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目光向下瞄了一眼,懊恼地坐回池子里,低着眉不想再去看他哥。
傅奕见他眼珠子一阵转,坏笑着走到他面前,程夏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结实有力的大腿。
傅奕挑着眉说:“夏夏,突然洗心革面不占你哥便宜了?”
程夏维持着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在水中夹紧双腿,“跟我自己的没什么差别,都是肉,我的还比你好看!”
低着头,程夏在水中还能看见他哥的倒影,一个站着,一个面对面坐着,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画面。
程夏转过身,游到后面的水域,对面是超级漂亮的冬日景象。他心情愉悦地发出感叹,“空气闻着很清新,我好想在这里待一辈子。”
傅奕陪着他欣赏美景,顺着话问道:“夏夏,你的一辈子里有哥哥吗。”
身旁的人坚定地点点头,“有。”
“没骗我?”
程夏认真说:“绝对没有!我不会对哥说谎的。”
傅奕只想叫那颗毛茸茸的后脑勺转过来,乖乖让他亲一口。可没到时候,暂时只能忍着。
他从后面拥住程夏的身体,把他抵在汤池边,下巴磕在柔顺的发丝间,用狩猎所有物的姿势,拥他满怀。
“有句话我一直没来得及说。”
“什么?”
“新年快乐。”
程夏撇嘴,“红包呢,影子都没瞧见,光嘴上说。”
傅奕扯他耳朵,“你长钱眼里了!我多少年没回来陪你过春节,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程夏嘻嘻地笑,“我开玩笑的,当然欢迎你回国了,哥也新年快乐!”
隔着温热的水流,程夏感受到后背贴着他哥结实的月匈月堂,顿时有了机强的安全感,他喜欢和傅奕亲近。
“哥,我喜欢你抱着我,是不是有些奇怪?”他侧着头问傅奕。
别家的兄弟相互嫌弃,吵闹,工作后建立各自的交际圈和家庭。程夏从小习惯了和傅奕亲近,就算是成年后,他也改不了靠近他哥的习惯。
全心依赖的同时,他又怕傅奕不喜欢。
哥会不会嫌我烦?会不会不喜欢他永远长不大的样子?这样想着,程夏悄悄挺直背,从傅奕怀里抽离开。
感受到他的动作,傅奕直接伸手横在程夏腰间,能摸到细腻紧致的肌肤,他把人拉进怀里,警告性地咬了咬程夏耳垂,“别乱动。”
被咬的地方很湿润,耳边能感受到傅奕的呼吸,比温泉水还要烫。程夏脸色迅速涨红,像水蜜桃尖最艳丽的那抹果色,一时间连喘气都无比艰难。
“好热啊……哥你放开我。”程夏有种再在他哥怀里待一秒,自己就会原地爆炸的错觉。
傅奕看着面前人红透了的耳根,不过瘾,想再往深了欺负。“坐稳了,现在我要检查你的身体,少一斤肉,就打你一顿尸比月殳。”
他先从程夏月要间开始衡量,在水里再慢慢摩挲着。
程夏先是觉得痒,不由地抬腿想躲开,被傅奕的手更用力地抓住,从心底涌上一层怪异的触感。
不是排斥。
是一种痒到心里的深刻触觉,程夏渐渐开始享受,眼睛舒服地眯起来,像只慵懒的橘猫。
“哥!”程夏夹紧双腿,吓得全身汗毛都炸开,他从傅奕怀里挣开,下身贴着岩石墙壁,不敢转过去。“我胖着呢,没瘦。”
额头钻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程夏又惊又怕,对方可是傅奕!
傅奕只是抱了一下,按了按大腿,他就像个变态流亡民一样,心猿意马起些恶心心思。
程夏简直想沉进水里淹死自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豆大的冷汗滚进眼睛里,刺得他流出生理性泪水。
傅奕看见了,“出这么多汗,别泡了,上去做按摩。”
程夏生怕他哥看见自己,用手遮着,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傅奕,支支吾吾地,“我……我再泡会儿,哥你先去。”
“按摩的房间离这儿远,我带你一起过去。”傅奕说着就要过来牵他。
程夏急得向他直摆手,“我找得到!你先去,我再泡会儿……”
“你脸怎么红了?”傅奕瞧着他脸色不正常,嘴唇发白。
“我没事,我很好,哥你走吧,我一会儿就来找你。”程夏恨不得他哥立马消失,别看见自己这幅丑样。
“你确定?我还是陪你再泡会儿。”
程夏第一次嫌他哥啰嗦,太着急扬高了声音,“你快走!”
傅奕沉默着看了他几秒,才说:“……好。”
短暂的停顿好像时间被按了暂停键,程夏心跳加速,怕下一秒傅奕发现自己的异常连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他哥大发慈悲,说出那个字后起身穿上浴衣走了。程夏如释重负,长长吁了一口气,额头抵在水岸,视线穿过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
……
来道天雷劈死他吧。
对方可是他大哥!
他翻出穿了防水袋的手机,随机挑选小组成员谈工作,整整说了半个小时,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才淡下去。
“组长,你工作态度很认真哈,大过年的还不忘找我开会。”同事暗戳戳地吐槽。
“……都是帮老板打工,挣点生活费,大家都不容易。那啥,祝你新年快乐!”程夏寒暄几句挂了电话,凭着指示牌找到按摩室。
房间面积很大,传统日式建筑和装修,除了按摩功能,在后院还可以吃怀石料理。
傅奕换了身黑色的浴衣,款式刚好显露出他结实俊美的身材,和旁边餐桌上的美食对比,程夏觉得他哥比美食还吸人眼球。
男人招呼他,“先把衣服换了,再过来吃东西。”
程夏听他哥的话去换浴衣,发现木架上只挂着件浅蓝色的衣服,充满夏天的清新味道,穿上身后锁骨和月匈月堂暴露在空气里,屋里开着暖气还能感受到阵阵凉意。
他歪着头在门缝里问,“哥,我穿蓝色这套吗?”
“嗯,穿出来我看看。”
程夏不疑有他,照着傅奕说的走出去,一边整理腰带一边坐下去,在水里待久了容易饿,他都没来得及用筷子,直接上手把分量少得可怜的第一道菜吃光。
完了还撇撇嘴,仗着店员听不懂中文,评价道:“日本人也太抠门了。”
他没注意到对面傅奕的视线,从他换上新款浴衣出来后,一直钉在他露在外面的肌肤文理上。
目光直接又刺骨。
“我特意让厨师调了杯当地有名的酒,你试试,看喜不喜欢。”傅奕把手边的酒杯推给程夏,“听别人说喝了它睡得会更香。”
“酒里边不会是加了安眠药吧。”程夏笑着打趣,就着不断上来的菜慢慢喝了。
傅奕很少动筷子,偶尔吃两口,更多的是盯着程夏看,表情随着酒水的减少变得隐晦深沉。
直到对面发出“啪——”的声音,程夏倒在木质的餐桌上,手掌脱力杯子应声而下,直直跌落在木板,碎了一地。
不小的动静引来服务员的注意,傅奕把人楼在怀里,用流利的日文解释自家弟弟不胜酒力,要带他去休息。
有人贴心地帮他们打开按摩室的门,技师随即跟上去,傅奕双手抱着程夏,肩头靠着他的脑袋,稍稍一低头就能闻到才从温泉池里出来的特别味道。
他停在进门处,回过头对技师说:“你们出去,不管里面发出任何声响,都不准进来。”
两个技师互相对视一眼,在对方脸上看到同款惊讶,很快转换成一副“我懂了”的表情,觉得眼前的男人挺会玩情趣。
“抽屉里有您会需要的东西,希望你们玩得开心。”技师提醒完后朝两人礼貌鞠躬,把工作做到尽善尽美关上了大门。
当所有人都走后,独立的空间只剩傅奕和程夏,男人双眸里仅剩的理智和隐忍通通褪去,被欲望和冲动侵占。
他几乎是一放下程夏,就迫不及待地吻上那张喝了加了料的酒的嘴唇,和朝思暮想中的触感一样,甚至更令人缱绻。
不够。
房间里充斥爱昧的声音,傅奕无论怎么吻都还是觉得只是表面的接触不够。
他像是饥饿多年,似乎只有把眼前的人拆骨入腹,才能满足欲望。
程夏头昏眼花,微微睁开眼睛,模模糊糊中看见有什么人顶开自己的腿,他很想再睁开点看清楚,却没有力气。
皮肤像被犬科动物的牙齿轻咬,不太疼,隐隐地传来舒适感。
“哥……是你吗……”神智不清醒的情况下,程夏嘴里叫的仍然是傅奕名字。
傅奕喉咙发干,眼神暗了暗,哑声回答道:“是我。”
程夏像是醉酒后做了一个模糊的梦,醒来记不清内容,只记得梦里的场景给自己带来巨大幸福感。
他从酒店大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洗漱,牙刷刚抵着口腔壁,传来一阵剧烈疼痛,程夏靠近镜子仔细看,发现唇角裂了道口子。
他张开嘴又对着镜子看了看,忽然拉开门扯着嗓子往外面吼,“哥!我昨天喝醉后做什么蠢事了!我是不是生吞了一整条活金枪鱼!”
傅奕身上松松垮垮地系着睡袍,斜靠在门框,意有所指地挑了眉,“差不多吧。”
“靠……”程夏用手捂着脸,身体往下蹲的时候大腿和后腰跟着泛疼。
【作话】
直接来小窝吧(作者简介),改得我都不想认这个儿子……完整版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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