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避无可避。

  宋言澈指了指井底,率先跳了进去。

  听到落地的声音,沈青梨毫不犹豫,立马跟着跳了进去。

  井下,宋言澈牢牢接住跳下来的沈青梨。

  紧接着,井口附近传来脚步和说话声。

  “两个月前不是刚来吗,怎么又来,回回来也没见着查出个什么东西。”一人不耐烦的抱怨。

  “这话你有本事跟上面的人说。”

  “上面的人到底要查什么。”

  “要我们查就查,上面的心思哪里是我们能揣测的。”

  “关键得知道查什么吧,每次都跟无头苍蝇一样乱窜,这宅子不知来了多少回了,每次不都是无功而返。”

  “就怕等了知道查什么的时候,你已经没命听了。”

  那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觉得凉飕飕的。

  “不说了不说了,快走快走……”看書溂

  声音渐远。

  井下的两人倚靠在井壁上,等了许久,确定上面的人走远才松一口气。

  沈青梨道:“听口音不是永州城的人。”

  宋言澈拳头微握,“纺州人。”

  “纺州……”皇帝宋君北当皇子时的分封属地,随即她想到了什么,担忧道:“枝姨会不会有危险。”

  从这两个人的对话中不难查出,今日突然来此并非偶然。

  背后必是宋君北授意。

  如此反常,肯定背后怀疑到了谢含枝头上。

  谢含枝入宫几年闭门不出行事低调。

  这段时间却频频露脸,更是主动提出与宋君北前往翼城狩猎。

  这样的反常举动,宋君北固然高兴,可不免让他起了疑心。

  宋君北本就生性多疑,这次更不可能放松警惕。

  京城看似警戒松散,实质上宋言澈和沈青梨身边或许早就布满眼线。

  若不是通过幽水门绑架,他们很难顺理成章的逃开宋君北的眼线。

  “母亲不会有事,她隐忍多年,自知分寸。”

  宋言澈眸光深深,即便知晓母亲不会有生命危险,可一想到她身处囹圄与仇人虚与委蛇,却还在千方百计的为他考虑,身为人子,这份无力的心痛感只有自己能体会。

  沈青梨握住他的手,道:“不能辜负枝姨,我们一定会找到蛛丝马迹。”

  宋言澈点头,事已至此,他们唯有放手一搏。

  两人环顾四周,这口井如同大肚花瓶,上窄下宽。

  井底有普通内室那般大,这造型,不像普通的取水井。

  环绕一周,井底除了枯叶杂枝,并无其他。

  沈青梨吐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身后的杂草,随手一拨,目光被一块凸出来的墙砖吸引。

  “言澈,过来看看。”

  宋言澈取出火折子,吹燃,仔细看的看着砖块。

  除了微微凸出,这块墙砖材质和造型并无区别,奇怪的事其他墙体上布满青苔,这块上面的苔藓却少的可伶。

  沈青梨伸手碰了碰,镶嵌的力道结实,难以取下。

  宋言澈看着这砖陷入沉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出手将砖上的泥土拨开。

  随着砖体光滑,正中间黑色墨点,好像有个细微的瞳孔。

  瞳孔孔距细微,只有银针类的东西才能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