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戊没有辜负越金儃的期望,把自己的骚操作发挥到了极致。

  虽然整个身体只有七分之一是荆戊,但是荆戊凭借他强大的污染能力,把自身的骚操作精神传染给了整个身体的每个细胞。

  当冬雷的左手对着敌人正儿八经出拳时,荆戊的右手对着敌人猥琐的来了个色狼袭胸;

  当丁雪泉的右腿对敌人犀利地轮流飞踢时,荆戊的右手对敌人更猥琐的来了个猴子偷桃。

  猛男忍无可忍,一边交手一边怒骂:“下流!猥琐!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荆戊骚扰的快,退的也快,留下猛男对着冬雷和丁雪泉泄愤,出力那叫一个猛烈,丁雪泉的双腿不得不快速后退,纵然一向喜欢正面进攻的冬雷的大脑想下令往前冲也无能为力。

  冬雷叹息一声,只能替荆戊承认:“对,是有病。如果说爱上男人是一种病,那他病得无药可救。”

  “滚犊子!死变态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倒立吃屎!”猛男更愤怒了,拳头挥雾的虎虎生风,冬雷恰好也是力量系,勉强更招架住。

  两人打得势均力敌,但是当猛男开始用力猛踹时,丁雪泉的力道不足,直接失去重心被踹倒了。

  她立刻改踢为缠,缠住猛男的腰身,用腿将他反锁在地上,开始在地上肉搏。

  你出一拳,我出一掌,猛男用肘部狠狠击打冬雷的上半身,冬雷一时气急直接用头去撞击猛男的头,撞得两人同时脑袋瓜一懵,眼前发黑。

  而荆戊不但是猥琐系,还是个灵活系,趁猛男发着懵还在出拳攻击冬雷的时候,伸手在他腋下挠痒痒。

  “老子不怕痒……”猛男冷笑一声。

  谁知荆戊的手指手势一变,掐住他大臂下的拜拜肉,用指甲尖一掐一拧,猛男顿时发出凄厉惨叫:“草草草!疼疼疼!”

  猛男的手臂快速收回夹住腋下,荆戊的手快速滑下,摸到猛男的腰间软肉又是一掐一拧。

  猛男的腹部猛然收紧,然而被掐住拧起来的皮肉依然被掐的青紫见血:“松松松手!好疼我草!”

  “认输吗?”冬雷趁此机会快速问道。

  猛男:“我认你大爷!疼死老子了!”

  荆戊的手再次灵活如蛇地躲开猛男的手,手指捏成鹰爪,对着猛男的下半身一啄——

  “我认输认输认输嗷——”猛男连连惨叫着求饶。

  以刚刚的一掐一拧,假如是小兄弟受伤,他岂不是彻底废了!

  这怎么可以接受,是个男人都不能接受!

  在猛男的惨叫声中,荆戊的右手精准地停留在了一厘米开外,并没有真碰到。

  他不过是故意激怒猛男罢了,自己还是有审美很挑食的,对这样胸大无脑的肌肉猛男并不是真的有兴趣。

  但是猛男的认输是真的,受到惊吓也是真的。

  冬雷也没想到,猛男这么轻易就被荆戊放倒了,一直到童音宣布第三轮比赛结束,红队胜利时,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等他返回越金儃身边,越金儃倒是看出了其中妙处。

  “主要是这个猛男外强中干,虽然一身肌肉,但并没有坚强的意志,经不起荆戊的骚扰轻易被激怒,也经不过那一点小小的皮肉痛苦。”

  荆戊的右手对他伸出一个大拇指:你说得对!果然还是你最懂我!

  越金儃表示,自己不想说话。

  看到荆戊上场后,别说对手想不到荆戊如何出招,越金儃和荆戊的队友也想不到。

  这才叫欺骗的最高境界吗?想欺骗别人,先骗过自己。

  越金儃一边想着,手上毫不停留开始继续新一轮的拆盲盒。

  被拆开的木盒越来越多后,能组装的肢体也越来越多。

  剩下的有限的木盒里,越金儃再次拆出了荆戊的右腿,冬雷的左腿,以及其他人的肢体。

  但是当越金儃看到荆戊的右腿和冬雷的左腿后,已经有了最佳组合,其他人的暂时放在一边。

  越金儃不知道游戏结束的时候,这些没拆开的盲盒会不会被回收到地下,但他还是想尽可能的把所有队友集齐,在积木战士上场打比赛时,越金儃也没闲着,在场下把每个人的肢体积木分类拼装,目前剩下的缺失肢体已经不多了。

  游戏的主持人说过,上一轮的选手可以继续使用,部分积木也可以挪用到下一轮,对面的黑队就是一名选手连赢两局,第三轮直接把那名选手的身体拼全了。

  越金儃依然用冬雷的头颅和左手,加上荆戊的右手右腿,和冬雷的左腿,搭配成了新的积木战士。

  而黑队完全换了一个新的战士,身形修长,身材高挑,远处看着就像一道细长的黑色鬼影。

  当玻璃墙撤开,比赛再次开始后,冬雷走上场,发现这一轮黑队的积木战士又变成了积木战士,他的手臂细长灵活,看手形应该是女子的手。双腿修长有力,看脚的大小是男子的脚。但是胸腔上半身是男子,盆骨是女子,头颅也是女子。

  仿佛黑队看到荆戊是个同性恋后,故意把头颅和关键部位换成了荆戊不感兴趣的女子,但又不想舍弃男性有力的双腿和更耐揍的胸腔。

  黑队的女子头颅对着荆戊微微一笑:“绅士是不打女孩子的哦。”

  冬雷:“我从来不是绅士。”

  荆戊的右手抬起,热情地冲对手打了声招呼:嗨~

  女子颇为冷静,一点也不受影响,修长的身体灵活地开始绕着冬雷兜圈子,一边兜圈子一边观察他的缺陷,最后把注意力落在了冬雷的双腿上。

  冬雷的左腿肌肉膨胀,力量发达,荆戊的右腿更为修长,一眼就能看出两人的不同。

  最重要的是,冬雷肌肉健壮,其实身高比荆戊稍矮,腿比荆戊的腿短,也导致他现在有一点长短腿,走路会微微一瘸一拐。

  女子认准了冬雷的弱点是腿部,瘸腿怎么可能跑太快?

  恰好她现在的拼装是速度系,顿时打起了灵活战,跟一只花蝴蝶似的,绕着冬雷上左右飞舞,冷不丁就抽一个冷子偷袭来一爪,抓的冬雷的前胸后背衣衫破裂,血痕累累。

  刚开始,冬雷的确容易瘸腿,但冬雷自然知道越金儃特意把荆戊拼上去是为了什么,他直接把主场交给荆戊,而荆戊也不服所望。

  现在两条腿平衡不足,速度不足,那就来搞花样。

  荆戊兜圈子兜出了百种花样,一会儿跑Z形,一会儿跑S形,一会儿跑W形跑O形,急转弯那叫一个流畅。

  女子终于被兜圈子拖得累了,就轮到冬雷反击抽冷子,一会一拳头,一会一耳光,荆戊的手相当的善于学习,面对女性时开始回忆电视里见过的女性打架,开始不要脸的去扯女孩子的马尾辫,扯得女子终于愤怒了。

  “我头发都要被你扯秃了!”

  荆戊的右手比了个“耶”。

  “老娘耶你大爷!”女子开始失去平常心,但依然保持着冷静进行攻击。

  荆戊突然抬起右脚,用冬雷的左腿蹭掉鞋子,一脚把鞋子当球对着女子的脸部踢过去。

  女子刚躲过这一只鞋,没想到冬雷左脚的鞋子紧随其后,不偏不倚正中红心,砸在了女子的脸上。

  “呕——”

  被熏到当场呕吐的女子直接丧失了战斗力。

  这不是她意志力差,这是冬雷的鞋子真的堪比生化武器。

  荆戊故意做示范先扔自己的鞋子,是因为他想起唐眠那个大嘴巴吐槽过,说冬雷几乎从不洗脚,臭的在组织一脱鞋把一个办公室的人全给熏吐了。

  当时荆戊就很好奇得臭成什么地步,现在终于见到了现场版。

  荆戊突然庆幸,自己现在只是右手右脚跟冬雷同身体,没有头颅闻不到味道。

  女子的眼泪鼻涕横流,脸色发青,眼白都快翻出来了。

  她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捂住鼻子还是不管用,鞋子是带着袜子一起脱下来一起砸她脸上的,现在味道直接印在脸上了。

  这种情况下,主持人也只能宣布第四轮结束,依然是红队胜利。

  但“它”同时下达了禁令:禁止使用生化武器,包括臭鞋子臭袜子。

  说这话时,一向颇为可爱的童音也变得闷声闷气,似乎也是捏着鼻子说得话。

  荆戊:可见,主持人也被熏得不轻。

  冬雷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赤着脚一瘸一拐走回去,刚走到越金儃面前,就看到越金儃捏着鼻子后退百步远:“你先把鞋子穿上。”

  冬雷遥望对面,他的鞋子还在女子那里。

  主持人这时主动出手帮助,让冬雷的鞋袜一起从空中划出一道有味道的抛物线,砸到了冬雷的面前。

  如果不是冬雷闪躲及时,恐怕要砸他头上,看来主持人对他怨念也不小。

  等冬雷穿好鞋,越金儃才心有余悸走了回来,看着冬雷一声长叹:“难怪你找不到对象,不怪女孩们眼光挑,是你自己的问题。”

  冬雷委屈:“我洗脚也找不到对象啊。”

  越金儃:“…………”

  这话该怎么接?

  冬雷去认真穿鞋兼忏悔去了,穿完鞋子就过来帮忙拆盒子。在冬雷的帮助下,这一次,越金儃完整地拆出了所有人。

  完整的荆戊被拼凑了起来,完整的冬雷也拼凑了出来,但是越金儃依然选择让荆戊上场,其他人并没有异议。

  荆戊上场后,对面出现了一个平庸到极致的对手。

  不壮硕,不修长,不愤怒,不微笑。

  平淡的仿佛是每天大街上都会看到的路人,过目即忘。

  但就是这个平庸的对手,让荆戊招架的有些吃力。

  他躲闪的小蛮腰扭的快要散架了,灵活地仿佛是在进行某种诱惑。

  场下,越金儃看着这一幕,脑海里突然想起一句话——

  身为0的操守,就要如此零活。

  越金儃蓦然老脸一红,觉得自己被荆戊污染了,大脑再也不是一片纯白,变得泛黄了。

  刚一分心,平庸对手突然一记重击,正中荆戊的头颅。

  受到如此重创,荆戊头颅直接从身体上掉了下来,其余肢块突然全部散架。

  越金儃几人立刻紧张地提起心来。

  但荆戊散架了依然没认输,各个肢块开始对对方进行零件攻击,不断被踹飞,掉在空中不见了踪影。

  突然,一只手猛地从围墙边缘靠近门的地方,抓住一只兔子的耳朵,揪着兔耳朵拖了出来。

  一只格外小的兔子在空中蹬着腿,发出童音的尖叫:“放肆!竟敢抓我!”

  “原来是只兔子。”越金儃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荆戊跟自己心有灵犀。

  当小白兔被抓,所有的肢块开始自动组合,游戏宣布结束,队友全部归位。

  同时,玻璃墙升起,挡住了对面的黑队。

  越金儃看到黑队也是恢复了人形,五个黑漆漆的人影站在那个从头黑到脚的男子身后,男子对着他静静地看了几秒,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直到透明的墙壁慢慢变化,变回了本来的绿色植物围墙,才彻底看不见对面的人。

  越金儃有些心有余悸。

  他总感觉,那个黑影似乎不是实物,仿佛只是一个空空的皮囊,皮囊下是各种负面情绪的集合体,让人看到它的时候如同在看向恶魔汇聚的深渊。

  “带路。”荆戊恢复了人形,右手上依然抓着那只小白兔,威胁道,“不然……”

  小白兔还记得荆戊之前威胁前面的兔子的话语,一点也不在乎,小短腿自己抱在胸前哼哼:“不然把我做成尖椒兔吗?哼,愚蠢的人类,我本就是人类变得,吃了我就是吃了人类,这样一想你还吃得下去?”

  “这里的兔子都是人类变得?”荆戊有些讶异,又没那么意外。

  “一部分是,失败的闯关者不会死,只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小白兔打量着周围已经恢复人形的一群人,语气带着遗憾,“可惜,我本来以为我会有更多的同伴,竟然失败了。”

  荆戊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不能吃也没关系,我以前也是养过宠物的。”

  小白兔依然满不在乎:“当宠物有什么不好的,白吃白喝白睡,比当社畜幸福多了。”

  荆戊笑眯眯,甚至温柔地摸了摸兔子头:“我的意思是,为了让宠物更健康长寿,减少生殖疾病,通常一般会把宠物送去做绝育。”

  “!!!”小白兔夹紧兔子腿。“我是人类!”

  “我会说话,宠物医生不会给我做绝育的。”

  “哦,我会。”荆戊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不需要送你去医院,我自己就可以操刀。先在你蛋蛋上划个口子,把蛋蛋往外一挤,然后缝合好,绝育手术就做完啦!”

  “虽然我一次也没做过,但是看过很多次,理论经验也十分丰富,不如用你来试试我的实操经验。”

  小兔兔崩溃了:“滚呐!”

  作者有话要说:

  9.6发了三千字,9.7零点加了一千字,如果只是9.6看得可能会漏了后面的情节,可以刷新一下再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