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上一次在a国的前面，他们也是非常不愉快的。
这就让她根本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和沈默相处。
“对。”
沈默翘着腿，一点也不避讳：“只不过，比我想象中的要早一些。”
“我今天来找你，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一件事…”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针对顾氏集团是吗？”
没等季暖说完，沈默就打断了她。
季暖抿了抿唇，算是默认了。
如果一开始不是子公司向顾氏集团挑衅的话，顾之砚也不会这么偏激。
所以这件事归根溯源，源头都沈默这里。
“我觉得这很好理解，这是总部的意思。”
沈默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一山容不了二虎，SH集团在国外的声誉很高，我这边虽然是子公司，但是也不能拖他的后腿，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到最好，要做到最好的话，就直接去挑战那个山顶就可以了，至于沿路的那些小兵小卒，根本就不值得我出手。”
好傲慢的语气。
这语气和顾之砚有的一拼了。
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要想在颐国站稳脚跟，那就直接去挑战最厉害的顾氏集团。
这样的话，可以少很多拐弯抹角。
这话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又怎么可能会是易事？
顾氏集团，根基就在那里摆着，曾经多少人想要撼动他们的根基，请连土都松不了。
季暖也是出身豪门，她见惯了太多的成功人士，但至此，在她心里还从来没有谁是超越的了顾之砚的。
他是她见过，最出色的企业家。
她相信不止她这么认为，很多接触过顾之砚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人虽然讨厌，虽然总喜欢折磨她，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情，但唯独这一点，在她的心里是从来没有被任何人撼动过的。
包括以前她那个成功的爹。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沈默悠悠的说：“事情还没到最后，你根本就不知道，谁会赢谁会输。”
“沈默，我知道当初那件事情，是顾之砚独裁专制改变了你的路，但是我希望…”
话到嘴边，季暖又有些说不出来了。
未经他人苦，又何须劝别人善良？
她不是沈默，也不是顾之砚。
她在中间当和事佬，又有什么资格和身份呢。
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豁然了。
如果这场战争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打吧。
“如果这条路你已经决定走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我希望的是，我认识的沈医生，永远都是那个善良的人，无论经历什么，我都希望他能够永葆初心。”
季暖说完后，站了起来。
“听说你现在到了顾氏集团上班，是吗？”
沈默的这一句话，成功的让季暖顿住了脚步。
她没有回头。
“你的心里还有他，对吧？”
沈默又问：“所以如果我和顾之砚之间必定有一战的话，你会向着谁？”
他眼底闪烁着异样的波光。
其实，这个答案他早就知道的。
但是他不接受。
顾之砚对暖暖并不好，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呆在暖暖的身边。
而他也有信心，把顾之砚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她就不信，如果顾之砚的身上没有了这些权力傍身。
暖暖还会喜欢他。
这个问题，前两天的时候，顾之砚刚问了。
季暖不知道。
现在再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还是不知道。
“没有要向着谁一说，这场战争，如果真的是因为我，或者说我的主观意愿能够影响谁的话，那你们这场战争根本就不会有，所以其实我帮着谁，我不帮着谁，对你们两个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她坚定果断的说。
她可以很清晰的看出来，沈默眼睛里的那种欲望。
什么所谓的为她而战，为了她能够摆脱顾之砚的束缚。
全部都是扯淡。
说白了，他们就是给自己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来满足自己的贪念而已。
至于顾之砚…
也不过是为了那可怕的占有欲。
他们的心思，她昭然若揭。
沈默的眼底有了一瞬间被戳穿的恐慌，但转瞬即逝。
“我以为，你会坚定不移的选择我。”
他沉着声音说：“因为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你对这个人有亏欠的话，一定会想办法的去弥补，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因为感情就在中间摇摆不定。”
这番话，听起来着实刺耳。
季暖没忍住蹙了蹙眉。
“我还是以前的我，对于你，我确实有感激，也有亏欠，你脱离自己的轨迹，成为现在的沈总，有一部分是因为我的原因，但却也不全是因为我的原因，沈默…”
后面的话，她忍住了。
所有的千言万语换作了一声叹息：“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难道你向着他不是因为还爱他吗？”
沈默突然站了起来，眼底翻涌暗潮：“我说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我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够给你想要的一切，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的心呢？”
“我想要的一切是什么你知道吗？”
季暖脚步再一次顿在原地。
她回头，情绪微微有了些起伏：“那如果我告诉你，现在我只想要一个平淡的生活，你愿意放弃你现在所有的身份，跟我一起走吗？”
沈默眼底颤了颤，没说话。
直到听到了季暖轻蔑的笑，他才赶紧说：“平淡的生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顾之砚他不会放你走的。”
“那如果，我有办法让他放我走呢。”
季暖接话接的很快。
沈默再一次不说话了。
他的反应，完全在季暖的意料之中。
就是因为，她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她才敢这么说。
季暖没有多逗留，毫不留恋的转身走了。
权力是个好东西，钱也是个好东西。
多少人在这条道路上早就迷失了本心，却还是要冠冕堂皇的说自己永葆初心。
原来，人有时候可以狠到连自己都欺骗。
出了子公司，她心情难以平衡，正当拿出手机打开许琪聊天框打算吐槽的时候，突然想起来…
嗯，不会有人回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