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小说网>耽美小说>败将成妃【完结】>第九十九章 灯亮着,才看得清楚

  矜国。

  拓拔彦回到了寝宫,昏昏欲睡的凚安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

  看到是陛下,他马上从床上坐起身,乖乖的跪在床上。

  凚安不是这么乖的人,他同样心狠手辣。

  在外面,弄死一个人,和弄死一只臭虫一样,他都不会眨一下眼。

  而且他能够吸食活人的精气,专门用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因为凚安真心尊敬拓拔彦,所以在他面前,凚安永远乖成一只,只会蹭他手心的小奶猫。

  只有拓拔彦,才能让他这般乖顺。

  拓拔彦换了身行头,看到他裸露着上身跪在床上,忙快步上前为他披上被子。

  拓拔彦从床头坐下,把凚安揽进怀里,用被子把他包了个严实。

  先前在刑场那活阎王脾气,散的个一干二净。

  生怕凚安冻着:“今年入秋早,染上风寒该怎么办?”

  拓拔彦给凚安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手伸进被子里,轻轻的给凚安揉腰。

  凚安的腰细的很,仅比拓拔彦的手掌宽一点,皮肤也滑嫩,拓拔彦喜欢的紧。

  只可惜拓拔彦不知,那是凚安三千多个日夜痛苦换来的。

  凚安在他怀里僵直了身体,拓拔彦见此,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不痛,但是声音足够令人羞臊。

  “放松些,孤不吃你。”

  凚安不是腼腆的人,拓拔彦对他这般种种,其实也不足以让他无地自容。

  但他还是听话的,努力放松身体。

  在暴君怀里,他还给自己揉着腰,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这种情景还能云淡风轻的?!

  凚安察觉拓拔彦脾气好了许多,靠在拓拔彦胸膛上,轻声的问:“陛下不生凚安的气了?”

  这话问的,拓拔彦对他是真没了脾气。

  “不气了,你现在这般,孤怎的忍心呢?”

  这种亲昵感,拓拔彦从未对凚安表露过。

  对于凚安来说,是陌生的。

  就像对待爱人一般。

  凚安也是拿不准,拓拔彦对他,到底是何态度。

  他是帝王,自古帝王,皆是无情之辈。

  自己怎配得到他的爱意呢?

  最多就是作为他宣泄情·欲的一个玩物罢了。

  拓拔彦见他默默低下头,满脸失落的模样,托起他的下巴问他:“这是怎的了?为何这般不愉快?”

  凚安抿着唇,一言不发。

  拓拔彦在他腰上掐了一下,“现在是连孤的话都敢不答了是么?”

  本来就是无心的一句,可没想到,凚安回答后,却让拓拔彦心里一疼。

  “我还在想……凚安现在是不是……对陛下没有任何价值了。”

  拓拔彦盯着凚安透亮的血眸看了许久,“你这半天,一直都在想这个?”

  凚安犹豫了犹豫,点了头。

  拓拔彦抬起手,拇指蹂躏着凚安的唇,“怎会这样想呢,你的床上功夫,可是让孤满意的很呢。”

  话说到这份上了,凚安也明白,他没有退路了。

  日后做一只乖乖的,为拓拔彦暖床的金丝雀便是他在拓拔彦这唯一的价值。

  他除了这副身子外,什么都没有。

  其实只有拓拔彦需要,不光他的身体,哪怕拓拔彦想要他的命。

  他都可以双手奉上。

  可是就这么成为了拓拔彦的榻上客,凚安为何总觉得,心里这么难受呢。

  “凚安,明白了……”

  ——

  晚间,岷月军所居地。

  晏慕辞给寒家众将士安排了住所,正是城内的一整做客栈。

  寒钰黎和寒钟毓被留在了宫中,他们二人封官加爵,岷月军亦被赏赐职权。

  “槐南皇帝是给咱们官职兵权不错,这对于弟兄们百利一害,有了再次保家卫国的机会,无非就是归属槐南朝堂,兵权在钟毓那孩子手上,咱们定然是安心的,来日她同咱们去军营驻扎防守,性命又不悬在朝堂身上。可是你们也想想咱们殿下啊!”

  说话的是宋明宸,是寒钰黎的心腹。

  此时几个汉子集中在一间客房中,商议如今景况。门外派人看着,房屋内外也有自己人盯着。

  鹤霄脸色最是难看,他抱臂一言不发。

  宋明宸,即宋明傅的二弟,当年与大哥一同入军营,一同参军。

  他为几位兄长倒上酒,贺明宸举起面前的酒碗,豪饮而下。

  一旁冯峰饮罢碗中酒后,重重的将碗撂在桌面,那力道,说是砸也不会过。

  他拳头攥的咯吱响:“这明摆着,是那王爷想出来的把咱们殿下困在身边的新招,要不我就说他是个畜……”

  “冯峰!”鹤霄忙道:“我们寄人篱下,小心隔墙有耳!”

  冯峰无处宣泄心中愤慨,拳头重重砸在桌上,震得其他人的酒碗都在颤动,碗中酒撼起阵阵涟漪。

  宋明宸道:“话就是这么个理,而且朝堂对外声称殿下是难得的贤良,皇帝惜材才给人封官加爵,这圣旨是皇帝下的,可也别忘了,他身后之人是晏韶澜……”

  这意思是,晏韶澜命皇帝下的圣旨,将人纳入朝廷,将人困在五指间。

  宋明傅说:“那殿下为何应了此事?莫非……是那庆王又拿咱们威逼殿下就擒!”

  “搞不好真是如此!想当初鹤霄去救殿下,当时殿下是和处境?武功都被废了,而且身上……”冯峰重重叹了口气,“而在那后面发生了什么?咱们哥几个就不必说了吧。”

  ——

  乌化山脚。

  岷月军中的一个小兵:“晏韶澜你个小人!用这些阴损招数害我们中计,非但如此,你还将我们殿下……”身后已有四五把寒刀对准了他。

  晏韶澜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胳膊发力将他向上抬起,脚尖里地越一指。晏韶澜虎口渐渐收紧,似要将他的脖子掐断。

  小兵的脸已经发紫,额头上青筋暴起,身后就是等着将他刺穿的长剑。在这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仍旧不可屈服,他一口口水呸在晏韶澜脸上,“你……就是,一……个畜,生……”

  晏韶澜将他摔在地上,随从拔出刀来对准那人的喉咙。

  晏韶澜嫌恶的将脸擦净,他身上翻涌着杀气,阴鸷的看着他狠狠道:“如果不是看在你们殿下的份上,你现在就是被千刀万剐!你们有个死伤的,他可是心疼的不得了呢!”

  “你要……做什么!”

  他蹲下身来,将帕子甩在那人的脸上,“你猜猜,他是因为什么而雌伏在本王身下的?”晏韶澜此时危险至极,小兵霎时间怔在原地。

  “相信你也猜到了吧,用你们去威胁他可是有意思的很,你是不知道他跪在地上是如何求本王放过你们的!杀了你多没意思,用你去威胁他才好玩!”

  “今日·你做的,本王会连本带利的报复回你们殿下身上。”

  “你们也可以继续反抗,看看你们殿下能不能受得住你们的恩赐!”

  ——

  “或许也未必是威逼利诱。”

  鹤霄说:“那日我前去庆王府,发现殿下被人监视了,晏韶澜留了耳目,时时刻刻盯着他。当时是打心底不想让殿下逃脱他的手掌心,可后来他恢复了殿下的武功,主动放虎归山,而且还给了皖城那么多好处。有没有一种可能,殿下是主动留下的?”

  ——

  拓拔彦为凚安上好药,便又去料理朝堂之事。

  经过一天的休息,凚安身体好了个七七八,脸上也有了精气神。

  晚间,凚安无聊拨弄着那半寸粗的金链解闷。

  指尖细细声响,却让他入了迷。

  拓拔彦没有给他任何衣服,他就这样裹着被子。

  其实这对凚安来说倒也无所谓。

  反正他也没怎么正经穿过衣服,要么露腰要么露腿,更过分的情况衣服只能堪堪遮羞。

  有时候拓拔彦都会忍不住给他披上大氅。

  虽是无聊,但也不得不承认,龙床是真的舒服。

  “怎么起来了,不痛了?”

  凚安闻言抬起头,是拓拔彦从外回来了。

  “谢陛下关怀,伤已经好了,不痛了。”

  身上的伤口尽数愈合,这可能就意味着,今夜他该继续做好他的寝奴。

  拓拔彦听闻此话,将他的被子掀开仔细打量他的身体。

  凚安也不扭捏,就似一个普普通通的躯壳任拓拔彦浏览。

  拓拔彦倒是很意外,那些吻痕和牙印都没了,这才不到一天,恢复的这般快。

  看着凚安那清澈单纯的目光,拓拔彦看着这张脸,瘦了许多。

  之前自己把他养的好好的,可是三年前却偏偏要去槐南当眼线,这才是刚刚回来。

  听说凚安在槐南受了不少苦,这胳膊腿的都细成这般,拓拔彦一只手就能攥住。

  早知道就不让他去了,这一去又是少肉又是添伤的,而且还和青楼那群人瞎搞。

  早知道就早些把他锁在身边了。

  “陛下,陛下,陛下这是怎了?脸色不大好,可是今日累着了?”

  拓拔彦回过神来,盯着他的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想吃了他。

  “你这是在关心孤吗?”

  凚安“啊”了一声,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嘴便被拓拔彦堵住。

  拓拔彦牙齿报复般撕咬凚安的唇,似是对他与青楼小倌鬼混的惩罚。

  凚安疼的抽凉气,可也不能躲。

  他尽量放松身体,去迎合拓拔彦的动作。

  拓拔彦肆虐的掠夺他口中的一切,这种强势的侵略不禁让凚安感到恐惧,他想逃。

  却被拓拔彦按住头,更深的侵占。

  窒息感逼的他眼眶含上薄薄的水雾。

  分开时,凚安的唇已经被亲肿了,他自己用手碰一下都疼。

  被拓拔彦咬出血了。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拓拔彦就已经褪去衣服,一把将自己扑倒。

  拓拔彦将那碍事的锦被丢到床尾,夺取凚安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

  拓拔彦拽着凚安脚上的链子,“腿,打开些。”

  就知道。

  今夜陛下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凚安配合着张开腿,面对拓拔彦身体总是不由得紧张。

  他刚一哆嗦,腿就被拓拔彦手上的链子牵引的更开。

  “陛下……灯!还亮着。”

  谁知拓拔彦也不羞臊,只是轻轻一笑,抓住凚安的脚腕,轻而易举的抬起他的腿。

  “灯亮着,才看的更清楚,不是吗?”

  这让凚安没了后话,他身体被拓拔彦看了个清清楚楚,而且现在这种处境,他连挣扎都挣扎不了。

  其实,凚安也不会挣扎,因为只要拓拔彦想要的,他都会给。

  包括自己。

  (剪切内容)

  拓拔彦躺在他旁边,手一下下顺着他的后背。

  “别怕,只是给你看看伤处,无事便好,不要怕了,孤抱着你。”

  凚安缓缓睁开眼,就听得拓拔彦这般柔声哄着他。

  “陛下,今夜不打算碰我吗?”

  拓拔彦低头,发出一声疑问的鼻音。

  “嗯?”

  “本就没那个打算,昨夜折腾了你那么久,即便你今日伤就好了,但是你吃得消吗?”

  凚安没在多言,只是……陛下这番话,却让他心头莫名涌上一股热流。

  为何这般似关切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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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查看隔壁坑《帝王的金丝雀是个疯批》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