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好些年,两个小毛头一跃长成了小大人,因着解千秋的悉心教导,两人在同龄人中显得出类拔萃。

  只是这儿时还活泼好动的性格,一到了年纪,反而收敛了不少,虽说在家中仍是一副长不大的模样...

  两个小毛孩的天赋极好,是天生的修行者,何况自儿时开始,就一直谨遵解千秋的教导,天资加上后天的努力,自然更比寻常人拉开了不止一星半点的距离。

  因着这等出类拔萃的修为,两个小毛孩在各宗各门的比试中大放异彩,又酷爱四方游历,小小年纪便在修真界夺得了美名。

  这简直堪称修真界里,别人家的孩子了。

  若放在几年以前,这样的事情,祁忆之想都不敢想。

  但这事确实真实地发生了。

  祁忆之一方面觉得欣慰,一方面又觉得这一切如梦似幻。

  这些年,他的修为也到了合体期,修行的这些年,他都感觉自己清心寡欲了不少,眉宇间确实也带上了几分莫名的淡定。

  现在他这幅模样,若出现在凡间,兴许也能被误认为是仙风道骨的仙人。

  哼哼...也不枉他一直刻苦修行...

  祁忆之现在越来越能理解小说中不断内卷的修行者了,因为这种灵力充沛且能光明正大装杯的感觉简直...爽爆了有木有!

  祁忆之乐滋滋地调息,又是一呼吸吐纳,才心满意足地从寝宫走出。

  话说...那两个小家伙下山游历好像有一阵时间了?

  这一想法甫一才出现在脑中,紧接着...

  异口同声的“娘亲”就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祁忆之虎躯一震,还没回头,两个已经拔高的身躯就扑了上来。

  “娘亲!我们游历回来了!”

  靠!说啥来啥!

  被从后抱住的祁忆之无奈地回头,一手一个揽住两个长到胸间的小家伙的肩膀。

  “有没有受伤?”

  祁忆之照例询问,眼神上下在两个小家伙身上打量。

  两个小家伙吧唧一口亲在祁忆之的左右脸上,甜甜回复:“没有啦~娘亲~”

  “娘亲,爹爹呢?”

  两个小家伙是龙凤胎,长得相像,凭借装束与身高才能分辨地出来。

  只是但凡是修行者都能看得出分别,只因两人体内的灵根迥然不同。

  从前这两个小鬼头还合起伙来捉弄自家爹娘。

  但奈何祁忆之与解千秋的修为比这两个小鬼头的高出太多,解千秋倒也不揭穿,顺应着陪着他两演戏。

  然而祁忆之是何许人也?没关系,他会出手!

  开玩笑,他直接啪地一下...

  根本不带疑惑地当场拆穿了两个小鬼头的恶作剧。

  两个小鬼头瘪了嘴,自那之后便再没玩过这样的换装游戏。

  思绪回到现在,祁忆之想了想,说道,“你爹在闭关呢,咋啦。”

  两个小鬼头却垂下眼睑,语气低落,“爹爹正处渡劫后期...听掌门伯伯说,到时候会有天雷...”

  瞧两个小鬼头难得低落的模样,祁忆之软了心肠,伸手抚/摸两人的脑袋。

  “你爹的根基扎实,不会有事的,瞎操心啥呢!说起来,你们两个家伙的课业没有落下吧?”

  祁忆之竖起眉毛,脸色变化之快,堪称川剧变脸。

  看的两个小鬼头一愣一愣的:他们的娘亲好像短暂地安慰了他们一下,不确定,再看看。

  “我们才没有落下课业呢!段叔叔说我们学得可好了!”

  祁忆之挑眉,环胸:“不信,除非你们跟我过几招,让我看看实力。”

  两个小毛孩在这代中,本就是天之骄子,又是少年人,经不起激将法,一下就把方才的忧愁抛到脑后。

  致远胆大心细,剑法锋芒毕露,快如闪电,剑法精妙的同时,他还不忘使上,自己的灵力,这无疑增色了不少,在同龄里已经算得上上层。

  但奈何祁忆之与他的修为差距太大,这些招数在他眼里算得上幼/齿。

  但祁忆之扪心自问,当年在这个年纪,他说不定还比不上自己的儿子。

  祁忆之满意地勾勒了唇角,一招挑飞了儿子的剑。

  剑一下飞了出去,插/进了土里。

  致远跑过去将自己的宝贝剑拔了出来,视若珍宝地捧在怀里,气鼓鼓地道:“娘亲!这可是爹爹亲自给我铸的剑!”

  致远子承父业,是个剑修。

  自修行那日,就把自家爹爹当做自己毕生的偶像,解千秋见自家儿子是个好苗子,便亲自去库房里寻了材料,铸了一把剑。

  致远宝贝地很,几乎要把这把剑当做老婆来看,日日恨不得和剑宿在一块。

  祁忆之吊儿郎当地把剑收了,抱在怀里,见孩子鼓着脸,愠怒地瞧他。

  啊呀,得哄哄,万一哄不好了就芭比q了。

  他弯下腰,耷拉下眉眼,对自己的儿子笑道,“抱歉抱歉,下次一定注意!”

  致远还想说些什么,祁忆之只好祭出杀招,吧唧一下亲在了他左脸上。

  致远:...

  “娘亲!你别以为一个亲亲就可以收买我!我要....”

  和爹爹告状!

  这句话都还没出嘴半句,祁忆之就吧唧一口,又亲在了他的右脸上。

  玩家.祁忆之对玩家.解致远使用了亲亲,效果拔众。

  致远捂着虾子般红透的脸,默默地蹲了下来。

  ——玩家.解致远再起不能。

  祁忆之冷笑一声:哼,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一旁的婧琳拉住自家娘亲的衣角,跃跃欲试地看他,“娘亲,我也要,我也要!”

  祁忆之:...啧。

  婧琳是个符修,对于画符,祁忆之倒也有些见解,知道画符耗时耗力,但当他看到小妮子满衣衫的黄符纸时,他承认,他还是沉默了。

  与致远的胆大心细相反,婧琳的战斗方式大开大合,偏生她确实有这个实力大开大合,祁忆之做了个简易的防身罩,暗暗观察了婧琳的弱处。

  确切后,便喊停了对战。

  “婧琳,你要和致远学着,要心细些,若对手不是我,你这样很危险。”

  婧琳撇了撇嘴,垂下眼,呐呐地哦了一声。

  祁忆之瞧出她的情绪,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娘亲教你的要记住,你是符修,若被人设计,符纸尽数耗尽,你就惨了。”

  婧琳闻言,懵懂地点了点头,依赖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掌。

  祁忆之心都被萌化了,正想再撸两下脑袋。

  这姑娘就巴巴地看他,“娘亲,我的亲亲呢?”

  祁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