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识均咱俩分手了,知道分手什么意思吗?”

  宋清淮被压在后座,司机在前头不敢说话,默默升起了挡板。

  傅识均一手攥住他的手腕压在上头,堵住了他胡说八道的嘴。

  “唔唔唔……王八蛋。”宋清淮左右躲闪,又被抓回来。

  司机开车很快,不过十几分钟两人就回到了别墅。

  傅识均裹着宋清淮上楼,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黑衬衫扯掉了两颗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

  “别碰我。”宋清淮往后退,醉酒的身体有些无力。

  但傅识均根本不会在乎他的想法,他摘下领带捆住宋清淮的手,修长的手指一勾,白皙漂亮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我再说一遍,别挑战我的耐心。”

  “那我也再说一遍,咱俩分手了!滚,滚啊!”宋清淮像受伤的小兽,干净澄澈的眸子此刻泛红,里面的恨意令傅识均心惊。

  傅识均俯身扯下他的裤子,“你恨我?你凭什么恨我?吃我的穿我的,金丝雀翅膀硬了,就想飞出笼子了。”

  宋清淮挣扎着往后挪,不想让他碰。

  傅识均拽着宋清淮的腿拉向自己,他的力气很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手就能捏住他的小腿。

  宋清淮在他手下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但他生气地把自己扭成了一条麻绳,拧巴着不让他碰。

  “有意思吗?你既然喜欢宋清泽那就跟他好啊,以前我碍了你们的地儿,我现在自己滚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傅识均心尖一颤,薄唇抿紧。

  木质香扑了满鼻,宋清淮说不出话,傅识均吮吸他的唇肉,撬开他的唇齿,像要把他生吞了。

  大手反复摩擦他的腰腹,疼得宋清淮颤了颤。

  傅识均却没有一丝留情,让他牢牢记住这次的教训。

  “太紧了,自己弄开。”

  傅识均呼吸越来越烫,洒在宋清淮身上,白嫩的皮肤瞬间上了一层胭脂。

  宋清淮不肯,这时掉在床下的手机响了。

  这是傅识均的私人手机,一般人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更何况现在半夜十一点多。

  傅识均打了一巴掌他的臀肉,“继续。”

  然后他当着宋清淮的面接了电话。

  他没有开免提,但寂静的深夜扩大了声音,传到宋清淮的耳朵里。

  “识均哥不好意思,我会不会打扰你,都怪我太笨,一不小心喝多了。”宋清泽的语气娇得惹人怜惜。

  傅识均语气很淡听不清喜怒,“没事。”

  他挂掉电话,看到宋清淮丝毫不在乎的模样顿了顿,转身朝衣帽间走去。

  宋清淮笑笑,以前无论宋清泽怎么撒娇讨好,傅识均一概不理。

  自从上半年宋清泽从国外回来,傅识均就像变了个人。总是联系不上的手机和充斥着陌生香水味的外套,这些细节成了压倒宋清淮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拿到体检结果的时候下意识就想联系傅识均。

  他还记得电话那头宋清泽耀武扬威的回答,“有事就跟我说吧,识均哥在洗澡呢。”

  宋清淮缓缓呼吸,傅识均目光落在他苍白的脸颊上,身侧的手蜷缩了一下,上前解开了他手腕上的领带,然后盖上被子。

  “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早点睡。”傅识均说。

  宋清淮没搭理他,傅识均沉了眉眼,强硬地撬开他的唇齿交换了个血腥气的吻。

  他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牙口挺好。”

  宋清淮没回应,傅识均也不在意。

  脚步声逐渐远去,宋清淮捂着鼻子冲到洗手间。

  猩红的血迹被水流冲淡。

  水滴顺着精致的脸庞滑落,勾勒出一副美人绝笔图。

  偌大的别墅没有人在,宋清淮坐在钢琴前弹了一整宿,直到手指颤抖才停下来。

  经纪人打电话约宋清淮见面。

  “不见,老子要退圈了。”

  经纪人压住怒火,“胡说八道什么呢?赶紧过来。”

  宋清淮二话不说就挂了,笑死,都要死了这社畜谁爱当谁当吧。

  没想到经纪人又打了电话来,“宋清淮我不管你退不退圈,你爸那点事儿不想被宣扬得人尽皆知就赶紧过来!”

  宋清淮捏了捏鼻梁。

  宋家原本是北城数一数二的豪门,直到五年前一场意外,父亲锒铛入狱,母亲抑郁身死。

  宋清淮选择进来钱快的娱乐圈,存款全用来还债了。

  他自嘲,死了也就死了,但父亲还在监狱里。

  一天没还清债,一天不得安生。

  经纪人等到他来,直接开门见山,“现在有个旅游综艺《再给我们一次机会》,里面的嘉宾都是分手的前任关系你知道吧?”

  宋清淮点头。

  “傅影帝特地给你要了个名额!你俩一起去。”经纪人念念有词,神情激动,恨不得把宋清淮打包送给傅识均。

  然而这个综艺处处透露着诡异,宋清淮问:“还有谁参加。”

  “我看看。”经纪人翻了一下文件,念了一些名字,“宋清泽。”

  宋清淮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笑容。

  想让他去给宋清泽作配,给他增加热度造势。

  毕竟其他人都是大咖,而宋清泽借着所谓“天才钢琴师”的名头占了点热度,就迫不及待想在娱乐圈里闯出个名头。

  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莲当然需要他这个黑粉众多的十八线万人嫌来衬托了。

  这个综艺的亮点在于观众参与投票,选出真正的情侣,是一档预热很好的综艺,下周正式开拍。

  宋清淮问:“给多少?”

  经纪人比了个数。

  宋清淮漠然:“加钱。”

  经纪人气急,想不通平时任打任骂的人怎么突然这么难搞,但是他受了傅识均的要求,再难办也得办到。

  宋清淮也不急,等经纪人打完电话,在原来的出场费上翻了翻,他才满意点头。

  刚离开公司没多远,几人拿着棍棒冲上来拦住了宋清淮的去路。

  宋清淮深吸一口气,“这个月的钱我已经还了。”

  男人们衣衫乌脏,脸上的陈年旧疤有些狰狞,“宋少爷都当明星了,什么时候还清?”

  宋清淮眉眼间的神色淡得快要消散,“快了。”

  男人目光赤裸裸,一棍打在他身上,语气阴森森:“钱还清了有个屁用,我老婆跑了!这笔账,父债子偿。”

  宋清淮下意识护着手,“别碰我。”

  然而这群人像疯了一样举起棍子。

  “呸!把他扒光,这双手也别留,竟然敢打老子。”

  宋清淮像一条砧板上的鱼,男人拽着他的手就要踩上去。

  “放开我。”宋清淮拼命挣扎。

  “我老婆跑了,儿子没钱治病死了,要不是你爸拖欠工资,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棍棒落在宋清淮身上,男人犹不解气。

  皮鞋踩在雪地上发出细碎的声音,傅识均踱步过来直到站定,“淮淮,我可以救你,但你知道代价。”

  “我只问一遍,要我救你吗?”

  宋清淮趴在地上,手在男人的脚下,只要一用力,他的手不残也会伤。

  要手还是尊严?

  他才下定决心要离开傅识均,现在却不得不求助对方。

  和他的手比起来,尊严也无关紧要了。

  字音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似的,“要。”

  “哪来的臭小子在这装逼!”男人拿棍子戳了戳傅识均。

  “求我。”傅识均像没看到凶神恶煞的男人,目光落在宋清淮身上。

  宋清淮忍着疼,许久吐出两个字:“求你。”

  傅识均达到目的,挂了电话揣进兜里,扬起一个带着血气的笑容,“好。”

  片刻后,几个男人倒在雪地里,傅识均手里的长棍还在滴血。

  他打了个电话让人处理好现场,而后上了阿斯顿马丁,“回御江苑。”

  傅识均扫了一眼已经昏过去的宋清淮,脸冻得又红又肿,也不知道哪来的倔脾气。不过这次被打疼了,以后应该就不会跑了吧。

  宋清淮醒的时候不着寸缕,身上阵阵发疼。

  傅识均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透着十足的傲慢,墨色眸子瞥了他一眼。

  “昨晚的事还记得吗?”

  宋清淮耷拉着眼皮没说话。

  “以前都是我护着你,看来你已经知道没了我是什么后果。”傅识均笑了笑,“淮淮,分手了就别摆架子,知道吗?”

  “过来,继续那天没做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