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十分精彩,辞藻极其华丽。对白轻松诙谐,通顺畅快。文笔极佳,富有诗人的韵味。

  不过,完全看不下去任何内容。

  前几十页废话连篇,情节慢得仿佛是老牛拉犁,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后几十页进度快得又像一日九迁,很难让人不觉得是在赶工用省力的巧合构建情节。

  没有任何冲突,平淡得就如同清晨的一杯白开水。人物性格脸谱化,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区别,更别提去挖掘人物的内心世界。

  故事老套乏味可陈,讲述手法低劣,没有将情节安排得紧凑密合,一扯就会完全松散开。单单只是毫无生命力的拼接,读来没有任何可以有吸引力的地方,最终只能让人一头雾水。

  不予通过。】

  欧斯兰炸了,他不是说着玩玩,直接上来就干。他也有去咨询专门的老师在他们那里研习过,觉得差不多了才想转行。

  结果这常逸洲,当他是外国人看不出来前面只是随便敷衍,后面才是重头部分,根本把他批得一文不值。

  怎么说他也是S大高材生,就算发音比不上华国人正宗,但怎么可能语言逻辑不通顺,也太瞧不起人了!

  常逸洲这家伙怕不是还在记当年的仇,故意给他难堪吧。

  欧斯兰愤愤不平,又改了名字和地名转头去给其他地方投稿——无一被拒。

  太不识货了!

  最终他还是重新去找常逸洲,问他这要怎么改,毕竟其他人是绝对不可能再收他的稿了,而这里好歹还有一线希望。

  常逸洲抬眼盯着他看了一会,继续翻阅自己手中的文件,就在他要发作的时候,对方开口了。

  “你想做编剧,是不是因为觉得有匠人精神,听说搞剧本的人都喜欢自称手艺人。”

  “是呀,我就是手艺人!”欧斯兰挺着胸理直气壮。

  常逸洲也不嘲讽他,转而开始点评他的问题。

  欧斯兰一听不得劲了:“你怎么能说我的技巧是陈词滥调呢,这就是老一辈传下来的方法呀!”

  “那你觉得我说的技巧怎么样?”常逸洲重新将其中几个情节的顺序换了一下,其他的都没改。

  欧斯兰一看也觉得好像是吸引人了很多,但他压根不想承认。

  “你觉得你这是创新吗,你这是违背祖制!”

  常逸洲疑惑地转了圈笔:“你刚才还说自己是手艺人,那为什么新手艺会比旧手艺差,时代在发展,当然创新才有出路。”

  欧斯兰涨红着一张脸:“反正就是旧手艺好,这都是经过几代人的验证,怎么可能你随便想出来个方法,就能行得通?”

  “你这么说,为什么不做这个新方法的第逸位验证人,没准还能开创一个新的世纪呢。”常逸洲耐着性子劝导。

  然而欧斯兰还是一根筋,反反复复说旧手艺好,根本掰扯不过来。

  常逸洲准备放弃了,跟这么个人谈事情,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就在这时应骄走了进来。

  “手艺是什么?它就是个技术,技术呢就会不断地在发展。”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欧斯兰,对方一下子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应骄抿着唇笑,盯着两人看了一圈才道:“你们都得理性一点,空口无凭当然辩不明白,怎么着都得有些证据。”

  证据?这种理论的东西,还得谈证据?

  欧斯兰在心里琢磨起来,又见对方凑到常逸洲耳边说了什么。

  他可是知道这号人的,看起来还挺伶牙俐齿。但他调查过,除了样貌其他都拿不出手。要家世没家世,要学历没学历——S大是常逸洲帮忙塞进去的。

  这样的人要不是听常逸洲亲口承认,他还以为对方是那种娇养的金丝雀呢。

  他能给出什么好建议?

  欧斯兰瞬间斗志昂扬起来,虽然自己也没想到什么反驳的例证,但觉得对方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最差的结果也是打个平手。

  反正,他不会再输给常逸洲了,绝对不会!

  常逸洲听了倒是连连点头,闭上眼睛按着太阳穴揉了一会儿,才看向他。

  “假如你现在头疼,看你可怜上天派下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穿越过来的华佗,一个是市里随便哪家医院的不知名医生。”

  “那我肯定选华佗华神医!”欧斯兰急道,心中还暗自窃喜,对方是不是觉得自己不知道华佗,他也很了解华国的历史好吗?

  常逸洲唇边闪过一缕淡淡的笑意,继续道:“没错,一个是医学界的泰山北斗,一个只是籍籍无名的小辈,你的选择很正确。”

  欧斯兰顿时挺直了腰杆,就差要把身后的尾巴翘到天上去。

  “我说什么,我可是很坚定的!怎么样?你输了吧!”

  “是啊,你很坚定,但你大概也离死不远了。”常逸洲神色冷淡下来,甚至从位子上走了出来。

  “华神医见你头疾难忍,准备将你开颅治疗。而不知名医生则是调查出了你的病因,给你打一针吃个药就好了。”

  欧斯兰陷入了沉默,这不是那个什么,用了类比的方法吗!

  看来那应骄还真有点东西,不然也成为不了常逸洲这个老和尚的心上人,这下他得怎么反驳?

  欧斯兰大脑飞速运转,自己也不停在原地打圈,终于他站定下来,几乎是吼出来般地道:“你怎么确定华神医会开颅,他没准会用其他方法呢?”

  应骄闻言掏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直晃晃凑到了他的面前。

  【华佗曹操开颅故事】 ???

  还真有真事?

  欧斯兰虽然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华国古代名人,但确实没办法了解得那么透彻,比如这个故事他就不知道,自然就栽进了这个大坑。

  他明白了是何缘由后,瞬间也不敢小瞧应骄了,而对方一笑就像鲜花开放一样地望着自己,他顿时感觉心里漏跳了一拍。

  难不成,他又要和常逸洲争同一个人了吗?

  回忆起从前那段不堪回首的时光,他不禁打了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