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越泊把车停在车库,打开副驾驶车门抱着他下车的时候,叶跃就开始缠人了。

  深秋的夜,幽静寂寥且低温,但身体里血液咕噜噜,叶跃一颗心都热热的。

  很坚定的情爱之心。

  秋天天冷,李越泊在衬衣外面套了件黑色的毛衣,腿上是丹宁原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棕色的沙漠靴。叶跃是同款穿搭,只是沙漠靴换成了小白鞋,衬衣加毛衣外面还套了加绒的夹克外套。明明他穿得比李越泊厚很多,但可能是身形较为单薄,也可能是那双眼太过灵动,整个人都透着股轻盈。李越泊正好相反,穿得再休闲,透出来的也是沉稳和气势。

  本能里还知道不要伤李越泊,所以抓挠和啃咬都猫儿似的,并不疼。

  额头没有再出汗了,李越泊见他脸色也红润了些,知道他大概率已经不怎么难受,拧了一路的心放松了点。手下抱紧了人,李越泊微微偏头伸长一截脖子方便他咬。

  车库往上的楼道里的感应灯感应到了动静已经提前一盏一盏亮起,抓挠背心的手不满足于背心,自由而大胆地顺着李越泊的腰线绕到前方,先在腹肌上流连了一阵又嚣张地要沿着李越泊的人鱼线再往下。

  李越泊半垂着的眼睁开了些,像打盹的老虎刚刚睡醒,腾了一只抱人的手出来,抓住了叶跃要往下探秘的手。ao的体型差客观存在,叶跃又瘦,所以李越泊很轻松的一只手抓住了他两只手。

  分化期的难受劲儿随着时间流逝再一次下降,身体里都是咕噜噜的欲力流窜。手上动作被制止,叶跃把埋在李越泊脖颈处啃咬的头抬起来,露出了他极好看又极不满的脸——

  眉毛是皱起来的,大眼睛里有一点氤氲的水汽,映着感应灯的光,像夕阳散在柔波里。脸颊是鼓起来的,因为嘴巴里鼓了一口气,所以连带着脸也气嘟嘟地鼓了起来。

  ——流窜的欲力几乎占满了叶跃的脑子,面对的又是让他全然信赖且安全感十足的李越泊,所以神情大胆直白毫不掩饰,又因为本性确实还未学会特别凶狠的生气,最终呈现出来的就是这样一副不太匹配他需求的稍显稚嫩的可爱。

  李越泊的心汪成了一池春水,整个人都暖洋洋地荡漾在水里,把被他抓住的叶跃的两只手举到自己唇边,李越泊一一吻过葱白指尖,又去亲叶跃的脸。

  是一口一啄那种亲法,以唇替代手,去戳叶跃气鼓鼓的脸气球。

  “生气了?”一边啄,李越泊一边问。人荡漾在春水里,李越泊的声音也粘上了春色,潮润润地蛊人。

  叶跃气鼓鼓地“哼”了一声,到底是乖觉惯了的人,手被李越泊抓住也不知道挣扎,只是心下躁动着难受,又惯性朝着李越泊撒娇:“我难受,李越泊……”

  脸气球被放了气,叶跃嘴巴扁起来,大眼睛里水汽更浓,像李越泊荡漾的春池中蒸起了雾。

  声音再哑了两个度,其间春色更浓,李越泊克制着没去碰叶跃的唇只吻过他这双眼,“乖,再忍一会儿……”李越泊低声哄。

  叶跃摇头,他不想忍,而且为什么要忍?他摸的是李越泊,又不是熊猫,他的李越泊,为什么要忍?脑子里思考力所剩无几,一心只想着为什么他摸李越泊还要忍,越想越委屈,眼睛里几乎要落下泪来,叶跃扁着嘴朝李越泊控诉:“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

  单就这一眼,李越泊心下汪成的那池春水连关水的池壁都软得一塌糊涂,再加这个语气,池壁已经化没了,一汪春水横流,浸透李越泊四肢百骸。

  “我最喜欢你。”李越泊说,到底没忍住亲了那吐露委屈控诉的唇一口,不敢多做停留,只小啄了一口。

  “那你不给我摸……”叶跃继续控诉,语气可怜极了,也委屈极了。咕噜噜的欲力流窜,心底的躁动更甚,叶跃一边委屈控诉一边又在李越泊怀里胡乱的蹭和扭。

  春水化骨,李越泊感觉自己今天怕是要死在这一汪春池里了。

  “没有不给你摸,”李越泊一边安抚一边解释,“只是先前我给元二叔打了电话,他要过来。”

  他是不介意现在就给叶跃摸个够,但李越泊敢保证,叶跃清醒后知道这事能直接让他一个月不进屋,他这是看得长远。

  叶跃听了一耳朵,但是欲力搅合之下仅剩的那点思考力不足以把元二叔要来和他摸李越泊之间联系起来,继续纠结为什么李越泊不给他摸。

  十八年的盛宠在此时发挥了作用,心念一转,委屈又化作了愤怒,什么时候他摸个李越泊还要忍了?简直没有天理。什么时候李越泊敢对他这么坏了?简直没有天理。

  委屈可怜都收了起来,被宠坏了的人一口咬在李越泊脸上,含着脸肉愤愤又含糊地指责:“臭李越泊,不给我摸,罚你站。”

  李越泊喉咙里冒出笑,等他松了口,又耐心解释了一遍:“给你摸,元二叔来给你检查完后,我就给你摸。”

  这次他说得明白,又给出了具体的可摸时间,叶跃到底听懂了。

  “真的?”叶跃问,大眼睛眨了一下,像落花坠入春池,池水微涟浸得李越泊小小酥麻。

  李越泊脸上顶着微微的牙印,长睫毛半垂,认真看着他,还是那个回答:“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哪怕脑中思考力不足,但李越泊到底信誉良好,叶跃被李越泊哄住,见他脸上的牙印,又有些羞腼地问他痛不痛。

  李越泊摇头,依然是每次被咬后的那个回答,说跃跃亲亲就不痛。

  叶跃听话地轻轻舔吻李越泊刚被他咬过的脸,思考力虽然欠缺但仍记得吹一吹,给李越泊说吹一吹就不痛了。

  微凉的气息拂过,吹皱一池春水,李越泊稳稳地抱着人一步一台阶往上。

  叶跃心下的躁动不歇,但他已经听话地要等下再摸,所以只不停地缠着李越泊说活——

  “你说了等下要给我摸的李越泊。”

  “嗯,元二叔检查完就给你摸。”

  “嗯,都给你摸。”

  感应灯一盏一盏熄灭,漂亮的对话午夜明珠般散落了一整个楼道。

  李越泊估计得没错,他们刚把客厅的灯打开,院门外就传来了元二叔的敲门声。李越泊抱着叶跃去开了门,门一开元二叔“嚯”了一声,叶跃眨眨眼。

  李越泊眉头微皱,等叶跃清醒了,这一声“嚯”怕会让他羞恼半天。私下里怎么亲密都行,有人在叶跃就很容易害羞。

  “比我想象的好,omega分化期缠人,”元二叔说,“我以前去看那些分化期的ao,什么场面都见过了,没想到到你们这顶级ao场面还挺礼貌。”

  李越泊眉头松开,有了这一句,叶跃清醒过来他安全了。

  托科技进步的福,检查做得很快,元二叔处理这些驾轻就熟,着重看了几个基础大项的数据指标,都没有问题,余下的更详细的检查,元二叔建议等分化期结束再来。

  李越泊点头,抱着叶跃要送元二叔出门,但元二叔并没有立即走。

  “要不把周蔓蔓或者宋家小三喊过来照顾跃仔?”元二叔提议,“你俩分开。”

  分开一词明显触及李越泊的雷区,眉眼一下锋利,而且这个样子的叶跃,李越泊怎么可能交给别人,光是想一想他就要杀人。李越泊把叶跃往怀里抱紧了点,冷着眉眼等元二叔给他说法。

  元二叔像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絮絮叨叨地解释说分化期不是分化成功,不能匹配,但omega在分化期冲动强,如果待在匹配的alpha身边,容易干柴烈火烧成错。

  “更何况你俩这个匹配度……”元二叔忧心。

  其实当初李越泊分化后来找他检查时,元二叔也提议过他们短暂地分开一下,毕竟刚分化的alpha也是冲动强,但李越泊来找他检查时是已经分化完了一整天了,眼见他俩还好好的,所以元二叔当时并不是很强硬的在提议。

  现在这个情况不同,现在是跃仔分化,按泊仔这个痴恋程度,元二叔很担心他是否把持得住。

  知道这是真的关心叶跃,李越泊缓了神色,很诚恳地喊了一声叔,说:“我保证我不会对跃跃做什么,但叔,如果跃跃不在我身边,我不保证我会做什么。”

  这说的不单是分化期。李越泊自己知道。

  他这话说得并不大声,但兴许是秋夜岑寂,这话似银月坠地,掷地有声。

  李越泊素来有信誉,他这么说,元二叔就信他会这么做,又见叶跃乖乖窝在李越泊怀里,手抱着李越泊的脖子一副死不松手的样子,元二叔摸了摸鼻子,怎么搞得他跟棒打鸳鸯那个棒一样。

  反正得了李越泊的保证了,元二叔也不再操心,提了医药箱出门。李越泊抱着叶跃送他,见他车开出拐角才关了门。

  门一关,小院气氛瞬间黏腻。

  叶跃勾着李越泊的脖子献上自己的唇,还记得闭上眼睛。腿缠着李越泊的腰,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缠人的磨蹭。李越泊像得到敬礼口号那样起立,噙着眸子边亲边抱着人往楼上走。

  感应灯亮起,唇角处的水泽在交叠着碾转间被灯光照得像晨间挂着露水的蛛丝,细细的晶晶的。

  习惯了脚步轻轻的上楼,所以脚步声盖不住水啧声。

  平日里三两步就跨上楼的楼道今日格外的长,长到叶跃有些缺氧。

  也不是没有跟李越泊这样亲过。

  凤泉山项目最忙的那一阵,李越泊整个人晒得越发精瘦,每日洗澡时他都馋李越泊日益漂亮的肌肉。有夏日短袖盖不住的李越泊手臂上漂亮的肱二头肌、肱三头肌、屈指肌,也有衣服盖住仍能从李越泊的动作中得以窥视的胸大肌、背阔肌、大圆肌,还有更隐藏得深一些的腹横肌、腹内/外斜肌以及李越泊健硕大腿上的肱四头肌……

  全是他的。洗澡时衣服一脱,李越泊身上这些漂亮的肌肉全是他的,摸摸亲亲捏捏,李越泊都由他。那时候因为临近分化期,所以表达对李越泊肌肉的喜爱时偶尔会引得李越泊激动,抱着他在花洒底下像今日这样亲。

  那时候他虽然也是临近分化,但到底没有情/欲,只是单纯喜欢李越泊的亲吻,唇角同样牵拉的晶亮“蛛丝”上挂满的都是纯洁的喜欢。

  不像今日,蛛丝上除了纯洁的喜欢还有混浊的欲念。

  洗浴室里流水哗啦,温热的水沿着脖颈潺潺流下,叶跃眨眨因为潮湿而变得一簇一簇的眼睫毛,有些迷糊地喊了一声“李越泊”。

  李越泊正在给他擦背,闻声“嗯”了一声,声音哑得厉害。

  热水淋着,叶跃脑子清明了一些,听得李越泊声音这样,捧着他脸问他怎么了。

  李越泊的睫毛也湿漉漉的,一簇一簇半垂着眼看他,不答反问:“你知道你这手刚刚摸的哪儿吗?”

  叶跃“唔”了一声,诚实地摇头,咕噜噜的欲力流窜,他只知道要和李越泊亲亲摸摸贴贴,只要确认他身边的是李越泊就可以了,余下他都不管,反正有李越泊。

  李越泊低头亲了他一口,贴着他的脸声音依旧很哑,回答得意味深长:“你刚刚摸的是人类火种计划的传递火炬之一。”

  说完李越泊深邃的眼跟他对视,声音沙哑的原因不言自明。

  李越泊勾着他的腰不让他离开,加深了叶跃原本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亲吻过于缠绵,再加上洗浴室湿气过大抢夺氧气,大脑微微缺氧,于是咕噜噜的欲力再次猖狂流窜。叶跃没有挣扎,他知道他在李越泊怀里,所以再次放心丢弃思考能力,葱白的手又胡乱抓摸起来。

  李越泊不遑多让,轻拢慢捻抹复挑,洗浴室里流水声哗啦,初为霓裳后六幺。(注1)李越泊。

  李越泊低头亲了他一口,贴着他的脸声音依旧很哑,回答得意味深长:“你刚刚摸的是人类火种计划的传递火炬之一。”

  说完李越泊深邃的眼跟他对视,声音沙哑的原因不言自明。

  欲力搅合加上又是两个人独处的私底下,叶跃没有害羞,反被他这个回答逗笑,垫着脚去亲了他一口。花洒淋下的热水从两个人肩头沿背脊而下,在脚边溅起漂亮水花。

  李越泊勾着他的腰不让他离开,加深了叶跃原本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亲吻过于缠绵,再加上洗浴室湿气过大抢夺氧气,大脑微微缺氧,于是咕噜噜的欲力再次猖狂流窜。叶跃没有挣扎,他知道他在李越泊怀里,所以再次放心丢弃思考能力,葱白的手又胡乱抓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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