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 么呢 ?!

  鹤白心中警铃作响,赶紧快步走到影棚中来。他还没有发作便看到约书亚骤然沉下脸,丝毫不给面子的往后退开。他直接离开了白色背景棚,徒留下雄子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约书亚觉得自己动作已经很明显在拒绝对方了,他希望这个雄虫能够不再找他麻烦。毕竟大庭广众之下,他要是在公司里对雄虫这么冷淡,别人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会很差劲。

  是的,赫连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半天。约书亚将其归结到一起就是找他麻烦。按照他的思维,凡是说雄主坏话的人都不是好人。

  眼看着气氛逐渐尴尬起来,鹤白赶紧凑上前去。事到如今他也弄清楚刚才推门时听到的话不过是误会一场,青年反而有些害怕约书亚对上雄子吃亏。

  周围的工作人员只感到一阵风吹过。

  “哥哥还没有下班吗,外面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他步伐轻盈地扑到约书亚怀中,抱住他的胳膊半是抱怨半是亲昵说道“雄主在家里等了好久都不见你回来,急的只好派我过来看看情况了。”

  这是什么情况?!

  约书亚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他的身体下意识接住鹤白,将青年揽入怀中带有安抚意味的轻轻拍了拍后背。男人低头看着鹤白想知道他在搞什么,却对上雄主那双充满狡黠的眼睛。

  约书亚一下子释然了。甭管发生了什么,他都会尽心尽力配合,只要雄主开心。

  而旁人眼中就是这个冷漠的雌虫突然一脸温柔的搂住青年,浑身上下尖锐气息顿时消散了个干净。丝毫看不出来方才生硬回答赫连少将时的模样。

  工作人员们纷纷猜测这应该是家里相处很好的雌侍雌君。

  “要是哥哥沉迷工作不愿意回家的话......我可得把您逮回去了!”鹤白踮起脚尖故意在男人耳边慢条斯理的呵了气“你说是不是呀,”

  “哥哥~”

  约书亚只觉得耳边一阵温热,属于雄主的气息笼罩住了他。那故意压低富有磁性的声音凑在耳旁,刺激的令他不禁细细颤抖。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为了不在众人面前失态,他只能攥紧拳头咬牙忍受着这甜蜜的亲近。

  男人心痒痒的想要更多接触,可却耻于让鹤白知道他身体起了反应。只是被贴着耳朵说了句话便起了情潮,他不希望让雄主觉得自己是个很随便的雌虫。

  另一边赫连看着突然冒出来打断谈话的青年,方才有些上头的理智逐渐回笼。这个十分漂亮的青年大概也是约书亚雄主的雌侍吧,因为回去时间晚了雄主派他来找约书亚。

  赫连有些歉意的抿着唇,这时候也消了气焰让他们顺利离开。毕竟赫连希望约书亚能够独立起来过得更好,只不过他被保护着长大而有些单纯。

  所以就连劝阻的话也听起来像是教训人。

  等回到别墅的家里,鹤白更像是进入了角色般抱着约书亚喊着哥哥。男人哪里受得住这个,脑袋发懵被青年连亲带咬给哄到了沙发上去。

  家庭AI自动识别将沙发上的靠背放平,棉质的沙发顿时变成了张双人小床。鹤白紧张地心脏怦怦直跳,之前隐藏很好的信息素喷涌而出充斥在整个客厅里面。

  呼吸中尽是淡淡的檀香气息。

  他低头看着呼吸急促的雌侍,一双琥珀色眼眸幽幽地打量着约书亚。安静的客厅里,他们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青年低头含住他心心念念的耳垂,很清楚感觉到身下的约书亚在瞬间绷紧身体。然而在他叼着男人的耳廓慢慢用小犬牙厮磨的时候,约书亚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将自己推开。

  这也说明约书亚是喜欢他的吧。

  鹤白眨了眨眼在心中想到。他低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男人的脸颊,发现对方竟然连脖子都涨红了。抬眼看去,约书亚眼角朦胧的望着天花板咬唇的模样令他整个人燥热起来。

  “雄主.....”在鹤白试图凑过来亲他的时候,约书亚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他抬手半推半就的让青年更舒服趴在自己身上,扭过头来喘息着发问“为什么....在摄影棚的时候.....少将没有发现您是雄虫呢?”

  在他的眼里青年这出‘好姐妹’的戏码简直是漏洞百出。可不光周围的工作人员没发现异样,身为雄虫的赫连上将居然也被瞒骗了过去。

  这是在让他太好奇了,以至于到了现在这个状况还是想问出来。

  “这个啊.....涉及到一些特别的易容方法......”鹤白歪了歪头,仍就不死心将自己埋在对方的肩膀上“虽然大家都是通过相貌认人,但其实会无意识地通过身体散发出的性别激素来进一步判断。”

  “我拜托斯蒂尔拿了可以阻绝激素传播的抑制剂,这样大家在看到我的时候没有收到吸引,就觉得我是个亚雌了。”

  这种高端的易容手段还是情报处长斯蒂尔提出来的,甚至还为了让鹤白使用特意换了安全的配方。

  “对了,提起斯蒂尔我可能又要跟你道歉了。”鹤白叹了口气,手指不老实地攀上约书亚胸膛在上面画圈圈。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沮丧,但手上的动作却越发大胆起来。

  “为了救你出来所以让斯蒂尔假冒了我的雌君,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是我太无能了。”

  “虽然是假冒的但你也很伤心吧,是我对不起你.....”

  “乖啊~已经没事了。你看不在军部工作也挺好的,现在娱乐圈的薪资水平可高了。而且你兄长那边的状况也不错,看样子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说道最后鹤白干脆抱住约书亚摁入怀中,温柔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还有他雌父雄父的事情,他也会慢慢去搞明白的。鹤白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下意识收紧了抱住雌侍的胳膊。

  他没有说明的是,约书亚的双亲去世可能真的有问题。在法庭开堂结束后斯蒂尔就不动声色地潜进了军部资料室顺利看到了相关资料。但问题是只有文字版本,当时的视频居然全部模糊到敌我都分不出来地步。

  “的确有问题,”斯蒂尔回来后毫无形象地摊在椅子上,高强度的精神集中让他现在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不过跟我们无关,要查下去的话只能让您自己努力了。”

  他这倒好,公事公办的态度一点都看不出来暗恋自己十几年的样子。但这件事的确不能让坎德拉也扯上关系,就算斯蒂尔不这么说他也会要求先停下来。

  “如果这件事一直是约书亚的心结,我会去动手查清楚的。”鹤白记得他是这么回应道。

  只不过在这之前他得找点甜头犒劳下自己。

  青年的吻蜻蜓点水的落在约书亚发旋,然后沿着额角一点点往下移,最后重点是男人紧紧咬住的嘴唇。他有些心疼的舔了舔对方的干裂的双唇,不出意料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鹤白及其有耐心的摩挲着男人的嘴唇,直到约书亚忍受不住打开牙关。他就像是巡视领地似的迫使对方接受自己的存在,温柔的舔舐着被咬破的嘴角。

  “您为什么.....”为什么要改变身份做个亚雌呢?约书亚被吻的气短,可大脑却因为兴奋而清醒不少。他既担心鹤白要干什么对帝国不利的事情,又担心雄主万一出事受伤了怎么办。

  “当然是为了看好你!我的爱人这么有魅力,万一哪天对我没兴趣了爱上其他人怎么办。”青年半是叹息的说道,甚至还泫然欲泪的哽咽着。鹤白长长的眼睫颤动,眼角泛红此刻看上去更是像被欺负了似的。

  “到时候我一个人独守这冷清的家里,也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

  虽然他才是欺负人的那个角色。

  “雄主!”约书亚自然知道鹤白其实是故意在演戏。但青年的伤心的神态牵动着他的心,让男人胸口沉闷的喘不过气来。

  “我不会对不起您的。”他非常迫切地想要向雄主证明自己的忠诚,甚至打破羞耻心主动将扣子全部解开。大片冷白色皮肤映入青年视线,直接让从来没开过荤的鹤白愣住了。

  “您是我今生唯一的爱人,我愿意为您付出一切。”约书亚那银灰色眼眸中充斥着坚定的情绪,他牵起青年的手往身后探去“您曾经说过我的翅翼很好看吧,明天我就去做手术摘下来送给您好不好。”

  约书亚的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鹤白,攥紧的掌心里满是汗水“您可以挂在墙上,或者随便放在哪里都好。”他想要找一个可以象征他誓言的东西来证明自己,最合适的东西当然是雌虫敏锐而优美的翅翼了。

  光是想象中雄主不信任的表情就能令约书亚崩溃,他迫切的需要一些东西来增加安全感。如果雄主同意把他的翅翼展示在客厅的话,就像是‘他’与这个家合为一体。

  男人甚至觉得这个想法非常聪明。

  “冷静冷静,我只是跟范主管联系这段时间要当你的随身助理。”鹤白很清楚约书亚又钻了牛角尖,自怨自艾的将自己贬低到了尘埃中去。

  他的爱人哪里都好,就是在这个封建社会里遭受了太多的禁锢与约束。

  “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咱们不会分开的。”鹤白安抚着约书亚,着实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晚才遇见他的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