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月心里一软, 被徐路栀湿漉漉的眼睛盯着看,柔软的脑袋不断往她手心上蹭,她无论如何也没法硬起心肠把手掌抽离。

  但总还是觉得别扭:“真的没有别人?”

  语气淡淡的, 泛着酸意, 掩也掩不住。

  徐路栀眨巴眨巴眼睛, 软软地笑:“除了姐姐, 还有什么人啊?”

  林倾月还想再僵一会儿,但少女的笑容太过生动明媚,以至于她轻轻哼了一声, 不置可否。

  任由少女拿着她的手, 往自己头发上放。

  手下触感柔软顺滑, 如同一匹上好的黑缎, 带着刚洗过的清香, 干干净净,让人爱不释手。

  林倾月神色无动于衷, 身体却是很诚实,下手从上顺到下, 没忍住, 又从头开始慢慢地顺着。

  徐路栀趴在她膝盖上, 乖乖巧巧的模样, 舒服得眯起眼睛,好像是猫咪在被顺毛一般。

  惹人喜爱得紧。

  摸够了头发, 望着徐路栀白嫩的小脸, 林倾月的手不自觉向下, 轻轻触到她后颈。

  少女脖颈修长白皙, 白天鹅一般, 入手微凉, 细腻柔滑的触感,如同上好的白玉一般,让人爱不释手。

  徐路栀眸间神色微异,却还是动也不动,任林倾月的手在自己颈上游走,微热的触感,酥酥麻麻的。

  像是被轻轻电了一下,一股热流沿着脊背向下,让人忍不住想要轻哼出声,想要更多的怀抱和触摸。

  林倾月却只是像赏玩古董花瓶一样,眼神专注而平静,慢条斯理地从上到下,一寸寸品鉴摩挲,指腹轻轻下压,感受着轻轻跳动的血管。

  伴随着心脏的频率,一下下跳动,寂静无声间,花开花谢。

  徐路栀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了几分,身体的反应让她自己也意想不到,小脸逐渐染上绯红的颜色,滚烫滚烫的,让她心虚地垂下眼。

  怔了怔,又大胆地抬起眼,眼中姝色迷离,渴求地望向林倾月。

  似乎不再那么惧怕小心思被发现了。

  至少此时此刻不怕。

  她喜欢林倾月的抚摸,她想要林倾月,这些都是坦坦荡荡的,没什么藏着掖着。

  她想凑近林倾月耳边,慢慢告诉她自己对她的渴求。

  像是在沙漠里踽踽独行了十天半个月的旅人,看见星点绿洲,就再也不愿离开。

  林倾月桃花眼弯成好看的弧度,她不是瞎子,自然看得清少女神色的变化。

  像是慢慢绽红的樱花,漂亮的,薄薄的,一触即透,让人起了更多玩弄的心思。

  想看徐路栀面红耳赤,软软叫姐姐的模样。

  林倾月勾唇,觉得自己有些坏呢。

  可是,谁叫小朋友先跟别人勾勾搭搭,还瞒着自己。

  让她等了这么久,这么久。

  想到这里,林倾月神色平静下来,悠然自得的模样,慢条斯理地研究着徐路栀的一截脖颈,几乎要叼进嘴里尝尝。

  把好端端一个小姑娘看得浑身都冒热气,她却还是不肯放过,眉目含笑间,五指骤然收紧,用了几分力道。

  徐路栀轻呼出声,一双漂亮的眼瞳骤然放大,盯着林倾月,满是难以置信。

  她原本正像慵懒的猫儿一样享受着姐姐的玉手抚触,结果下一秒,姐姐就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

  仿佛是突然溺水了,徐路栀的喉咙被慢慢收紧,五指纤纤,用在她脖子上的力道却大得惊人,她差点就喘不过气来。

  更没法出声。

  看见徐路栀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下一秒,林倾月骤然放松,只是虚虚地拢着她的脖颈,眯眼看去。

  刚刚力道稍微大了点,少女嫩得跟水豆腐一样的脖子上乍然出现了几道红痕,看着像是被欺负了似的,惹人心疼。

  而她的眼睛也变得雾蒙蒙的,长睫轻垂着,要哭不哭的模样,委屈得要命。

  徐路栀有些艰难地出声,嗓音又哑又涩:“姐姐……”

  从小到大,都没人动过她一个手指头,她是被宝贝到大的,更别提被人掐脖子了。

  这样的体验,实在有些新奇,而又痛苦。

  如果对象是其他人,她会毫不犹豫反击,可是对象是林倾月……

  被这样的美人掐着脖子,她只想溺死在姐姐的桃花眼里。

  刚刚窒息的时候,她甚至在想,能死在林倾月手下,也算是不错。

  “姐姐……”徐路栀含了些委屈,娇娇地说,“疼。”

  “不好意思。”林倾月轻描淡写道,丝毫看不出来哪里有道歉的意味。

  只是她眼中满满的关切和慌乱,暴露了她的内心。

  还是在紧张自己的。

  徐路栀看得分明,她熟悉林倾月,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心中莫名有了别的猜测。

  “姐姐,我惹你不高兴了吗?”她认认真真问,往前凑了凑。

  林倾月眼神闪躲,轻声笑:“没有。”

  “肯定有。”徐路栀肯定地说,“不然的话,姐姐怎么可能生这么久的气。”

  林倾月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不拘小节,区区一个迟到,想必也不会恼火这么半天。

  甚至还动用上了武力。

  “你觉得我生气了?”林倾月好笑地反问,桃花眼里一片淡漠。

  她明明掩饰得很好,怎么就能被看出来呢?真奇怪。

  徐路栀哭笑不得:“姐姐,你都这样了。”

  她抬手,轻轻覆上后颈林倾月的手,慢慢地握住,噘了噘嘴:“可疼了,姐姐。”

  “下次不了。”林倾月心里一软,手就要放开,却被徐路栀摁着摁在脖子上,动弹不得。

  林倾月不解地望过去:“怎么?”

  “姐姐,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徐路栀话音很轻,却很坚决。

  “为什么?”林倾月打量着面前的少女,吃惊于她的敏锐和自信。

  徐路栀展颜一笑,想起林倾月那句“别人碰过的”,虽然不知道究竟为什么林倾月会知道,但并不要紧。

  “我没让学姐碰到我的头,我的头发只留给姐姐摸的。”她低声说,安静地看着林倾月,禁不住弯起了唇。

  “所以,姐姐……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吗?”徐路栀问得小心翼翼,却又笃定。

  林倾月不答,只是轻轻哼唧了一下,手上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徐路栀脖子上的软肉。

  啧,还怪舒服的。

  徐路栀恍然大悟,话音放低,越发的暧昧不明:“姐姐,你不会是……吃醋吧?”

  后面两个字她说得小声,但在这样不算大的包厢内,依然听得清清楚楚,落在耳中,脸红心跳。

  “胡说什么呢。”林倾月轻叱,威胁性地用了一点力道。

  徐路栀却再也不怕了。

  她微笑着注视林倾月,凑近一点,再近一点。

  轻轻悄悄地笑:“姐姐,掐我吧。”

  “嗯?”林倾月顿了一瞬,少女眼瞳如琉璃,澄澈明净,笑容也是干干净净。

  宛转之间,流光溢彩,她一时看得痴了。

  林倾月不禁喃喃地问:“为什么?”

  哪有人主动要别人掐自己脖子的?

  怕不是疯了。

  徐路栀却很认真,丝毫没疯的样子,反而莞尔一笑,坦荡的笑意,像是红妆上沙场,从容赴死。

  甚至主动地向后靠了靠,纤弱易折的脖子尽在林倾月掌握之中。

  仿佛她稍微用一点点力气,就可以折断,像是采撷一朵新开的栀子花,新鲜娇嫩,甚至还带着露水。

  就这么眼巴巴地靠过来,主动要死在她的怀里。

  没有人能抵挡住这样的诱惑。

  “如果这样姐姐就能不生气。”徐路栀轻轻地说,“那就掐死我吧。”

  她抬眼,眼神中竟然有几分急切和渴盼,仿佛等待着的不是惩罚,而是奖励。

  “说什么呢。”林倾月轻笑,桃花眸中波光流转。

  她低头凑近,暧昧难言,话音轻轻吐露在少女耳朵边:“这可是你说的。”

  她平日里向来不轻易动杀戒,可是兴致所至,笑吟吟间刀光剑影。

  说的是弹古筝的时候,以林倾月美盛的容貌,弹《十面埋伏》这样杀气腾腾的曲子反倒意外地合适。

  或许从心底就隐藏着一分杀戮的欲望,在此刻被少女体内的血香味勾了出来,再也按捺不住。

  林倾月蓦地闭眼,手掌收拢,凝神控制力度,不松不紧,围拢住对方的脖颈。

  桃花眼轻抬,徐路栀从林倾月盛满笑意的眼眸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少女一张小脸满布红霞,下巴被抬高,双唇微张,眼神迷离,似乎满是渴盼的模样。

  脖子上圈着一只手,纯黑色的指甲油衬着极白的皮肤,漂亮得不像话。

  浑然天成,仿佛本来就应该覆之于上一般。

  林倾月轻笑:“舒服吗?”

  徐路栀没法说话,也没法点头,只能尽力眨了眨眼,暗示意味浓重。

  女人倾身往前,距离极近,近到徐路栀两边的发丝都擦到了她脸上。

  林倾月没顾及这些,只是有些贪婪地盯着少女的唇,樱桃红色,柔软弹嫩,如同水晶果冻一般。

  轻轻触碰一下,就能让人念念不忘。

  如果浅尝几分,怕是没有人能确保自己不会上瘾。

  而徐路栀就这么微微张着唇,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邀请赴宴一般。

  林倾月弯眸,这么主动的话,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两个人的视线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儿,谁也不甘居于下风,最终还是徐路栀败了阵,暴露出了自己内心的渴求。

  她并不是受虐狂,但无论姐姐怎么对她,她都喜欢。

  她也是第一次发现,她竟然这么喜欢被掐着脖子。

  只要对方是林倾月,那么做什么都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有疯批那味了(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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