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仲青迟疑地看向李文思所指的地方,那棵树有两人合抱那么粗,单凭厨刀和内力根本无法砍断,所以才留在他们的据地。

  李文思不耐烦,推着他到树边上,见他露出仿佛惊慌的小鹿一样的表情,李文思低头吻住了他,像是情欲难耐的样子,抓紧了他的肩膀,各种啃咬。

  蔡仲青只觉得被他吻得喘不过气,他的手顺着往下滑,把自己的亵裤脱到膝盖,让他擡脚完全褪下亵裤,当下他的下半身就变得一丝不挂,他求助地看向李文思,李文思露出一个诱惑的笑容:「没事,很快就好了。」

  蔡仲青有些迷茫,虽然是第二次了,但对他来说,还是生手,特别是这次明显体位和上次不一样。

  李文思没等他纠结完,就自己脱了自己的裤子,走近了他,让他靠在树上,擡起他一条腿,架在自己肩膀上,命令道:「靠稳了,不要乱动,小心摔了。」

  蔡仲青看到他下体那阳物卓然挺立,紧张地点了点头。

  李文思的右手托着他的腰,将自己的阳物往他穴口顶去。那穴口多日没被蹂躏,变得十分干涩,他捅了好几下没捅进去,当下有些不耐,手指塞进了蔡仲青的嘴里,让他把自己的手指含湿了,便把湿润的手指刺入后庭的穴口,稍稍按摩几下,将那菊穴拓展开了,这才将阳物一举直没入顶。

  蔡仲青只觉得甬穴一下子被撑到极大,却是比上次更为难受,他痛苦地挣扎了几下,却像是被李文思钉在树上一般,无法移动,只能喘着粗气,慢慢试着接受。

  「才刚开始进去呢,就喘成这样,待会儿还不知道要叫成什么样子。」

  「那、那怎么办?」

  「咬着这个。」李文思把他的中衣撩起,命他咬着,便开始抽插起来。甬穴十分干涩,他开始的动作也极为缓慢,直到蔡仲青逐渐适应了,甬穴深处似乎渗出了肠液,李文思的尖端被柔软炽热的地方包裹着,也流出了晶莹的液体,滋润了肠道,渐渐变得通畅起来,他才加快速度。

  难以言喻的快感从下半身涌来,李文思只觉得快活得不行,但见蔡仲青满面潮红,咬着衣裳,眼睛湿漉漉的看着自己,他便忍不住更为激动地进入他。

  夜间的海岛只听得到原处海浪的声音,附近却是一片静谧,抽插的水声便显得尤为明显。

  蔡仲青刚开始还有空羞耻,可是渐渐的,那个地方随着李文思的动作,窜起了阵阵电流,让他浑身一片酥麻。若不是李文思让他咬住了衣裳,他可能早就发出了不知羞耻的呻吟。

  李文思虽想尽力拖长欢爱的时间,但他毕竟太久没做过了,一做便有些憋不住,射得却是比蔡仲青还快,好在蔡仲青满面晕红,被他弄得快感连连,并没有觉察。李文思没将软下去的欲望拔出来,手揉着他的臀部,想像着连海潮被自己这么肏弄的时候,也会露出像蔡仲青一样的表情。而且因为绝美的容颜,那将会是世间最顶级的诱人。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硬了起来,继续抽插了下去,蔡仲青只觉得快感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涌得那么急,刚好给了他喘息的时间,可没过多久,他又被投入欲望的风暴里沉浮。

  疼痛远远不如快感迷人,为了这种快感,似乎初期的疼痛也是值得忍受的。蔡仲青快要达到高潮时失了神,嗓音从唇齿间呜咽出声。

  李文思见他在自己的肏弄下居然能达到高潮,心中登时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见他哀求地看着自己,便没再折腾他,再弄了几十下,就射了出来。

  他扶着蔡仲青的肩膀,让他滑到了自己的怀抱里。

  「怎么样?是不是太激烈了?」

  蔡仲青点了点头,已经没有力气说话。李文思将他的衣裳下摆从他嘴里取出,他也没有开口。

  「第一次爽还是这次?」

  蔡仲青想了想,才道:「这一次。」

  李文思笑了笑:「看来我酒醉的时候没发挥好,让你失望了。」

  蔡仲青摇了摇头,他其实只是喜欢看着李文思的面孔,看到这个俊美的男子在自己身上挥汗如雨,为他着迷的样子,他就会觉得自己像是做出了一盘满意的菜肴,心里无尽的喜悦。可真要这么说,王爷定是会生气的,毕竟是……不够雅致。

  「王爷,我想认字。」

  「好,等爷带你回了京城,爷给你请私塾先生,嗯,到时咱们肯定不住帐篷了,爷赏你一个大宅子,外加一百亩水田,好不好?你认了字,底下的帐房先生就蒙骗不了你了。」

  「仲青不想要大宅子,仲青只想伺候王爷一辈子。」

  李文思一听,居然连大宅子也满足不了他,当下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厨子胃口这么大,难不成回了王府还要缠着他不放?

  他当即扫了兴,只觉得青菜毕竟是青菜,不管怎么折腾,始终当不成山珍海味。

  李文思打了个哈哈:「还不知道能不能回京呢,想那么远的事干啥?睡觉,睡觉!」

  蔡仲青见他忽地冷了下来,心里有点不安,但想到或许是真的很困的关系,也就没再说什么。因那帐篷的烟味还没散完,李文思便穿了衣裳,睡在帐篷旁边的空地上。这一片都是白天清出来的,倒也干净。

  蔡仲青踌躇了一下,仍然没动,见他闭上眼睛睡了,才拿了自己的衣裳,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远一点的地方躺下。

  他的后庭再经人事,已然不如初次那么难受,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想着王爷为什么要赏他宅子水田,是不想让他在府里住了么?

  他曾经想过,若是做的菜被王爷吃腻了,或许会被冷落,或许会被王爷随手送给其他人,但他却没想过,和王爷有了一段感情以后,还要被送走。是因为王爷最终都要听从老王妃的意思,册立王妃么?

  如果回去就意味着要分开,那还不如不回去。

  蔡仲青这两日,日思夜想,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过往船只知道这个岛屿上有人,他们能第一时间求助,可是现在却不那么想了,就算他钓鱼的时候遇到了渔船,恐怕还要躲起来,免得被人发现。

  他暗自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自私,可是仔细观察王爷的举动,他似乎对于回去也并不是那么热切,在这个荒岛上,他似乎挺自得其乐的样子。或许,在王爷心里,也是想要和他一直在一起。

  他想着,只觉得自己的脸又热了起来。

  王爷每天早上到岸边去找合适的石材做石碗,下午带了自制的弹弓进林子打猎。第一个做出来的就是一个装水的石锅,放在那山泉底下,于是只要他们去山泉那里,就几乎都有水可以喝了,终于结束了三个人每天只喝两次水的日子。

  蔡仲青因少了一件事情要做,钓鱼的间歇还能带上鱼叉,在附近叉鱼,有时收获得多些,便能晒些鱼干。

  有一天傍晚,连海潮回来的时候拿出了一片叶子,叶子里包的是一堆带着沙子的黑色晶莹颗粒。

  蔡仲青隐隐有了预感,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些激动:「这是什么?」

  连海潮淡淡地道:「这是盐,我从海边的一块岩石上刮下来的。」

  蔡仲青伸食指蘸了一下,舔了一口,只觉得熟悉的咸味传来,而后却是海水的微苦。不管怎样,还是比喝海水要强多了。

  人是不能不吃盐的,不吃盐的话,轻则容易浑身乏力、晕眩,重则头发变白,蔡仲青身为厨子,自然更明白,做菜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放盐,没有盐会让菜肴黯然失色。

  蔡仲青十分羡慕连海潮身上那种冷淡高傲的气质,他一厢情愿地认为,这大约是话少形成的,所以,他在连海潮面前也特意地说话很少,只为了表现自己其实也是一个有内涵的人。他现在还不知道,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做东施效颦。

  在见到盐的这一刻,他忍不住笑颜逐开,话也多了起来,露出了原形:「还有么?可以多取些回来,如果鱼有多的,可以腌起来做咸鱼。天气一天天变冷了,到了冬天不知道会冷成什么样子,我们必须早做准备……」

  连海潮打断了他的话:「不会很冷,这可是南方。」

  蔡仲青这辈子第一次出京,哪里知道南方会有多不冷,连海潮打断他的话,让他觉得自己没有面子,辩解道:「就算不会很冷,但最冷的那几天,鱼都不出来了吧?」

  连海潮冷笑不语。

  李文思道:「好了,别嚷嚷了,是你懂得多还是人家连公子懂得多?还不向连公子道歉!」

  蔡仲青震惊地看着李文思,不敢相信他居然拉偏架,明明是连海潮嘲讽他在先,可王爷的脸上却是半点表情也没有。他忍着气道:「抱歉,连公子,是我太心急了。」

  连海潮哼了一声:「这种苦盐有毒,不能多吃,蔡师傅要是喜欢,我明天就多带几斤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