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池的圆镜映出纪沄眠此刻的模样, 她满脸绯红,比起粉色的蜜桃,更像是咬一口就会流出鲜甜汁水的番茄, 就连呼出的热气都泛着熟透的清甜。

  “嗜、嗜睡?”纪沄眠轻语呢喃。

  “嗯,一般来说, 灵实体发出这样的预兆,就意味着跟你高匹配适度的alpha,即将迎来易感期。”柳愫芩眸光略动, “眠眠、你这幅模样, 是已经发觉预兆了吗?”

  纪沄眠轻咬住嫣粉唇瓣,红着脖子点了点头:“嗯。”

  难怪,这一周以来,她的灵实体睡眠频繁,有时候刚到她怀里没一会, 就能睡得四脚朝天。起初她还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她的本人并没有十分困倦。直到现在, 她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脑海中缓缓浮现那晚在套房里发生的事,她羞得攥住了早已褶痕满满的衣角, 很小声地问:“是不能、不能避免的吗?”

  柳愫芩摇头,语气有些无可奈何:“这是源自本能的吸引,避免不了。一旦瑾秋面临易感期,即使你不在她身边, 你也会...ʟᴇxɪ陷入发//情热。”

  薄弱的腺体传来酥麻痒意, 纪沄眠面红耳赤, 没再多言:“我知道了。”

  “眠眠。”柳愫芩觉得这个小孩真的很乖, 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 “如果遇到什么事, 都可以来找柳姨。巡演结束后,我会一直呆在S市。”

  “嗯!”纪沄眠眼睛特别明亮,脸上虽然没有笑,但笑意早就从眼里流泄而出。

  “走吧,我们先回包厢。”

  “好。”

  被反锁的卫生间门从内推开,纪沄眠落后柳愫芩半步,行至包厢门口时,她忽然出声叫住了柳愫芩:“柳姨。”

  “嗯?”

  望着眼前人的关切神情,纪沄眠压下心底的雀跃,轻声解释:“没什么、我只是想叫叫您。”她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将理由补充的更完整些:“我有点、担心...刚刚在厕所里发生的事,是我在做梦。现在您应我了,我就放心了。”

  纪沄眠就这么一脸认真地说话时,特别像被丢弃,无家可归的小猫咪,特别招人怜。柳愫芩眸光略顿,缓缓露出安抚性的笑容:“当然是真的,傻眠眠。”

  “嗯,是真的。”

  “待会加个微信好友,有事没事多来找柳姨玩。”柳愫芩推开门,亲昵地拍了拍纪沄眠的肩膀,“以后也都是真的,一直都是。”

  .

  再落座时,四人吃的也差不多了。

  祁瑾秋的目光紧锁在纪沄眠身上,没发觉她有什么不对劲,才稍稍放下心。她拿了份新上的甜品姜撞葡柚,接着便放到了纪沄眠身前。

  “尝尝看,这家饭后甜品做的还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嗯。”

  纪沄眠全程都垂着脑袋,目不转睛地望着瓷碟里的布丁甜品。

  每个座位间都隔着一段十分适宜的距离,除了她们两人外。因为祁瑾秋今晚几乎都在给她夹菜,而且时不时也会凑到她身边问问她的情况,两人的座椅由此越捱越近。

  只要祁瑾秋抬起手往后拢,就能碰到纪沄眠的手肘。

  她后知后觉两人的距离确实有些微妙,正犹豫着要不要挪开一点点时,她的耳畔边响起了纪沄眠的声音:“我吃饱了。”

  “还想喝点什么吗?”

  纪沄眠:“不用了。”

  祁瑾秋没有戴腕表的习惯,拿起手机瞄了眼时间。距离演奏会结束,又过了两个半小时,这会已经将近十一点半了,考虑到西街离耘橘府的距离,祁瑾秋压低声音问:“眠眠,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

  纪沄眠有些犹豫。

  两人这点互动被其它四人觑见,秦芝蓓立即猜出了两人的悄悄话,于是决定帮发小一把:“眠眠,你住的那边离这还挺远的,夜宵也吃得差不多了,就让瑾秋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我们也不放心。”

  祁瑾秋唇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可以吗?”

  迎着五人的目光,纪沄眠没能说出拒绝的话:“好、谢谢。”

  “那就这么说定啦,我跟薇薇先去外面逛会夜市,商迩送柳姨回去。”秦芝蓓安排妥当,拽过柳怡薇的手连包都没拿就兴冲冲地溜了。

  柳愫芩无奈地笑了笑:“还是贪玩的小朋友。”

  “柳姨,那我们先走了,明天家里见。”

  “嗯,开车小心,注意安全。”

  末了,纪沄眠有些不舍地小声道:“柳姨、下次见。”

  “眠眠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对上其他两人的目光,柳愫芩从容地解释道,“这么晚了,你又是Omega,我不放心。瑾秋,既然你送她回去,那就确定将她安全送回家再走。”

  “好,我会的。柳姨。”

  闻言,商迩撇开目光,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起身走向柳愫芩。房门关阖,六人分成三批结束了这场小聚。

  .

  宽敞的空间在进入车厢后变得狭窄,祁瑾秋温声提醒纪沄眠系安全带,等她系好才驱车扬长而去。

  从西街到耘橘府的路程将近四十分钟,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等到三岔路口红绿灯停车时,祁瑾秋状撇过纪沄眠怀里睡得真香的小兔子,眉眼含笑:“它怎么能睡那么久?今天一整天算下来,它睡着的时间应该都将近十六个小时了。”

  被戳中心事的纪沄眠倏地有些羞怯。

  明明...明明是你的易感期快来了,她的灵实体才睡那么久的。她暗暗想着,心底泛起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

  见她不说话,祁瑾秋换了个话题:“今晚玩得开心吗?”

  “开心。”纪沄眠道,“谢谢你带我来。”

  “开心就好。”冷白如凝雪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发出错落有致的轻微敲击声,祁瑾秋温声道,“今晚太晚了,明天早上晚点到画室吧。”

  “几点?”

  祁瑾秋将选择权交给她:“你觉得呢?”

  纪沄眠正想说我都可以,话音一转,她小声问:“十点可以吗?”

  “没问题。”

  气氛逐渐变得娴静,就在祁瑾秋又想找话题聊时,身旁人先一步问:“你最近、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纪沄眠觉得自己或许应该重新看一遍《人类交往大全》,她实在不懂语言的艺术。

  “你接着问。”祁瑾秋直视开阔的道路,眼角笑意堆积。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纪沄眠终于憋出了完整的句子。

  “还好,怎么忽然问起这些呢?”

  都在一个圈子里,纪沄眠知道她生病的事也很正常,因此祁瑾秋并没有怀疑什么,她只是单纯好奇,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纪沄眠眼睫忽颤,迟迟才拉扯回一句:“不能、关心你吗?”

  闻言,祁瑾秋笑出了声,完全不在意露出那些狡黠的心思:“当然可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纪沄眠掩饰性地望向窗外,怀里的小兔子动了动兔耳朵。

  抵达耘橘府时,祁瑾秋先她一步下车:“我送你上去。”

  “不用。”纪沄眠道,“这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不完成任务,明天柳姨会收拾我。”祁瑾秋莞尔道,“还有我妈也是,她们两一起,我顶不住。”

  “什么收拾?”

  祁瑾秋觉得纪沄眠真的单纯到可爱,在很多方面都像一张无暇的白纸。她不想在这张白纸上留下痕迹,她想永远守着她,一直纤尘不染。

  “就是怪我的意思,走吧,送你上去我就下来。”

  “嗯。”

  夜深人静,小区路道不见人影,万家灯火簌簌熄灭,从五栋到一栋,只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乘坐电梯而上,祁瑾秋瞥了眼空旷的楼道问:“灵江路离市区有一定距离,社区功能偏老龄化,当初选房子怎么没考虑环芋街那边?”

  最重要的是,这边几乎没有任何适用画室。比起年轻人,灵江路的环境和氛围都更适宜老年群体。

  如果祁瑾秋是在艺术中心或包厢提出这个问题,纪沄眠可能会愈加不自信。但时机恰好,经由柳愫芩安抚,她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或许还有一点点,但那也是经年旧影。

  电梯停在了八楼,两人迈出一步,纪沄眠认真地解释道:“因为这里价格很合适,我能负担得起。”她停顿了下,“我卡里的钱很大部分都用于慈善捐赠和救助,我的消费欲比较低,只要能有的住就好了。”

  即使现在,她的一幅画已经能卖出从前她想也不敢想的价格,但是有钱后,她的秉性习惯也依然和最初相同。她的衣柜里,几乎没有哪条裙子超过三百,最贵的也就是冬天的羽绒服。因为她怕冷,而且也想多穿几年,所以会买的贵一点,可也没有超过六百的。

  六百以上的,她就舍不得了。

  物价不断抬高,城区里的六百或许只是餐厅里的一顿饭钱,但如果放到贫困偏僻山区,六百可能就是她捐助一个小孩的学费,意义截然不同。

  她吃过苦,深知其中艰辛、不易。所以她能帮则帮,不求回报。

  起初她什么都不懂,瞧见推销广告里的可怜家庭和老人,她就傻乎乎地打钱,直到最后被曝光是假的,她才知道自己被骗了。随后稳定下来,慢慢地了解到有慈善、救助组织,她很放心地将赚来的钱捐输进去,而那些其实是打着慈善为名的的诈骗组织,他们卷走了很大一笔钱,且隐身匿迹,逃窜到海外,警方也难以追还所有。

  直到后来,她吸取教训,提高警惕性,才分辨清哪些是官方正统渠道。

  对于没开窍前的她而言,房子只是一个暂住工具,所以、价格较低但安全性又高的耘橘府,在她眼里就很合适。

  闻言,祁瑾秋目光稍顿,语速放缓:“不好意思,我不清楚这些,我只是有点疑惑。抱歉。”

  环芋路那边的新用地早在前年就被祁氏买下,近两年房地产炒的很热,楼盘价格上涨了些。除了疑惑外,她也想让纪沄眠住的更加舒适些。如果纪沄眠也有想换房子的想法,环芋路那边的房子可以ʟᴇxɪ任她挑。

  她当然清楚纪沄眠不会接受她平白无故的好意,所以她甚至还想好了低价理由。

  可她没想到,纪沄眠...竟然是这样的。

  她知道她清冷漠然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如雪般澄澈透净的心。但也没料到,物欲横流的时代,竟然还有人有这般宝贵的秉性,所以她道歉、她自责、她越发沉溺,且越陷越深。

  “不用道歉。”纪沄眠甚至有些疑惑,“为什么要道歉,这不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问题吗?”

  “因为眠眠太好了。”

  这让纪沄眠脸热了起来:“没、没有。”

  瞧见她这幅羞赧的模样,祁瑾秋倏然想逗逗她。两人走过静谧的廊道,抵达那扇智能防护门,祁瑾秋才笑着说:“姐姐就是很好啊,我第一次见姐姐这样的人,特别特别好。”

  纪沄眠的耳朵悄然红了,她没有去包里摸门卡,而是声若蚊呐问:“能不能、换个称呼?”

  她越这样,祁瑾秋就越想欺负她。

  alpha骨子里的占有欲和破坏欲隐隐作祟,她有些难以克制,潋滟的桃花眼里墨色翻涌:“姐姐想换哪一个?”

  “是眠眠?”她笑靥如花,“还是眠眠姐姐呀?”

  小兔子被惹急了也会咬人。

  纪沄眠节节退败,无处可退时,鼓起勇气拽住了身旁人的衣角,不甘示弱道:“瑾秋。”

  祁瑾秋被一声软绵绵的称呼弄得晃神,她微微凑近,撇过脸四目相对问:“嗯?”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纪沄眠脸颊粉扑扑的,却还是壮着胆子强装镇定望着她,“是瑾秋、还是秋秋?”

  脖颈后的腺体鼓动,祁瑾秋抿唇笑了笑,高挑的身影完全笼罩住了娇小的Omega。跟她平时温和的笑不同,这个笑容更昳丽些,也多了几分暧昧。

  “怎样都可以哦。”祁瑾秋目光含笑地望着她早已红透的耳垂,“我听眠眠姐姐的。”

  .

  回程途中,路过苍觅江时,祁瑾秋将车辆停在了江边。倚在车前,吹着凌冽的江风,她的理智逐渐回笼。

  在她说完那句话后,纪沄眠迸发出惊人的速度,抬起门卡动作利落地解开门锁,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阖了防护门,全程都没有跟她多说一句话,如面对洪水猛兽落荒而逃的玲珑小兔子。

  而她站在门外,缓和了会发生了什么才离开。

  车厢内的小兔子睡得很熟,她的目光在清粼江面稍作停留,随即移开视线放置旁边的垂柳上。

  她做了什么?

  顺着这个问题往下,祁瑾秋开始认真地回想她说的那些话,被江风吹拂到冷然的脸颊再次翻红。

  在两人的关系中,她看似主动,其实被动,她总是顾及很多方面,怕快了吓着纪沄眠,又怕慢了纪沄眠什么都察觉不出。所以两人仅有的几个交手来回,都以她落败为结局。

  可是刚刚,她难得没有忍住,甚至有些强势地逼近纪沄眠。除了怦怦心动外,更多的则是懊悔。

  因为纪沄眠看起来像被她吓到了。

  怎么办?

  她吓着小雪人了。

  祁瑾秋站了会,便重新回到车厢内,驶离苍觅江。回到别墅时将近十二点半,她洗漱的时候也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一直到抱着小兔子沉沉睡去,酣然入梦。

  第二天早上,她很早就醒了。

  或许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竟然梦到了纪沄眠。

  而且...还梦到纪沄眠长出了两只兔耳朵。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了,之前的梦里,纪沄眠也有兔耳朵。

  是粉白色的,跟她的绵绵特别像。

  她觉得有些奇怪,因为那些场景真实的仿佛真的发生过。可梦境再真实,也终究是梦,纪沄眠怎么会变成小兔子呢?

  这么想着,她撑起身体,翻身下床。从大床走到卫生间的路上,她脖颈后的腺体略略鼓动,在信息素溢出前,很快便恢复如常。

  八点半,她抱着小兔子下楼时,在花园里遇见了应邀而来的柳愫芩。花园内花团锦簇,风景秀美,瞧见她路过,柳愫芩叫住了她。

  祁瑾秋走过去:“妈,柳姨,早上好。”

  “昨晚回那么晚,今早还能起得这么早,是什么事这么急啊?秋秋。”祁母觑向她怀里的小幼兔,眼神里充满了喜爱,“哎呀,绵绵也醒了。绵绵今天也好可爱哦,小爪爪还会踩秋崽呢。”

  祁瑾秋对她妈的变脸早已习以为常:“我准备过去画室那边,您们两慢慢聊,我先走了。”

  “瑾秋。”柳愫芩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昨晚辛苦你了。”

  不规则的墩状木桌上,正摆着两碟卖相极佳的糕点,中间的瓷白色茶壶茶香袅袅,桌沿两角各放置着配套茶杯。

  “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祁母昨晚有事回了趟老宅,没办法去艺术中心看好友的演奏,对后面夜宵发生了什么毫不知情,她只知道几人简单聚了下,“对了,你昨晚怎么弄得那么晚?按理来说应该十一点半就到家了呀?”

  “我让她送眠眠回去。”柳愫芩笑容清浅,主动替她解释,“她一个Omega我不放心,所以才耽误了瑾秋的回家时间。”

  闻言,祁母顿时眉开眼笑:“不耽误,这算什么耽误啊,应该的。”说完,她又眨了眨眼睛问,“哎,愫芩,你什么时候跟那小孩这么熟了?眠眠都叫上了。”

  “你知道?”柳愫芩笑着反问。

  “我当然清楚啊——”

  在祁母即将开口滔滔不绝前,祁瑾秋温声道:“那我先走了,柳姨玩的开心。”

  “走吧走吧,嘿嘿愫芩我跟你说,是这样...”

  祁瑾秋逃离现场,一路畅通无阻,提前半个小时抵达了画室。

  这个点已经算晚了,所以她没有再买早餐,而是绕路去买了份昨晚就提前订好的巧克力蛋糕。

  半个小时的等待时间度秒如年,几乎每过两三分钟,她都会瞄一眼墙上的挂钟。九点五十五分时,可能由于她的情绪波动起伏,她竟觉得挂钟内的秒针似乎变慢了。

  早上十点,门铃响动。

  纪沄眠准时到达画室,她一袭白裙,外面搭了件咖色西服外套,气质出众,尤像一株白色的百合花。

  祁瑾秋像往常一般跟她打招呼:“早上好。”

  “早。”

  纪沄眠看起来很平静,仿佛昨晚的事早已抛掷脑后。可她越是平静,祁瑾秋就越觉得不对劲。憋着不说并不是她的做法,她喜欢公开谈判。

  于是,趁着纪沄眠坐在沙发上翻阅画集时,她从身后拿出了准备好的蛋糕。

  “昨晚的事,是我不对。”她坐在比沙发更矮的布凳上,话语真诚,“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纪沄眠看似淡定,实则比她更慌,回家后便变成脸颊通红地钻进了被子里。面对祁瑾秋忽如其来的道歉,她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想错了什么?

  “为什么、道歉?”她问。

  “我昨晚的行为很逾越,给你造成了不好的感受。”

  祁瑾秋检讨了一个晚上,觉得道歉就是必须的。多年的教育让她骨子里趋于良善,她认为她昨晚的行为对于一个Omega而言,其实也算的上是一种言语上的骚/扰,她不该那么说的,至少在两人确定关系前,她不能那么说话。

  良久的沉默后,纪沄眠皓白的脸颊逐渐蔓延上耳垂的绯色,就连她挽露出的手腕,都泛着瓷粉。

  “没有、没有。”她费力地解释,“不用道歉。”

  “该道歉的。”

  纪沄眠迅速撇过脸,不让她看见自己羞红的面容。

  “对不起,眠眠。”

  纪沄眠觉得这件事情好像不在她的理解范围,按照昨晚柳姨说的那些,她擅自以为,祁瑾秋...应该对她是有点不用的,就像书上讲的那样,先是明显不同,再是区别对待,接着会怦然心动,最后就是坠入爱河。而在这个过程中,言语、眼神、动作上出现拉扯,都是必然导致的结果。

  她以为、昨晚那样是两人间的拉扯,但在祁瑾秋看来,好像并不是,因为她的道歉真的很严肃真诚。纪沄眠不解地想。

  “你能原谅我一次吗?”祁瑾秋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甚至觉得,纪沄眠好像生气了。不仅不肯收下她的蛋糕,还不跟她说话,甚至还撇过脑袋不愿意见到她。

  “我向你保证,我以后都听你的。”来前,祁瑾秋打了满腹草稿。而真的见到纪沄眠后,那些稿子便被她忘到了远处天际,“如果以后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对,你随时都可以教训我,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两人在这种难以调解的理解偏差中越扯越远,沙发抱枕前的小兔子直勾勾地望着她们,尾巴时不时拂过枕面,琉璃眸子里满是好奇。

  纪沄眠根本听不懂祁瑾秋在说什么,尤其是当她听到教训这两个词后,她的脸更红了。

  为什么、祁瑾秋会觉得她会教训她?

  而且,她所指的教训,ʟᴇxɪ是…那个教训吗?

  惊雷炸开,她倏地想起了半年前上网找资料,不小心点开的一个限定级网站。

  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白字标题——[驯/化alpha的技巧:教与训],而后便是一张打了马赛克也仍然露骨的动图。

  当时她害羞到胡乱点击,然后弄得电脑都黑屏了。

  现在也不例外,纪沄眠抬起手掩住通红的脸,脑袋仿佛烫的在冒烟。

  祁瑾秋…也太夸张了叭。她羞答答地想。

  作者有话说:

  晚安啦( * ̄▽ ̄)((≧︶≦*)

  说啦是两个笨蛋的拉扯啦[嘘]

  今天少了点,明天多写一点更新,而且会早很多哦[保证]

  ps:看到有小可爱在问寿命的问题,首先背景设定是abo,所以目前人类非常长寿。其次,融入人类社会后,管理局是不会让乱象出现的,所以异族跟人类的寿命完全相近。最后,大家不用担心啦!一定是一起白头偕老哒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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