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闭的巷子中,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怎么看都让人想入非非。

  小狐狸终于磨完牙之后,便松开了楚熙年,她的手腕上两道红痕,脖颈上白嫩细腻的皮肉被啃的红肿,一圈鲜红的牙印清晰可见。

  楚熙年她就算是不照镜子看,凭着感觉都知道自己被“蹂.躏”成了什么样子。

  她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摁在墙上咬,而且对方还是踮起脚尖才能够得到那种,这要是说出去,颜面尽失啊。

  “师姐,你带我去吃鲜花饼吧,”咬完人的小狐狸像没事人一样咂咂嘴,并且楚熙年瞧见对方甚至还探出舌尖舔了一圈嫣红的嘴唇。

  “……”

  她现在很想打人,还是拍屁股的那种。

  “气消了吧。”

  楚熙年将自己胸前被虞疏烟扒拉的凌乱至极的衣襟给拢好,她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为了什么会对自己这样做,但是现在最好的回答就是这句话。

  她真的很怕一不小心戳到虞疏烟哪个地方,把人惹生气,到头来还是得自己哄,最后累的还是她楚熙年。

  “暂时消了。”

  喔唷,还暂时?

  暂时就暂时吧。

  她忍……

  此时虞疏烟逼近楚熙年,朝着她伸出一只手。

  瞧着越凑越近的小狐狸,楚熙年下意识身体向后仰,她的后背紧贴着墙壁,不知道对方这次又想干什么。

  只见虞疏烟用手轻轻拨开了挡住楚熙年半张脸的帷帽白纱,随后将手覆在对方脖颈的牙印上,小声说道:“师姐,疼不疼?”

  楚熙年:“……”

  “不疼。”

  “真的么,”小狐狸用指腹缓缓摩挲着那块细腻的软肉,说道:“我觉得师姐疼了。”

  知道疼你还咬!

  “真的不疼。”

  楚熙年实在是受不住了,她抓住小狐狸胡乱揩油、在她身上四处作乱的那只手,耐心至极地说道:“师姐不骗你,真不疼,只是有些痒而已。”

  说完这些之后,她郑重道:“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啊。”

  小狐狸估计是没听进去,她自动忽略掉楚熙年这句话,拉住对方的手,随后像个孩子那般牵住了楚熙年的小指,撒娇般摇了摇。

  “师姐,你带我去吃鲜花饼吧。”

  楚熙年垂眸看了一眼两人这奇奇怪怪的牵手姿势,也没多想,点头道:“走吧。”

  随她吧,爱怎么牵怎么牵。

  楚熙年实在是越来越摸不清虞疏烟的脾气了,她最近的所作所为像极了一只释放出天性的狐狸。

  好几次夜里楚熙年醒来都能瞧见对方趴在她身侧,一双幽深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看,妥妥的恐怖片既视感,她现在想想就发毛,甚至觉得小狐狸是想趁她不注意吃掉自己。

  苗疆这个地方与其他地方不同,到了八九月份百花依旧盛开,在这里没有“冬天”一说。

  祖祖辈辈生活在此处的人,都未曾见过雪。

  都说路边的野花不要采,楚熙年却弯下腰拾起一朵已经断了根茎枯死的小花,她用食指轻点了一下,嫩黄的花朵重新绽放。

  虞疏烟正要开口说话,只见楚熙年将这朵花插在了自己的发髻上。

  “鲜花配美人,”楚熙年笑道:“阿烟真好看。”

  “师姐才是,”虞疏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在楚熙年眼中是一片肉眼可见的害羞神色。

  小狐狸害羞时的样蛮可爱的。

  “我哪有你长得好看,可不许恭维我。”

  楚熙年察觉到面前这人只要一害羞,耳尖就会发红,于是她便不受控制地伸手捏了捏虞疏烟的耳尖。

  好烫啊。

  又软又热,捏起来手感不是一般的好。

  虞疏烟倒是没想到楚熙年会突然伸手摸自己耳朵,九尾狐除了尾巴,耳朵便是最敏感的地方,而且……

  这些地方更是只有极为亲密之人才能触碰的。

  比如她的阿爹和阿娘。

  师姐她……

  虞疏烟两只手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大拇指绕了一个又一个圈圈。

  虽然耳朵不可以乱摸,但是师姐她,好像并不知晓。

  楚熙年自然不知虞疏烟心中在想什么,她瞧着对方的两只耳朵越来越红,忍不住揉捏了一下。

  “师姐。”

  虞疏烟全身一颤,她伸手捂住两只耳朵,慌忙退到老远。

  楚熙年本是出于好玩才没忍住动的手,没想到这只小狐狸的反应如此之大。

  系统此时温馨提示道:【宿主大人啊,你知道摸耳朵在九尾狐族中象征着什么么?】

  “什么啊?”

  【这是只有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

  “……”

  “那我……”

  楚熙年两只作恶的手僵在半空,她还真不知道九尾狐不能乱摸耳朵啊。

  完了完了,虞疏烟不会因此记恨自己吧。

  小狐狸才十几岁,清纯的要命,说不准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揉耳朵。

  那她楚熙年岂不是第一个人了。

  “咳咳,”楚熙年咳嗽两声,望着捂住耳朵面色微红的虞疏烟,讪讪缩回手,说道:“阿烟,是师姐不好。”

  “你不喜欢师姐碰你,师姐再也不碰了。”

  虞疏烟虽说被摸了耳朵极其羞涩,但是她心中却蓦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情愫。

  她想同楚熙年亲近,渴望楚熙年的爱抚……

  嗯……

  师姐是可以碰自己耳朵的。

  尾巴……

  也可以。

  “师姐……”

  楚熙年看着走近自己的虞疏烟,心中警铃大作,顿时感觉不妙。

  下一秒,她的手被虞疏烟温热的掌心覆盖住了。

  “……”

  这次轮到楚熙年大吃一惊了,虞疏烟她她她……

  她居然主动抓着自己的手往她烧红了的耳朵上摸。

  “师姐手凉,给我冰冰。”

  “我热……”

  楚熙年原本冰凉的手心顿时被小狐狸发烫的耳朵烙了一下,她想缩手,可是两条胳膊却像是不听使唤一样。

  两人四目相对,虞疏烟眸中含情,盯着对方那双潋滟桃花眸,倒是把老流氓楚熙年给看得不好意思了。

  “三儿,你说她是不是不知道这个不能随意摸耳朵的事儿?”

  系统:【大概可能也许是吧……】

  “她不会是对我图谋不轨吧,我怎么觉得小狐狸她是故意的呢?”

  【宿主你以前就说过,你俩都是女的,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你只管上就行了,我小三郎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为你加油,康忙,北鼻!】

  “去你……”

  过了一会儿,虞疏烟又恢复了没事人那样的神色,仿佛方才两人如此暧昧的一幕,倒像是做梦一般。

  “师姐,我们买鲜花饼去吧。”

  “好。”

  *

  二人从铺子里出来,楚熙年手中提着两个油纸包,一股浓浓的花香透过纸包传出Hela来。

  确实好香。

  最浓郁的味道还是玫瑰花香,楚熙年接过来虞疏烟掰的一半鲜花饼,小口浅尝。

  酥皮软心,花香四溢。

  楚熙年是个不会品尝美食的,她吃东西吃到嘴里只有两句话,一句是“好吃”,另一句则是“不好吃”。

  当然她不可能在虞疏烟面前这样说,显得自己实在是太没文化了。

  虞疏烟手中捏了小半块鲜花饼,唇角粘上了点点碎渣,她疑惑问道:“师姐方才为何不告诉宣灵全名呢?”

  “苗疆有种巫术,那便是呼唤人的姓名来控制对方,危险至极。”

  这是楚熙年最近夜里恶补原著看到的一种邪恶巫术,烛娘既然能养出小鬼,那自然是会此种巫术的。

  宣灵和烛娘关系不一般,若是让烛娘知晓了她们的姓名,估计又要生出不少事端来。

  “原来如此,师姐真是无所不知呀。”

  楚熙年听了虞疏烟这句话自我感觉良好,身边无时无刻跟着一个吹自己彩虹屁的小跟班其实还挺不错。

  “你若是以后独自出门,可千万要谨记,不要随便告诉陌生人自己的姓名,不要与其独处,更不要……”

  楚熙年说完这些,莫名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老母亲了,絮絮叨叨的。

  虞疏烟听了这句话心中有些不快,她不想自己独自一人,她想时时刻刻都和楚熙年在一起。

  “嗯……”

  楚熙年瞧着虞疏烟唇角的渣渣,强迫症又犯了,她下意识要伸手揩去,没想到虞疏烟却突然探出猩红的舌尖,将碎渣舔了下去。

  “……”

  温软湿热的舌尖触碰到楚熙年的指尖,她愣怔片刻,随后意识道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便慌忙撤开手,接着伸到背后握成拳。

  “师姐?”

  小狐狸一双鹿眸干净澄澈,带着几分笑意,她道:“师姐这是怎么了?”

  你还问怎么了?!

  楚熙年硬着头皮道:“没事没事,你慢慢吃。”

  “师姐,我嘴上是不是还有东西?”虞疏烟偏偏揪着这点不放,她凑近楚熙年,一只手抚上自己面颊,用小指摩挲道:“是不是有渣?”

  诱惑!

  这是赤.裸裸的诱惑!

  明摆着的诱惑!

  “没了,已经没了,”楚熙年绕开这个话题,她伸手揽住虞疏烟的后背,企图转移对方现在的纠结点,细声哄道:“师姐带你去玩儿好不好?”

  “可是我不想去玩儿,”虞疏烟咬了一小口酥饼,说道:“我想回客栈歇息。”

  “和师姐一起。”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鱼儿:耳朵……尾巴……嗯……

  楚楚:嗯???

  鱼儿:师姐都可以摸……

  楚楚:那除了耳朵和尾巴,其他地方呢?

  鱼儿:师姐想怎么摸就怎么摸,不准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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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来人了,被一群小屁孩轮流折磨,逼着我又看了一遍舞法天女……八点多才走……

  我的眼睛!救救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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