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郡王府,宋远安没有像私下的那般不要脸的求好。

  他端着姿态站的提拔,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样。

  沈青梨依着礼节命人上茶,两人落座后,问道:“不知安王殿下登门有何贵干?”

  宋远安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回道:“青梨可想救言澈?”

  沈青梨望着他,“安王殿下有办法?”

  “如今边防图尚未寻回,言澈身为御书院的人,稍有不慎,或会连累整个郡王府。”

  沈青梨不露情绪,目光冷淡的落在他身上,“言澈平日是有些玩世不恭,偷盗边防图勾结敌国这样的事,他绝不会做,也没理由做。”

  宋远安不轻不慢的笑了笑,“言澈为人,我心中明白,我自相信他不会做出叛国之事,不过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边防图毕竟在御书院丢的,言澈想要全身而退恐怕不易。”

  “所以安王殿下有何指教?”

  宋远安抬眼看向门神一般的齐枫,讳莫如深,端着架子不肯开口。

  沈青梨微微侧了侧头,说道:“齐枫,你带着人去花厅外候着。”

  “娘娘……”

  齐枫自是不肯,对上沈青梨不容置疑的目光,他抿了抿唇,带着人不情不愿的下去。

  花厅只剩下他们二人,沈青梨耐着性子问道:“安王殿下有何计策助言澈脱身?”

  宋远安望着她,漆黑的瞳孔里仍含着一抹志在必得,他道:“为今之计与宋言澈和离,或能两全。”

  沈青梨眯了眯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让我与言澈和离?”

  “是。”

  “为什么?”

  宋远安道:“边防图丢失除了御书院等人,还有两位将军和三位文臣,他们,青梨应当知道是何人。”

  边防图事关国家安危,能拿到手的自然都是皇帝信任的国之重臣。

  放眼朝廷,只有那么几人。

  沈青梨:“可这和言澈又有何关系?”

  “前朝储君之位的争夺过去不过寥寥数年,朝中不知隐匿了多少支持六皇子的旧臣,这些你知我知,我父皇更是心知肚明,加之宸妃,宋言澈于父皇而言乃是心中一根极为头疼的刺。”

  宋远安顿了顿,看了一眼沈青梨平静的神色,继续道:“而你明知道他的身份却执意嫁给他,可知这直接让他成了父皇眼中的眼中的肉中刺,如今遇到这般好的机会,父皇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你的意思我嫁给他倒成害了他?”

  宋远安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青梨,你是沈将军唯一的女儿,沈将军从军多年,他的影响力可谓盘根错节,你的选择隐隐中会决定很多事情,只有你言澈和离,断了父皇的猜忌,或可挽救言澈啊。”

  望着看的这般通透的宋远安,沈青梨讥笑一声,“殿下当初接近我,也是这个原因,为了我父亲残存的威望和权势。”看書喇

  沈涵对于六皇子的突然暴毙,一直持着怀疑的态度。

  因此,他虽宠爱自己唯一的女儿,可原则性的事却是不容她犯的,比如嫁入当今的皇家。

  若是不是沈涵在沈青梨及笄之前去世,前世的沈青梨根本不可能嫁给宋远安。

  宋远安自知这个道理,在看到沈青梨背后剩余的势力后,动起了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