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骄后面几天没有再试图让自己清醒,表现得特别乖巧,试图让她们放松警惕。

  不过在其他时候,他每每想到自己遭遇了什么就恶心不已。怪不得只能他吃那么一点点食物,竟是要他把自己的身体当容器去养一块莫名其妙的玉!

  由此及彼,他也能猜到那些姑娘们会经历什么,胃里一阵翻滚。这就是有钱人的变态游戏,什么滋润玉让它带有处子的灵气,完全就是满足了他们猎奇的心理!

  怎么说他如今也算是小有资产,但还真是没接触过那种顶级富豪的圈子,怎么也想不到这世间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都是该死的常乐颜,一次次打碎他重建好的三观。骂他打他都可以,但这未免也太折辱人了吧!

  他在这里根本接触不到通讯设备,其他人就算发现他失踪了肯定也找不到。这可是常乐颜啊,他要想抹杀一个人是多么地轻轻松松——就像当初让王莫妮人间蒸发似的囚禁在那座房子。

  后来他也有查过,她本身就没几个朋友,即使父母报了警,警方也只不断推诿,给了一笔钱就将他们打发了。

  权力,是何等的可怖。若是他一直没发现自己遭遇了什么,没准真的能忍一个月,可是既然他知晓了,就不能坐以待毙!

  他可以接受惩罚,但绝不是以这种形式。只要他逃出去,他可以威胁对方自己会告诉冷榕羽又或是商步云等等,这样就有了筹码。

  在应骄的不懈努力下,他还真寻了个空档翻墙跳了出去。

  何亚峰只觉得余光似有一道黑影闪过,立时顿住了。

  “何总,这是您之前寄放在我们这的玉。”凤娘捧着几匹精美的绸缎走上前,里面躺着几块晶莹剔透的玉器。

  何亚峰并未接过:“你这养的怕不是姑娘们,而是女侠了。”

  凤娘脸色一变:“何总刚才可是看见了什么?”

  他望了望墙头,嘴角划出刻薄的弧度:“温香软玉才能养出好玉,这般烈的性子还真是辛苦你了。”

  凤娘赶紧叫了众人前来看看是谁跑了,一看是骄骄不在更是着急,连忙派了好多人前去抓捕。

  “这姑娘大有来头?”何亚峰看她急得团团转,忍不住扯住一位调教师问道。

  “嗐,什么姑娘啊,也不知道上面那些大人物是不是换了口味开始喜欢上了兔儿爷,自从这位被送进来被人瞧见了后,又来了好几个还得让我们好生伺候着。”她明显看不上这种“以色事人”的男子。

  何亚峰什么花样都玩过,就是没玩过男的,闻言就想走人,却见逃跑之人已经被逮了回来。

  “哎呦我的好骄骄,你要是跑了我可怎么交待啊。”凤娘状似在捏着帕子抹眼泪。

  娇娇?

  何亚峰心头一动,他好不容易费尽手段重新回来,自然要报当日之仇。没想到一个小女子也能把他骗得团团转,更重要的是那一脚算是彻底将他废了。

  孕育不了子嗣,何家不可能再让他当家主,昔日苦心经营功亏一篑,他怎能不恨?如果抓到对方,他一定要她生不如死受尽苦楚,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哪知他一回来就得知娇娇已经停播,不过这对于他来说也不要紧,挖地三尺总能找到这么个大活人,但还真的没找到。

  如果娇娇是被藏在了这种地方,那他找不到确实有可能,但刚刚那人又说这是个男的……

  单看背影,确实有些熟悉。

  “诶诶何总。”凤娘挡住了他窥探的眼神,“真是不好意思,让您看了场笑话,是我管教不力,下次请您喝茶。”

  何亚峰知道这里保密性做得很好,一般不会透露客人或者“容器”的消息,刚才要不是那调教师心里不舒服也不会跟他埋怨。

  更重要的是,客人只能一个月来一次,有了这门槛,反倒吸引了更多人。

  规矩不可破,一旦破坏规矩可能会同时被很多地方拉黑。

  何亚峰停下了脚步接过了玉器:“凤娘如此劳心劳力我怎会怪罪,下次有需要再来找您。”

  “恭送何总。”

  他慢慢往前踱着步,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若是有意试探不小心被发现了,也少不得一番争执。

  最好派个其他人,而且最好看上去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人……

  “哎呀哪个王八蛋撞得我?”明明是自己走路不长眼,还贼喊捉贼。

  何亚峰揉了揉肩膀,正要怒骂,待看清眼前之人的脸又定住了:“……徐子鹏?”

  “你知道我?”徐子鹏眯着眼睛打量他,但脑海中完全没有印象。

  何亚峰心中一阵激荡,嘴角勾起了嗜血的笑容:“我可是你最好的伙伴,怎么样,想不想以报当日之仇?”

  ……

  应骄第一次逃跑被抓日子自然不会好过,几乎整日都是在昏睡当中。他不由有点懊悔从前没怎么锻炼,导致现在体质那么差。

  本来就跑不太动,能翻墙已经是用尽全身力气了,而且身上酥软的感觉还没有消除,能跑远了才怪。

  既然他独自行动不可能,那如果有同伙呢?

  他试着去联系了几位姑娘,结果人家要么是自愿,要么她们的主人比常乐颜还不做人,她们根本不敢反抗。更有甚者还把这件事告诉了凤娘,害他三天都饿着肚子。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主人不主人的!

  他气得要死又无可奈何,调教师们各个忠心耿耿,轻易不会为钱财所动,他想要让她们叛变也不太可能。

  那么……不如试试联系其他客人?可是来这里的人,应该不是变态就是变态吧!

  要么干脆就熬过这一个月,估计常乐颜也不会再来追究自己……不行,如果自己就这样坐以待毙,岂不是以后任人宰割都求告无门,他不能服输!

  就试最后一次,再不行他忍个几天也到期限了。

  另一边。

  徐子鹏并不太相信那个男人所说的话,不过对方给自己钱,还能让他进以前压根想象不到的地方,他怎么也要占个便宜。

  起初他看到外边破破烂烂,还以为那人诓自己,结果依言敲了敲门,竟出来了个美妇人。

  这可把他眼睛都看直了,比起那些青涩单纯的小女孩,还是这种风情万种的少妇更带劲。

  凤娘很不喜欢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毕竟这里虽然看起来荒唐,但并不是什么聚众淫乱之地。她是负责人,又不是什么妈妈桑。

  听到对方说自己是何亚峰推荐过来的,她才勉强堆起了笑容:“客人是想自己选人,还是由我们随机安排?”

  “自己选,自己选!”徐子鹏已经把这当作是在挑小姐了。

  凤娘不耐烦地在背地里翻了个白眼:“跟我走。”

  徐子鹏乐颠颠地走了进去,外面是白雪皑皑,里面是春意盎然,直把他看得瞠目结舌。

  有钱就是好啊,要是能天天待在这里,岂不是快乐似神仙?

  他被领来到了一处庭院坐着,紧接着姑娘们犹如过江之鲫般一个个走来,穿得都很清凉,微垂着头看起来清纯秀美得很。

  但他却不是很满意:“凤娘,这里就没有其他姑娘了吗?”

  “客人想要什么样的?”

  “嗯……”他色眯眯地绕着对方打量了一圈,“和你差不多就行。”

  “客人。”凤娘声音也冷了很多,“请自重,我们都是在做正经的工作,你若是觉得不满意,还请离开这里。”

  徐子鹏完全没有被吓到,反倒更加觉得对方冷冰冰的很有韵味:“我可是何总推荐过来的人,你敢拿我怎么样?”他也学会狐假虎威了。

  凤娘一时顿住,毕竟他也摸不着眼前这位和何亚峰到底是什么关系,听说那人此次回来风光得很,怕是攀上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最好不要轻易得罪。

  见凤娘被唬住了,徐子鹏更是得意洋洋:“跟了小爷我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从此吃香的喝辣的,别提多快活,我保证你会满意我的身体。”他还意识不到对方的地位。

  凤娘怄得要死,无意与他多辩解,想叫人把他叉出去,谁料徐子鹏还以为她在跟自己欲擒故纵,直接抱住了她还捂住了嘴。

  姑娘们吓得四散奔逃,她再强势也只不过是位弱女子,如何抵抗得了一个成年男子?

  应骄本来是听说有个新客人过来,就想去考察一下品行,谁知就撞上了惊慌失措的姑娘们。他也顾不得会暴露自己了,急忙问他们情况。

  “新来的客人轻薄凤娘,不说了我得赶紧叫保镖过来!”她说完就跑远了。

  这种危急时刻一秒钟也不能拖,就算常乐颜对他这么狠,但他能看出来凤娘不算是个很坏的人,闻言他抄起旁边的扫帚就冲了过去。

  除了保镖他就是这里唯一的男人了,怎么着也得保护无辜的女人不受欺负,他不想再被当作女性对待了!

  他穿过走廊直接往台阶下一跳,远远地看到有个男人在纠缠凤娘,一扫帚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