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小说网>耽美小说>漂亮女配你不要我要[快穿]【完结番外】>第168章 如何养成帝王17

  莽撞一回就够了,

  第二回 也不会再问,等待下一次时机。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陆上瑜以为自己一派镇定, 却不想其实她是全程顶着大红脸, 然后迫不及待的走了。

  这点甜得仔细回味, 而且她们都很忙,没有悠闲的时间。

  就是出门的时候看见她的来往官员表情都怪怪的, 看她一眼,有点慌,但是忍不住再看一眼。

  等陆上瑜走了,那几个官员才悄悄议论。

  “真是那位啊?”

  “右侍郎大人指着乌纱帽保证绝对是那位, 还说他上朝站得比较前面, 看得清楚一点点, 不会认错的。”

  “嘶......那位来做什么啊, 脸还那么红。”

  “微服巡视户部?”

  众人闻言,心头一凛, 默默回想自己的工作有没有完成好,之后还要更加严谨的完成工作。

  “脸呢?脸红怎么解释,陛...那位不会是跟摄政王吵架了吧?”

  “挺像的, 吵架吵到脸红, 那得多激烈啊。”

  紧接着,面带笑意的叶慈也跟着出现, 看她眉眼弯弯,活像一只逮到兔子的红狐狸。

  官员们又说:“看来是摄政王吵赢了。”

  “那位还那么小, 殿下也不让一让她。”

  “以大欺小, 禽兽啊。”

  路过两三官员的叶慈忽然打了个喷嚏:“?”

  跟她一起走的户部左侍郎关切道:“殿下怎么了?是受凉了么?”

  “无碍。”

  回头侧脸看过去, 那几个集体望天的官员们恭敬行礼:“下官参见殿下。”

  “......”叶慈觉得他们笑得怪虚伪的, 实在辣眼睛,便挥袖道:“免礼。”

  走出户部大门的陆上瑜坚决否认自己的脸在红,就回到自己的正信殿处理政务。

  时至下午,就有兵部的大臣求见皇帝。

  陆上瑜以为他有什么好人选,让人进来,没想到她一张嘴就是摄政王。

  心中不虞,陆上瑜缓缓放下茶杯,杯中茶水荡漾。

  她明白这些人的意思,他们想让叶慈出征,远离北盛城的政治中心。

  现在朝堂基本稳定,陆上瑜已然亲政,但是摄政王手上的权力也不小,仍是位跺跺脚就能让朝野震荡的人物。

  左手西境兵权,右手朝堂摄政,权势滔天,最是金贵不过了。

  现在的摄政王是愿意顺从放权,甘愿隐在人后,让陆上瑜进一步掌握朝堂。

  朝臣们自是欣慰不已,随着时间的流逝,就又开始担心起摄政王食髓知味,逐渐品尝到掌握天下生杀之权的好滋味,不肯放手了。

  并不愿意去考验人性的他们就想借此机会,便推出一个人来投石问路,由他举荐摄政王出征。

  这一去,往短里说是一年半载,往长了讲极有可能是三五载。

  三五年的时间足够陆上瑜彻底掌控全局,只要不傻,对权力有欲。望的皇帝都会顺势答应。

  待到明日上朝,获得准确答案的群臣便会合力举荐叶慈,让她骑虎难下,不得不去。

  若是胜了,还能论功行赏荣誉加身,若是败了,也能处罚一二剥夺摄政之权。

  此法显得凉薄无情,难免有卸磨杀驴之嫌,但思来想去已然是对双方最好的结局,走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到底是王不见王,一山不容二虎。

  权力的稀释往往会产生动乱,各自为谋各自站队,哪怕领导者并无此心,底下的人心也会尽自己所能促成此事。

  无分对错,只为谋利。

  正信殿内很是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殿中水滴漏的滴答声,一声又一声,在人心头泛起涟漪,打破平稳的心态。

  年过而立的兵部侍郎立在下首,不自觉的冷汗挂满额头,正忐忑不安着。

  “朕的朝堂人才济济,又不是无人可用,为何非得是摄政王亲征?”

  面对谏言的臣下,陆上瑜如是问道,声音难辨喜怒。

  那官员捉摸不透陆上瑜的意思,被问的哑口无言:“这......”

  陆上瑜目光晦暗,身体往后靠:“爱卿有话不妨直讲。”

  顿了顿,兵部侍郎的大脑在飞快地组织最合适的回复。

  “启禀陛下,摄政王殿下执掌西境军数年,少有败绩,民间盛望不已,若是大将军此番出征领军,必能赢来您登基后的第一场胜仗。”

  叶慈除晋封亲王爵以外,还兼任西境主帅的身份,掌管二十万兵马,曾被先帝加封一品大将军。

  文官多称她为摄政王或封号,武官们却更多是称之为大将军。

  “这南郑野心勃勃,若不加以遏制,恐危国矣。”说话声音稍一停顿,他不敢抬头,等待着回应。

  他们不光惦记摄政王的权利,还惦记着西境兵权,想提醒她该设法收回了。

  皇帝就是这样,繁忙又没意思,整天盘算着如何制衡。

  便听上首的女皇说道:“爱卿所言不错,摄政王是西境的常胜将军,说是百战百胜亦不为过。只是西境不同于南边,她擅长陆地作战,骑射尤甚,可就算是天生将才,也无法短时间上手水战,反误了战机。”

  蛮戎和南郑是两回事,坐船和骑马更是两回事。

  兵部侍郎听着这些话,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陆上瑜道:“此事不妥,休再提。”

  兵部侍郎脱口而出:“若是大将军临场督战也能鼓舞士气。”

  或者说根本就没人真的打算让她全权领军,让其督战才是最终目的。

  陆上瑜再度否决:“是朕不允。”

  兵部侍郎人傻了,他不信他们的女皇陛下没听出隐藏的意思,但又不是很确定。

  壮着冒犯天颜的胆子,用余光偷看陆上瑜的表情,没能看出什么异样来。

  ——莫非陛下心中自有谋断?

  想不通,只好出言告退,满头雾水的退出去。

  陆上瑜允准告退,继续低头处理桌案上的奏折,紧绷的嘴角预示着她并不轻松的心情。

  说她有私心,说她糊涂也好,她不想让人离自己太远。

  若是顺势而为,让她去个两三年再回来,洗去一身权势,而自己又是大权在握,任想巧取豪夺都不惧后果。

  但她就是不想这样,亲手折她双翼,堪比剜心之痛。

  总有办法的,总有更加两全其美的办法。

  陆上瑜默默地想,提起笔来笔走龙蛇,落下一个准字。

  ......

  次日早朝,朝臣们仍对南边主将争论不已。

  百官之首,也就是最有话语权的吴丞相老神在在,一直没怎么说话,就算有也是在和稀泥。

  没摸准女皇陛下的意思,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以免被摄政王记住了。

  吴丞相有意在今日散朝后找女皇再叙,满脸的不掺和,让他们说去。

  总的来说也就是两三个人选,陆上瑜已经有的决断,并未当朝展露想法。

  散朝后,吴丞相前往正信殿求见,进去才发现陆上瑜早有预料,茶都泡好了,就等着他来了。

  “我知道丞相一定回来,以备好薄茶,还请丞相请入座。”

  吴丞相见状,心中暗叹,看来昨天他学生说的是真的了。

  又闻见殿内的袅袅茶香,是他最爱的碧螺春,满肚子的话都吞了回去。

  好茶难得,是专供给皇帝喝的,先帝在世时赏赐过半斤,他便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喝都舍不得喝。

  “陛下言重了。”吴丞相行一礼,撩袍坐下,先品茗一口,舒坦得满脸皱纹都舒展开开了。

  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吴丞相瞥见陆上瑜含笑的眉眼,才想起正事来。

  陛下不允摄政王出征,亦不允再提。

  吴丞相在正信殿待了一个时辰半,茶喝了几壶,更衣都去了几回,惭愧的是他没能说服女皇陛下,反而他被陆上瑜说服了。

  出去的时候直摇头叹气,陛下对摄政王信重是好事,说明她性情知恩温善。

  但他很担心这份信任会不会反噬年轻的陛下。

  也罢,见步走步吧,好好看顾着就是了,也不枉先帝所托。

  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反正现在挺高兴的。

  这样想着,被策反的老头怀抱一斤茶叶,带着拼命上扬的嘴角出宫去了。

  又是一日早朝,陆上瑜钦点另一个年轻将领出征。

  此人也是实打实的军功站到朝堂上的,女皇会选择他倒也不叫人意外。

  ......

  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场战役的持续时间比所有人预料的都要短。

  冰破之时发动,却在端午节前戛然而止。

  南郑议和的国书送到陆上瑜案上,翻都没来得及翻开,陆上瑜就命人即可请摄政王入宫。

  一盏茶后,两人简单对了想法,陆上瑜直接开了一个午朝,召群臣进宫。

  这午朝来得突然,收到风声的朝臣则在沉思,更多的还是不明所以的小声议论。

  陆上瑜在上首揉着太阳穴,想来有些苦恼,更多的还是欣喜振奋。

  人一齐,叶慈看向上边的人。

  陆上瑜摆手,示意由她主持:“你来。”

  叶慈手捧国书,代为宣布这件事:“南郑皇帝呈我朝国书,在此上书:吾见战火不断,心有不忍,欲求和平,与北盛重修旧好,希望能与北盛签订停战协议,以换两国二十年的和平。”

  气氛静止一瞬,随后轰动不已,全都不敢置信。

  “求和!?”

  这是武将吼出来的。

  “停战?!”

  这是文臣喊出来的。

  “还要签停战协议,年限定二十年?陛下!要地!要钱!必须大出血!”

  这是户部官员喊出来的。

  “想他南郑来势汹汹,当真以为有多难缠,不想是个怂包!”

  顷刻间,威严的朝堂变成了菜市场,个个人前显贵的大臣们化身菜市场的砍价大娘,瞪着兴奋的双眼,一张嘴就是绝杀,恨不得啃下南郑一口肉来。

  笑话,都打起来了,谁还跟南郑讲什么道义啊。

  让他们吵够了,嚷得脸红脖子粗,叶慈才开口说话:“诸位大人,还请稍安勿躁。”

  “微臣失仪,陛下恕罪。”

  还在激烈讨论的朝臣们顿时住嘴,齐声喊道。

  奈何压不下心头的激动,都想自请为使团,狠搓南郑的锐气。

  众人看向上首,却看见叶慈笑得有点……奇怪?

  这时陆上瑜的声音响起,沉静威严:“朕不意应允南郑求和书。”

  此言一出,全场再度哗然。

  “陛下何出此言?”

  “既然南郑示弱,先帝新丧三年未过,陛下又初登大宝,当以和为贵,顺利应承才是。”

  “陛下,容臣禀告,若是再兴兵戈,恐有损先帝福祉。”

  “陛下……”

  陆陆续续有人出列劝谏,呜呜泱泱站了一堆。

  不少老臣心里一咯噔,之前他们就担心女皇陛下脾气刚烈,将兴兵戈,看来是真的。

  君主有开阔疆土的野心是好事,只是陆上瑜这样急于求成,还是太年轻气盛,经不起挑拨。

  这摄政王也不劝劝陛下!

  吴丞相痛苦捂额,他怎么给忘了,她俩就是一国的!

  陆上瑜仍是不改主意,忽然提起一件往事:“追溯历史,南郑欲自立为国,但自身不正,为求名正言顺翻查族谱。他们就发现这南郑还是我北盛先人之后,算来百年前还是一家,欢天喜地认了祖宗,好容易才坐上皇位。”

  所以,这跟不停战有关系吗?

  有人目露疑惑,不明所以。

  有人低头联想一波,莫名懂了陆上瑜的意思,瞳孔地震。

  叶慈也懂了她的意思,唇角止不住上扬。

  陆上瑜接着往下说:“所以,朕现在不允求和停战,是促成南郑认祖归宗之事,让其重回故土,全了他们先祖的苦心。况且这世上哪有想打就打,打不动就跑的道理?也忒流氓了!”

  众人:“……”

  最流氓的人是您啊!陛下!!

  陆上瑜难得笑得那么灿烂,眉眼含笑道:“众卿说对否?”

  众人:“…………”

  诡辩,这是诡辩!

  谁你不知道南郑是为求个名正言顺的地位,在史书上不留污点才认同一个祖宗,哪成想百年后能让他们陛下做文章去了。

  他们已经被说的没脾气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辩驳皇帝的流氓思维。

  想陛下刚登基的时候多谨慎,善听少言的,多乖啊。

  不忿的目光纷纷投向笑的跟狐狸似的叶慈:都怪你教坏陛下!

  叶慈无辜回视,双手一摊,表示:与本王何干?

  不过她也不干站着,一手托着国书往下走,便补充一点:“再者是这国书上的字迹非南郑皇帝亲笔,落款署名却是另有其人。”

  说完,递给最前头的吴丞相,对于南郑皇帝的字迹除了她和陆上瑜清楚以外,也就是帮忙处理奏折的吴丞相了。

  为表诚意,来往国书都是由君王亲笔所书,不得假手于人。

  且南郑皇帝是出了名的文皇帝,不提身份,他光一手书法就能流传千古,可见其水平。

  吴丞相一看,就知道确实不是南郑皇帝写的,笔锋远不如他,稍显稚嫩,像是少年人写的字迹。

  再一看,就能看见落款写的名字是——陆澄。

  吴丞相惊讶抬头:“南郑皇帝的名讳好像不是这个。”

  “确实不是,这是南郑太子名讳,单字澄。”叶慈点头。

  “竟是南郑太子越俎代庖?”

  几个朝臣品出味道来了,纷纷凑过去看,果然是大喇喇的陆澄二字,但盖的还是皇帝印玺。

  落款用太子的名讳,却用的皇帝的印玺,僭越不说,还不留下“南郑太子书”五个字,倒显得不伦不类起来。

  也不知道这年轻的太子是不小心写错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写上父亲的名字,还是故意而为之。

  无论是哪一个猜测,背后寓意都意味深长。

  停止战争的心,突然就平息了。

  叶慈笑道:“得到什么情况才不能亲自动笔,需要太子代笔?”

  众人对视一眼,一人道:“那必然是南郑皇帝出大事了。”

  “就是不知道是重病还是被限制自由。”

  既然对方自爆弱点,那当然是趁他病要他命,讲什么道义,不打不是北盛人!

  ……

  远在南郑的皇宫中,也是一片忧愁。

  身着亲王服,面容俊朗的年轻男子问:“娘娘,六哥情况如何,可还安好?”

  被问话的于贵妃没反应,只怔怔望着天际,秀丽的眉眼含着化解不开的忧愁,是位宛若丁香般的女子。

  年轻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怜惜,放缓声音道:“贵妃娘娘在想什么呢?”

  “啊...!”于贵妃猛然回神,看向年轻男人:“是奕王殿下啊,不知寻我有何事?”

  奕王重复一遍刚刚说的话,深邃的眉眼定定看向于贵妃。

  于贵妃对他的目光似是毫无察觉,声音很轻,风吹就能散一般:“还是老样子,经常昏睡不醒,嘴里念着过河……”

  垂下忧愁的双眸,掩盖其中的情绪。

  她轻轻摇头,鬓边步摇轻荡,衬得她越发花容月貌:“北盛还是他的心头大患,这般病重还惦念着。”

  其实奕王也觉得他六哥的执念太重了,之前发动战争就太过急切,某次还说漏嘴,说什么三年后南郑不安。

  能有什么不安的?

  对面的北盛皇帝今年也才十六岁,再加上摄政王在旁虎视眈眈,免不了花上数年收复朝堂。

  再说了,她得守孝吧?得成婚吧?成婚后得孕育子嗣吧?少说北盛皇帝得有十年腾不出手来,六哥这一招先发制人,没把人制住,还变相让北盛朝堂上下拧成一股绳了。

  想到如今局面,奕王对卧床不起的六哥有了怨念。

  奕王叹道:“陛下一意孤行势要拿下北盛,奈何身体不佳,操劳过度导致旧疾复发而中道崩殂,实在得不偿失。”

  于贵妃又不说话了,只看着池鱼发怔。

  奕王没话找话讲:“不知这封国书是否能得到北盛皇帝的回应,想必她也不欲再兴战事,自是皆大欢喜。”

  于贵妃低头露出哂笑,抬起眼时却笑得万般柔情,不甚艳丽的眉眼却叫满室生光。

  “……”奕王直接看呆了。

  于贵妃轻声道:“北盛陛下她自然是”不会答应的,她做梦都想统一天下。

  尤其是看见落款之后。

  北盛武肃皇帝,她做梦都记得这个谥号。

  奕王告辞离去,于贵妃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傲然若梅。

  “历史的车轮还在转动,或许中间会出差错,走了一点弯路,目的地却不会改变。”

  回到飘着药味的宫殿,于贵妃坐在床边,盯着十余年爱人的睡颜,眷恋与怨恨混杂,叫人观之心惊。

  但宫殿里除了他们,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她俯身凑在南郑皇帝耳边,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呢喃:“陛下,您终究还是面临您最害怕的结局了。”

  沉睡的男人还是一动不动,对外界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

  ……

  泰和元年,五月北盛女皇不允议和,再起战事。

  六月,南郑内乱,接连败退。

  七月,连退五城,退守三百里。

  九月,兵临城下,南郑无力抵抗,再次递国书求和,女皇再度不允。

  九月末,南郑一片人心惶惶,群臣上谏投降,皇帝当堂吐血,终是不愿妥协。

  十月初,皇帝再度病重,其太子澄身着白衣,于城门跪降,愿俯首称臣,为北盛附属国。

  这封措辞充满忐忑不安的投降国书再度递往北盛朝堂。

  盯着下首灼灼目光,陆上瑜终允。

  泰和年间,女皇颁布诏令,让南郑皇族入朝参拜,降帝尊为王爵。

  血都吐了几回,就是死不了的南郑皇帝又吐一次血,在一片呼天抢地中,于贵妃手疾眼快往皇帝嘴里塞救命丹药。

  并眼泪汪汪道:“陛下!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皇帝对上贵妃的泪眼,刚想安慰她,定定看了几息,终于反应过来,双目一瞪:“贱人……是你!”

  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不想当亡国之君的少年太子着急不已,拼命催太医快诊治他的父皇,上下乱成一团。

  谁都没想到小打小闹般的开始,会是这样的结局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