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合同，要我们天鹅岛写。”
慕容瑾豪横的说：“如果顾氏集团接受不了的话，那我们就只能另寻合作企业。”
没有任何一个商人可以接受这一点吧。
合作往往都是双方的。
如果这份合同全由天鹅岛来写的话，那顾氏集团的利益，谁又来把持？
慕容瑾就是抱着让顾之砚知难而退的想法。
可谁知…
“好啊。”
顾之砚果断的答应了：“慕容小姐还有什么要求，就一块说了吧。”
慕容瑾愣了一下：“你为什么非要和天鹅岛合作？”
“你要听实话？”
顾之砚眼底都是慕容瑾的影子：“想听实话我就告诉你。”
慕容瑾眼底深了一下，看到他眼睛里迸发出来的毫无由头的爱意，突然有些退缩了。
“不用了，反正事已至此，到底是因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她干咳了一声：“合同三天之内，我会发给陈琛。”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慕容小姐。”
就在慕容瑾打算要离开的时候，顾之砚叫住了她。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和穆景琛是公众人物？”
顾之砚问。
“你想说什么？”慕容瑾有些不解。
“既然是公众人物，那你的一言一行就都会被媒体无限放大，我想请问，既然知道这一点，慕容小姐为什么还要来医院看我？难道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说实话，他让陈琛给慕容瑾打电话的时候，心里没什么底气。
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慕容瑾和穆景琛在一起。
他不确定之前季暖对他的感情，现在还存留多少…
可直到听到她的声音在走廊的时候，他才知道，她还是在乎他的。
听到他刚才歇斯底里的哭喊，他的心里是百感交集。
他并没有因为慕容瑾的到来而感觉到无比自豪和骄傲，反而更加的觉得自己对不起季暖。
他辜负了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
而他自己又悔悟太晚。
“我来看顾总，完全都是因为想看看顾总到底死了没有，毕竟你出事之前和我是见过面的，要是有什么事情，无端的降临到我的身上，牵扯到我怎么办？”
慕容瑾硬着头皮说：“所以顾总还是不要在自己的脸上贴金了，有些梦做的多了，就容易信以为真。”
她说完后，冷笑一声：“既然顾总没事，那我就先走了，祝愿天鹅岛和顾氏集团以后，相处融洽，合作顺利。”
她以天鹅岛和顾氏集团的名义，说出了这句话。
而绝非季暖和顾之砚。
这是两方的成果，并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牵绊。
从病房出来，慕容瑾就有一些心不在焉。
仔细想一想，她之所以想要食言，也完全是因为私人因素，还好顾之砚闹了这么一出，不然的话，她可能真的会做出一些不太理智的行为。
这一点她深知，但同样，她也很烦躁。
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听到顾之砚出车祸后，她整个人心不在焉的…这是非常非常不好的一个点。
所以说过了三年，她整个人是没有一点长进的。
出了医院，慕容瑾才发现，穆景琛竟然也跟过来了。
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
她酝酿了好一会儿，上前：“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穆景琛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依然保持着温和的笑：“我爸妈住的比较远，现在过去的话，他们可能已经吃完了。”
“实在是抱歉，要不今天晚上？今天晚上我请伯父伯母吃饭。”
慕容瑾试探性的问：“或者…”
“顾总怎么样了？”
穆景琛打断了她的话：“我看新闻上说，好像挺严重的。”
“新闻上说的不是他。”
慕容瑾如实说道：“他还可以，没有那么严重。”
“所以呢？你打算要和顾氏集团合作，对吗？”
穆景琛酝酿了很久，才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顾之砚之所以这个月这么努力，之所以想要让顾氏集团回到之前的巅峰，就是因为你的一句话，对吗？”
有这么明显吗？
他猜出来这件事，慕容瑾感到挺意外的。
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所以即使，远洋集团没有想要让天鹅岛变成旅游胜地的这个打算，你也已经决定要和顾氏集团合作了，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
慕容瑾赶紧解释：“我是站在圈外的一个角度，仔细斟酌过这件事情的，远洋集团他提出的一些想法和建议，确实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而顾氏集团…”
“顾氏集团它可以屹立在颐国这么久，而且还有顾之砚加持，所以他可能会给天鹅岛带来更长远的利益，对吧？”
穆景琛再一次的打断了慕容瑾的话：“慕容小姐，你到底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还是因为真的顾氏集团能够帮助到你？”
他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疏远：“那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给远洋集团一个机会呢？”
“我没有以私人的角度去考虑这件事情，顾氏集团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慕容瑾拧着眉说：“而且哪怕我现在不认识顾之砚，我也同样会选择他。”
“我现在问你的是你为什么不愿意给远洋集团一个机会？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把远洋集团一棒子打死？你知不知道张总有多在意这次签约？”
穆景琛逐渐上了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且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你我以后！”
慕容瑾被问的有些哑口无言，准确来说，是不想再做过多的辩解。
对，没错，她确实很欣赏顾氏集团的业务能力，因为顾氏集团能够在几十年还屹立在颐国，成为第一大企业，那就说明他有超人的能力，而且她是接触过顾之砚的，她明白这个男人有多大的本事。
所以，她一开始就是奔着顾氏集团而来。
这一点她没有办法辩解。
S·H集团以及远洋集团，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
可这番话要是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的。
他们只觉得她是以妇人的想法而草草的进行签约。
更何况，张伯伯在不在意这次签约，和她没有本质上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