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上盖着轻竹银庄的绝密印鉴,应当不会作假。

  秦映雪不愿多说,道了一句告辞,头也不回的施施然离开。

  连鹤瞅了一眼沈青梨手中的银票,担忧的问:“主子,咱们还去江中劫官银吗?”

  她是真的想去闯荡江湖啊。

  沈青梨皱眉瞅着她,“先缓缓,我找你们门主问清楚再说。”

  宋言澈今日没出门,应是知道她会来找他,一直在书房中。

  沈青梨急匆匆赶来,推开门,想了想,又转身对守在门口的齐枫道:“我与你主子有重要的事商谈,你在外面守着,谁也不能进来。”

  齐枫点头,一幅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样子。

  沈青梨大概明白他为什么心情不佳,不过眼下她没时间多问。

  把门关上,上了锁,确定屋内没人,她赶忙走到宋言澈桌前。

  “何东来父女究竟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拿出三百万两来?”

  不仅如此,还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只求她原谅。

  开玩笑,让她原谅什么啊?

  要说对不起,那不是她对不住人家吗?

  宋言澈起身,看着一脸不解的女人,淡定的笑了笑,“梨梨想要的不是已经拿到了。”

  沈青梨捏了捏手中的信封,仍旧觉得不真实。

  “话虽然如此,可是……可是这钱我拿的有点不安生……言澈,你跟秦映雪到底对何东来父女做了什么……”

  总不能拿刀架在人家脖子上了吧。

  他们那样子也不像简单被威胁了。

  何东来在轻竹摸爬滚打几十年,怎么可能一夜之间被人拿捏的这么死。

  宋言澈坦然道:“我什么也没做。”看書溂

  “你什么也没做?那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听话。”

  沈青梨眼睛微微一眯,“言澈,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答应秦映雪什么要求了?不对,秦映雪有这么大能耐让他拿出三百两?”

  秦映雪虽是轻竹在宁国的总管事,但她年轻上位,分量并没有那么重。

  重的是她背后真正的轻竹掌管者。

  掌管者?

  轻竹幕后鲜为人知的真正老板?

  她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风轻云淡的男人,结合他这几日的表现,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言澈,你和轻竹有什么关系?”

  做鬼三年,除了秦映雪,她并未发现宋言澈和轻竹有什么关联。

  当然,做鬼也有休息的时候。

  她累了就趴在他的肩头睡觉,难不成在睡觉的时候漏掉什么重要信息了?

  他笑了笑,“梨梨,我说过我有办法,你当信我。”

  他没有否认与轻竹有关系。

  沈青梨咽了咽口水,当即惊的有点难以置信。

  若是真的,这一百五十万两对他来说真真是‘区区’二字。

  沈青梨将三百万两的信封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生怕他跑了似的抱住他的腰身。

  “宋言澈,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实情!”

  难不成一觉醒来,她成了大陆首富夫人?

  男人低头瞧了一眼八爪鱼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子,身手环住她的腰身,温情的勾了勾唇。

  他道:“谢家行商已有百年,至我母亲出生时,轻竹名号已响彻各国,当年谢家家主为人内敛,怕人惦记引来事端,便隐去谢家对轻竹掌权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