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周诗忱跟言淇跳过的最欢乐的一支舞。
周诗忱扶着言淇的腰在舞池的中央旋转的时候,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欢快的舞曲在琴键上跳跃,和着小提琴,荡漾在一片明亮里。
周诗忱像风筝般被言淇放出去再收回,终于,她气喘吁吁地靠在了言淇的怀里,眼神却仍然晶亮着:“我跳得还不错吧?”
“完美。”言淇不吝啬夸奖:“可以融合到编舞里。”
“……”周诗忱没好气:“这时候就不要提工作了吧队长大人!”
言淇笑了下,随着周诗忱抬高手臂,在她的臂弯下转了一圈,重新扶住了她的肩膀,说:“那聊什么?”
“我刚刚拒绝了不少人,”周诗忱问:“最后一个来邀请我的时候很不礼貌,我也就没有以礼待之,不会有什么我不能承受的后果吧?”
言淇微微蹙眉:“多不礼貌?”
周诗忱思索:“他就是说从来没有人拒绝过他,我说那就让我来当第一个好了。”她抬起眼看言淇,努力做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其实也还好吧?”
“是还好。”言淇的手顺着她的肩膀滑下来,扶住她纤细的腰线:“但我问的是他有多不礼貌。”
周诗忱:“?”
言淇凑近她,两个人的脸贴在一起,言淇身上的椰香扑面而来,她恍惚了一下,就听到言淇轻声说:“我想知道他能不能承担不礼貌的后果。”
周诗忱抬起手,抵在言淇的肩膀上:“队长,你这样……”
言淇:“嗯?”
周诗忱把她往外推了推:“你这样我有点呼吸不过来了。”
言淇对她这个行为表示不解,她跟周诗忱还有过更亲密的距离过,怎么就呼吸不过来了?正巧一支舞曲结束,她问:“是不是饿的?你要吃点东西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周诗忱的肚子就咕噜噜叫起来,她猛地点头,转了个漂亮的圈脱离言淇的怀抱,她狡黠一笑:“那我去吃东西啦!”
更像蝴蝶了。
言淇看着她在人群中若隐若现漂亮的背,心想,像只抓不住的蝴蝶。
言淇还有点不放心,想看周诗忱去哪里吃,正看着,视线却被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挡住了,来人文质彬彬,想邀请她跳一支舞。
“抱歉。”言淇越过他:“没空。”
再去寻找周诗忱的身影时就找不到了。
言淇提着裙摆缓慢地走出舞池,从侍应生手里接下一杯樱桃利口酒,她轻啜了一口,心想,吃饱了应该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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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诗忱本来想直奔海鲜区的,但看那边围着几个公子哥,一想到要被搭讪顿觉头疼,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就看到侍应生上完餐后消失在通往后厨的门口。
周诗忱眼前一亮。
与其在受人打扰的这里吃,不如讨个清净,她直接去厨房吃不是更过瘾?
而且城堡的厨房大到超过所有人的想象,她偷偷溜进去躲好了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周诗忱越想越觉得可行,往四下看了看,见时不时有人看向她,她便挺直脊背,端庄优雅地路过所有人,刚一进入视线盲区,她立刻加快了步伐,从侧门溜进了厨房。
什么是人间天堂?
周诗忱愿意称之为是言淇家的厨房。
与其说是这是厨房,不如说是大型美食交流会,只有想不到,没有这里没有的,周诗忱刚吃完半只澳洲龙虾,忽然闻到了一股异香。
热热的,辣辣的,麻麻的。
周诗忱顺着香味走过去,越往里走香味越弄,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毛肚在辣锅里翻滚,沾着红油的虾滑和肉卷飘着,可怎么也找不到锅在哪。
周诗忱心想,靠了,她不会是由于太久没吃火锅出现幻觉了吧?那这幻觉也太——
等等!
周诗忱定睛一看,精准地捕捉到了某处飘起的烟雾。
她往后看了眼,见没人注意她,她把腰弯得更低,一路小碎步跑过去,刚转了个弯,就看到冒着热气的火锅在炉子上滚着红汤,让人忍不住口水直流。
“我去——”她眼睛冒光:“怎么还有这种好东西?怎么偷偷——我靠!谁!”
从热浪滚滚火锅的后面,冒出一头亚麻色的小卷毛,卷毛下一张圆圆可爱的脸,水蓝色的大眼睛,长睫毛,由于太过震惊连眨都忘了眨,小嘴通红,围着一圈辣油,一看就是在她来之前吃得正欢。
看上去绝对不超过十五岁。
能这么知道地形又能搞到火锅吃,说明一定对城堡和里面的人都很熟。周诗忱心里咯噔了下,不会也是领养的八个里的一个吧?
不对,这年龄对不上。
就这一会儿工夫,周诗忱的脑海里已经转了八百个念头,而小卷毛还傻眼在原地,就这么跟她对视着。周诗忱鼓了鼓腮帮,转念一想,管她是谁呢,此刻,她是火锅的主人,而她要做的就是——
“嗨。”周诗忱扬起招牌笑容,蹭过去蹲在火锅的另一侧,用英语说:“你的火锅好香啊!”她扬起脸,望向窗外,语气低沉:“让我想到了我的家乡,我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吃到纯正的火锅了。”
要不要流两滴眼泪衬托下氛围?
周诗忱对自己的演技还有那么几分自信,要是想到吃不上这顿火锅她真的会哭出——
“这不是北京老火锅。”小卷毛终于出声了,英文说得脆生生的,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往外蹦,她满眼的纯良,纠结周诗忱也纠正的一本正经:“这是正宗的重庆火锅。”
周诗忱:“……”
她能不知道?
她旋即反应过来,眼睛微微睁大:“你知道我家乡在哪?”
“周诗忱,家住B市,毕业于S大金融系,现在是The notes女团成员,全能ACE。”这段是用中文说的,语速更慢了,说到最后,小卷毛抿了抿唇,说:“是言淇的队友。”
周诗忱悻悻道:“在你们这还真是一点隐私都没有啊。”
小卷毛对她礼貌地笑了笑。
“但是说半天你还没介绍你自己呢。”周诗忱见她没有要赶走自己的意思,往她那里又蹭了蹭,跟她跪坐在同一块长垫上:“你是言淇的……?”
“我是第九个。”小卷毛说。
周诗忱摸到了筷子,她装作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然后猛地一顿:“第九个?”她诧异:“不是只有八个吗?”
小卷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周诗忱端起碗:“嗯?”
小卷毛呆呆地看着她,像只树懒般缓慢地把手举起来:“你是想吃我的火锅吗?”
周诗忱:“……”
看起来就这么明显吗?
周诗忱低头看了看自己,端着碗拿着筷子,就差调料了,整个要投入到这热闹的火锅里的架势。她轻咳一声,干脆承认了:“对啊。”
“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对吗?”不等小卷毛开口,周诗忱先发制人以情动人。
谁料小卷毛却摇了摇头:“不对。”
周诗忱:“?”
小卷毛慢吞吞地把料碗里的牛肉卷吃进嘴巴里,边看着周诗忱边嚼,周诗忱等得心急:“怎么不算啊?我是言淇的队友,我们的关系特别特别好,你那么聪明又消息灵通,肯定知道的,我们关系好到别人都以为我们在谈恋爱呢!”
小卷毛还在嚼,慢条斯理,有条不紊。
周诗忱被馋的咽了咽口水:“你跟言淇的关系肯定也很好吧?朋友的朋友就是好朋友,所以咱俩是朋友。”
小卷毛咽下牛肉卷,张口:“不是。”
“怎么不是啊?”
“就是不是。”
“管她是不是你的朋友呢,今天我看你有缘,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周诗忱蹭得一声站起来,她溜回拐角处,顺了瓶酒和杯子,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个塞到小卷毛的手里:“为我们新生的友情,干杯!”
小卷毛愣愣地看着手心里的杯子,又看了看把酒一饮而尽的周诗忱。
周诗忱抹了抹嘴巴:“怎么了?”
小卷毛说:“这酒度数很高。”
“没事,我酒量很好。”周诗忱打了个酒嗝,用杯子碰了碰她的,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笑眯眯:“我们是朋友了吧?”
小卷毛慢慢地点了点头。
还没来得及说话,周诗忱的筷子就迅速伸进了锅里,风卷残云般吃得毫无形象可言,跟她在网上看到的光鲜亮丽的爱豆判若两人。
小卷毛把菜下到锅里,叮嘱周诗忱:“你慢点吃。”
周诗忱:“@#%%¥%%”
“我是被言淇从东边带回来的。”小卷毛再次开口,承认了周诗忱的朋友身份后,便坦诚起来,语速缓慢但坚定:“我的父母在一次爆炸中身亡,我才两岁。言淇一路把我抱到了这里。我不参与选拔。”
周诗忱解了馋后,也没那么急不可耐了,她给小卷毛夹了块肉,眼中透出关切:“那你……你还不把言淇当做朋友?”
小卷毛垂下眼看着碗里的牛肉,声音骤然低下去:“她去找你们做朋友了。”
“朋友可以有很多个啊,恋人才追求唯一。”周诗忱吹了吹细长的贡菜,说:“搞了半天你是吃醋啊?你可得直接跟言淇说,她是不懂什么是吃醋的。”
“你很了解她。”小卷毛说。
“对啊。”周诗忱又喝了口酒,说:“我跟她当了五年的队友兼室友,还有营业对象,我可太了解她了!”
小卷毛问:“那你能猜到她现在在干什么吗?”
“还能干什么啊!”周诗忱耸耸肩:“不就是像个机器人一样杵在宴会厅里,面带恰到好处的微笑,像我这样哈,”周诗忱模仿着言淇的笑容:“真诚地为每个人解答他们的问题,下次给她设置个提示音好了。”
“设置什么提示音?”
“编号1109号机器人为您服务,如果您满意的话麻烦给个好评哦亲——”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周诗忱拿着碗筷的手僵硬在原地,她呆滞地跟小卷毛对视着,嘴唇颤抖了下:“刚刚问设置什么提示音的,好、好像不是你问的?”
小卷毛点了点头,她指了指周诗忱的身后。
周诗忱挤出一个笑:“你不要告诉我,言淇就在我身后啊。”
“在你身边了。”言淇往前走了一步,进入周诗忱的视野,她蹲下身:“你们在偷偷吃火锅,而且没有喊我。”
周诗忱立刻道:“意外!真的是意外!偶遇!绝对是偶遇!”
言淇的目光从周诗忱脸上滑到小卷毛的脸上,似信非信:“是吗?”
周诗忱猛点头:“是啊,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耶!”
“但我们是朋友。”小卷毛说。
周诗忱:“……”
这时候承认的倒是挺快!
“一起吃啊队长!”周诗忱把小卷毛往旁边推了推:“这火锅真的很正宗,绝对的重庆火锅,跟我上次去山城小意带我去的店味道一模一样!”
言淇蹲坐下来:“就是那一家。”
周诗忱:“哈?”
“她找人买的那家的底料。”言淇接过筷子,说:“因为你在微博上推荐过。”她侧过脸问小卷毛:“吃得惯吗?”
小卷毛说:“好吃的。”
周诗忱啧啧:“你还关注了我的微博啊?要不要去看我们的演唱会?七月开始全球巡回哦,给你留张VIP怎么样?”
小卷毛却缓缓地摇摇头:“不用,谢谢。”
周诗忱心想也是,小卷毛又不缺钱,想自己花钱支持也是很正常的事。她轻轻撞了撞小卷毛的肩膀:“你来说一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卷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说的不用,是我不去。”
周诗忱:“嗯?”
她还想再问些什么,小卷毛却又低下头认真专心地吃肉去了。她张了张口,又转向言淇,言淇比小卷毛还安静,看都没看她一眼,贯彻落实了“食不言,寝不语。”
周诗忱:“……”
火锅边围了三个人,两个都是认真吃饭时不轻易说话的,让周诗忱有种两边坐着一大一小言淇的错觉。
为了避免自己憋死,她本着她们不说她就自己说的原则,边吃边叨叨,从舞台能叨叨到今天在木船上做了什么梦,好在言淇和小卷毛都是好听众,时不时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一顿火锅下来,周诗忱自己就喝了半瓶酒。
“这酒也就一般。”周诗忱没有丝毫的不适,她把靠近小卷毛的杯子挪走,语重心长:“你是小朋友才会觉得度数高,小朋友还是不要喝酒了。”
小卷毛温吞点头:“好。”
周诗忱忍了下,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你真乖。”
小卷毛显然没被只见过一面的人捏脸,整个人愣在了原地,显得呆萌可爱,周诗忱被萌得心都化了,伸手还想捏,手腕却忽然被攥住了。
“脸会捏大。”言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哦。”周诗忱遗憾地放下手。
“我带你去洗澡换衣服。”言淇说:“八点半先生会下来。”她对周诗忱说完,又对小卷毛说:“你也要到场。”
小卷毛看起来也不情愿:“哦。”
“那我们八点半见哦。”周诗忱摸摸她的脑袋,走出厨房的时候还在依依不舍:“她真的好可爱啊!你都没跟我说起过她!”
言淇说:“她不愿意的。”
言淇带她回楼上走的侧门,与宴会厅里的热闹不同,这里显得格外安静,也让人听到了细微的雨声。周诗忱小跑到窗边,推开彩色玻璃的窗户,新鲜的空气沁人心脾,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才问:“不愿意是什么意思?”
时间尚早,言淇也没催她,看她踮起脚够外面的雨水,站到她身边,说:“她从来到这里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那座雪山。”
周诗忱瞪大眼睛:“不让她出去?”
“是她自己不愿意的。”言淇摇了摇头:“不过她的人格很健全,虽然话不多,有点社恐,但是并没有心理疾病。妈咪很宠她,她是城堡的小公主,最大的爱好是——”
“是什么?”周诗忱好奇:“公主又社恐的话,弹钢琴?”
“不是。”
“绣花?”
“不是。”
“看书?”
“不是。”
“那是什么啊?”周诗忱感受到有雨珠迸溅到她的脸上,她做了个鬼脸,小雨珠便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嘀咕:“适合公主的爱好不多了。”
言淇说:“是网购。”
周诗忱始料未及:“哈?”
据言淇陈述,小卷毛——名叫Alma,是城堡里那么多孩子里唯一一个正常长大的,她三岁的时候,妈咪甚至给她在城堡的后面建了个游乐场供她玩耍,她性格却一点也不娇纵,安静乖巧地像个洋娃娃。
“她是自由的,她的学习能力可以申请世界上任何一所大学。”言淇绕着盘旋楼梯上楼上走去:“但她选择不离开,我们尊重她。”
“这样哦。”周诗忱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她像是想到什么般,快步走到言淇旁边:“你也是自由的!”
言淇微怔。
“我就觉得这孩子很像你,小时候的你。”周诗忱挽住言淇的胳膊:“应该比你社恐点,但是你小时候肯定也这么可爱!”
言淇点点头:“你对我的滤镜好像很深,最近粉上我了吗?”
周诗忱嗔了言淇一眼:“我一直是The notes的团粉啊!不,我是团偏言淇,我是不端水的团粉,是歪屁股。”
“哦,”言淇说:“我以为你在嗑我的CP。”
“怎么可能!”周诗忱跳脚,许是动作过大,她晕眩了一瞬,转瞬又清醒过来,她小声反驳:“我才不嗑你的CP呢,这不是往自己头上戴绿帽子吗?”
言淇:“……”
是的,周诗忱是这套理论。
周诗忱嗑CP是不讲究基本法的,而且也不怕舞到正主面前,之前在团就唯爱嗑林意和徐抒言,有时候还会带上陈媛,在纸上画个人物关系图,大三角嗑得飞起。
但是从不嗑言淇的CP。
用她的话就是说,言淇跟她是官推,大家都知道言淇是她老婆,两情相悦的那种,有时候唯粉都不得不承认,那她干嘛要嗑她名义上老婆的CP?
这套歪理听上去还挺令人信服,连李然都没有想多,只是让她少嗑CP多营业,吃饭不如做饭,让周诗忱在那段时间十分敬业。
城堡里的浴室多的是,光言淇的套间里就有两间,一间淋浴一间浴缸,言淇把睡袍递给她,问:“你要哪间?”
“我想泡澡。”周诗忱拆了系在腰间的长绳,说:“这样的天气就该泡澡喝酒!”
说完,她又晃悠了两下,被言淇扶住腰,狐疑的目光在如常的脸色上打转:“你是不是喝醉了?”
“怎么可能?”周诗忱把晚礼服脱下来,光着脚往浴室走去:“我的酒量,毋庸置疑!”
五分钟后,她就后悔了。
她整个人泡在热水里,热气催发了酒精,潮红慢慢地浮上脸颊,她的意识在清醒与混乱之间,变得软绵绵地。
这酒,后劲还挺大。
这是她清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言淇把她从浴缸里捞了出来,拍了拍她的脸:“还能走路吗?”
周诗忱心想废话,她一岁就学会走路了,稳稳当当地走到现在,居然还问她会不会走路?在侮辱谁!这么想着,她把腿唰地一下从水里抽出来,一脚踩在地上,然后腿一软,靠在了言淇的怀里。
“……”周诗忱大着舌头喃喃:“完、完蛋了,我不会走路了。”
言淇把浴袍裹在她身上,稳稳地环着她的腰:“你喝醉了。”
“唔……”周诗忱踉踉跄跄地跟着言淇出了门,侧着脸埋在言淇的肩头,闻到了淡淡的椰奶香味,她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言淇的脚步一顿,语气里带着警告:“别乱动。”
周诗忱当没听见:“你又涂身体乳了?”
言淇嗯了一声。
“好奇怪啊队长。”周诗忱蹭了蹭言淇的脖颈,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调情:“你这是催x的香吗?”
言淇问:“什么意思?”
周诗忱直起身,在原地打晃了两秒,贴着床站稳了,她的脸红得厉害,整个人看上去像是熟透了的樱桃般,眼里勾着的是言淇看得分明的欲/望。
她低声说:“我说,我想要你,队长。”
言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就在周诗忱以为她不愿意现在跟她胡闹,想躺在床上休息会儿的时候,人便被推坐到了床上,言淇俯下身靠近她,椰奶香味把她笼罩起来:“编号1109号机器人为您服务,”
长发被人撩到耳后时,周诗忱哼哼了两声:“嗯?”
言淇的唇贴着她的耳畔,温热的呼吸顺着耳廓钻进去,气音低低:“如果您满意的话麻烦给个好评哦亲——”
周诗忱跌倒到在床上。
帷幔从顶上倾泻而下,在她的身上轻柔的划过,仿佛带着电般酥酥麻麻地,她闭上眼睛,睫毛在昏暗中颤抖起来。
她听到雨声毫不留情地拍打着窗户,听到言淇逐渐不平稳的呼吸声,听到她的心脏在言淇的掌心剧烈地跳动着。
听到,有什么在土崩瓦解。
作者有话说:
主动就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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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ω?)hiahia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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