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额。”徐子鹏被击中头部晕了过去。

  应骄这时才看清对方的长相,吓得愣在原地,这不是那个谁吗,他刚刚……没有看见自己吧。

  “哎呦我的好孩子,正不愧凤娘疼你。”凤娘也是受了惊,拍着胸脯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跟应骄道谢。

  这时保镖们也纷纷赶来了,跟凤娘赔着罪。她也懒得再教训人,只叫他们把那人丢出去完事。

  她又转过头来对应骄道:“这次多亏了你,凤娘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一个月也快到了,我去跟颜少说说情,看他能不能早点把你接走。”

  听此应骄也不再纠结刚才那人的事,只想着早点逃之夭夭为好,自然是千恩万谢。

  没想到常乐颜还真同意了,他一瞬间有些感激,还好想起来前段日子受的苦楚回过神来,不然他都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还没打完电话多久对方就来了,应骄一时之间都有些不想出去面对他——指不定要怎么羞辱自己呢!

  应骄特别害怕自己会忍不住一拳打上去,只能僵着一张脸换回了正常的衣服,死死抠着手抑制自己。

  将近一月没见,常乐颜似乎变得更加帅气,仿佛是从深山走出来会蛊惑人心的妖精,但应骄看他却越发讨厌了。

  常乐颜一见人出来忍不住翘了翘嘴角,但下一秒又消失不见,快得让人误以为是错觉。

  他故作冷漠道:“你可知错了?”

  应骄别过头从鼻子里哼出了一个音调算作回应。

  凤娘一看气氛有些僵持不下,急忙打圆场道:“骄骄也是累了,他刚才为了保护我和客人殊死搏斗了一场,您且多担待着点。”

  他只是用扫帚打了一下……

  常乐颜还真的信了,也顾不上要装严肃,一把扶住了他的肩膀上下察看:“你们得再多配几个保镖,而且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

  应骄被他摸得身体都控制不住颤栗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因为前些日子吸入的香气过多,感觉他们皮肤相触的地方都有小蚂蚁在爬。

  “倒是我忘了里外温度不一样。”他还以为应骄是冷的,又把衣服脱了下来披给他。

  凤娘看出了他眼底掩饰不住的关切,不免也有些开怀。除了逃跑那次,其余时间骄骄这孩子还是非常乖巧的,颜少若是能好好待他,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她当然不会自讨没趣去告状,招了招手,就有人端了绸缎上来,她便道:“这是凤娘第一次让男子养玉,若是养得不好还请颜少不要怪罪。”

  “自是不会。”常乐颜神色坦然地拿过了玉握在手心里,他本来的目的也不是这块小东西。

  应骄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五官都有些扭曲,他知道那玉肯定有被清洗过,但是……但是……

  常乐颜看对方这样子只觉得他是冷得很了,也没有再多客套,把钱打给了凤娘就领着他来到了车里。

  “这养玉倒是稀奇,到了外面摸着还是温热的。”在发车前常乐颜自顾自嘀咕了一句。

  应骄脸颊烫得厉害,见他还想把玉往脸上贴,实在是没控制住一拳打了上去。

  常乐颜也是练过的,伸手手掌接了这一拳,两人的手都被震得发麻。

  “你这是什么意思,待了一个月还没学乖吗?!”他有些发怒。

  凤娘跟他讲的是应骄想他了,他才匆匆忙忙抛下工作过来接人。这一个月他不仅是想惩治一下应骄,而且也想看看如果对方不在,自己会不会想他。

  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上别人,虽然对方欺骗了她,但其实是男是女都无所谓,他也不介意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他必须要确定自己的心意。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检验,他无比坚信自己还是放不下对方。既然这样,商步云又如何,只要是他常乐颜想得到的,就算用尽一且手段他也要拥有。

  只是他已下了决心不必再太顾及对方想法,为什么被这样对待,心中还是会隐隐地抽痛呢?

  应骄才不知道对方那些歪七扭八的想法,愤恨道:“你折辱人也要有个限度,我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折辱?不就是让他去养了块玉吗?

  常乐颜不明所以,就见应骄火速下了车往前跑,他赶紧开车追了上去,对方却正好急拐弯撞了下来,他吓得赶紧刹车。

  “来啊,来撞死我啊,如果你现在不收拾我,以后就别想再侮辱我了!”应骄似是有些崩溃地喊道,抵着车头不让走。

  常乐颜不明白对方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可是也不敢再冒险。

  他想要的是活人,又不是一具尸体:“喂你疯啦?方圆百里都没有车辆,你身上又没有钱,赶紧上车吧,不然走一天一夜都都不到市区。”

  见对方还是不为所动,他只能道:“我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了,你听话,好不好?”

  应骄顺了顺气,想着就靠自己如今的身体情况,真要走那么远的路怕是会晕倒在半路,只能迫不得已再次上了车,不过这次他坐到了后面。

  常乐颜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当司机,本来他想要威逼利诱对方和自己在一起,结果才见面对方就要寻思,他怎么忍心再逼迫,烦躁得都想把方向盘捶拦了。

  养玉怎么看都是给轻松的活,应骄这么对他,是真的厌恶到极点了吧?

  前方不知道又从哪冒出了个人横在路口,他险险绕过想抱怨一句,但通过后视镜看了看靠在窗边的人儿还是闭了嘴。

  算了,对方肯定不想听。

  应骄看了一会窗外的风景就闭上了眼睛,他倒不是困,就是觉得心烦,自然错过了有个人颤颤巍巍爬起来的场景。

  他以后,都不要再跟常乐颜有什么牵扯了!

  ……

  何亚峰拿出了几个人的照片问道:“那个人,你还记得是什么样的长相吗?”

  徐子鹏仔细辨认了一下,指出了常乐颜:“就是他!”

  “那那个男人肯定是所谓的娇娇没错了!”何亚峰笑得有些狰狞,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小徐啊,这次事情你办得可真漂亮。”

  徐子鹏没想到这人力气这么大,差点呕出一口血来。不过发掘了这么大个新闻,他眼神中也闪烁着贪婪的光。

  “何总,这条新闻可值不少钱呐,您是不是得表示表示?”他搓了搓手指头。

  “哼。”何亚峰收回了手,脸上的笑容慢慢冷了下来,“是该好好嘉奖一下,来人,带小徐兄弟去领报酬。”

  徐子鹏兴奋地跟着进了另一个房间,本以为等待自己的是满箱金条,却不料是一把镰刀。

  听到隔壁传来了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何亚峰才再度笑了起来,对付这种贪而无厌的人,他可不会再放纵。

  至于那个娇娇……他五官都开始抽动起来,牙齿磨得似乎是在撕咬对方的肉。

  至今还没有人把他害得那么惨,要不是他费尽心机豁出性命得到了黑社会老大的帮助,恐怕早就被家族彻底放弃了。

  狠,是胜利的唯一标准。

  而已经没有人比他更狠了,他手里的人命何止上万,全都死于非命。家破人亡的数量数都数不清,更别提那些因他倒霉的人了。

  那都是跟他没有什么关系的陌生人,而这个最大的仇人——他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百倍偿还,到时候再慢慢折磨她。

  哦,那不是个女人,是个喜欢扮女人的娘娘腔!他决定不会饶了对方!

  还有常乐颜,虽然还暂时动不了,但他们一个都别想好过。总有一天,何家会在他的手里成为第一世家,什么常家季家冷家,都是他的踏脚石!

  他就说怎么查不到娇娇的信息,但目前得知了他们的行车路径就好办很多了,这次是老天都在助他!

  何亚峰从前兴奋的时候都会去找女人解决,那时候就已经很残暴了,常常把对方玩到送进医院,但现在他没法人道,只能通过更加折磨人的方式来取乐。

  他来到了一个地下室,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墙壁上点了几把火。他把灯打开,墙壁上被铁链锁着的女人们立即惊恐地望了过来。

  “宝贝们,是不是很想我啊~”他反而更加热血沸腾了。

  因为嘴里塞了东西,女人们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眼角都滑下了几行清泪。

  何亚峰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欲望,顺手拿起一鞭子就往她们身上抽去。血腥味弥漫开来,他笑得很是得意。

  “这次我还给你们带了礼物呢。”他按了下零,随即有人搬了个大笼子下来。笼子外面罩着层黑布,但光听里面的响动就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看了看瑟瑟发抖的女人们,邪笑着将黑布一把扯下,里面是几条嗅到了血狂躁不安的鬣狗!

  在她们极度惊恐的眼神中,他大笑着把笼子打开:“去吧,宝贝们,尽情地享用吧!”

  原来,礼物是女人,宝贝是鬣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