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骄万分忐忑地等在了纸条所写的地址处,他后来也给常乐颜打了不少电话,但对方压根不接,无法他只能照办。

  只是这个地方也太荒凉了点,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常乐颜不会是想把他骗到这种荒僻地方,然后私刑拷打吧?

  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他竟然完全没有看出来。在没有妥善处理好之前,他也不敢去联系阴天晴,只能撒谎自己想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再去上班。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远处走来了一个人,正是常乐颜。

  对方一走近就嗤笑道:“你就这么喜欢穿女装?”

  应骄恍惚了一瞬,他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才继续这样打扮。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又或者对方只以为自己是“应娇”,毕竟之前就经历过自曝事件。

  原来,真的已经知道了啊。也是,像这样的公子哥,想查什么人不行呢?

  “你想怎么样?”他不由后退了几步,有些警惕地望向常乐颜。唯独这个人,他摸不透对方的心思,难以想象到底会干出什么来。

  常乐颜心中一痛,昔日他们在一起时的快活时光浮现在眼前,显得如今冷漠无比。

  “帮我做一件事,只要你乖乖听话,此事一笔勾销我不会再追究。”他淡淡道。

  听着就像是要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应骄努力平复心跳,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发颤:“我恐怕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很抱歉欺骗了你,我自然会好好赔罪。”

  “这件事,”常乐颜横了他一眼,“只有你能来做,只要能忍就可以。”

  忍,就可以?

  他满腹狐疑地跟着常乐颜往前走去,抵达了一处石门,外面看着残破不堪,墙皮都还在簌簌地往下掉。

  常乐颜撩开了前面挡着的藤蔓,两人弯身走了进去,里面是个大铁门,旁边随意地堆放着些野花野草,看起来像是古时遗弃的废院。

  “咚,咚,咚。”

  常乐颜连敲三下,门开了,一个看起来风韵犹存的女人一看到他眼睛都亮了:“颜少您来了,这位是……”

  “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常乐颜的声音薄凉得很,“我这里有一块美玉,好好叫他养着,我一个月后来取。”

  他从口袋里将玉拿了出来直接往前一丢,一点也不像是“美玉”的模样,女人飞快地接住连连赞叹。

  “这可真是世间难得的美玉,想必颜少一定费了一番功夫,我必定好生养着。姑娘,随我来吧。”她把门拉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常乐颜抬了抬眼皮,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个玉扳指正转着玩:“他可不是什么姑娘,还得让你费心调教一下了。”

  “什么,不是姑娘?!”女人瞪大了眼睛稀奇地绕着应骄走了三圈,“这身形这骨架,我凤娘还真差点看走眼了。可是颜少,我们这里可从未有男子养玉的规矩啊。男子,要用哪里养?”

  最后一句话她声音压得很低,不过另外两人都听见了。

  常乐颜轻轻一笑,只是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有些显得残忍:“女子养玉,只用处子,男子养玉,有何不同?”

  凤娘也是心直口快,问道:“小郎君,你可有泄过身?”

  这人倒也奇怪,遣词造句都用的古话,仿佛已经换了个朝代。

  闻言应骄嘴角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似是羞恼似是愤恨地撇过头,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这女人又做的是什么勾当?!

  凤娘见他这般姿态,已是意识到了什么,扯出手帕捂着嘴咯咯笑道:“这孩子,还害羞呢,如此我便破例为颜少悉心教导试试。”

  “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常乐颜又转过头对应骄道,“这一月你就待在这里,你的妹妹我会派人照料好的。”

  应骄本觉得这里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想要逃跑,一听对方提及了妹妹就明白了他暗含的威胁之意,只能眼睁睁瞧着他的背影别无他法。

  “小郎君对我们颜少可真是痴情,别急,等一月之后他来接你,一定会更喜欢你的。”凤娘又捂嘴轻笑了一声,“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颜少带人来我们这儿,想必他在意你得很呢。”

  应骄无语凝噎,又想大骂常乐颜,又怕这女人到时候会把自己的话转述给他,只能僵着一张脸跟她走了进去。

  没想到这里面别有洞天,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无一处不是精美的,仿佛来到了仙境。应骄心中更是警醒,这说明外边那些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里面肯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养玉,怎么养,肯定不是像养宠物那样。他们说在自己之前都是用处女来养,那……

  “小郎君,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凤娘突然停下了脚步。

  应骄垂下了眼睫:“应骄,马乔骄。”他终于可以用自己的名字了。

  “很好,那我便唤你骄骄了。你要是愿意配合,指不定我们以后还多了一项新的业务呢。”她显然很是期待。

  应骄忍不住问道:“你们要让我做什么?”

  “哎呦。”凤娘甩了一下帕子,“颜少也真是的,竟什么都没有告诉你。不过你别怕,不是什么难的事情,出来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着就很可怕好吗?!

  应骄不情不愿地被领去洗了澡,把妆都卸了下来,然后换了一身轻薄的纱裙。这里仿佛和外边不在一个季节,纵是这样穿也还觉得热。

  至于为什么还是穿的裙子,自然是因为没有准备给男性的衣服。

  洗完了澡他就更害怕了,唯恐外边有吃人的妖怪,不然为何要把自己剥皮洗净?

  谁知凤娘又把他送至了一个木质的大房间,里面摆了数个香炉,显得云雾缭绕。紧接着,好几个漂亮的小姐姐端着水果点心进来了。

  她们一部分跪坐在他身边给他喂食,直把他弄得头晕乎乎的。另一部分则是给他做按摩,力度适中按压精准,仿佛浑身都舒坦了。

  “你们是之前也被送过来的吗?”他傻乎乎地发问。

  离他最近的女子笑了笑:“我们可没有那样的资质,只能当个调教师。”

  所以调教就是用美食和美人麻痹他吗,这感觉貌似也不错……

  不知是不是温度太高了,还是香气太浓郁了,他渐渐地感觉了困倦,竟然倚靠在她们身上睡着了。

  几人对视一眼,将他慢慢放到了地上,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并将对方的衣衫撩开。

  ……

  应骄醒来已是第二天了,只觉得浑身酸乏无力,但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勉强爬了起来,想要去找点东西吃,却被凤娘告知他每天只能吃水果了,昨天的点心还是看在他第一次来的份上才给的。

  常乐颜果然其心可诛,连东西都不给他吃!

  应骄一个大跨步差点闪了腰,愈发怀疑她们到底做了什么。但没有人告诉他,只跟他讲“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什么嘛!不知道就不知道好了,反正他这么熬一个月就能出去了。

  但等他第二次醒来发现自己浑身酸疼难受后,就有点忍不住了。不管怎么样,他今天一定要知道那些人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他故意打碎了一个碗,捏着一小片藏进了手心里,只等着下午要好好一探究竟。

  到了时间他照例来到了房间里,香味似乎更加浓烈了,一进去就昏昏欲睡。他用碎片的尖角刺破了手指,神智才得已清醒了些,不过他的表面上还是装作已经睡着的模样。

  他闭着眼睛,对其他的感官更为敏锐。那些人撩开了他的纱裙,手在大腿内侧游走。

  不得了了!

  应骄心中挣扎万分,但他知晓这些人要做的远不止如此,只能继续等待。她们把他的肌肉都按摩松软之后,猛地将他的底裤褪下。

  他刚醒反抗,却感觉后方隐秘之处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在缓缓推进。或许是已经开拓了两日,又或许上面涂抹了膏体,虽然艰难但也不至于干涩。

  一时之间应骄又惊又骇,那是什么,不会是……玉吧?

  “可算能进去了,凤娘不让我们碰他的身体里面,若不是这小郎君天赋异禀,只怕得要一个星期才可以。”

  “听说是那位送来的人,怎可让我们染指,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让男子做这活儿呢,本以为是污秽之事,不想真跟姑娘们一样干干净净的,难怪会被大人物看上。”

  “之前想想被一个男子比下去了还心有不甘,如今倒是心服口服了。”

  她们的议论很是小声,但毫无遗漏地全进了应骄耳朵里。这时候要“醒来”也太尴尬了,他只能努力忍着身体里的不适,额头上都冒出了涔涔冷汗。

  天杀的常乐颜,&@#%……真的是不把他当人对待,如此羞辱,他必须逃离这个破地方!

  感到那物又往里进了进,他抑制不住都要闷哼出声了,与其让他清醒着,还不如真的睡过去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