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江逾白照旧卡着点走进教室,却意外地没看见每天雷打不动早到教室的沈南晏。
早自习结束,他没来。第一节课结束, 他没来。第二节课结束, 他没来。早上结束,他没来。放学,他还是没来。
旁边没人的日子江逾白过得索然无味, 突然少了个可以抬杠互损的人, 他还有点不习惯。
直到下周四, 沈南晏才重新回来上课。
那天早晨, 江逾白和往常一样卡着点走进教室。靠近座位的时候,他没注意到空了整整一周的座位上重新坐上了人。
他毫无所觉地往后小小地绕了半圈坐下,然后曲起手臂把脑袋埋进臂弯。
突然, 毫无征兆地,他猛地抬起头, 转向右边。
沈南晏正若无其事地看着书, 眼尾和眉梢还是同以前一样英隽。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南晏停下看书的动作, 向他望来。
“我还以为你把我当空气呢。”沈南晏有点懒懒地说。
“不是, 真不是,你突然回来,我没反应过来。”江逾白坚定否认。
他这幅模样落到沈南晏眼里, 竟觉得有点好笑。
所以他低低地笑了两声。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沈南晏说完后低头咳嗽几声,又很快停下。
江逾白觉得自己被嘲讽了, 很快反驳:“我哪有紧张。”
他装作不在乎地随口问道:“你前几天干嘛去了?”
“家里有点事情, 回去了一趟。”
“噢。”
他刚才咳嗽了,应该是感冒了吧。
“怎么, 我不在的这几天没人和你天天作对,你不习惯了 ?”
“想多了,你别自作多情。”
心思猝不及防被看穿,他别过头,避免和沈南晏的目光碰撞。
“你书拿反了。”
沈南晏低沉好听的声音传入耳中,他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手上,火速把书摆正。
在他没有看见的地方,沈南晏把他这副手忙脚乱的模样尽数看进眼里,嘴角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想什么呢?”他问。
“什么想什么?”江逾白回神,看着手里的书一本正经道:“还能想什么?今天月考,第一门就考语文,你书背完了吗,还不赶紧复习。”
沈南晏这才注意到教室里的变化,部分桌子已经贴上了考号。
“什么时候考?”
“早自习下课就进考场,黑板上写了考试时间。”
“哦。”
沈南晏又问:“考号在哪儿看?”
江逾白心想终于让他找着机会离开这个地方了。
他站起来往教室后的公示栏走:“在那儿,我去给你看。”
在公示栏前站定,眼睛认真地上下扫描,寻找“沈南晏”三个字。
找到了。
他把手放上去,打算沿着表格一路指过去,方便一些。
手指刚一碰到表格,另一只手也抬了上来,和他碰到一起。
江逾白一惊,迅速收回手指。另一只手的主人似乎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很快收回了手。
江逾白回头,看见沈南晏站在他身后,距离很近。
“你怎么也来了?”他惊魂未定地问道。
沈南晏一脸莫名其妙:“我来看我的考号,怎么了?”
“……”
江逾白竟无言以对。
对啊,人家来看自己的考号而已,为什么自己之前就默认他给沈南晏看就好了。
他只是转学过来不了解这边月考的制度,又不是没带脑子。
“哦,那你看吧。”他说完就回了座位。
沈南晏一头雾水,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刚刚被人默认没有脑子。
他重新看向公示栏上,在最后几排找到了自己的考号。
南中的考号一直是按照上一次的考试成绩排,他是转学生,没有成绩,自然就排在了末尾。
回去后,江逾白问他:“你在哪个考场啊?”
“十二考场。”
“最后那个考室?”江逾白有些吃惊,但很快反应过来,“噢,你是转校生。”
“你呢?”沈南晏问。
“一考场。”
“哦。”一点也不意外。
不尴不尬的对话就此结束,两人各自看书,互不打扰。
下课前的几分钟江南风特意强调了几遍考场纪律,让同学们沉着考试,下课铃声响起,他正好讲完。
“好了,同学们,都准备准备去各自的考场吧。”
椅子划过地板的刺啦声响起,有些人自信满满有些人还在抓紧最后时间争取多看几个知识点。
“考试加油,别下次又在那个考场。”江逾白说。
“我看你巴不得吧。”沈南晏站起来,拿上要用的文具,回答他。
江逾白就在一班考试,不需要去其他教室。只要等到他考试座位上的同学离开后,他就可以过去坐下。
今天的沈南晏好像有点奇怪,虽然看起来在和他开玩笑,但还是能感觉到他整个人身上掩饰不住的低气压。
难道是他请假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直到广播里传来考试开始的声音,江逾白才收回思绪,全身心进入答题状态。
第一门是语文。
语文一直是他不太擅长也不太喜欢的科目,借着座位优势,他不知道在语文课上睡了多少觉,又写了多少其他科目的试题。
两个半小时很快过去,交卷后他转身寻找陈盛和路右旗的身影,和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考试结束后都非常自觉的在老地方等着,然后一起去食堂吃饭。
下午考的是数学。比起语文,江逾白写起数学来要顺畅很多,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他就已经写完检查过一遍了。
交卷的铃声按时响起。
晚自习没有什么具体任务,老师基本都让学生根据自身情况自主复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天气转凉的缘故,沈南晏开始频繁咳嗽。
江逾白悄悄看他脸色,好像也不太好。嘴唇有些干燥,隐隐有些泛白。
“你怎么了?”
“没什么。”
出于同桌情谊,江逾白又问了一句:“你要喝水吗,我给你接点水?”
沈南晏还是淡淡地语气:“不用,谢谢。”
江逾白没听他的,径自拿着他的杯子,去接了水回来。
沈南晏没再推脱,接过杯子一看,还在冒着热气。
他把水放一边凉着,低头继续看书,眉头却无意识地越皱越紧。
江逾白不动声色地把离他们最近的窗户关上,阻断了不断飘进来的冷风。
关好窗后,他问沈南晏:“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假?”
沈南晏还是刚才那句话:“不用,谢谢。”
江逾白见状,没再追着他问。
可是看书也看不进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沈南晏紧皱的眉头。
十分钟后,他再次悄悄往旁边看,却看见沈南晏的额头上竟布了一层细碎的小汗珠。
他连忙伸手去摸,果然很烫。
这么烫,得烧到多少度了啊。
沈南晏被这么一碰,很明显地往后躲了一下。
“你干什么?”他的声音比刚才哑了很多。
“你发烧了,我带你去校医室。”
“不用,我没事。”
这次江逾白铁了心似的,非要把他拽起来:“你起来,这么烫了还说没事,把我当傻子吗?”
沈南晏推脱几次没能成功,再加上他现在确实全身无力,完全抵抗不了江逾白的拉扯。
他被迫跟着江逾白出了教室,往校医室走。
走之前江逾白跟老师请假,引得很多同学回头看,并纷纷露出惊讶的眼神。
白哥什么时候主动带人去过校医室啊!
高一下,有一次他同桌上课的时候不舒服,小声问他能不能陪她去校医室,江逾白当即踹了陈盛一脚,让他陪着去。当时的他哪有现在这副着急样。
夜晚的校园很安静,微风轻轻荡过,吹在沈南晏身上,让一直在封闭环境里闷了许久的他舒爽不少。
校医室距离他们所在的教学楼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值班医生伸手探了探沈南晏额头,责备道:“这么烫,怎么现在才过来?”
他在药柜上找了一些退烧药,又拿了退热贴给他贴上,然后说:“这个点学校的其他医生都下班了,你这个情况挺严重的,我建议还是去医院看看稳妥一些。”
江逾白闻言更加慌张,脸色和沈南晏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个苍白如纸,一个红润过头。
他跑回去找江南风签了请假条,又急匆匆跑回来,带着沈南晏去医院。
这个时间段出现在校门口的出租车不多,他们足足站了近十分钟才拦到一辆。
江逾白心急如焚,沈南晏却还有心思笑。
“是我发烧又不是你发烧,你这么着急干嘛?”
“就是因为是你发烧,我才这么着急。”江逾白简直急得降了智,一句话不过脑子就脱口而出。
沈南晏意外地向他看去。
“呃……我的意思是,你感冒发烧如果一直不好的话,我作为同桌是整个教室离你最近的人,也就是说我被你传染的几率最大,这几天还月考呢,万一被你传染影响我考试的状态怎么办。”
沈南晏:……
他突然觉得自己病着好像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还能再霍霍一个嘴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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