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和小姨来到主治医生接诊室。
小姨精神不佳，唉声唉气。
医生简单的问诊，唰唰开单子：“核磁共振去吧。”
“等会！”陈凡看着检查项目：“一个头痛发烧，至于核磁共振？”
医生严肃的说：“查查脑子有没有问题嘛，诊断得一步一步来。对了，身上的金属物件都拿下来。”
“为什么？”陈凡问着。
医生解答：“啥学历啊？这点事还不知道？核磁共振有磁场，金属物件有了磁性，夹到肉怎么办？”
“她做不了。”陈凡拒绝着。
“为什么？”医生反问：“别怕花钱，你赚钱干嘛？还不是为了看病？”
陈凡板着脸说道：“她有钢铁般的意志。”
为了装病，持之以恒，可不是有钢铁般意志吗。
医生：……
秦美然错愕的看着陈凡。
你好像不是在夸奖我啊。
医生扶着额头，第一次遇到这种说法，属实炸雷。
他只好改了改诊断单子：“那就抽血吧。”
陈凡问道：“过十天在来行不？很准时的。”
秦美然：……
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医生有点抓狂：“抽血真的没多钱，不行我掏了成不？”
陈凡摇摇头：“那感情好，仁者医心啊！”
医生从来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家伙。
索性开出最后一记良药：“呐，甭抽血了，按照上面的来吧。”
秦美然一看，单子上只有几个字：多喝热水。还有，这种渣男不分手，留着过年啊？
秦美然把纸团了团，气呼呼对着陈凡说道：“别闹了！正经点！”
陈凡挠挠头：“医生，还是开点药吧。”
医生这才欣慰的点点头，唰唰开了药。
两人交钱领药。
秦美然看着说明书，一脸迷糊：“上面说每次吃2到5片，我应该吃几片？”
陈凡回答：“我建议……你把药和说明书都吃了，让胃自己选择？”
秦美然恼火的说道：“你这个建议，真是妙！”
“不用夸奖我。”
“走了！”秦美然扭着A4腰，头也不回的离开。
陈凡在后面喊着：“干嘛去，回家啊！”
“耍朋友去。”秦美然憋了一眼：“我可不去你家，伤不起。”
“哎哎！”陈凡继续喊；“我妈可没让你走啊。”
“你姥爷都管不住我，我姐还小一辈呢。”
随后秦美然挥挥手：“有空找我玩。”
陈凡一阵无语。
目送小姨离开后，陈凡想去乡下老屋继续修炼。
早日成为陆地神仙，装逼再也不用提心吊胆。
刚想离开医院，余光猛然发现间童抱着病例匆匆而过。
“间童？”陈凡嘴欠的问道：“产检啊？几个月了？
间童闻声而望。
发现是帅小伙陈凡。
不过问候语……属实有点骇人。
咋这么臭屁呢！
间童有种一屁腚坐死陈凡的冲动。
她呲牙咧嘴的反驳：“我还是个小姑娘！”
陈凡歪着头，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间童叹口气：“好吧，新装修的房子，没死过人行了吧？”
陈凡说：“我还以为你被夺舍了呢。这才是我认识的间童嘛。”
间童：……
啥意思，我整天骚了骚了的呗？
“对了，说到夺舍……”间童在病例中抽出一张悬赏单，塞给陈凡：
“你看看这个。”
陈凡接过来看了一会，差点没脚软倒在地上。
《悬赏》
“驱鬼宗程元亮于昨日在山后遇害，肉体健在，灵魂不知所踪。”
“有知情者，请上报不夜城。”
“注：程元亮，驱鬼宗禁地开宗长老，程周山第八代子孙。目前，程周山打算出关，请江城修炼者做好自保准备。”
“另：知情不报或是参与者，请立刻投案自首。争取留个全尸！”
“重点强调：请相关修炼者主动承担责任！不要连累祸害其他人！”
陈凡内心一惊。
程元亮竟然是禁地开宗长老的子孙？
这特么是目前修炼者境界的天花板了吧？
来头不小啊。
陈凡面无表情的将悬赏塞回去，问道：“这是啥意思？”
“边走边说。”间童一脸凝重，带着陈凡上五楼：“简单来说，程元亮死了，他的祖宗要来报仇。”
陈凡有个疑问：“这个禁地开宗长老是假的吧？若是活着得多大岁数了？老乌龟啊？”
“很奇怪吗？”间童感觉这很正常。
“难道不奇怪吗？”陈凡感觉不正常。
间童解释道：“尽管驱鬼宗内部对于如何发展壮大有着不同派系，甚至大打出手的情况也常见。”
“但程家在驱鬼宗有着超然的地位，就是因为有一位禁地开宗长老级别的存在。”
“程家有一种不外传的秘法，简单的说就是：灵魂是游动的，肉体才是枷锁。”
“用两个字概括，就是：夺舍！”
“寿命将近，只要完成夺舍，就可以无限蓄元。”
陈凡眯着眼睛。
这也……
太特么BUG了！
陈凡的问题更多了：“等等，夺舍我可以理解，但肉体的DNA可不能复制过去吧？怎么证明程元亮就是程周山的子孙？”
间童笑了笑说道：“程家有条规矩，没有留下子嗣，不准夺舍，就是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正。”
“那程元亮有孩子？”
“没有。”间童说道：“这也是为什么常年不入世的程周山要出关的原因。也不知道是谁胆子这么大，让程家绝种了。”
陈凡这才想起来。
当初和程元亮对战的时候，他说对不起老祖宗，说的就是这个没有留下后代，对自己夺舍的事情吧？
陈凡再次问道：“悬赏令上写着，让修炼者自保，难道程周山还滥杀无辜？”
间童叹一口气，眉宇间紧锁不展：“如果在程周山到达江城之前，我们没有找到凶手，程周山必然将江城修炼者屠光，已泄心头之气。”
“禁地开宗长老一怒，收不住，必然血流成河。”
我靠了！陈凡大为震惊，有实力就可以为所欲为表现的淋漓尽致。
“难道你们官方不管管？”
“自然会插手的。”间童揉揉太阳穴：“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还要请更厉害的修炼者出山。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有人站出来承担凶手罪名。”
陈凡抿抿嘴。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我才不会主动站出来，只要我嘴闭的严，鬼都不知道是谁杀——
等等。
鬼瞎子知道程元亮肯定会来找我。
只要一展开联想……
我就洗不干净了啊！
程周山，绝对是自己当前无法撼动和招惹的存在。
要不要做了鬼瞎子，来一个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