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梨笑道:“多谢师妹关心,不过我与师妹还有几日就要比武了,师妹若是没什么事,你我之间还是等比完再走动吧,免得让人落下闲话。”

  江临春当即面色垮了下来,他身边的丈夫周景山爱笑一些,上前客气道:“阿梨姑娘莫气,其实今日并非临春要来,而是我要来。”

  沈青梨挑眉,“哦?周师兄前来有何贵干?”

  周景山道:“听闻阿梨姑娘的丈夫也在悦山,想着和他比拼一二,也算是为你们二人正式比武之前放松放松。”

  宋言澈刻意的敛去了自己身上的内力,内力比他低的人是无法看出他真正实力。

  周景山提出比武,约莫是来试探宋言澈底细。

  没有内力的人,要么是个无用的书生,要么是绝顶高手。

  见沈青梨不说话,周景山叹了口气,又道:“阿梨姑娘若是觉得周某人是个粗人不想与之为伍,那便不强人所难,我与临春离开便是。”

  沈青梨笑了笑,解释道:“周师兄误会了,只不过可惜,我夫君前两日有事已经离开悦山,恐是不能与您比武。”

  “哦?这般不凑巧,那真是可惜了。”周景山露出遗憾的表情。

  江临春面色不善,语气不甚友好道:“我看你苦练多日也不见突破,劝你早些放弃,免得输的太难看,污了掌门的脸。”

  面对她的挑衅,沈青梨也不恼,微微一笑,“多谢师妹关心,还有二十天,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江临春哼了一声,眼中鄙夷,像是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周景山打了几句圆场,见宋言澈不在,两人便离开了。

  齐高一直在一旁,他低声说道:“这两人今日来此意图不纯,可要跟江掌门和主子说一下。”

  “回头我跟小姨说,言澈那你就不必去信了,左右今日他们来也是竹篮打水。”

  宋言澈在外,不能为她这里的事分心。

  齐高点头,不在多说。

  江临春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到底要做什么?

  大长老七八十的年纪,在悦山是除了江翠翠外最有威信的存在。

  不过他为人低调,多年来很少在派内露面。

  他插手掌门传人的事是为何?

  江翠翠得知江临春夫妇上门找过麻烦,当即气的要去找三长老,沈青梨赶忙拦下。

  “小姨,他们也没做什么,不就是来找我说说话,这个节骨眼过去找三长老只会将事越闹越大,江临春毕竟是大长老的弟子,万一三长老借题发挥说您不给大长老面子,您到时如何下的来台。”

  听沈青梨说的也在理,江翠翠心气稍稍平复,“水信朝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水信朝是三长老的名讳。

  江翠翠性子急易冲动,或许正因如此,才会被有心之人算计。

  “不管玩什么把戏,总之来者不善,青梨会小心应付的,对了小姨,这些时日大长老可曾露过面?”

  江翠翠想了想,面色凝重的摇头,“大长老久居禾山,除非派中大事,他极少出现。”

  禾山位于悦山的最高峰,大长老年事已高加之清心寡欲,常年不会下山。

  沈青梨思索片刻,道:“您有时间去大长老那看看,我总觉得事有蹊跷。”

  江翠翠颔首,眉目蹙着,大长老的这个弟子让事情出乎意料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