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的御旨迅速宣读,而后换笑脸对各位朝臣说,“走,旨意咱们家也已然宣读过了,各位朝臣也可以跟着一块去见圣上了。倘如有啥疑问,正好也可以去问圣上。”

  讲完,汪邻也不理睬诸人的追问,快步朝门边而来。

  众朝臣见此面面相看,这是啥情况?

  虽说心里感觉奇怪,可是为能见到圣上,以求问清楚事的原因,各位朝臣还是跟着一块走出。

  司马寒跟伊稚邪也跟在诸人背后一块朝前走去,走没有多长时间,前边的人突然便停下。

  “这不是御花苑么?来这做啥?”

  司马寒说着,端详了下周围。

  此刻已然快要到仲秋佳节,周边遍布菊花。

  各种菊花分外的热闹,看上去赏心悦目。

  可是这给人的感觉,却并没多么的美好,只因为,周围边着不计其数的护卫。

  伊稚邪的视野在这些护卫的身上一一扫过,眉毛却是越发紧,司马寒刚转过身,便看到了他这样,不由觉的有一些奇怪。

  “你是咋啦?”

  伊稚邪摇了下头,“我也说不清,便是这些人,看上去怎么那样的奇怪?”

  “奇怪么?”

  司马寒说着也冲着那些护卫身上看去,可是他仔细看圈后,发觉并没啥异常类似的呀。

  见司马寒满面茫然,伊稚邪摇了下头,“先不管了。”

  不管到底是啥叫他觉的不对劲,只等着就可以了,应当来的总会来。

  他可是不相信,司马柱将人全都带到这,就是为叫诸人赏花吃酒的。

  “汪公公,你不是说圣上便在此么?我等怎没看到?”

  被再度逼问,汪邻脸面上终究露出不耐,就是还是说,“大人不要心急,这不便看到了么?”

  说着,汪邻却是转进一架琉璃屏风的后边。

  “这……”

  刚才讲话的冲臣还想要说一些啥,却见有俩护卫向前来将琉璃屏风慢慢的移开。

  随着琉璃屏风的移动,琉璃屏风后边的东西逐渐露出真面目来。

  那并不能说是一个东西,因为,在琉璃屏风后边坐着的人,正是他们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司马寒。

  “皇……圣上?”

  各位朝臣都讶异了。

  虽说今日没早朝,可是前一天早朝时,他们还是见过司马柱的,这不过刚才一天没有见,司马柱却是已然发成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别的地方倒是还好,可是司马柱的肚儿,却是已然大的如若一个水瓮。

  他们也总算是明白了司马柱为什么今天不乐意上早朝,为什么不乐意去住持皇太子的册封礼,就是叫汪邻宣读了御旨。

  原因便是……他动不了。

  看他如今那个体积,不要说是动一动便是纯粹地坐那儿,估摸便要累半死。

  伊稚邪跟司马寒对看一眼,全都有一些轻轻的讶异。

  没想到,这笑过还真是够快的。

  昨日他们还想着,要反弹,没想到,便这样一夜,司马柱就已将自个儿搞成这样。

  “圣上,圣上你这是咋啦?”

  终究又朝臣缓过神来,不敢相信的问。

  司马柱却是非常平静,咧嘴对着诸人一笑。

  可惜的是,他脸面上的肉已然将他的五官挤没有了,这般笑起,看上去还真是有一些惊悚。

  实际上,更多的是恶心。

  想想一坨肉坐自个儿的跟前,还对着自个笑,那应当是一种怎么的场景?

  “众爱卿都到啦?”

  司马柱说着,一对被挤的瞧不到的眼,在诸人身上扫视了圈。

  “太师跟老五可在?”

  司马柱说着,眼神已然锁定在伊稚邪跟司马寒的身上。

  伊稚邪俩人原本也就没想要躲在一边看戏,早在来时,俩人就已觉察到,估摸今日这场大戏,便是要带他们俩人一块唱的。

  随着俩人走向前去,司马柱一对细小的眼里,闪着的光彩更为锋利。

  “良久不见,太师跟老五倒是依然风采依然。”

  伊稚邪哈哈一笑,“承蒙圣上夸奖,说起来这也是本太师很为烦恼的事,这怎么吃都吃不胖,可真是愁坏蛋了,倘若能像圣上这样,那应当是多么有福分的事呀。”

  司马寒听着伊稚邪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几近要憋不住笑出声来。

  这伊稚邪,他便是刻意要去气司马柱的。

  司马柱听言果真非常气忿。

  就是他表现气忿的法子,跟一般人有一些不同。

  他的脸面上因为肉太多,已不会有啥表情。

  可是他生起气来,身上的肉便在不断地面上下跳动。

  这倒是叫诸人知道他的情绪到底是啥样的。

  “太师还是这般的心直口快。”

  憋了半日,司马柱却是来了这样一句。

  虽说语调不是非常好,可是这还是叫司马柱跟伊稚邪讶异的不的了。

  司马柱的脾气啥时候变的这样的好了?

  就是,可以忍常人所不能忍,便说明他有更大的图谋。

  司马柱也不等伊稚邪再度开口,便冲着汪邻吩咐说,“还不赶快叫各位爱卿入座,怎可以走站在这呢?至于太师跟老五,便坐寡人的下手吧,这般真还可以跟你们说讲话。”

  诸人对司马柱的安排,自然是没任何的异议。

  落座不久,便有宫婢跟宦官鱼贯而来,他们的手里端着各种美食。

  司马寒看着自个跟前的美食,没一点的胃口。

  毫无疑问,宫里的食物是精美的,不管是从选材还是烹饪的法子火候,全都比外边的不知道要强上多少。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司马寒看着这些东西,居然是有一种想要吐的冲动。

  轻轻转头,便看到伊稚邪一样表情冷漠,并没动筷的欲望。

  司马柱一直在看着俩人的反应,见俩人全都不动筷,心里微动,口中却是说,“太师跟老五怎不吃?可是这菜不合口味?如果不行,寡人叫御膳房再给你们做你们喜欢的。”看書溂看書喇

  伊稚邪听言冲着司马柱看去,一对幽黑如墨的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司马柱,直至将司马柱看的不敢继续和他对看,才开口说,“木钟讲了,叫本太师在外边不要乱吃东西,一面吃进去啥不干净的,对肠胃不好。”

  “太师怎么讲话呢?这天下,还有哪个地儿的饭食比紫禁城里的更为的好么?”

  汪邻的出声呵责,并没引起伊稚邪的不满,伊稚邪仅是淡淡的说,“既然公公这样说,想来也是非常想吃的,本太师一贯是个乐善好施的,这些东西,便给公公吃吧,也算是本太师感谢你这样多年来陪在圣上身边,日夜辛劳的奖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