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

  算了。

  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明枝抬眼看向他还在渗血的伤口,得要一会才能彻底止住了。看書溂

  芯片局用的弹药,都是顶尖的金属,很疼。

  这伤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痛,条件有限,她连麻药都没给他打。

  他却还在这……

  要么就是他在减轻她心理负担,转移她注意力,让她不因为他受伤而自责。

  这么想,她又能原谅他骚了。

  薄司洲注视着小姑娘专注思忖的样子。

  他想俯首,亲一下她的嘴巴。

  就在这时——

  房门忽然“嘭!”一声。

  “呜呜呜!薄爷!您还好吧——”

  阿开爆哭着冲了进来。

  就看见这一幕。

  房里死寂。

  薄司洲眉头剧烈跳动,身上的青筋都喷张了起来。

  男人唇角,冷嗤一声。

  他扫向,门外搅了他好事的人。

  阿开:“……”

  欸?薄爷没死吗?

  怎么还跟明枝小姐黑灯瞎火的关在房间里做啊……

  明枝:少污蔑我。

  她瞬间推开男人,神情淡淡。

  她不用听,就知道别人在瞎脑补什么。

  阿开急中生智,说道:“薄、薄爷!那伙人我抓到了,是冲着明枝小姐来的。”

  薄司洲明知故问,他嗓音淡淡道:“怎么是冲着小姑娘来的。”

  男人修长的指腹,骨节均匀缓缓扣上禁欲的扣子。

  他这胸肌和八块腹肌,是只露给小姑娘看的。

  明枝闻言,开口道:“大概——”

  “是想劫色吧。”

  她语气淡淡。

  芯片局追杀她的事,不能被别人知道。

  阿开:?

  但是这个色,现在好像是被薄爷劫了吧??

  “薄爷呜呜,还好您没事!您要是死了,我会用9.9的西装衬衫捎给您祭奠的……”

  闻言,薄司洲俊脸陡然一沉。

  他眉头剧烈跳动,嗓音冷沉薄唇启道:“滚出去。”

  阿开:“呜呜呜感动,阿开这就滚!”

  说罢,抱着身体,幸福快乐的滚出去了。

  哇咔咔,薄爷没死,又有工资赚啦,有衬衫可以买啦!!

  明枝无言。

  纯纯大冤种。

  她看向薄司洲,男人倚在了沙发上,他唇色略显苍白。

  他修长的骨节,扯了扯衬衫,看向小姑娘,嗓音低哑道:“哥哥身上有点痒。来挠一挠么?”

  明枝:“抱歉,我只会掐。不会挠。”

  他要是欠呢,她倒是可以掐爆他。

  薄司洲觉得西装裤一紧。

  他喉头滚动一下,嗓音低磁轻笑道:“这么狠心么。”

  婚后,小姑娘会后悔的。

  没东西可以让她幸福呢。

  明枝懒得搭理他,她先提前去把药给倒在新的纱布上,一会看时间到了再给他重新换下,她是待不住了。看書喇

  十分钟就这样,别说一晚上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不知道她第二天醒来衣服还在不在。

  她得防着些这老男人。

  只是不知道,爸爸妈妈和哥哥会不会担心自己。

  明枝皱了皱眉头,心里想着,抱歉爸妈,哥哥,等枝枝回来。

  ……

  此刻,温家。

  曾芸接完电话后十分焦灼,“怎么办怎么办,温少礼那个狗说枝枝在他那今晚不回来了。这怎么可能?一听就是在给薄司洲打掩护,枝枝八成在薄司洲那!”

  “还好阿珩给枝枝送了某天才儿童手表,能看到定位。枝枝的定位显示就在薄家!我得赶紧去把枝枝救回来。”

  可是曾芸一想,自己肯定没办法救。

  得找个男人去。

  她爸又在公司忙着,阿珩那臭小子打比赛不知道去哪了,西故又在研究所忙,剩下的就只有——

  阿允!

  曾芸眼睛一亮。

  恰好,温允一身清冷的冲锋衣,立领在下颌线,他刚运动完回来。

  他拉开冲锋衣外套,露出里头钩字的背心,腹肌凸起紧实,整个背都是濡湿的汗,充斥着野性的荷尔蒙气息。

  他正打算脱了,上楼扔洗衣机里。

  “呜呜呜阿允啊!救救你妹妹吧!”

  曾芸一个冲过来,抱住了儿子的腰,一把鼻涕一把泪,“你要是见死不救,妈妈就把你小时候穿开裆裤尿隔壁女孩子花里施肥的事说出去!”

  温允:“……”

  他俊脸清冷,冷笑一声。

  提步,上楼。

  曾芸死活扒拉着不让走,“你要是再不肯帮,妈妈就把你小时候鸡儿的尺寸配图标注发给你的那些粉丝们!”

  温允拂开手,他冷冷,“随意。”

  反正他现在,尺寸长了挺多。

  曾芸放大招,松开了儿子,深吸一口气道:“是薄司洲,把你妹妹绑走的!阿允,你难道要看着我们温家,被他挑衅吗?”

  这句话,是曾芸故意刺激儿子说的。

  果见温允一听,浑身血液逆流,他臂膊满是青筋腾起。

  他俊脸阴沉,修长的手指骨节泛白,紧紧攥紧。

  “薄司洲?”

  温允语气一字一句阴冷。

  曾芸见此点点头,说道:“他还说这次绑的是枝枝,下次绑的就是你大哥你三弟,你爸你小叔了,还有你奶奶也不放过!”

  温允听到小叔二字。

  便想起当初的二叔。

  他嘴角冷笑,二叔若不是因为薄司洲,也不会死。

  他也不会因为温家破产,经济艰难,十六岁就离家,无路可走进了娱乐圈,一路走来。

  这些,都拜薄司洲所赐。

  温家与薄家,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解。

  温允提步,冷冷上楼,他戴上黑色钩字的鸭舌帽压得低低的,黑色的口罩透着冷意,一身冲锋衣立挺,带上狼牙棒。

  下楼,他浑身阴冷,去车库开车。

  曾芸有些担心,生怕自己说过头了,但只能让阿允去救枝枝。

  “阿允,千万别闹出人命啊……把枝枝平安带回来!”

  温允从来不开车。

  都是别人为他开车。

  所以他不需要买车。

  他把温嘉珩那辆骚绿的玛莎拉蒂开走了。

  他冷嗤一声,什么品味。

  “轰!——”

  一脚油门,冷冷扬尘而去。

  此刻,薄家别墅。

  明枝正打算给薄司洲换个药。

  忽然,外头一阵“嘭!——”地巨响。

  阿开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薄爷不好了!!咱家被拆了,铁门被撞开了,温家那个二大少爷温允,开车撞进来了!”

  明枝一顿。

  二哥?

  他怎么会来?

  她走到落地窗前,看见了一楼的景象。

  只见,温允俊脸清冷,他对着监控冷冷一字一句道:“薄司洲,把她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