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澈盯着沈青梨手中的玉佩,手指缩了缩。

  玉佩上面的花纹是宋君泽一笔一划亲自雕刻出来,谢含枝十分珍爱。

  那时候谢含枝笑着说,等澈儿成婚带着新媳妇敬茶的时候,便把这玉佩宋给她。

  那时他六岁,天真的以为日子会一直那样安宁美好的过去。看書喇

  没过几年,一切物是人非。

  沈青梨吐了一口气,道:“言澈,枝姨说现在很好,让你不要担心。”

  宋言澈望去沈青梨,扯了扯唇,“枝姨?”

  “嗯,枝姨让我这么唤她的,她说亲切。”

  “你们……还说了什么?”宋言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发现的颤抖。

  谢含枝进宫后,他便再也没见过自己的母亲。

  “聊了很多体己话,回头我慢慢说给你听。”沈青梨轻叹一声,双手环住宋言澈的腰,“枝姨还说让我们安心成婚,她很开心能看见我们成婚。”

  “是吗?”男人声音有些低,低垂的眉眼藏了汹涌的情绪,却无处发泄。

  感受到他的变化,沈青梨环住他的双手更加用力,埋在他的怀里,温声道:“言澈,以后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一个人难过。”

  她知道这个男人喜欢她,不过想彻底走入他的内心,恐怕还需要很多努力。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很多时间,这一生,她都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宋言澈神色一动,身手拍了拍怀里温软的一团,冰冷的心仿若被彻底撕开一个口子,一点一点的暖意融入。

  青梨,是你非要闯入我的世界,日后不管如何,你只能是我的,天涯海角,绝不让你逃开……

  隔天,沈家二房接到皇后懿旨,取消沈怜月嫁入安王府的礼节。

  大婚之日等沈青梨轿子出了沈家府门,半个时辰后,安王府派一顶轿子来接人从小门入府即刻,连嫁衣都不许穿。

  听说沈怜月听到消息,当场就哭晕了过去。

  纳小妾还有个简单的排场,堂堂安王纳侧妃连嫁衣都不给穿,还只能从后门入府。

  这样入了王府,岂不是比小妾都不如。

  想她沈怜月还是京城盛传的第一美人,算计来算计去,却落得个如此下场。

  刘氏沈松等人气愤,却也无可奈何,这可是宋远安养母皇后下的懿旨。

  沈青梨听到消息已经是下午。

  她也挺意外的,原以为只会让沈怜月婚期延后,却不料直接省去排场,对沈家二房来说可真够杀人诛心的。

  跟宋言澈那说起这事,她不由担心,“枝姨在背后帮我们,会不会引火烧身。”

  皇后会突然改口,原因无它,必是因为皇上在背后施压。

  而能让皇上关注此事的,唯有谢含枝。

  谢含枝身份本就特殊,在后宫之中若是枪打出头鸟恐怕只会凶多吉少。

  宋言澈摇头,“不会,娘亲并非软弱无能之人。”

  谢含枝不争不抢整日留在玉兰宫,并非怕事,而是不屑。

  当年京中人人赞誉的第一才女,岂是任人欺凌之辈。

  若她真要争个什么,恐怕宫中无人会是她的对手。

  听他这么说,沈青梨微微放下心来,“枝姨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说的。”

  他摇头,不到万不得已,他怎么可能麻烦身陷囹圄的母亲。

  “母亲在宫中并非耳目闭塞,沈家二房利用大众对你施压,她自然能知晓。”

  原来如此,沈青梨点点头,好奇问道:“那你原本打算对付二房他们?”

  他说给自己出头,必不是一句空话。

  宋言澈瞳孔幽深,嘴角勾起淡淡笑意,有些冷,“原本只是打算教训教训沈和平。”

  比如废个命根子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