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琮久有点急了, 连忙拉了拉谢霄的衣袖,眼神巴巴地看着他:“你真要留?”

“留着吧。”谢霄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又让管家去库房挑了些东西给护卫带回宫里去,牵着人回了西苑。

明琮久看着亦步亦趋跟在后边的两个人, 脸色臭得不行:“你留着她们干嘛?给你暖床?”

“毕竟是皇后娘娘一片心意。”谢霄说着站在院中看了看, 指了个方向, “你们两个就先住到幽香阁去。”

明琮久一听, 耳朵竖得更直了。

西苑有好几个院落, 他住的端月院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 除了他跟谢霄住的,还有几个空厢房,幽香阁是最雅致的一个,门前种了各种花,落了帐子拦住蚊虫却拦不住花香,所以才有了这么个名字。

那地方他也喜欢, 但有点偏, 也不够大,之前跟谢霄提过几句,甚至想过搬过去,但元宝说这地太小太偏了,他住过去像被冷落似的,不给搬, 所以明琮久就搬了两盆花回去。

这事谢霄也知道。

他知道还把幽香阁给这两个人!

“不准!”明琮久“哼”了一声,“那里我平时会去, 不方便, 换了!”

谢霄想了想:“那观云轩。”

明琮久:“大白喜欢去玩, 不准!”‘’

谢霄:“临波轩。”

明琮久:“小黑喜欢, 不准!”

谢霄:“锦瑟阁。”

明琮久想了想,找不到借口了,干脆耍赖:“还是不行,我看安排她们去别的院子。”

谢霄笑了笑:“收拾起来麻烦,荻枫,把人带去枕霞轩。”

枕霞轩,那不是离临时书房最近的一个吗!两个屋子中间就隔了道院门!

谢霄居然算计他!

“今晚我就把院门锁了!”明琮久气得甩袖就走。

谢霄竟也没追,转身走了。

元宝见人气呼呼回来,立刻赶了上来:“殿下这是怎么了?”

“生气。”明琮久一甩衣袖,在桌旁坐下,“我问你个问题,你知道那种……”

他话音未落,皇后送来的嬷嬷就走进来行了个礼:“殿下。”

“李嬷嬷。”元宝笑眯眯冲他拱手,“好久不见,怎么过来了?”

“元宝。”李嬷嬷笑眯眯地看着他,“皇后娘娘让老奴来给殿下上上课。”

元宝会意,捂着嘴笑起来:“是要教的。”

“那你不如教教我怎么讨人欢心。”明琮久撑着下巴,一脸愁苦地看着李嬷嬷,“相爷肯定要让人勾走了。”

李嬷嬷闻言皱起眉:“殿下哪需讨人欢心,自然是那些人来讨殿下喜欢。”

明琮久抿起唇,不做发言。

估计不止他恼,谢霄也挺恼火的。

李嬷嬷来,就是教他怎么跟女人做的,估计等教完了,皇后还得给他也送两个人过来,说不定还是两个长得像谢霄的。

“不学。”明琮久转过身背对李嬷嬷。

李嬷嬷还是笑:“娘娘说了,一切都依殿下的,老奴就在这相府候着,殿下想什么时候学,老奴就什么时候教。”

那这不就是派个人来盯着了。

明琮久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转回去:“那我学。”

李嬷嬷闻言让元宝出去,真的教了起来。

虽说教的都是男欢女爱的事,但有些事其实也是通的,明琮久起初还有些抗拒,后头倒真认真听起来了,也会不好意思地问两句,怕被发现,问得比较含糊,李嬷嬷只当他是害羞,倒也没说什么。

原本不好的心情随着新知识的补充一扫而尽,然后又在夜里见着那两个女人闷闷不乐起来。

“见过殿下,相爷。”两人福身,语气端的是温柔,声音蜜糖似的甜。

明琮久瞬间觉得嘴里的肉好酸。

谢霄没说什么,只是轻点头,让两人坐下。

两人谢了恩,轻挪莲步到桌旁给谢霄和明琮久布菜。

她们这么友好,明琮久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们是顾家的,叫什么?”

两人应道:“妾顾芳颜/顾芳园。”

“名字都差不多。”明琮久嘟囔了一声,眼睛悄默默往谢霄的方向瞥了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暗暗松了口气。

说不定谢霄只是不好推拒皇后的“美意”所以才留下来的呢?他就当多了两个邻居,也没什么。

就在他开导完自己的时候,刚吃完饭的谢霄却说:“你们晚点到锦瑟阁去。”

明琮久眼睛瞬间圆了。

锦瑟阁!那是听歌舞的地方,管家说那地方从建府以来就没用过,现在谢霄居然想跟她们过去!

怎么可以!

明琮久气得不行,吃完就回去搬了个凳子在门口坐着,大白在他怀里一边被撸一边还跟小黑互吠吵架。

从枕霞轩去锦瑟阁,必须得经过这门前,因而两人过去,明琮久立刻就能知道。

谢霄还在隔壁处理事情没出来,明琮久便自己跟过去了。

两人倒也规矩,不该问的没问,进去后一人抚琴一人弹琵琶,画面倒是美。

管家上了茶点和酒水来,明琮久刚吃过饭吃不下,便只抿了几口茶,目光时不时飘向屋外,琢磨着谢霄什么时候来。

他以为谢霄会来得很早,没想到等了好一会才见他压着脸色过来。

“怎么了?”明琮久有点奇怪,他鲜少看谢霄处理完工作后这个模样,“有人招惹你了?”

“没有。”谢霄冷着脸在明琮久身旁坐下,眸子凝着他,像是一条盯上猎物的毒蛇,“你来这里做什么?”

明琮久笑了,他都没质问谢霄,谢霄居然好意思质问他。

“你来干嘛,我就来干嘛。”明琮久说着,屁/股往谢霄的方向挪了挪,“阿霄,跟我回去。”

谢霄盯着他看,不答。

明琮久只好去拉他的手,轻声道:“你喜欢她们,想留便留下,但看看就好,不准碰。”

谢霄依旧没答。

明琮久心瞬间凉了半截,谢霄肯定是不喜欢他管太多,说到底这两人就是皇后塞来的,他却不让碰,一唱一和的实在……

“你在吃醋。”谢霄冷不丁丢出来这么一句。

明琮久一愣:“是又怎么样?”

谢霄神色缓和下来:“来这里是为了盯着我?”

明琮久点头。

“以后别这样。”谢霄瞥了那两人一眼,压了压声音,“离她们远点。”

明琮久酸溜溜道:“我离远点有什么用,母后是送来给你,又不是给我。”

谢霄笑了笑:“她送来的是活人,又不是死人。”

“有什么区别。”明琮久不解,如果送两个死人来,那就不是礼物,而是单纯的找茬了吧。

“活人,就会有自己的想法。”谢霄说着伸手勾过他的腰,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捏了捏他的耳朵,“诞下我的孩子,和你的,那可是天差地别。”

明琮久闻言却是皱了皱眉:“我就想做个逍遥王爷。”

谢霄没答,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细白的脖子毫无防备地露出来,又被男人的衣袖掩去七八,像是受到保护的小兽,引着人,却又半步也接近不得。

这个姿势有些难受,明琮久只能把身体往前送,脖子蹭过温热的掌心,把最脆弱的命脉也交到谢霄手里。

谢霄受用地眯起眼,掌心在他喉结上轻轻摩过,落到后颈。

“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谢霄道,“她们可不一定这么想。”

明琮久自然明白,也不辩白,只是侧脸蹭了蹭他,说:“这也是你的一厢情愿,说不得她们就是喜欢你,所以以后不准跟她们走太近。”

谢霄轻轻笑了,点点头。

明琮久暗暗松了口气,冲他笑露出一个笑来:“还有一件事。”

“说。”

“我想去问问母后,我得的究竟是什么病。”明琮久说着,往谢霄怀里靠,“她肯定不会说,所以我需要一点证据。”

谢霄眸子暗了暗,他几乎猜到了,但还是捺着即将翻涌的心绪问了一句:“什么?”

明琮久附过去,唇贴上他的耳廓,柔声道:“跟我做。”

虽然用自己的身体吓唬皇后,和威胁她没两样,但这是最快最简单的法子。

谢霄贴在他后颈的手松了松:“别做傻事。”

“我都同意了。”明琮久猛地退开,皱着眉转过脸,不去看他。

谢霄垂着眸子没说话,屋内只剩下叮叮咚咚的乐声。

过了一会,明琮久自己先泄气了,半个身子靠过去,委屈巴巴道:“难道母后不说,我们这辈子就这样在脑内办事?”

谢霄没答。

明琮久皱着眉拿了两块糕点,一块自己吃,一块给谢霄。

谢霄很轻地推了一下他的手,他素来不喜这些。

明琮久只好放下,往他杯中倒了杯酒:“这你总喝吧?”

谢霄接过酒喝了。

明琮久这才满意地点头,端着茶喝了忌口,目光转向正弹琴的姐妹俩身上,看了好一会,等她们一曲弹完才道:“别弹了,先出去。”

两人手中动作顿下,对视了一眼,立刻跪下行礼:“是妾身做得有什么不对吗?”

明琮久皱了皱眉,伸手勾上谢霄的脖子,在他唇边落了个吻:“我跟相爷亲热,你们准备在这看?”

两人皆是一怔,连忙告罪出去了。

明琮久这才笑着靠到谢霄身上,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脸:“怎么样啊,相爷。”

谢霄乜他:“什么怎么样?”

“我刚刚跟他们说了,我要跟你亲热。”明琮久眨巴着眼睛,“你不会让我在她们面前丢人吧?”

“我们有没有做,她们也不清楚。”谢霄道。

明琮久眯起眼,狡黠地笑了起来:“是不清楚,可相爷你现在出的去?”他说着挪了挪身子,“都硌着我了。”

谢霄眯起眼,瞬息便理解发生了什么事:“你下药了?”

明琮久点头,笑道:“今天嬷嬷教的,我向她讨了点助兴药。”谢霄来之前就下在酒里了,他自己是一口也没喝过。

谢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捏在明琮久后颈的手指猛地收紧,沉声道:“你这是在利用我的信任!”

“我知道。”明琮久皱起眉,唇边却依旧带着勾人的笑意,“你不敢做,那就我来。”

“明琮久!”谢霄咬牙,额角青筋毕现,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瞬间压断了明琮久的呼吸。

明琮久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连嘴角的笑都维持不住了,白细的手指挣扎着去掰谢霄的手指。

对谢霄来说,明琮久此番下药,就是背叛了他,无论他下的是什么。

若里面是毒,他早就死了。

“阿霄。”明琮久痛苦地挤出几个字,“我、我不会害、你。”

谢霄手上力道却未变,明琮久心理终于生出一丝恐惧和绝望来。

是他被谢霄惯得太过了,以为只要出发点不坏,谢霄都会……

唇上柔软的触感瞬间打断了明琮久的思考,一口气渡过来时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谢霄……

后颈上的力道随着这个短暂的吻一同放开,谢霄闭了闭眼,起身欲走。

明琮久立刻伸手拉住他的衣摆,重重咳了几声,缓过气来抬眼看他:“我以后还会这么做。”

谢霄沉着脸色看他。

“你一直怀疑我就好。”明琮久道。

谢霄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他,神色莫辨。

过了一会,他才缓缓蹲下,伸手摸了摸明琮久的脸,眸中已经带了笑:“我防着你,你不伤心?”

“不伤心。”明琮久摇头。

像谢霄这样的人,全身心信任一个人太难,却更显得难能可贵。

他不介意谢霄防着他,他只希望谢霄能知道最重要的事。

“我就想你记住,我不会害你。”明琮久说着伸出手去,摸了摸谢霄的脸,微凉的指尖蹭上皮肤,像是冰和火,烫得他缩了一下手。

谢霄呼吸陡然沉了:“你知道如果我把持不住,你会受伤。”

“那是我自找的。”明琮久笑着看他,伸手去勾他的脖子,在他唇边落了个吻,“你来。”

谢霄低头吻住了他。

屋内的烛火晃了晃,有几盏灭了。

落到他们身上的光瞬间晦暗下来,摇摇曳曳。

“我抱你回房。”谢霄压着声音,伸手就要把人抱起来。

明琮久立刻按住他的肩膀,冲他笑:“嬷嬷说,在别处,会更得趣。”

他说着,目光在屋内扫过。

这锦瑟阁本就是为了载歌舞,因而窗户开得多,这会都敞着,只要有人走过,随时能看见他们的情况。

谢霄眸色渐深:“不后悔?”

“后悔什么?”明琮久笑着吻上他,任由谢霄将自己放到铺着软毯的地上。

那一瞬间谢霄觉得他和明琮久或许就像飞蛾扑火,却不知谁是火,谁是那只不自量力的飞蛾。

世人皆道他疯,就是权利当前,也鲜少有人敢往他跟前凑,生怕什么似乎就被他拖着,一起下了地狱。

偏生明琮久不怕。

但就是明琮久不怕,他才会变成那只飞蛾,毫无防备喝过他递来的酒。

跪在他面前,低下头将脸放进堆叠的衣物间。

明琮久仰着脖子,目光涣散地盯着屋顶那串作响的铃,它每响一次,屋内便暗一分,等从铃声中回神,谢霄已经笑着看他。

明琮久盯着他因吞咽而滚动的喉,也笑起来:“相爷这就够了?”

烛火的光落在风铃上,金色的光摇曳至他懒洋洋的笑脸,像是一个梦境。

谢霄捉起明琮久白/皙的脚/腕,侧脸亲了亲那块凸起的骨头。

轻声道:“不够。”

“来。”明琮久缩回脚,足尖不轻不重地在他肩上点了一下,像是一只蝴蝶。

谢霄捉住胡乱动的蝴蝶并拢,在明琮久讶异地目光中朝前去。

有风从屋外吹进来,风铃又开始响,带来越发沉重的黑暗压下来。

明琮久张着嘴,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乌发散在软毯上,遮住了抓着软毯用力得发白的骨节。

他看不见谢霄的脸,却能在脑海中清晰地描摹出他此时的模样。

那双眼一定是看着他的,一错不错,轻易就让人生出深情的错觉来。

一想到谢霄会用那种眼神看着别的人,他就感觉心头像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他不想。

不想谢霄看着别人。

质地柔软的衣服散落在地上,本就旖旎的画面因上面沾染的白而变得不堪起来。

明琮久拉着披在身上的外衣,不解地看着谢霄:“为什么不进来?”

“这样就够了。”谢霄伸手将人抱起,感受到怀里人身上的凉意时忍不住皱了皱眉,“回去了。”

“没气力了。”明琮久靠在谢霄肩头跟他撒娇,“就这么抱我回去没关系吗?”

“这里是相府。”谢霄淡淡说了这么一句,抱着明琮久直接出去了。

荻枫和戎铁守在门口,看见他们出来的模样,都眼观鼻鼻观心装没看见。

“让人收拾一下。”谢霄吩咐了一句,“还有,让步阳过来。”

戎铁应下,荻枫则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明琮久是真的累了,靠在谢霄怀里连动也懒得动一下,直至远远看见候在院门旁的两人才挑了一下眉,支棱了一点。

感受到他的变化,谢霄笑了笑:“没事。”

“有事。”明琮久伸手去勾他的脖子,当着两人的面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相爷太厉害了,弄得我腰疼,一会你帮我揉揉。”

他说完,姐妹俩脸色都有点难看。

明琮久满意了。

谢霄失笑,压着声音道:“没见你动,腰倒是疼。”

“小话本里都这么说的。”明琮久笑眯眯被抱了回去。

看见他们这么回来,李嬷嬷脸色也不好,倒是元宝挺开心的,让人再加些热水,伺候着明琮久去洗澡。

虽然他的确没怎么动,但这不妨碍他累,洗完澡出来就在床上躺下了,谢霄带着步阳过来时他已经睡着了。

步阳倒觉得没什么,说:“要不我先看看伤口。”

谢霄乜他:“那地方也是你能看的?”

步阳差点把自己嘴撕了,连忙改口:“不看也大概知道,我把药放着,将军记得给殿下涂,若是不见好再来。”他说着从药箱里翻了一个罐子出来递给谢霄,“这是我这几日刚做的,比之前的好用,也香。”

“香?”谢霄皱眉。

步阳点头:“将军不是说草药味太重了?”

“我就是随口一说。”谢霄说着打开药罐闻了闻,里头是很淡的花香,干净不腻人,他这才点头,“不错。”

步阳眯着眼笑,走了。

谢霄这才走到床边,去拉明琮久的腿。

明琮久立刻缩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他:“欲求不满?”

“上药。”谢霄道,“不疼?”

“有一点。”明琮久伸脚踩上谢霄的腰腹,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年轻的身体像是舒展的枝叶。

谢霄目光落在他脚踝,上面还有他方才用力留下的痕迹,衬在白皙的皮肤上扎眼又日爱昧。

一想到他腿间,谢霄气血就有点上涌。

大概是药效还没过吧。

谢霄压着呼吸,哄道:“疼就上药。”

“先不上。”明琮久迷糊地解释,“明天我进宫去见见母后,要是好得太快怎么办?”

谢霄皱眉:“好得快才好。”

“我演技不好。”明琮久说着不轻不重踹了他一脚,然后翻身到里头继续睡了。

谢霄又试着拉了他的脚两次,都被明琮久拒绝,只好作罢,在他身旁躺下,轻声道:“明日再涂。”

明琮久“嗯”了一声转过身将自己塞进他怀里。

第二天谢霄下朝回来时明琮久还在床上赖着。

他看了看桌上那罐药,还是过去拉开他的腿。

明琮久本来不想醒,但感觉下边凉飕飕的,只能不情不愿地睁眼,看见谢霄皱着眉一脸严肃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你现在这样不像在给我上药,倒像在给我动手术,一大清早就这样,也不害臊。”他一边说一遍缩回腿,并起时腿/根泛起一阵刺痛。

“嘶!!”明琮久猛地打开腿,“昨晚明明不会的!”

“我早说过让你上药。”谢霄盯着他腿/根红了一片的皮肤,手指沾了药膏涂抹上去。

冰冰凉凉的感觉让明琮久好受一些,便把注意力转到其它地方。

昨天他跟谢霄虽然刺激了一下,但谢霄真的就是泻火,也没做得太过分,留下痕迹的地方还是不能让皇后看见的。

“阿霄,要不你亲亲我吧?”明琮久说着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白得晃眼的皮肤,“在上面留点吻痕。”

谢霄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明琮久见状立刻解释:“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我要去见母后,这不得留点她能看的!虽然这身体是她生的,但我这么大个人了当着她的面脱裤子也太……”

“好。”不等他说完,谢霄已经应下了。

半个时辰后,明琮久几乎是软着腿走出屋子的。

谢霄这混蛋,现在这个样子过去,就是他说他们两个什么都没做,皇后估计也不会信。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玖:你别误会,我不是那种人。

相爷:那你是哪种人?

小玖:……

小玖:我就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