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邪的话叫汪邻不知道应当怎样反驳才好。

  他本身便是个奴才,陪在司马柱的身边,这原本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这在伊稚邪的口中,怎么便变的有一些怪诞了?

  小心谨慎的看眼司马柱,可是可以看到的仅是司马柱那肥大的身体,居然是瞧不到一点点的表情。

  犹疑再三,汪邻还是开口说,“太师说笑了,奴才做的全都是应该的,怎么敢吃太师的东西,太师还是赶快吃吧,这到底是圣上的1份心意。”

  汪邻说着这话时,实际上心里也是万分的痛楚。

  这些时间,圣上因为忽然变胖的事,就已变的阴晴不定。

  先前控制住了还好点,可是小皇子出生后,却猛然反弹。

  原本还可以控制的食量,如今居然完全没法控制,就是一天一夜,却是在一直不断的吃,直至,将自个儿吃撑了这样。

  旁人看到圣上这般也许只会感到讶异。

  可是他是亲眼看着圣上一口口吃成这样的,看着时他便在想,倘若圣上将自个儿给撑死了可咋办?

  还有那肚儿,吃下去那样多的东西,莫非不会撑破么?

  事实证明,他的担忧是多余的。

  司马柱依然活的好好的,哪里怕他的肚儿看上去,几近就要一碰便破。

  沈筱言如果知道汪邻的想法,定会想要好意的给他解惑。

  司马柱如今的状况,便如若是回光返照的患者一样。

  你看着他好像非常好,非常正常,可是只需等那一口气去,他便会再也支撑不住,直接魂飞西天。

  “看起来太师对寡人有看法,否则也不会不敢吃寡人的东西,就是,寡人还是想要知,寡人是哪做的不对,叫太师对寡人这般的防备呢?”

  司马柱说着咪起了一对小眼,好像是在展露一个笑意。

  可惜的是,这一表情落在在做的诸人眼里,便成了完全的不耐跟赤裸裸的要挟。

  伊稚邪低眼看着桌上的酒杯,淡然说,“圣上多想了,不管是到了哪,本太师都是不会吃东西的。再说这些东西在本太师眼里,也的确算不的啥。”

  各位朝臣听言,望向伊稚邪的表情都变的有一些微妙。

  一直以来都知道太师的性子古怪,可是没想到,居然已古怪到了这地步。

  就算是不想吃,也完全没必要去打司马柱的脸不是么?

  再咋说,司马柱也是个皇上。

  可是司马柱的反应才算是叫诸人惊掉了满地的下颌。

  “既然太师不乐意吃,那也就拉倒,到底寡人也不喜欢强人所难。”

  岳重如今作为辅政朝臣,坐的位置自然是距离司马柱非常近,司马柱这句话的声音虽说不是非常大,可是他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司马柱是个啥样的人,估摸没比他们这些老臣知道的更为清楚了。

  可是一直以来说一不二的司马柱,在一回又一回的被伊稚邪下了脸面后,居然还是这般的好讲话,这着实叫人有一些摸不着头脑。

  “既然本太师跟阿寒也不吃东西,不如便次告辞好了,这般也不耽搁大家同拖垮快的吃,你说好么……”

  “不行,你们不可以走!”

  伊稚邪的话还没讲完,却已然被司马柱高声打断。

  听着司马柱激动的声音,伊稚邪更是觉的奇怪不已。

  这人是怎回事?

  正当他想不清楚到底是怎回事时,御花苑里忽然狂风大作,好像有啥东西极速而来,掀起了一阵风,将大多的菊花都吹翻吹落。

  伊稚邪心里一凛,本能的抬头朝上看去,便见有一帮人正在快速冲他而来。

  这些人的手里,并没啥兵器,可是却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彩。

  司马寒也已然看到了这一状况,近乎不用伊稚邪提醒,就已快速的起身。

  俩人的速度都是奇快,刚才好躲过了这一围攻。

  “这些人……”

  司马寒看着站在他们刚才坐的位置的那一帮人,蹙眉说着,却被伊稚邪打断了口中的言语。

  “这是圣灵大洲来的。”

  伊稚邪话落,对面的一帮人领头的那以为忽然哈哈大笑起。

  “哈,伊稚邪,没想到,这样多年过去了,你还可以活着。”

  “我眼不花耳不聋,自然可以看清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伊稚邪冷然回答,心里却是觉的万分的困惑。

  这些人,他可以必定自己没见过,并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为什么这些人却能准确无误的认识他?

  再瞧瞧如今这状况,非常显然的,这些人便是冲着他来的。

  就是,他们是怎么跟司马柱联系上的?

  为首之人好像非常享受看到伊稚邪这副困惑的模样,脸面上的笑意愈发的灿烂起。

  “怎样伊稚邪,是不是非常好奇我们是谁?呀?实际上你也不用想了,便你这样的人,那得罪的人可谓是不计其数,有人来找你的麻烦,这着实再正常不过的事来了。”

  伊稚邪听言脑中灵光一闪,立刻便明白了跟前的这些人是从何而来。

  虽说他不认识,可看这人的做事作风,还有讲出的言语,就可以知,必定还是那个人派来的无疑了。看書溂

  “你们又来做啥?上回乌尔善的教训还不够?”

  听到伊稚邪忽然提起乌尔善,为首之人脸色一僵,而厚嘲笑说,“没想到,你还是蛮聪明的,这样夸就已猜到了我们是从哪来的。”

  伊稚邪的关注重点却并不在这,“你们是怎来的?”

  上回藤原紫妃就已说的非常清楚了,只需她在,谁倘若敢妄自来这,那结果,可不是谁全都可以经受的了的。

  才消停了多长时间?怎么便又有人来啦?

  为首之人见伊稚邪脸色凝重,还当伊稚邪是畏怕了,遂,又是狂妄的哈哈大笑,“怎么,伊稚邪你是怕了么?倘若你如今跪下给我们磕几个头,没准一会我们还可以给你一个爽快也没准,你们说是不是呀,哈哈哈。”

  伊稚邪听言脸色一冷,手微动,便有一束光冲着领头人而去。

  没想到,领头之人虽说脾气狂妄,但也是有三分能耐的,伊稚邪忽然发动攻击,他一样躲去。

  可惜的是,他躲的过,他背后的那些人,便不是每一个人全都可以躲过去。

  看着俩没躲开,如今正痛楚无比的手下,领头人眼里阴鸷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