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保镖正在吃饭。
他们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语气还带了浓烈的讥讽。
顾氏集团的监控，那是绝对性机密的。
他们不认识季暖，自然也就觉得她是个无名小卒。
“是你们顾总让我来看的。”
季暖把顾之砚拎了出来。
这个时候不用，什么时候用？
顾之砚这个名号，还是很好使的。
想从这件事中脱离出来？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顾总？”
谁知，几个人笑的更加不屑了。
“顾总要看，那也一定是让陈特助和小王来，你当老子傻呀。”
其中一个人说完后，剩下的几个人也跟着笑了。
他们没什么素质，只需要武力值够格就可以。
所以说出来的话，也不像是这些员工一样文邹邹的。
季暖一时间成为了被嘲讽的对象。
而且从他们的表现来看，之前应该有很多人用过顾之砚的名号。
毕竟这里距离最高层实在是太远，而且也没有谁会真的去问这句话的真实性，所以统一的，那就是这个人在说谎。
“你们恐怕还不知道，现在我已经顶替了陈特助的位置。”
季暖缓缓说道：“通知应该很快就下来了。”
“哈？”
其中一人喷了饭。
之前有人冒充过顾总的命令，但是直接顶替陈特助的还是头一次见。
陈特助是顾总的心腹，同样，也是顾总最信任的人。
公司剩下谁都可以有变动，但唯独陈特助不会。
就连当时白董事在的时候，都得给陈琛三分薄面。
眼前这个女人，竟然会说自己是新任的特助。
搞笑，真搞笑，这是今年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说真的，你现在走了就行了，我们就当没看见过你，不然的话，就冲你刚刚的这几句话，就足以让你彻底的离开顾氏集团。”
他们笑过之后，突然就开始发了善心。
实在是季暖长的好看，这要是给了一般人，他们就用武力解决了。
“不信？”
季暖倒也没有生气，而是欣然的坐在了一旁：“你们等着就好。”
“神经病。”
几个男人本来以为这么漂亮的女人情商会很高，但没想到是个典型的傻子，而且还是个具有妄想症的傻子。
“你要等，就去一边等去，别在这里影响我们，赶紧走！”
其中一个人颇嫌弃的站了起来，作势就要驱赶她。
“冲子。”看書喇
身后的一个人突然震惊的把他叫住了。
冲子不耐烦的回头：“咋了。”
等他回头的那一瞬间，正在吃饭的几人突然就齐刷刷的站了起来，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面露惊恐的站成一排。
“季特助好。”
他们整齐划一，恭敬的声音震耳欲聋。
冲子好笑的看了看他们，转眼又看了看季暖：“她傻，你们也跟着傻了？”
几个人低垂着头，想要好心的提醒他一下，但一个个的却又不敢在季暖的面前说什么。
只能暗自祈祷，希望冲子没事。
这傻孩子…
“发通知了。”
挨着冲子最近的那人默默的拽了拽他的袖子。
“什么通知？”
冲子不屑。
“她说的是真的。”身后的那人满脸通红，挤眉弄眼的说。
“什么就是真…”
冲子冷嘲的嘴角顿时一僵。
所以……
他机械般的回头。
眼前这个，真的是特助？
不是骗人的？
季暖也不说话，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季特助。”
冲子快速低下头，浑身紧绷。
特助是顾总身边的心腹，这要是真的在顾总耳边吹一些风，他的饭碗说什么时候丢，就什么时候丢。
顾氏集团最不缺的就是员工了。
只要你走，第二天就有人接替你的工作。
“所以，我现在可以看监控了吗。”
季暖站了起来。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
冲子赶紧让开了面前的路：“您请。”
他这变化，也可谓是天翻地覆了。
刚才的时候还不愿意搭理自己，现在倒是热情。
季暖第一次体会到了特助这个身份给自己带来的便利。
“你们可以出去吗？如果有任何问题，我会叫你们的。”
季暖坐下后，感觉到身后几个人的注视，回头说道。
这样被人看着，实在是有些不太地道。
而且，有些行为，也不太能让他们看到。
她这句话，再次让这几个人犯了难。
以前哪怕是领导层来看监控，他们也是寸步不离的。
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们离开。
这是他们监控岗位的职责。
因为这里的东西，全部都只能在这里，是不允许带出去的，而一旦进了这里面的人，就说明自身需要，那这个时候，就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季特助，不是我们不出去，而是这是我们这里的规定。”
冲子难耐的说：“除非，有顾总的指示。”
顾总，顾总，什么都是顾总。
不得不说，成为一个公司的总裁，权限真的是大的很。
“我给你们顾总打个电话。”
季暖也不带含糊的，直接掏出了手机。
几个人看的愣愣的，直到那边真的传来了顾总的声音。
我去，这么豪横？
最重要的是，顾总竟然还接了。
“什么事。”
那边的声音是他们最熟悉的冷的渗人的声音。
对于顾之砚伟岸的形象太过于根深蒂固，所以哪怕他的声音只是从话筒里传出来，他们都会下意识的头皮发麻，肃然起敬。
“我已经来到监控室了，我想单独看一下监控，可以吗？”
季暖放开了免提。
“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跟他们说就好。”
顾之砚那边想都不想的说：“该怎么做，你这边自己也有分寸。”
这也算给她提了个醒。
不过，这人也算是给面子了。
挂断电话，她再回头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出去了。
季暖心里有些忐忑，打开那天晚上停车场的监控，迟迟不敢按下播放键。
她不敢看，不敢看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更不敢看祁祁被害的那一幕。
祁祁是在她的面前倒下的，这一幕她永远都不会忘。
有时候甚至还会在梦里出现。
她做了足够多的心理建设，手心里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她尴尬的咽了咽口水，点下了鼠标键。
那天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像是电影般的在电脑里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