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实践好不好?◎

  禾谨舟一下车,就看到岳宴溪跟石狮子一样立在她家门口,眼睛直勾勾地与她对视,想当没看见都不行。

  早知道该从地库走。

  “你在我家门口,想做什么?”禾谨舟不急着开门,似乎是并不想将人放进家里。

  “好冷!”岳宴溪伸出手捏了捏禾谨舟的指头,“你看手都冻成冰块了。”

  “谁要你晚上跑到这里自己挨冻?”禾谨舟的语气比这天还冷。

  岳宴溪“自觉地”堵在门口催促道:“快进来,别把你冻着了。”

  “……”

  禾谨舟无奈,赶也赶不走,还跟主人家一样,不让进能怎么办?

  一进门,岳宴溪就像回自己家一样自在,懒洋洋伸个懒腰,“还是家里舒服。”

  禾谨舟纠正:“是我家。”

  岳宴溪眼神暗下去,说:“原来你从没想过跟我当一家人,禾总把人吃干抹净就不负责了么?”

  禾谨舟唇角颤了颤,着实不想跟岳宴溪这个胡搅蛮缠的鼻祖置气,转身去倒一杯热水塞到岳宴溪手里。

  “谨舟还是关心我的。”岳宴溪握着手里温热的杯子,手指暖了,心也暖极了。

  “喝杯水就回。”禾谨舟看到岳宴溪怀里的平板电脑,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天晓得岳宴溪肚子里又在冒什么坏水。

  岳宴溪听到“喝杯水”三个字,条件反射地脑袋一扬,眼睛也直冒光。

  经过一天的学习,她已经掌握许多专业词汇,融进自己的知识体系。

  “你……”禾谨舟唇角终是压不住,翘起来,“你怎么跟狐狸狗一样?”看着又狡诈又傻。

  “你说喝杯水,我能不能喝两杯?”岳宴溪礼貌询问。

  “你想喝三杯我也不管你,快点喝了回家!”禾谨舟从未跟有过亲密接触的人相处的经验,面对岳宴溪,也没有以前那般自如。

  意外地,有种笨拙的可爱。

  岳宴溪喝掉禾谨舟给她倒的“饮用水”,把杯子放到一旁的岛台上。

  禾谨舟正要给她再倒一杯,忽然被捉住手腕,对方指腹还正好压在她跳动的脉搏上。

  “你不是要喝水?”禾谨舟问。

  “嗯,我渴一天了。”岳宴溪答得认真,“专家说一天要喝八杯水。”

  可禾谨舟看她的眼神,根本不像口渴,而是……狼见到了兔子,想张开獠牙。

  “你自己在这里喝水,我回屋了。”

  禾谨舟正经的脸上浮起一抹不常见的红,若是现在还不懂岳宴溪打的什么主意,就白活这么大年岁了。

  岳宴溪看禾谨舟真打算留她一个人在这冷冰冰的屋子里,急得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但屁./股刚抬起来,吓出一身冷汗,赶忙坐回去。

  万一禾谨舟生气又不要她怎么办?

  比起面对失去禾谨舟的恐惧,她宁可清心寡欲一辈子。

  禾谨舟听到身后的响动,一转头就看到岳宴溪满脸的惊慌失措,想追她又不能站起来,眼神更是像被母亲丢掉的小孩,害怕又无助。

  岳宴溪以前哪里在她面前露出过这样的一面,就是一个脆弱的小可怜。

  禾谨舟叹口气,回去,对岳宴溪说:“我送你回家。”

  岳宴溪摇摇头,抿着唇不说话,如果现在开口坦白腿的事……可是禾舟好不容易对她这么温柔,她又开始贪心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她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五官拧成一团,说:“我的腿——”

  禾谨舟摸摸她的耳朵,像哄小孩一样,温声说:“这么晚不回家,想做什么?嗯?”

  岳宴溪堵在喉咙里的话被强行咽回去,禾谨舟都这么问了,还装正人君子就是傻!

  “我的腿上坐着一定很舒服,你要不要坐一坐?”她抓起一缕头发,用发梢扫扫禾谨舟的手背,偏栗色的长发在灯光下打着弯,有种别样的性感。

  禾谨舟又气又好笑:“你的腿上全是骨头,哪里舒服了?”

  “你试试就知道。”岳宴溪仰着脸软软看着禾谨舟,她已经摸清这只河舟的脾气,吃软不吃硬,装装可怜,服服软,就能收获许多。

  禾谨舟板着脸说:“除了这个,不许再提其他无理要求。”

  看到岳宴溪点头,才不情不愿地坐下,腿落在轮椅侧面,侧脸对着那个厚脸皮的人,身子十分僵硬,像是坐在开会的会议桌上,表情也很严肃。

  岳宴溪将双唇抿成一条线,却还是压不住唇角的笑,活活用嘴写出一个浅“v”,像极了搞笑漫画里的人物。

  禾谨舟手脚不知往哪里放,拘谨得仿佛这里不是自己家而是岳宴溪家,她这个正儿八经的主人是第一次来做客的。

  岳宴溪用一只手牢牢环住禾谨舟的腰,才放心将怀里的平板拿出来,举到禾谨舟面前,“你说工作时间不能偷看,我特意忍到晚上,所以你得补偿我的精神损失,和我一起看。”

  禾谨舟知晓岳宴溪的厚脸皮,却没料到有这么厚,怎么能面不红心不跳说出这种歪理邪说!

  比皇城根的地基都厚!

  岳宴溪手速极快,在禾谨舟恼怒之前,便调出一章彩色画面,说:“我很喜欢这个故事,冷情总裁大战诱人秘书,一夜八杯水。”

  禾谨舟总算知道岳宴溪为何一听喝水就那副表情,都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人要不断接触新知识才能不断进步,我已经进步很多了,好学生更不能落后,我念给你听。”岳宴溪清清嗓子,“总裁,你给人家买的衣服有点小,勒得那里好不舒服,你得帮——”

  “你闭嘴!”禾谨舟捂住岳宴溪那张讨厌的嘴,脸色发青,早知道岳宴溪是个给根杆子就会往上爬的坏东西,方才就不该由着她。

  禾谨舟又后悔了。

  而那个坏东西,鼻尖呼出细细的热气,在禾谨舟掌心蹭了蹭,又用唇留下一个印记。

  “谨舟怎么把我的定情信物洗掉了?我只好再送你一个。”

  这都过去多少天,还能留着该多奇怪!

  “快回家!”禾谨舟下起逐客令。

  “我不回。”岳宴溪像个黏人大狗一样用鼻尖蹭蹭禾谨舟的脖子,“你就看一眼,真的很好看,是我从小到大看过最好看的课本!”

  没有人会叫这种漫画是课本。

  禾谨舟脖子上的皮肤被那鼻息弄红一片,身子比刚坐下的时候还要僵硬,喉头轻轻滚了一下,伸手没收岳宴溪的“课本”。

  岳宴溪覆住禾谨舟的手背,另一只手指尖顺着禾谨舟的腿滑到膝盖,又滑到内侧,蛊惑的呼吸吹进禾谨舟耳中,“那我们不学了,直接实践,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上联:给杆就爬岳宴溪

  下联:老来得子禾谨舟

  横批:百合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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