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潇担心夏沉筱还会再派人偷袭,没让凡真再住福利院,命人把蒋家旧宅收拾出来让她住,怕凡真不接受,又叫徐月去陪她。
旧宅里外都加派人手,蒋明潇亲自守在大院,毫不夸张地说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可凡真却辗转难眠,整夜抱着手机等消息,徐月在她身边不停安抚:“别担心,夏沉筱已经穷途末路,威胁不到大小姐的。”
成败就在今晚,凡真怎能不担心,她一夜未眠,到凌晨还死死握着手机,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放。
天微微亮,凡真手机毫无预兆地发出叮的一声。
她猛地惊醒,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号码,紧张到窒息的感觉像洪水过境,再次向她席卷而来。
凡真颤着手点开屏幕,上面只有短短三个字。
【我赢了】
凡真悬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地,她抬手捂着嘴,禁不住含着眼泪笑出来,翘高嘴角。
她的小崽子--
好棒哦!
短短四个月就把夏沉筱那只老狐狸拉下马。
今后,她们再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开开心心地在一起。
蒋明潇也收到消息,兴奋地敲门跑进来:“快看新闻,夏沉筱被警察带走了。”
凡真只顾着高兴,听到这话,忙点开屏幕,视频恰巧切换到夏家老宅,夏沉筱手铐加身,在两名女警的押送下如丧家之犬一般从大门出来,上警车之前最后看一眼灯火通明的老宅。
镜头给夏沉筱一个大特写,她双手双脚都被铐住,整个人犹如风箱般有气无力,眼底满是绝望与不甘,再看不到从前的嚣张和不可一世。
凡真的视线从手机屏上移开,眼窝泛着潮湿的水汽,表情似哭似笑:“她真的做到了……”
徐月也替她们开心,按着凡真的肩:“我说的没错吧,大小姐一定能做到。”
她眼角眉梢都蕴着喜色:“夏沉筱成了苏国史上任期最短的议长,真是大快人心。”
凡真弯腰穿鞋:“那,快送我回福利院吧,懿崽找不到我会担心。”
徐月伸手拽她起来,抿唇笑:“瞧你急的,大小姐还有一些收尾工作要处理,一时半会过不来。”
凡真难为情地笑笑,心里却溢满幸福,她轻柔地抚摸着肚子里的宝宝,低而柔地说:“朝朝……暮暮……我们要回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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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懿原本定了三天后的机票,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要配合警方协助递交证据,拖拖拉拉地忙了七八天,因为时间太赶,岑晚就把自己的私人飞机调给傅思懿用,不过岑晚不会驾驶飞机,平时都是委托专门从事公务机服务的航空公司来管理,机组人员也由他们来配备。
机舱服务的空姐过来做起飞前的巡视,见身价不菲,颜值逆天的女总裁安静地望着窗外出神,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温柔。
空姐心头泛起一丝涟漪,她走过去柔声提醒,欲撩不撩的距离,拿捏得恰当好处:“傅小姐,我们马上就要起飞了。”
傅思懿被搅乱思绪,却并没有不愉快,想到早上走得匆忙来不及换衣服,身上穿的黑色小西装有些久坐的折痕,便脱下来递给空姐。
“不好意思,我的外套有点皱,可以麻烦你处理一下吗?”
空姐被她炫目的笑容晃了神,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好的,您稍等。”
转身时,空姐抑制不住心底的雀跃,这样的搭讪招数她不是第一次遇到,但傅思懿的条件在Alpha中实属稀有,她拿了外套去处理,送回来时指尖夹了张纸条递过去。
傅思懿先是一愣,接过纸条看到上面留着一串电话号码,顿时心下了然。
“抱歉!”她微微蹙眉,眼底如冰封般冷漠:“我要去见我宝宝的妈咪,没时间跟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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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院的画室里,凡真正坐在木圈椅上画画,阳光把她用金纱拢起来,就像一道温柔的剪影。
蒋明潇安静地站着看她作画,眼里漾着柔和的光。
“凡真……”
徐月的声音从走廊传来。
蒋明潇和凡真同时抬起头,徐月端着水果踏进门,眼眸略微顿了下,却依旧注视着两人,眸底夹杂着复杂情绪。
她走到凡真面前,声音放柔:“姜医生过来给你做例行产检。”
凡真放下画笔:“好,我这就去,麻烦你了阿月。”
待凡真走远,徐月的视线才转回来,与蒋明潇绵长的目光交汇:“我刚刚收到瑛管家的消息,大小姐已经在来的路上,她来接凡真了。”
蒋明潇没有言语,正要转身往外走,忽的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蒋二小姐……”
蒋明潇应声转头,错愕的瞳仁中映出傅思懿的身影。
她立在夕阳暖色的光线中,披着一层风尘仆仆的微粒,红唇上翘的弧度都含着谦逊友好。
傅思懿朝她伸出手,笑容真诚:“谢谢你救了凡真。”
蒋明潇迤迤然伸出一只手回握:“这都是你自己的功劳。”
迎着傅思懿微怔的目光,蒋明潇自嘲般地弯了下唇:“我派了这么多人盯着福利院,不但没能把你安插的人找出来,就连夏沉筱什么时候派人过来,我都没察觉。严格来说,是你救了凡真。”
傅思懿笑了,她松开蒋明潇微凉的指腹,勾唇道:“当时的情况对我来说鞭长莫及,所以……还是很感谢你。”
蒋明潇眼波一转,语气带着几分玩笑:“傅总就这么说声‘谢谢’?太没有诚意了吧?我听说你们的度假村三月底竣工,不知道傅总有没有兴趣导入元国客群流量?
傅思懿先是一怔,旋即绽开笑意,用同样的语气回:“蒋小姐越来越像个商人,掌权人之位也坐得越做越稳了。”
她再次伸出手:“希望在我回国前能看到你的计划书。”
蒋明潇伸手轻轻握了握,两人好看的手指错开些:“不耽误傅总一家团聚了,去见见凡真吧,她一直在等你。”
傅思懿颔了颔首,径直往后院走。
蒋明潇静静地看着傅思懿的背影消逝在长廊,转身的瞬间,眼眶蓦地红了。
徐月捕捉到她眼底的失落,心里也被刺了下,漫过一阵绵密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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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卧室放了台监测仪,姜医生给凡真听完胎心,欣慰地说:“两个宝宝都很乖,都努力想让妈妈放心呢。”
凡真盈盈浅笑:“这段时间多谢您的照顾。”
姜医生把设备归置好,转回她床边:“这都是我分内之事,不必客气。”
她蹲下来揉了揉凡真的小腿,白皙的肌肤按一下就有明显的坑印:“浮肿比前两天更厉害,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凡真翻了个身:“麻烦您了。”
大概昨夜没睡好,又或者是姜医生按摩得太舒./服,凡真起先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渐渐便没了声音。
傅思懿轻轻推开门,姜医生余光瞥见晃进来的人影,手上动作倏地一顿。
傅思懿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禁言的手势。
姜医生望着笑容清妩的Alpha,含笑起身朝门外走,贴心地替她们锁好门。
傅思懿半蹲在床边,看着凡真线条优美的后背,手掌贴上她胫骨前肌,慢慢按揉。
自从老婆怀孕后,养尊处优的傅大小姐便自学了孕期护理,按摩手法比医生还专业,力度和位置都恰当好处。
凡真并未睡熟,被她按得无意识发出软纱般的喘./息。
凡真脖颈生的好看,侧卧的姿势更显细长诱人,腰窝微微凹陷,形成极美的弧度,好似一尾滑腻白鱼。
傅思懿心头微动,手掌顺着小腿一寸寸爬上去,落在她孕期肆意疯涨的绵软蛋糕上。
吓得凡真立刻清醒,没管得上别的,用力拍掉那只作乱的手,惊慌失措地转过头。
转头的瞬间,像是璀璨的星河被揭开幕布。
小崽子穿着黑色的小西装,半蹲在她面前,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隐隐透出几分说不出的可怜。
凡真鼻尖酸得厉害,又忍不住地翘起唇,倾身压下脑袋,眼带着笑意问:“小妹妹,你是几号技师呀?手艺不错,下次姐姐再来按摩还找你啊。”
昏暗里,Omega杏眼湿漉,说不出的妩媚风情。
傅思懿一秒就反应过来,陪着凡真往下演:“11号,谢谢姐姐。”
“你们那里的技师都跟你一样好看吗?”凡真边说边伸出手抚摸她手臂的肌理。
傅思懿双手在她腿根敲敲打打:“没有,只有我一个长得好的。”
凡真被她自恋的表情逗笑:“那我真是幸运呢……”
她伸出葱白指尖,慢慢解开傅思懿小西装的纽扣,边解边在她耳边暧昧地问:“小妹妹,你们那里有没有特殊服务呀?”
“姐姐说什么呢,我可是正经人。”傅思懿故作慌乱地收拢衣服,一幅受惊小白兔模样:“而且……我已经有老婆了。”
“那你老婆人呢?怎么放心让你出来工作?”凡真玩心正浓,勾住傅思懿的脖颈,手指轻捻她耳垂,又侧过头含咬另一侧:“小妹妹,你长得这么好看,出来工作很容易碰到坏女人的。”
傅思懿被她撩得呼吸不稳:“那……姐姐是坏女人吗?”
“是呀,姐姐很坏的。”凡真解开她的外套,手滑过肩膀:“小妹妹不仅长得漂亮,身材也不错呦。”
她对着傅思懿上下其手:“要是遇到像姐姐这样的坏女人,能反抗吗?”
“要是你敢反抗的话,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拍照,然后寄给你老婆,看她还要不要你。”
傅思懿心痒难耐,倾身靠近凡真,讨好地啄吻:“姐姐别这样,我最怕我老婆生气了,求你别告诉她。”
凡真发现自己真的变浪./荡了,被小崽子吻一吻就伸着脖子想要更多,她拽住傅思懿的手,将她拉上床,猫一样钻进她怀里:“不告诉你老婆也行,但你以后要跟着我。”
“不行,虽然姐姐很漂亮,但我还是最爱我老婆。”傅思懿紧紧抿着唇,鼻息加重:“我很爱很爱老婆,姐姐不要害我。”
凡真搂住她的腰,一条腿挤./进她腿。、缝:“啧,嘴上说不要,身体倒诚实得很,我都闻到你的信息素咯,你老婆知道你这么……不矜持么?”
傅思懿被她蹭得快要发疯,抬眼望她,眸色沉甸甸的:“姐姐,不要告诉我老婆……”
凡真开始扭动腰肢,让两粒湿软的软糖慢慢碰撞:“那……就要看你表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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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里,蒋明潇坐在画架前,怔怔地看着凡真未完成的油画。
画面里是一艘乘风破浪的帆船,蓝色的海,渐变黄的帆船激起浪花,在飞翔海鸥的衬托下愈显激勇。
帆船还剩几个桅杆没画,蒋明潇认真辨别阴影处色彩,用紫色和熟褐来调色,可试了几次,都调不出原来的渐变黄。
蒋明潇颓唐地放下画笔。
凡真画的每一笔,都含着对傅思懿的爱,希望她像乘风破浪的帆船,越激越勇。
凡真的世界已经与别人有了相同的色彩,她再怎么调,也调不出一样的颜色。
蒋明潇默默对自己说:不许再疼了,不管身心,今天是最后一次。
徐月站在画室外,隔着十几米距离静静看着蒋明潇。
蒋明潇垂着头,周身被黑夜笼罩,落在孤独寂寥的单影,像只被遗弃的小动物。
好可怜!
徐月调整情绪,慢慢向她走去。
高跟鞋踩踏的声音惊扰了蒋明潇,她仓惶地抬起头,甚至没来得及掩饰眼尾的深红。
徐月抬眸看向蒋明潇,想要开导她,也想为自己争取:“潇潇,我们在训练海上生存时,假如遇到风浪,会扔掉许多生活物资来减轻船体的重量。”
“你有没有想过,把心里累赘的东西扔掉,扔掉一个不可能在一起的人,扔掉一段已经过往的回忆。”
徐月漂亮的眼睛攒着希望,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潇潇,人生很短暂的,何不洒脱一点?我陪你一起忘掉她,好不好?”
蒋明潇呼吸乱了一瞬,微垂的眼眸遮掩些情绪:“我现在对凡真,只有祝福。”
“真的?”徐月开心地笑出来,眼尾微扬:“那为了庆祝你重生,给我画张画吧。”
“好。”蒋明潇抽出一张素描纸,夹到画板上,开始削笔,漫不经心地加了句:“你想让我画什么?”
徐月与她对视,唇角漾着浅浅的笑:“画我。”
蒋明潇继续低头削铅笔:“坐那儿吧,坐定就别动。”
徐月慢慢走到窗边,她没有选位置坐,而是抬手拉上窗帘。
蒋明潇蓦地一顿:“你拉窗帘做什么?”
“因为……我想让你给我画……不穿衣服的那种。”
蒋明潇手中的刀没控制好力度,差点划伤手指,她涨红脸,磕磕巴巴地拒绝:“你,你别闹。”
她不画了,起身准备走人,却被徐月拉住手腕。
徐月倾身贴近,视线紧紧箍着她,眼里全是丝丝缕缕的勾魂之气:“我没闹,是认真的。”
蒋明潇隐忍地吸口气,想挣开她的手,却发现徐月握得死紧,像桎梏一般。
她有点羞,又有些恼,忍无可忍地挤出一句话:“你敢脱吗,小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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