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小说网>耽美小说>软糯白兔他动了心【完结】>第122章 兔子终于拒绝了一次

  舒北的性子一直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眼下,他听到舒沫那儿有这么多男人的声音,虽然离她这儿还是有些距离,不至于三米之内,但在一个环境下,舒北也没法心安下来。

  急得拿着手机大有种要冲过去把舒沫给护在怀里一样,匆匆喊着:“你这……全你朋友?”

  这边问得胆战心惊又是小心翼翼。

  未了

  电话那头便是传来了轻笑:“嗯,全我朋友。”

  跟舒沫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有难同当,但对于舒北而言,有福的话,他就不需要同享了。

  对于这个内向的妹妹,舒北一直都是护得比谁都好,要是有谁胆敢动一下舒沫,不把对方要了半条命誓不罢休。

  曾有过疯子的绰号,可不是白取的。

  就是在不怎么好的条件下长大,造就不同的性格,于舒北而言,他家小妹一直是个看上去弱不禁风,可实际上一定是个鲜活生动的小丫头。

  还是个极其慢热的人。

  她连女性朋友都没几个,更别说一下就来了这么多男性朋友。

  “舒沫,你要是被人绑架了你就呜呜给我呜咽几声或者骂我。”

  他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的。

  要是这么个宝贝疙瘩叫人给抢走,不得回国后抱着舒沫的照片落寞好些天。

  然,不等舒北急吼吼地再去问话,舒沫耐着性子,随便介绍了一两个人,还称他们是自己的私人保镖。

  “哥,你好像根本没听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

  小姑娘家生了气,可是最难哄的,听着舒沫不悦的声儿,舒北恍然如梦,隐隐之中好像跟舒沫错失了好多东西。

  比如现在。

  早在之前舒沫就跟自己说过,说是什么有点名望的……

  唐家。

  这个姓氏在a市并不陌生,甚至算得上是很响亮。当初舒北觉着耳熟还以为是某个大佬写得笔下小说人物火得不可开交。

  怪他孤陋寡闻,这些名门世家,他好似就知道顾家,其他的根本没去了解。只不过现在见着贺瑾,见他依旧是顾钰的白月光。

  又知他俩还是竹马的关系。

  不就迎合了那句:门当户对。

  贺家与顾家一直以来都有很深的交情,当年顾老爷子退休时就已经是a市数一数二的高官,如今更是位高权重。

  因此,即使贺家和顾家能不能联姻,无所谓但两家还是很亲密的关系,至少,就算对彼此有什么看法,明面上还是要装得十分亲切。

  省得那些笔杆子炒作的人胡编乱造,保准赶明儿就上热搜去挂着。

  “保镖?”舒北一时没能听明白,就好像头顶上砸下来一块很大的馅饼,这腰还没来得及去弯,只是给见着这陌生又眼熟的东西。

  徐徐然

  踌躇犹豫不决。

  “群演?你在拍戏吗?”舒北倒是宁愿舒沫在拍戏,刚才人群中还有人叫舒沫为小姐的都是拍戏的台词,“还是说,你成了唐家大小姐?”

  “哥……”

  突然之间舒北的声儿没了气,如只刚断奶的猫儿弱弱地叫了一声,

  这一叫,舒北立马闭嘴了。

  再豪横的一个人,都有一个软肋,或人或物,一旦让人抓着了把柄,无功自破,威胁一下,更是抖上三抖。

  就差来个双喜下跪,那什么要求都能满足人的说法。

  “你这几天太忙了,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了几条。你现在就在看!看到现在,才把昨天我两的全看完吧?”

  没过多久,没有给出回应的舒北又听到舒沫在电话那边开始骂骂咧咧,她声儿属尖尖细细的那种。一生气起来,说话的力度就会加大一些,要是说的内容又多,活生生一个会输出的意大利多情炮弹。

  他俩性子多少在某种方面太像了。

  “先前为了更好融入这圈子,忙得不见人影子。”舒沫开始把之前的事一件件搬出来进行数落。

  “可之后呢。”

  之后?舒北听到这儿嘴角不由扯了一扯,之后的事,舒沫现在不也知道了。

  自己被姓顾的包养,还莫名其妙给摩擦出了火花一发不可收拾。

  成了鱼和水的关系,偏偏自己就是养在他池塘里的鱼儿。

  “丽姐老说我这性子在娱乐圈会吃委屈,那会儿又加上我不太懂娱乐圈的事情,”他尴尬地笑了笑,又补充道,“你也知道当时在孤儿院的时候不喜欢看那些东西,不过……”

  “你最近多关心网上舆论还差不多。”

  话筒里传来舒沫哼哼的鼻声,那小姑娘啥都是软乎乎的,脾气却硬得不得了,“桃花运全吸引男的,你也不反省反省。”

  舒北愣住。

  对于这一点,他还没想过,因为他觉着,只要喜欢一个人,管他是男是女,只是没想到。

  这丫头好像很反感顾钰,是因为先前他们两碰过面的?还有自己的联系方式,估计有威逼利诱的说法。

  也难怪舒沫会这么说他。

  好在舒沫下一秒就打消了舒北的忐忑,虽依旧是在那骂骂咧咧,但总归是夹杂了很多的关心:

  “跑国外拍戏,突然你这边的导演在微博上表白你官宣,你是要吓死我还是吓死那帮子粉丝啊。”

  “还有那个顾钰也是,之前对你就很过分了,现在又跑到你那边,怎么样,你没有被欺负吧。”

  一提到顾钰,小兔子基本上会咯噔一下,还会有不适应地耳尖子泛红,就比如说这会儿。

  那家伙来他这边,除了暂住了一周,睡也是睡沙发,并没有发现半路睡在他床上,这点顾钰做得还好。

  但就是前天那次醉酒,记着是沐白川把自己给送回家的,然后就稀里糊涂让顾钰差点吃干抹净。

  到底是那吻把他的脑子都给搞清醒不少,也不知后半夜当时怎么过的,一开始他是装睡,装到后面,奈何不过眼皮子太沉重,晕沉沉地没了印象睡死过去。

  在酒店休息,因着今儿没啥事要忙活的舒北沉默良久,轻飘飘地说了句:“没。”

  “嗯。”舒沫放松下来,“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挺过去,不会轻易被打垮,毕竟你还是很强大的嘛,能够摆平的!”

  舒北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心脏抽搐了两下。

  如果说是事业拍戏上出现的问题,舒北可以跟舒沫打包票,说没问题,但一旦牵扯到了感情这回事上,便是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憋屈感。

  想了半天,又不好不回话,来了顾左右而言他的说辞。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压低了声音问:“顾钰那天找你,没啥大事吧?”

  “没。”舒沫语调轻快地回答,“我就说我哥不想找你,你过去了也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指不准喷一鼻子的灰。”

  即便如此

  风里雨里,他依旧跑了过来。

  赶今年的冬在国外的,格外的冻人,十二月底,一月初,都说过了腊八就是年,可眼下腊八将至,却没有半点年味。

  大抵是人生地不熟,在这儿,舒北也没什么朋友,好在有沐白川和风七寻这两个熟络的人在。

  至少不会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话里话外,基本以报平安为主,报喜不报忧是舒北惯来的作法,舒沫或许知道或许不知,但没点破。

  “我这边还有点事,我让唐家给接了回去,说我是遗留在外的小姐,我听到这话时,还挺懵的……”

  话还没说完,边儿就传来汽车的低鸣声,有脚步声走来,离舒沫看样子还蛮近的,说道:

  “小姐上车回宅子去了,路程大概半个钟到一个小时的样子。”

  “那,哥我先忙去了,要是晚些有空,再打给你。”

  听得出,电话那边忙得紧,然而兔子的那一声好到底是没有说出去,他怅然若失地盯着被挂断的电话,手机界面也弹回原来屏幕时。

  似有若无松懈般叹了口气:“近来绯闻风波是有些大,只求能够风平浪静地过,平安无事。”

  世上无神明,否然,这寺庙的信徒不得多到排队数千米开外。

  酒店里里外外,廊道间没多少人经过,安静得很,舒北于是蒙头就睡,要把这好多天没睡够的觉全补回来。

  便是后三天里,给过舒坦了。

  那个不辞而别的男人,就没了踪影,这天舒北想着去找李丽他站起来,正要下楼走去,却听见背后传来的声音。

  “阿嚏。”

  舒北停顿了两秒,转身朝声源处望去,却看到一张带着墨镜的脸,黑色的鸭舌帽遮挡住了大部分的脸,露在外面的下巴轮廓精致,薄唇轻抿,目光中透露出冷漠疏离。

  却是看向舒北时的慌张和疲倦的爱慕流露出来,让舒北给瞧见。

  正当疑惑。

  许是做贼心虚,那人又把头给低了下来。

  “抱歉。”

  这个男人道了歉,随后转过身,径直朝电梯走去。

  舒北皱了皱眉,刚才那股子熟悉感又冒了出来,仿佛曾在哪儿见到过这张脸。

  不知是谁?

  摇了摇头。

  居然手脚比脑子反应还快,跑了过去,直接踮起脚尖去摘那人的鸭舌帽,一个动作做完,舒北才发现自己的行为举止有些莽撞,连忙收回了手。

  可惜已经迟了,那人察觉到舒北的动作,猛地抬头看向他,四目相对。

  那人的脸瞬间僵住,舒北怔楞了片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下子,舒北是完完全全看清了他的长相,略显苍白,还有眼睛,看得出这三天里他忙得不可开交。

  眼下的乌青若隐若现。

  就见着这人抓着自己的帽檐,眸光没有多少情感,虽是弧度弯着,给人的强迫感很重:“小兔子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说话的人正是顾钰。

  舒北抬眸,瞳孔骤缩,“这就是你所说的忙?”

  “……”

  顾钰沉默,片刻后,舒北才缓过神来。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喃喃道:“这算不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顾钰看了舒北几眼,随即垂首,从西服内侧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抽出其中的一根叼在嘴边,另一只手摸索着掏打火机。

  “别抽了。”

  舒北伸手按住他的手。

  “听舒沫说你前阵子身上有伤,抽烟对肺不好,等你伤好了再抽吧。”

  顾钰没吭声,只用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看着舒北,舒北也不退缩,任由他打量着。

  似乎在好奇一个问题,舒沫怎么知道自己受了伤,因为醉酒,徒步回家的路上听到街边几个混混在刷手机笑着在骂里面在综艺上有点生疏放不开的舒北。

  他们笑他的蠢笑他的笨,本就是曾经看上的人儿,无论是面皮也好,还是他这个人。

  就算欺负,也是他来欺负。

  喝了酒,又加上脾气不怎么好,直接动手,这一动手么,不是进医院就是进监狱,反正打得乱七八糟。

  这钱浪费不少,还讨了一顿伤。

  舒沫是怎么知道自己有伤得,可能是先前见过一面的缘故,他那会儿的额头还带着口子,虽然经过处理,再加上离舒沫本就有点距离。

  可身上的疼痛遮掩不住,尤其是腿上的伤,站久了是会不舒服的。

  冷风呛得他眉头一皱,显然没能反应过来。

  “我不抽。”

  顾钰把手抽了回来。

  他们之间隔了一段距离,舒北站着不动,顾钰靠在栏杆上,两人遥遥相望,彼此之间保持着距离,像是在对峙。

  舒北的眉宇间浮现出不悦。

  他的声音淡淡的,带了丝怨天不怨人的叹息:“我不喜欢烟味。”

  顾钰看着他,突然轻笑:“我知道,我没吸烟。”

  舒北微愣,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既然不抽,就别抽了。”

  他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甚至有点敷衍,就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到底是想说些话试图要挽留似的,可顾钰只是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声儿来,当着舒北的面儿背过身去。

  还不等他迈出脚步,就听到舒北在说:

  “你要走了。”

  短短四个字,顾钰的背脊一震,握着扶手的力度陡然增加,他的手骨节泛白,指尖冰凉。

  “但不是最后一次见面。”

  他的嗓音沙哑,有些颤抖,似乎努力压抑着某种东西。

  “这个啊,以后的事说不准的。”舒北说得很轻,轻如蚊呐,却又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