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傅思懿的头发绕在手指上,似乎这样,才能有一种落地的安全感。
她躺着枕头上,虫子又飞到她眼前,甚至更近,能听到嗡嗡的蜂鸣声。
“懿小崽……”
凡真羞红爬上脸颊,任由自己的信息素放肆地扩散,沾湿傅思懿床上昂贵的真丝提花床单。
这种床单据说制作需要12个星期,不能手洗,只能送去洗衣房干洗。
要是明天拿去洗衣房,那傅宅所有人不都知道她和傅思懿滚了床单?
呜呜呜,这太丢人了。
正当凡真用仅存的一点思绪思考怎么把床单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去干洗时,衍育腺体上贴上同样柔软的东西。
窗外的白月光照进来一缕光亮,刚好漫过两人的脸,涣散的光影,隐约能看清彼此的表情。
两人的衍育腺体紧紧相贴。
脸上晕着一模一样的绯红色。
“姐姐……”
傅思懿脸红得简直没眼看,心里却快乐得要爆炸,她现在终于能体会方颂娴跟她说的“那样子贴贴”是有多让人沉迷。
尤其是和喜欢的Omega。
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姐姐……我努力吗?”傅思懿桃花眼底酝着漫天的红色,照出她的影影绰绰。
凡真整个人都恍惚了,迷失在Alpha的瞳光深处,她抱紧傅思懿,软哝地喃喃:“崽崽,你好棒……我好爱你。”
姐姐的告白和动作猝不及防,傅思懿心神荡漾,晃荡的感觉一直传到衍育腺体,虚虚实实,奇妙得不可思议。
又美妙得不可思议。
信息素越来越多,悉数渗入Omega衍育腺体的腺腔,空气中的奇楠沉香味浓的呛人。
Alpha的衍育腺体从外表看和Omega没有区别,但Alpha的信息素含有生物基因,可以使Omega怀孕。
酿酒需要磨曲,两颗米粒碾在一块,都胀成原先的两倍大,微微刚刚好碾./磨程度。
磨曲看似简单,实则需要很多技./巧,等两颗米粒全都膨胀开才能磨,这就要做一些前期的准备。
石墨愉快地打着圈,两颗米粒碾在一起,慢慢渗出米浆,混在一块,流入磨盘的孔眼中。
“崽崽……”
恼人的小飞虫又飞到眼前,这已经是第三次飞过来,凡真想挥手赶走,可怎么也抬不起手,她只能哭着求自己的Alpha。
“崽崽,好了……”
“姐姐乖,等一下……”傅思懿黏黏糊糊地吻她,吻她无法对焦的双眸,吻她不点而红的双唇,吻她眼角被欺负哭的眼泪。
凡真纤长的睫毛上挂着剔透的泪珠,精神恍惚,全然没有思考的能力。
傅思懿的唇顺着她红润的脸颊往下,看到Omega后颈散发诱人香味的腺体,她偏过头,用力咬破。
凡真蹙着眉,缩着肩膀往后躲,可是又无处可躲,此时若是终止,会对Alpha造成伤害。
凡真忍着疼,偏过头,把下颌和脖颈的线条展现出来,主动伸到Alpha的唇下。
卧室里,沉香味和奶香味交织在一起。
两人,也终于成为彼此的唯一。
傅思懿第三次交完试卷,平复下呼吸,将娇软无力的Omega拥入怀里,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直盯着她,嘴角高高翘起:“姐姐,你觉得我够不够努力?”
凡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偏小凶兽追着问,非要她给个分数不可。
“姐姐……”
小凶兽食髓知味,直往凡真身上贴,眼神闪过晦暗,她说:“姐姐,我还想再努力一下。”
凡真眼捷一颤,用仅剩不多的余力敲她的手臂:“别,你再努力下去,我就要死了。”
“姐姐……姐姐……”
这个妖孽在耳边不断蛊惑。
凡真又爱又烦,心里直懊恼不该跟她提什么努力不努力,往后的日子都不会停歇。
她羞臊得往她怀里蹭,把脸整个掩埋,似乎这样就听不到小凶兽锲而不舍的求./欢。
可她不知道,这样亲密的贴蹭显然给往火堆里扔了一把柴。
和初尝甜头的狼崽子挨挨蹭蹭,可不就是在拱火?
凡真霎时惊醒过来,连忙将蛋糕打包藏起来,她刚把自己裹住,傅思懿就吻上来。
两人唇齿相依,傅思懿吮着凡真的红唇,不像以往那样急着勾缠,而是一点点碰着凡真的唇缝试探。
凡真被她温柔又细致的吻亲得荡漾,启唇让她进入,飘飘忽忽中,感觉裹成蚕蛹的自己被小凶兽偷偷扒了出来。
而后,珍藏的蛋糕被Alpha尝了去。
再而后,浸透的小米粒被另一颗挤压,磨成细腻的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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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细细碎碎地穿过落地窗,照得傅思懿脸颊上的小绒毛泛着柔光,浓密的睫毛遮住阳光投射出的两片毛刷小阴影。
凡真长睫微微抖动,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睛。
浑身酸疼无力,就跟散了架似的,奶白色的肌肤全是深浅不一的红痕,斑斑驳驳的,别提有多扎眼。
凡真瞬间清醒过来,昨夜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如弹幕一样在眼前闪过。
她脸倏然爆红,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的手和傅思懿的手握在一起,和她十指紧紧相扣。
凡真偏过头,静静地盯着傅思懿的睡颜。
这小凶兽,不吵着要吃蛋糕的时候,看起来真乖。
她伸出手,手指轻轻拨动傅思懿又长又密的睫毛,慢慢滑到她眼睛上,眼皮浅浅地动了一下。
好可爱。
凡真似乎玩上瘾,手指从她的鼻梁滑到柔软的嘴唇,想到昨晚她就是用这张嘴对自己作恶,哭着求她都不愿停下,将她里里外外吃干抹净,就不由得来气。
凡真重重地碾一下她的唇瓣,还没来及退开,就被她咬住。
傅思懿咬住她的手指,没舍得用力,轻轻地磨了下,又牵住放到唇边“啵啵啵”地亲吻,眼神带着点睡意的朦胧,极其的勾人:“姐姐还在生气吗?是嫌我不够努力?”
“你努力过头啦。”凡真瞪她一眼,自以为很凶恶,然而面泛红晕的妩媚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勾引。
傅思懿非但不怵,还笑吟吟地对她瞪大的美眸对视。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缱绻旖旎,凡真顿觉羞赧,不自在地别开脸挣扎着下床。
她忍着酸麻,刚坐起身就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啊”的一声往下倒,傅思懿一直注视她的动向,眼疾手快地搂住她。
凡真稳稳地落入傅思懿怀里,两人身上还未褪去的奇楠沉香夹杂着奶香萦绕飘忽,更增添几分暧./昧的气息。
剧烈的心跳声,已经分不出是谁的……
傅思懿先打破沉默,她搂住凡真细软的腰肢,柔声问:“姐姐是不是头晕?Omega第一次完全标记都会有些难受,姐姐躺着别动,我给姐姐抹过药了,王医生说……后颈的标记腺体要过些时候才能好……”
傅思懿说到一半,怂怂地掀起眼皮偷看凡真,凡真恰巧垂眸,与她暧昧的视线砰地相撞,脸颊又漫出绯红色。
不要脸的小凶兽,说起标记这种私密之事,居然这么淡定,脸不红心不跳的?
凡真红着脸想要抽身,傅思懿却没有松开的意思,手臂牢牢地箍筋她的腰,和她亲昵地贴在一起,好看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凡真在她眉眼中发现一丝危险气息,猛的发现了一个重点,仰头问:“你给我抹药?抹的什么药?抹哪里了?”
傅思懿头一低,闪着琉光的眸子眨了两下,满脸无辜:“昨晚夜里姐姐睡着了,我就起来替姐姐检查……后颈破得有些严重,另外那处还好,就有一点点红……我就打电话给王医生,让她把药送来……我帮姐姐抹过药了……”
凡真瞬间血冲上脑。
这小凶兽连夜让家庭医生送药,闹这么大动静,岂不是人尽皆知。
她就不该问的。
凡真气恼得不行,随手拽了枕头就往她脑袋上丢:“你,你半夜三更把王医生叫来,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事吗?”
傅思懿忙把枕头放好,扶着凡真躺下:“姐姐别生气,你要好好躺着,王医生开了缓解依赖期的方子,婆婆一大早就把药熬好,在厨房温着,我这就让她们送上来。”
“怎么婆婆也知道?”
凡真生无可恋地往枕上一倒,眼前蓦地晃过几本漫画书,她无力地掀起眼皮:“这是什么?”
傅思懿笑得温软纯白:“小菊说你在依赖期要躺好几天,怕你无聊,就送你几本书打发时间。”
凡真:!!!
果然全世界都知道了。
她赌气似地拉高被子,声音闷闷的从被窝里传出:“你出去,让我静静。”
“不行。”傅思懿将她的被子拽开,欺身上前,啄她的唇:“王医生说了,Omega第一次标记会有一段时间的依赖期,短则一周,长则数年,这段时间Alpha都要陪在身边,假如Omega有不良反应,Alpha就可以用信息素帮她缓解……”
凡真偏头躲开,狠狠瞪她一眼:“你,你……毫无节制,我才不要你帮。”
傅思懿软软地垂眸,黑色的长发散在身前,被光晕渲染得格外轻浅,配上那双无辜的桃花眼,显得单纯又无害。
她笑着凑近凡真,语气颇为真诚:“姐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凡真没来由一阵慌乱,猜想小凶兽是不是想问离家出走的原因,语气变得小心翼翼:“你想问……什么?”
凡真暗暗琢磨要怎么回答她的问题,谁知傅思懿竟来一句:“姐姐,你的发情期是每月什么时候?”
凡真双眼瞪圆,没有第一时间掩饰好震惊:“你问这个做什么?”
傅思懿凝视她,表情要多正经有多正经:“我可以算好时间来帮你啊。”
“谁,谁要你帮。”凡真无语地缩进被子里,躲起来再不要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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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真虽然百般嫌弃,但最后还是被傅思懿哄着喝完药,Omega的依赖期就像是进入冬眠的蛇,整个人慵懒的不行,没一会便昏昏沉沉睡过去。
傅思懿端着托盘下楼,岑晚正站在主楼餐厅接电话,声音里满是掩不住的燥怒:“盛柔,我是岑晚……对,我回来了,没错,我现在就住在傅宅?我没资格难道你有?行啊,你有本事把电话给傅韦容……她很忙,是么?是她忙还是你不敢给?我回来你害怕了是么?哼,不想同我说话,我来懒得与你废话呢……”
岑晚说到一半,眼角的余光瞥见傅思懿,捂住听筒,朝她招了招手:“小懿,电话,找你的。”
傅思懿放下托盘走到岑晚面前,小声问:“是谁?”
岑晚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妈身边那位八面玲珑的特助。”
傅思懿一听是傅韦容的特助,瞬间就猜到什么事,接电话的语气也变得冷漠起来:“盛特助,我是傅思懿,你找我什么事?”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话,傅思懿声音一下子拔高,眼底压抑着怒意:“她凭什么扣我的居留证?盛特助,请你转告我妈,我会重新递交申请,不就是时间长一些么?我等得起!想让我请夏沉筱母女吃饭,不可能!”
傅思懿重重地掷下电话,手掌撑在桌面上,用力蜷紧,直到指尖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