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路栀小小的下巴被迫抬起, 喉咙被掐得难受,但又不是完全难受,还有机会溢出破碎的嘤咛。

  低低的, 像是某种小动物的爪子, 刺刺挠挠地勾着。

  林倾月居高临下地笑, 又问了一遍:“舒服吗?”

  徐路栀没法说话, 只能轻轻地在林倾月手里挣扎着,还不敢太用力,生怕挣脱了她的掌心。

  她的眼中早就泛起了一层水雾, 委屈极了的模样, 垂着泪, 低低地呜咽着。

  被欺负狠了的小栀子, 想要姐姐亲亲。

  呜呜呜。

  林倾月似乎看透了徐路栀心中所想, 但却并不想放过她,反而饶有兴趣地伸出另一只手, 轻轻挽起一缕她的长发。

  正好在扣在面颊一侧的长发,轻轻握在林倾月手中, 如同被揭开面纱一般, 一张布满红霞的小脸再无躲藏之地。

  只能含羞带怯地被林倾月欣赏着, 慢慢折磨, 慢慢把玩。

  徐路栀轻轻地吸着气,有些急, 却也有些说不出的刺激。

  好像在做什么坏事一样, 被姐姐欺负了呢。

  还想欺负得更多, 想嘛。

  徐路栀在心里软软地想着有的没的, 但却不能宣泄于口, 又看林倾月这副猫捉老鼠的样子, 一时心急,索性身子往前动了动。

  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姐姐不肯主动,那我就主动扑进她怀里吧。

  徐路栀身子刚动了动,肩头就被有力地摁住了,林倾月漂亮的指节停在她发间,慢条斯理的:“别动,乖。”

  徐路栀抬眼,委屈地看着林倾月,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煎锅里的荷包蛋,被烤得滋滋滋的,香喷喷的,但是再不出锅就要焦啦!

  林倾月不紧不慢地欣赏着少女脸上的表情变化,直到看着她再也耐不住,几乎要哭出来的模样,这才缓缓弯唇,露出颠倒众生的一个笑。

  徐路栀禁不住这样撩拨,纵使浑身燥热,也还是看痴了一瞬。

  只要林倾月一个笑,就能轻而易举俘获她的心。

  掐脖子的时间已经够久,林倾月稍稍放松了些,徐路栀呼吸一阵畅快,微凉的玉手如同攀缠她颈间的一圈珍珠,舒服得很。

  “凑近点。”林倾月嗓音低低,桃花眼暗示性地眨了眨。

  徐路栀昏头昏脑地往前凑,凑完了才想起来,她刚刚还让自己别过去来着。

  怎么一天天的口是心非。

  “真乖。”林倾月满意地弯唇一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徐路栀的脑袋堪堪够到她的下巴,鼻尖萦着一阵清香气息。

  像是开得正盛的栀子花,闻一下就被香晕了过去。

  让人意乱情迷。

  林倾月闭上眼,不动声色地将少女整个往怀里带,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直到再差一点就要贴上去。

  林倾月合上双目,知道她想要什么。

  但睁开眼,就没法光明正大了。

  “闭眼,乖。”林倾月低低地吩咐,带着一丝急切。

  徐路栀听话地闭上眼,长睫缓缓覆落,如同一只栖息的蝴蝶,樱红双唇微张,紧张期盼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一片黑暗中,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怦怦,怦怦,有力而有规律。

  是要接吻吗?

  晦暗不明间,徐路栀想着,不知道姐姐喜不喜欢她漱口水的味道?

  接吻,又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等了很久很久,又恍惚是一瞬间,朦朦胧胧地,徐路栀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轻贴上了她的眉心。

  微湿的,柔软的,温热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触感,陌生而又熟悉。

  慎之又慎地在她额间贴了贴,栖息了一瞬,转眼消逝。

  喉咙上的触感也随之离去。

  徐路栀轻轻落入一个丰盈馨香的怀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林倾月身上的甜香,有些发懵。

  刚刚是……被亲了额头吗?

  她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还以为能亲到嘴的呢。

  可是,想到那样短暂的时间,却是那样的郑重虔诚,她的心里又无端漾开一丝甜蜜。

  浓到化不开,甜得她只能轻哼出声,在林倾月怀里蹭来蹭去,刻意忽略了自己在占便宜的事实。

  等发泄够了,少女安静下来,抬头偷偷摸摸看一眼林倾月,轻轻喊:“姐姐……”

  林倾月顺着垂眼,摇摇头:“嘘。”

  她淡淡地笑,语气平静:“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背德失礼的事情,只能一触即收,在四下无人处偷偷摸摸,就连自己也不能看见。

  如此,才能当作问心无愧。

  徐路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瞳漂亮得如同水洗过,她懒懒地笑:“嗯,姐姐才没有亲我额头呢!”

  换来的是林倾月的一瞪,凌厉又冷淡,吓得徐路栀噤声。

  怀抱在林倾月腰间的手臂只能更用了几分力道。

  徐路栀并不沮丧,埋在林倾月锁骨间,美滋滋地想,刚刚姐姐是不是所谓的……情不自禁?

  这是不是意味着,姐姐对她,也是有想法的?

  尽管一直对自己充满信心,但真的收到回应的时候,徐路栀还是说不出的欣喜。

  浑身上下轻飘飘的,仿佛活在梦里一样。

  “起来了,抱那么久。”林倾月嫌弃地赶她,话音却是带着笑的。

  “就不!”徐路栀大着胆子,往林倾月身上蹭,试探着林倾月的想法。

  林倾月哼笑:“我肚子饿了。”

  嗯,很好,没有直接赶她,而是说饿了。

  “真的吗?”徐路栀想摸摸林倾月平坦的小腹,又不敢,只能悻悻退开半步,“那我们回家吧姐姐。”

  “我给你做饭吃。”

  民乐行有午休时间,林倾月果然跟着徐路栀往外走,回的家,当然也是林倾月租的房子。

  一路上,徐路栀都像是踩在棉花上,飘飘忽忽的,几次差点被擦身而过的车流撞上,害得林倾月紧紧牵着她的手,生怕出了点什么意外。

  只是心中过分喜悦了,她脸上的神色反而是意外的平静,甚至还会时不时地怀疑一下,刚刚发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一片黑暗中,那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就像是一场梦,关于林倾月,是不是也是她做的一场梦呢?

  可是额头上温暖柔软的触感仍然清晰,一回想起来就脸红心跳,浑身发烫。

  可是林倾月还拉紧了她的手,美目横了她一眼,因为她又差点被石头绊倒。

  到后来,林倾月索性搂着徐路栀的肩膀,把她半夹半拉地往家里带,跟挟持人质似的。

  徐路栀乐得这样,更加往林倾月的方向贴了贴,努力把自己当成一个小挂件,不用费一点力气就能带走的那种。

  感受着林倾月手臂上微凉的温度,徐路栀看路上的什么东西都顺眼,就连灼热的太阳也没有那么热了。

  真好啊,有姐姐在身边,像做了一场异常欢愉的美梦,怎么也舍不得梦醒。

  一直到了家里,林倾月松开了手,徐路栀却还是不肯放,黏黏糊糊的,跟屁虫一样。

  林倾月换个衣服,她也要蹲在房门口眼巴巴地守着,看门狗一样。

  林倾月推门而出,徐路栀惊叹:“姐姐真好看!”

  林倾月好笑:“可是这只是睡衣而已。”

  “姐姐穿睡衣也好看!”徐路栀笃定地说,一下子蹦跶起来,亦步亦趋。

  林倾月有些受不了这样的黏人,懒懒坐在沙发上,赤足踩在地面,唤她:“徐栀栀。”

  小姑娘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笑意盈盈:“姐姐!”

  看着少女澄澈干净的笑容,林倾月一下子心软了,说话的语气怎么也硬不起来。

  她竖起一根玉白的手指,左右摇了摇,冷淡宣布:“不许离我一米以内。”

  “啊?”徐路栀痛苦地抱住脑袋,嘤了一声,试探性商量,“半米?”

  “两米。”林倾月毫不留情。

  “三十厘米呢?”徐路栀自说自话。

  徐路栀可怜巴巴地蹲在墙角假装蘑菇,盯着正在沙发上吃水蜜桃的林倾月看。

  从她这个矮了很多的角度,可以肆无忌惮地欣赏林倾月的长腿和双足,徐路栀低着头思过,其实不断往沙发那边瞟着,虚虚地看着那一对美足。

  雪白的双脚,细细的脚踝,好像是霜雪凝成的,五趾圆润精致,依然是纯黑的指甲油,形成鲜明对比,妖异的美。

  让人忍不住看了想一探究竟,凑过去亲一亲究竟是什么样的触感。

  会不会一碰,就像雪一样化掉了?

  徐路栀有心去轻轻呵一口气,但却有贼心没贼胆,只能顺着往上观摩那一双长腿,盈润的,像雪白的蜂蜜一样,她在上面睡过觉的。

  还想再趴着睡一觉。

  再往上,林倾月裙摆的隐秘,她就不敢再多看了。

  此时此刻只能望洋兴叹,徐路栀蹲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眼巴巴地看着林倾月:“姐姐。”

  林倾月动作顿住,她手上一个刚剥好的水蜜桃,莹润饱满,汁水顺着她的指尖往下流,一手托不住,蜜一样的,再过一会儿就化了。

  而她耐心地剥了十分钟的皮,才咬了一口,香甜溢在唇齿之间,津液沾上嘴角。

  小朋友就开始喊她。

  林倾月低眉垂眼,凶巴巴地问:“干嘛?”

  话一出口,或许是吃了水蜜桃的缘故,声音也变得跟水蜜桃一样又甜又软。

  像是能啜饮一般。

  徐路栀软软地伸舌头:“姐姐,我也想吃水蜜桃。”

  林倾月望了望掌心托着的辛辛苦苦剥好皮的水蜜桃,再望了望不安分的小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徐路栀,又名看门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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