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上的事, 闹得越发大了。

明琮久睡醒的时候就听说绍兴帝下令查全城的铺子,为的就是找出一味药,那药既能清余昭仪的余毒,也是能揪出罪魁祸首的罪证, 只因那味药非常稀有的东西, 连皇宫中都没有这储备。

彼时谢霄正坐在书房喝茶, 一边听荻枫给明琮久解释, 一边盯着明琮久练字。

谢霄认为练字这种事, 讲究的就是持之以恒, 如果不盯着,明琮久八成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看他几天也想不起来练一回的暗器就明白了。

明琮久愤怒,且委屈,但对着谢霄是敢怒不敢言,所以在纸上一遍又一遍写他的名字, 然后在后面画乌龟, 画猪头,或者画乌龟跟猪头。

荻枫站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还是假装没看到的好。

在猪鼻子上端端正正点上两个点,明琮久才放下笔,满意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 然后转头看荻枫:“那皇上找着人了吗?”

荻枫点头:“城内的济春堂,是权家亲家, 这几年有权家撑腰, 几乎垄断了京城一些稀缺的药材, 没想到这回栽了。”

明琮久看向谢霄。

谢霄放下茶盏, 走过来看了看明琮久纸上写的东西,也没说什么,而是道:“右相有个老来子,几年前走丢过,在山上冻坏了身子,离不开汤药,那药里净是些稀缺药材,这也是为什么权家会把济春堂扶起来。”

明琮久眨眨眼:“这也是太子的手笔?”

“不是,是我的。”谢霄笑道,“太子做事谨慎,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把矛头指向四皇子。”

明琮久恍然:“他是有点怂,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他没人撑腰呢。”

谢霄点头,伸手拿过明琮久放到一旁的笔,在他那张画得乱七八糟的纸上找了找,找到画得最大的那个猪头,开始往上添笔画,边画边说道:“这事闹成这样,济春堂势必会受到影响,以右相的脾气……太子怕是有得苦受,不说别的,至少余昭仪这身体,怕是难好了。”

明琮久看着他画,问道:“宫里怎么样了?母后还好吗?”

“坐山观虎斗,有什么不好?”谢霄说着,最后一笔画完,重新将笔放好。

明琮久看他给猪头填上的发冠,总觉得有点眼熟。

嗯……倒是很像他今天带的这个。

嗯?

明琮久皱眉看向谢霄:“你骂我。”

谢霄挑眉,没说话。

明琮久立时扑上去咬他。

谢霄捏着他的脸,由着他闹了一会才道:“这几天就别乱跑了,省得给太子找到找麻烦的借口,转移了皇上的注意力。”

明琮久点头:“我也不怎么出门。”

“乖。”谢霄松开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明琮久立时躲开,冲他手上咬了一口就跑。

谢霄笑笑,看向一旁的荻枫,吩咐道:“他要是出门,多带几个人跟着。”

荻枫应下,谢霄这才把那张写满他名字的纸收起来,跟着明琮久出去。

刚刚跑得飞快的人这会正蹲在角落里跟狗玩,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脑袋:“躲懒?”

“今天已经练了一页了。”明琮久摆摆手,抱起吐着舌头的两只傻狗站起来,“现在是大白跟小黑学习的时间了。”

谢霄深深看了他一眼:“它们可比你勤快不少。”

明琮久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那也是我教导有方。”

谢霄一时无言。

他完全不记得明琮久什么时候教过这俩傻狗了,就是那个他乐此不疲的捡盘子,也是只是在玩。

想了想,他还是不拆穿他,带他一起去了西苑。

负责训狗的是戎铁找的一个大汉,这人不是专门干这一行的,就是喜欢养狗,自己摸索了怎么教,别人听说他养的狗聪明,偶尔会有来跟他买的,跟他租的,像这样专门找他上门训狗的还是头一回。

一开始他听到价格还挺开心,以为自己时来运转了,却没想到主家是丞相府的人,吓得魂都没了半条。

来了之后跟他见面的却是个和善的小公子,相处了几日也把一开始的害怕忘了,没想到会忽然见到丞相,吓得原地就跪了。

明琮久看他害怕的样子,乐得不行,被谢霄敲了一下脑袋才安分,让大汉做事去。

谢霄也不多问,就在旁边看,明琮久就给他介绍大白跟小黑最近学习的进度。

两只狗虽然平时憨憨的,其实都是很聪明的猎犬,狩猎能力是刻在本能里的,并不难教,就这么点时间已经能听得懂基本简单的指令了,等再大一点带出去,在普通人手里保护主人问题不大。

谢霄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让人赏了点东西便走了。

明琮久就让人拿了拿了点零食边吃边看。

因着谢霄的交代,他这几天连出门买东西都没有过,每天在家除了练字就是陪狗玩,日子过得很是舒适,等被谢霄带出去放风的时候,寿宴的事已经尘埃落定了。

所有证据都指向权家,指向四皇子,但就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右相更不可能背这口锅,在朝堂上跟绍兴帝大吵了一架,被绍兴帝狠罚了一顿,现在已经开始给太子使绊子了。

明琮久听得心情极好。

一个两个都是不喜欢谢霄、想对付谢霄的人,他们斗得越狠,对谢霄就越有利。

“本来四皇子想趁这个机会迎正妃过门,不过现下也不是好时候,估计得再拖拖了。”谢霄坐在酒楼里,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人,叹了口气,“相府是亏待你了?”

“相府没有,但是你亏待我了。”明琮久苦着脸抱怨。

他本来听说谢霄要出门走走,以为他就是出门买点东西,就缠他捎上自己,想着去把之前定的东西拿回来,结果这家伙带着他去户部尚书家里喝茶!

他跟户部尚书有事说,就把他留在花园,户部尚书的夫人是个超级大话痨,难得有他这么“忠实”的听众,拉着他说了一上午的话!!他有好几次都想开口求她别说了,但考虑到自己的人设,他只能面露笑容,痛苦地等谢霄回来救走自己。

这一等,就等了一上午。

“一般说要出去走走,意思就是,我要去散散心。”明琮久试图给谢霄改改工作狂的毛病。

“难道不是吗?”谢霄已经吃完了,就坐着看明琮久吃,“我的确是去户部尚书家里喝茶的。”

明琮久瞪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去找他谈工作的。”

谢霄笑了笑:“你倒是说说,什么工作?”

“那我怎么会知道。”明琮久撇撇嘴,“难得最近太子跟四皇子都没空作妖,你要不休息一下。”

谢霄闻言有点无奈:“我是丞相,不是给皇上看孩子的,收拾他们两个,只是顺手罢了。”

明琮久一愣,很快笑出来:“也对,是我太在意他们了,那不管他们,一会你陪我去拿东西。”

谢霄问道:“你到底定了什么?”

“晚点你就知道了。”明琮久眨眨眼,给了他一个乖巧又腼腆的笑容。

谢霄见状皱了皱眉:“又想作什么妖?”

明琮久:“……你这样很伤我的心,也很伤我们夫夫俩的感情。”

谢霄凉凉地看着他:“你觉得怪谁?”

明琮久:“……怪我。”

“知道就好。”谢霄手指在桌上扣了扣,“快吃吧。”

明琮久应了一声,埋头把剩下的菜吃完,拍拍圆鼓鼓的肚子,跟谢霄一块去匠师那把东西拿了回来。

匠师用了个木盒装着,怕被人看见还特地弄了个小锁扣,防止盒子意外打开。

明琮久开开心心抱着盒子回相府,又在衣柜找了身漂亮的衣服出来。

谢霄晚上回房时看见屋内是黑的,忍不住皱了皱眉:“荻枫。”

荻枫立时从阴影里走出来:“相爷。”

谢霄揉了揉眉心,问道:“殿下呢?”

“在房里。”荻枫答道,“殿下不让点灯,说若是相爷问起,便让相爷自个进去问。”

谢霄:“……”

摆摆手屏退荻枫,谢霄走到门前,抬起的手因心中闪过的忐忑有些滞涩。

迟疑了一下,谢霄才推开门。

“吱呀”一声,院子里的光随他一起进了屋。

谢霄睃巡一圈,目光落在床上,开口道:“又在玩什么?”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

谢霄皱了皱眉:“不想说话?”

“没有。”明琮久的声音传过来,“你怎么知道我肯定醒着。”

谢霄没答,心说一起睡了那么久,连枕边人的呼吸声都无法分辨,那他武功也是白练了。

“你、你点灯吧。”明琮久道,“只准点一盏。”

谢霄不解,但还是照做点起桌上的蜡烛,不等明琮久再开口,已经转身朝床的方向走去。

纱幔放了下来,只能隐约看见里头坐着的人影,以及不知哪来的铃铛声。

他忽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脚步都顿住了:“你把狗抱上床了?”

床上的人明显噎住了,默了片刻才问道:“如果我说是,你会把我扔出去吗?”

谢霄额角重重抽了两下,加快脚步过去一把掀开纱幔:“你马上给我……”后面的话在看见床上的光景那瞬间全咽了回去。

青年匀称的身裹在一件半透的官黄纱衣中,隐约可见薄薄的布料下白皙的皮,滑过掌心时那滑嫩的触感几乎瞬间跃进脑海。

“你……”

“好看吗?”明琮久眨眨眼,轻轻动了一下身。

动作间扯动纱衣,带起一阵清脆的铃声。

谢霄这才注意到的袖口及衣摆都缀了铃铛,散落床上,随着他每一个动作响动。

谢霄垂下眸子,问道:“这个打扮是怎么回事?”

“给你的惊喜啊,好看吗?”明琮久笑着看他。

谢霄皱了皱眉:“我不记得你有这种衣服。”

“是我自己做的,只是把铃铛缝上去,不难。”明琮久说着伸出脚,轻轻踩了踩谢霄的肚子,莹润的趾顺着极好的布料往下,“闭眼。”

谢霄犹豫了一下,闭上眼。

五感缺失了一个,余下四个便更灵。

那只好看的脚是怎么滑过他身/的,他不用看,脑海中也是一清二楚。

动作时铃铛的声音,以及被掩藏着的衣物摩擦的声音,呼吸的声音,几乎完整地在他脑海中勾勒出明琮久的每一个动作。

唯独那张脸始终是空白的,他无法想象明琮久此时应该是什么表情,脑海中除了闭眼前他看着自己时的笑容,便只剩下他雌/伏于自己身/下时的模样,清晰到几乎都要出现幻听。

谢霄浅浅呼吸了一口,仿佛不这么做就要在自己的想象里溺死,却在分辨出屋内香味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很淡的花香,跟他们房间平时点的熏香并不相同,却是他还算熟悉的香味。

是上次步阳送来的药,膏体被熨化了,那味道便会蔓开来。

他第一次发现这香味竟然这么让人口干舌燥。

“殿下。”谢霄轻唤他,“你用了药?”

“不行吗?”明琮久的手勾过来,搭在脖子上,花香和熏香混合着笼过来,瞬间侵/占他的思绪,又被唇上微凉的触/感驱赶,留下一瞬的空白。

紧接着重量压过来,谢霄下意识接住,掌心瞬间被滑嫩的感占据,一种终于触碰到的满足感在心底升起,谢霄立刻追着伸出手去,将人抱进怀里。

带着茧子的大手在落在后月要摩挲,怀里人身/立刻打了个颤。

手往下,不是印象里的,而是……毛茸茸。

谢霄一愣,睁开眼就对上明琮久笑得弯弯的眼睛,忍不住皱起眉:“做什么了?”

“怎么老这么凶。”明琮久直起直起身子,在谢霄眉心落了个口勿:“说了,是给你的惊喜,不准不喜欢。”

谢霄心脏加快了点,他已经猜到明琮久做了什么了。

“殿下可真是……”他话未完,就被明琮久捂住嘴。

明琮久不满地瞪他:“在床/上也叫我殿下,感觉好疏离,你之前明明不是这么叫我的。”

“小玖。”谢霄从善如流改口,“我的小玖可真是见多识广。”

明琮久微微扬起下巴。

他上辈子小黄书可不是白看的。

“那你喜欢吗?”明琮久问道。

谢霄点头,伸手在毛茸茸的大尾巴上撸了一把。

明琮久一僵,差点叫出来。

谢霄也是一愣,不过瞬息便反应过来:“你不是绑在身上的?”

“怎么可能!”明琮久脸都红透了,“那样我干嘛特地找人做。”

“找人做的?”谢霄总算明白明琮久那天拿了纸到底要做什么,呼吸都滞住了,“你自己画的?”

明琮久点头,把脸埋进他胸口,闷闷道:“我凭记忆跟手感画的,可能有点、有点出入,不过大小应该差不多。”

谢霄觉得全身血液都沸了,声音有些发哑:“你用了。”

“你刚刚不是摸到了。”明琮久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这个惊喜还喜欢么?”

“我只是听你说,也没看过,怎么知道?”谢霄说着,忽然伸手抓住尾巴一把拉了出来。

明琮久一声惊呼,月退瞬间就了,红着眼瞪他:“你就不能说一声!”

“好。”谢霄笑了笑,将玉捏在手里看了看,眼底情绪翻似熔。

他把礼物在明琮久面前晃了晃,毛茸茸的尾巴就随着晃。

“再用一次给我看。”谢霄道。

明琮久还气着他刚刚忽然动手,扭头拒绝:“我不。”

“听话。”谢霄哄道,“你不会想我自己动手的。”

明琮久闻言有一瞬的迟疑。

谢霄动手的话,会怎么样?这个人在床/上一直都挺温柔的,难道还有另一面?

这样一想,明琮久还有点跃跃欲试,拒绝得更坚定了:“就不!”

谢霄看他不断偷瞥自己的小眼神,暗暗好笑,附耳过去:“那你别后悔。”

明琮久立刻点头:“绝不后悔。”

这话说没多久,明琮久就后悔了。

不得不说谢霄实在太了解他的身/了,轻易就折/磨得他求,他却拿谢霄半点办法没有。

最后谢霄用了一次,他还被逼着演示了一次,谢霄的眼睛全程就没离开过,羞得他想挖坑把自己埋了。

不得不说他这个礼物准备得实在太对了,谢霄这一晚情绪明显很高,高到明琮久有点招架不住。

他一直以为他们之前很尽兴,根本没想过谢霄完全就是让着他的。

凌晨时戎铁敲门问谢霄是否进来伺候时,明琮久几乎想也不想就出声叫人进来。

他就想来个人把谢霄拖走,别折他了。

戎铁却没动,站在门外耐心地等着谢霄的吩咐。

“今天不去了。”谢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情后的嘶哑,很是性/感,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明琮久想逃。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谢霄,喉几乎发不出声:“正事重要。”

“什么都没你重要。”谢霄弯腰在他发上落了个口勿,“乖,我还没吃饱。”

“我已经要撑死了。”明琮久抬手按在谢霄胸口试图推他,但实在使不上力气,半点没能拦住这禽。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已经不记得了,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全身跟要散架似的。

盯着床顶,他深刻地反思了自己的傻逼行为,并决定以后都不给谢霄准备什么破惊喜了。

情/趣这个东西他玩不起,早晚会把自己玩死在谢霄身/下。

对了,昨晚那个也得解决掉。

明琮久艰难起身,四处找了一下,却没找到那条毛茸茸的尾巴。

这时谢霄正好进来,看见他这样,问道:“找什么?”

“尾巴。”明琮久开口,虽然昨天谢霄中途让他喝过药,但声音还是免不了哑了。

一想到昨晚喂药的方式,他耳朵就发热。

他不想再来了,谢霄让他喝药他不肯,那家伙就直接用嘴喂,这种喂法实在太羞耻了,他就想自己喝,结果谢霄反而不让了,硬生生用那种办法让他喝完了那碗药。

“收起来了。”谢霄说着走到柜子前拉开抽屉,拿了个盒子出来,笑道,“我很喜欢这份礼物,以后可以多用用。”

明琮久瞬间不好了,决定等谢霄不在的时候就拿去扔了!

“我就放在这。”谢霄扬了扬手里的盒子,重新放回抽屉里,甚至没给上个锁,“你不会想它弄丢的。”

这话莫名有点耳熟。

明琮久咽了口口水,有些惊恐地看着他:“如果弄丢了会怎么样?”

“我会再去做。”谢霄淡淡看他一眼,“到时候可不止这一样了。”

明琮久撇嘴:“你还能做出什么?”

倒也不是他对谢霄有什么怀疑,主要是谢霄在这事上其实不算有什么花样,就连动作来去都是那两三个。

谢霄乜他:“你忘了我是在哪出生的?”

明琮久一愣。

他怎么忘了!这家伙就是在青楼出生的,有些事看得可比他多!

明琮久震惊道:“那你花样也太少了!”

谢霄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明琮久已经明白了。

这家伙完全就是担心他接受不了……

换作之前,明琮久肯定会说,让暴风雨来得再猛烈一点!但有昨晚的教训,他现在可不敢了,怂怂道:“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会好好保护我的小尾巴,你千万别去搞什么新玩意了。”

谢霄笑了一声:“好。”说完,元宝端着药走了进来。

明琮久立时苦了脸:“不喝行不行啊。”

“不行。”谢霄毫不犹豫拒绝了。

昨晚弄太狠,有一个坏了,谢霄后面才注意到,所以今天明琮久又得吃这个苦。

“不想喝。”明琮久抱着被子巴巴地看着谢霄,“怀就怀了吧,这样你还不能碰我呢!”

“可以。”谢霄竟然也没意见,走过来接过元宝手里的药,示意他出去,然后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汤药,含笑道,“我挺想看看你怀孕的时候做起来是什么样子,一定很美。”

明琮久表情僵住了。

对哦,好像不是怀孕就不能做了。

可恶!!

明琮久抢过谢霄的手里的碗咕咚咕咚把药喝了,苦的他舌头都要掉了,碗一离嘴立刻开始干呕。

谢霄连忙去拿了蜜饯过来塞进他嘴里,无奈道:“那么着急干什么?”

“长苦不如短苦。”明琮久苦着脸靠到谢霄身上,抱怨道,“怎么就没有一劳永逸的方法呢,绝育什么的……”

谢霄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道:“晚点我去问问步阳。”

明琮久点头,但也不抱什么希望。

他甚至想过随缘算了。

按谢霄的说法,这种体质本来就是极难怀孕的,他们平时都会好好避孕,偶尔有这么一两次意外能怀上的话,那他们绝对是撞大运了。

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怀上,明琮久道:“要不算了,如果真的怀上我就生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玖:我抽奖都是安慰奖,肯定不会有事。

相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