾这个东西呢?”
  玛瑟尔·兰伯特住的地方距离不远,就在图尔农大街,位于卢森堡区。杰奎琳自己需要些时间,所以她徒步前往,在拉丁区狭窄的小街里慢悠悠地踱着步往前走。天色暗下来,小酒吧和咖啡店的灯火亮起来,香烟和油煎大蒜的气味弥漫在寒冷的空气里。
  她穿街越巷进入了卢森堡区。这么快就走到这一步了,她心想——米歇尔·杜瓦尔,打算在拍摄间隙同她发生露水情。几年前,他绝不会有这样的企图。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她的状态很脆弱,而玛瑟尔也决定对她进行一番考验。
  有时候她会感到遗憾,因为自己进入了这个行业。她原本是计划做一名芭蕾舞演员的。她曾在马赛最著名的舞蹈学院学习。然而十六岁那年,一家模特中介的一名天才星探看中了她,将她的名字交给了玛瑟尔·兰伯特。玛瑟尔安排了一次试验性的拍摄,让她搬进了他的公寓,教她如何表现得像个模特而不要像个芭蕾舞者。试验拍出来的照片大为惊艳。她征服了照相机,浑身散发出性感和欢快。玛瑟尔不声不响地让照片在巴黎流传开来,没有名字,没有关于模特的介绍,仅有照片和他的名片。他得到了立竿见影的反响。整整一周,他的电话响个不停。摄影师挤破了头要同她合作。设计师们也都要求她加盟,为他们的秋季展示会增色。照片本身就是口碑,消息从巴黎传到米兰,从米兰到纽约。整个时尚界都想知道这个神秘的法兰西黑发美女究竟姓甚名谁。
  杰奎琳·德拉克罗瓦。  。现在的状况大为不同了。从她二十六岁以来,高质量的作品就越来越少。而如今她三十三岁,创造佳作的源泉几近枯竭。她在巴黎和米兰依然能做些秋季的走秀赖以维持,然而只能同较低档次的设计师合作了。她偶尔也会拍些睡衣广告——“你的奶头没什么不对,亲爱的。”这是玛瑟尔喜欢说的——不过他一直以来都不得不把她借雇给别人去拍摄各种不同的片子。前不久她才刚刚完成了一部德国酒厂的广告,饰演一位成功中年男士的迷人妻子。
  玛瑟尔曾经警告过她,告诉她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的。他曾要她把钱存起来,为模特生涯结束后的生活做打算。杰奎琳一向都不当一回事,一直认为金山银海会源源不断。有时候她也会努力回忆那些钱都去了哪里:买衣服,纽约和巴黎租过的豪华寓所,同其他女孩子在加勒比和太平洋岛屿奢侈的度假旅行,还有她在戒毒之前吸过的海量可卡因。
  米歇尔·杜瓦尔有一条说的是事实,她的确为了得到一份工作而同一个男人睡了觉,那是法国《时尚》杂志的一名编辑,名叫罗伯特·勒布谢。那是一份高端的工作,她极其渴望得到——在马斯蒂克岛拍摄泳装和夏装。那或许可以改变她的一切,让她得到足够的钱恢复财务的稳定,让业内所有的人看看,她依然有能力得到最热门的工作。至少可以再撑一年,最多或许可以有两年。不过接下来怎么办?
  她走进玛瑟尔办公楼,走进电梯,来到他的公寓。门还不等她敲,就自己开了。玛瑟尔站在面前,睁大了眼睛,张着嘴:“杰奎琳,我的宝贝!拜托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告诉我你没有一脚踢了米歇尔·杜瓦尔的睾丸!告诉我这都是他瞎编的!”
  “事实上,我踢的是他的鸡巴。”
  他把头向后一甩,开怀大笑:“我敢肯定你是世上头一位这么做的女性。这个杂种活该。他当初几乎毁了克劳德特。你还记得他对她做的事吧?可怜的小东西,美人儿,天分又那么高。”
  他合上嘴唇,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喷出一股大蒜味的口气,又抓了她的手把她拽进屋里。片刻之后,他们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喝着葡萄酒,午后嗡嗡的车声从敞开的窗户外飘进来。玛瑟尔替她点上了雪茄,灵巧地挥手甩灭了火柴。他穿着蓝色的紧身牛仔裤,轻便皮鞋,灰色高领毛衣。他的一头灰发日渐稀疏,剃得很短。他最近还又做了一次整容。那双蓝眼睛又大又圆,显得有些不自然,似乎始终在吃惊。她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日子,当时玛瑟尔把她带到这间寓所,为她准备好了未来的生活。在这个地方,她总是感到很安全。
  “那米歇尔这回又搞了些什么花样?”
  杰奎琳描述了拍摄时的经过,毫无保留。他们之间绝少有什么秘密。等她说完了,玛瑟尔说道:“你不该踢他一脚。他威胁说要起诉。”
  “让他来嘛。每一位遭他胁迫上床的女孩子都会出来指证他。他告谁啊,先把自己毁了吧。”
  “你来之前几分钟罗伯特·勒布谢来过电话。他想撤回马斯蒂克岛的合同。他说他们没法和一个踢摄影师的女孩合作。”
  “这个行业里消息真是传得飞快。”
  “一贯如此。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和罗伯特讲讲道理的。”玛瑟尔犹豫着,继续道,“当然,如果你希望这么做的话。”
  “我当然希望。”
  “你确定,杰奎琳?你确定依然能胜任这样的工作?”
  她喝了一大口葡萄酒,将头倚在玛瑟尔的肩上:“其实,我不太确定我能不能。”
  “替我做件好事,甜心儿。去你南方的房子里住两天,或者出去旅行,就像你过去常做的那样。你懂的——你一贯的神秘作风。好好休息一下,清清你的脑子,认真思考一下。我会努力和罗伯特谈谈,不过你一定得想清楚这是不是你真正想做的。”
  她闭上双眼。也许趁着她还保有些许尊严的时候真该退出了。“你说得对,”她说,“我可以在乡下过两天。不过我要你马上就给那个混蛋罗伯特·勒布谢打电话,告诉他,对马斯蒂克岛的事他应该信守诺言。”
  “要是我不能让他改变主意呢?”
  “告诉他,我也会踢他鸡巴一脚的。”
  玛瑟尔微微一笑:“杰奎琳,亲爱的,我一向喜欢你这个风格。”
  12
  伦敦,贝斯沃特
  菲奥娜·巴罗斯看起来同她所管理的苏塞克斯花园公寓楼非常相似,又宽又矮,外墙漆光鲜明亮,却无法遮盖内部的衰老和缺乏优雅。从电梯到这间空房的大门只有短短一段路,她却走得有些气喘。她伸出肥胖的手,将钥匙插进锁孔,轻哼了一声推开了门。“咱们到了。”她喊道。
  她带着他大略看了看。客厅里布置着用旧的沙发和椅子:两间卧室格局一模一样,双人床配床头柜,小小的餐厅里有一张茶色玻璃餐桌,厨房十分狭小,有两个灶台和一台微波炉。
  他回到客厅,站在窗前,打开百叶帘,马路对面是另一座公寓楼。
  “如果你要听我的意见,我要说,就凭这个价钱,你在伦敦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了。”菲奥娜·巴罗斯说道,“牛津街非常近,当然,海德公园也就在旁边。你有小孩吗?”
  “不,没有。”加百列心不在焉地答道,依然望着街对面的公寓楼。
  “你做什么工作的,不介意我问问吧?”
  “我是个艺术修复师。”
  “你是说你能把那种古画弄干净?”
  “差不多吧。”
  “你也会修画框吧?我家里有一副旧画框需要修补。”
  “只修画,不好意思。”
  她趁他站在窗前凝视着空中的时候打量着他。俊男啊,她心想。手也长得好。手好看的男人才更性感。想想看,一位艺术修复师,就住在这幢楼里。也许他可以提升这里的层次,给这个地方吹来一阵新鲜的空气呢。哦,她还单身——是啊,单身,而且仿佛年轻了二十年,又减了二十磅体重。他是个警惕的人,她能看得出来。这样的男人,不把事情的方方面面想透彻是不会有所行动的。他在下决心以前也许会看十几处公寓。“那你以为如何?”
  “很完美。”他望着窗户说道。
  “你什么时候想要?”
  “马上。”
  加百列已经看了他两天了。
  第一天只见了他一次。正午过后不久,起床的时候,曾短暂地出现在窗前,只穿了一条黑色内裤。他有一头黑色的卷发,棱角分明的颊骨,厚实的双唇。他的身体精瘦,肌肉刚健而不笨拙。加百列打开沙姆龙的文件夹,对比着窗子里的人和夹在封套上的照片。
  是同一个人。
  加百列察看着窗框内的人影,感到一种执行任务时特有的冷静贯穿全身。突然间,一切似乎显得更加明朗更加尖锐。周围的噪音似乎更响了,更突出了——一辆车的车门关上;隔壁单元里的情侣在争吵;一台电话正在响着,无人接听;他的茶水壶正在厨房里尖叫。他一件一件地将这些干扰摒除在意识之外,将全副心神贯注在街对面窗户里的男子身上。
  尤瑟夫·阿尔·陶非吉,巴勒斯坦民族主义诗人,伦敦大学学院的半工半读生,在一家黎巴嫩餐厅做兼职侍者。餐厅名叫烤肉卷饼工厂,就在埃奇韦尔路上。而他的全天候身份,则是塔里克秘密部队里的特工。
  一只手出现在尤瑟夫的肚子上,皮肤苍白,在他的深色皮肤映衬下显得光润莹莹。那是一只女性的手。加百列看见一头金色的短发在窗户里闪过。接着,尤瑟夫消失在了窗帘后面。
  一个小时后,那个女孩子离开了。在钻进出租车之前,她抬头看看,想知道楼上公寓里的爱侣是否也在看她。窗框里空无一人,窗帘合上了。她关上车门,出手少许重了些。出租车开走了。
  加百列做出了第一个专业判断:尤瑟夫对待他的女人并不好。
  第二天加百列决定对他的行踪实施宽松的监视。
  正午时分尤瑟夫离开了公寓。他穿着一件白衬衫、一条黑裤子,外套黑皮夹克。走上人行道的时候,他停下来点起一支烟,察看着停在周围的每一辆车,看看有没有监视者的痕迹。接着他甩灭了火柴,朝埃奇韦尔路走去。走了大约一百码,他突然停步,掉转头走回公寓楼的大门。
  标准的反侦察动作,加百列心想。他是个专业的。
  五分钟后尤瑟夫回到户外,沿着同埃奇韦尔路平行的方向走着。加百列走进洗手间,将造型发油涂在他的短发上,又戴上了一副红色镜面的眼镜,接着他穿上外套出门了。
  烤肉卷饼工厂的街对面是一家意大利小餐厅。加百列走进去,在靠窗的一张桌前坐下。他还记得在学院里上过的课。如果你在咖啡店里监视目标,不要做一些拙劣的表演,比如几个小时独自坐着,假装看报纸。太明显了。
  加百列改头换面了。他变成了塞德里克,一位作家,专为巴黎的一家雅痞文化杂志写作。他说着一口法语口音的英语,几乎令人无法听懂。他自称在写一个故事,说的是如今伦敦为何如此令人振奋,而巴黎又为何日渐乏味。他抽着吉泰安香烟,海量地喝着葡萄酒。他同邻桌的一对瑞典女孩子说着无聊的话题,还邀其中的一位去他酒店的房间。她拒绝后,他又邀请另外一位。又遭拒绝后他就邀请她二人同去。他弄洒了一杯勤地酒。餐厅经理安德罗蒂先生走过来警告塞德里克,如果不能保持安静就只有请他走人了。
  然而从始至终,加百列都在监视着街对面的尤瑟夫。他看着他娴熟地照应着来用午餐的众多客人。看着他短暂地离开餐厅,沿街走到一座出售阿拉伯语报纸的书报店。眼看着一位漂亮的黑发姑娘在餐巾纸上写下她的电话号码,又稳妥地塞进他的衬衫口袋。加百列看见他同一位面色警惕的阿拉伯人长谈了一阵。事实上,就是在那时候,加百列弄洒了他的勤地酒,也恰在同时,他用心记下了那阿拉伯人的尼桑车车牌号。他一边应付走了气恼的安德罗蒂先生,一边看着尤瑟夫打起了电话。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