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肌玉骨的女人望着她, 含羞带怯,眸光流转间妩媚惑人。
只一眼,江辞就控制不住, 心跳加速。
……长进了长进了, 黑莲花现在都快成狐狸精了!
江辞匆忙错开视线, “小姐与裴十鸢熟, 还是让她带比较好。”
金玉此刻已经惊呆了, 她没想到自家殿下这回如此主动,而且还是这样低声下气!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江辞竟然还拒绝?!
殿下可是昱国第一美人啊,心仪她的乾君能从这排到邻国!
美人主动相邀,江辞竟然都不动心?!
这个人真是……
很不错。
金玉越发欣赏江辞了, 连殿下都能拒绝,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色之徒。
像她这般年轻貌美、热心善良、耐得住诱惑、又懂医术的乾君实在太少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身份低了些,但那有什么关系呢?她家殿下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贴心的人!
金玉顿时两眼发光, 看着江辞搓了搓手。
江辞不由往后缩了一下,怎么个意思?
感觉金玉要把她套麻袋装走似的。
奚翎雪被拒绝了也毫不介意, 依旧眉眼温柔, “阿辞忘了, 十鸢是坤君, 这样不合适。”
江辞:???
少来,我们俩才不合适吧!
真当自己是乾君了?!
“而且,”奚翎雪看了一眼前面, 又补充道:“十鸢她——”
江辞:嗯?
她还没回头瞧, 只听身后一声娇喝,“驾!”
裴十鸢已经拍马而去, 只留给她们一个迅速缩小的背影。
江辞:“……”
要不要这样啊喂,溜的那么快!
怔愣了两秒,江辞回过神,尽量淡定地回道:“这位小姐——”
“不用那么生分,叫我小雪吧”
金玉挑眉,看来殿下真的是很喜欢江辞啊,这才认识一天,连小名都让人随便叫了。
江辞不太想把关系拉近,于是道:“你比我大,我不好这样称呼。”
“没关系,”奚翎雪勾唇轻笑,“你若实在介意,也可以唤我一声姐姐。”
江辞:擦……
一觉醒来,全成姐了!
“……那我还是叫你小雪吧。”
“好。”
江辞叹口气,安慰自己,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改变不了什么的,随她去吧。
江辞道:“骑马这个事还是算了,你身体不好,应该多休息。”
“无妨,”奚翎雪道:“大夫说让我多出来走走,可以适当活动一下的。”
江辞:“……”
似乎也是这么个理。
她昨晚给奚翎雪把过脉,这女人最主要的不是身体问题,是有心结,思虑过重。
可是……
骑马要两个人坐一起,太亲密了,江辞不想跟她再有进一步的接触。
金玉见她微微皱眉,面露难色,忍不住插嘴道:“江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江辞闻言,深深看了一眼她腰间别着的两把金灿灿的锤子。
……能说否吗?
这小金刚会不会直接给她一锤子?
也不知金玉要说什么,江辞下了马,跟着她走出去一段距离。
金玉站住脚,微微仰头看向这个比她略高一点的乾君,神情凝重,“江姑娘,你可有婚配?”
江辞眨了眨眼,“没啊。”
特意把她叫过来,搞得这么神秘,就问这个?
金玉点点头,“既然如此,能否拜托姑娘一件事?”
“什么?”
金玉郑重又诚恳地道:“你可不可多陪陪我家小姐,我看的出来她很喜欢你。”
江辞愣了一下,她简直想笑,凭什么?
她就没有人身自由了吗?你家小姐喜欢,我就有义务要陪?
“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但这是有原因的!”金玉语气有些急,“这些年,我家小姐一直都对一个已经逝去的人念念不忘,始终走不出来,对什么也都不感兴趣。”
“江姑娘,你是这十年来唯一一个能转移她注意力的人了。我只是想让她开心一点。”
江辞摇摇头,“这恐怕不妥,我无意于你家小姐,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等等!”金玉急道:“江姑娘,就陪几天可以吗?你放心,我们也不会在松乡镇多待,过几天就走了。”
江辞沉默,她现在很确定金玉没有认出她。
凭金玉那个脑子,肯定装不了这么自然。一旦发现她,金玉大概率会直接动手,把她打包带走,哪会这般恳求。
她能理解金玉,一切都是为了奚翎雪。
接触新的人,分散注意力,这个出发点是好的,但问题是……
这事不能找她啊!
江辞简直哭笑不得,世界是有多小,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也不能总逮着一只羊薅毛啊!
金玉还暗搓搓地给她塞银票,“江姑娘,不白麻烦你。”
江辞:“不不不,这不是钱的问题……”
“那江姑娘还在顾虑什么?莫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
我难言之隐太多了好吗!
江辞一时语塞,还真没想好什么理由。
她又看向那边的马车,女人身形单薄,孤零零站在原地望着这边,如玉的肌肤白的近乎透明,孤清如竹,偏偏又娇弱柔软,好似一碰就要碎了。
江辞垂眸,良久,长叹了一声,“好吧,我答应你。”
“真的呀!”金玉一听,笑嘻嘻道:“江姑娘,你真是个好人!”
呵呵。
江辞想,算了,就陪她散散心吧,反正也就几天而已。就当是比买卖,这大把的银票够她吃喝好几年了,不赚白不赚。
两人谈妥了便往回走。
江辞牵过马,看向一直注视着她的女人,“来吧,你想坐前面还是后面?”
奚翎雪微微勾唇,眸光潋滟,美的不可方物,“前面,可以吗?”
“可以。”
江辞扶着她上了马,自己跨坐在后面,手握住缰绳,这下女人整个都被她圈在怀里。
感受着背后的柔软触感,奚翎雪眼睫轻颤,欣喜若狂却又心痒的更厉害了,连身体都不受控制的燥热起来,瓷白的锁骨沁出一层薄汗,媚色天成。
江辞又闻到了梅香,也不知是不是离得太近,香气比上次浓郁了些。
她难耐地吞咽了一口,不经意间就瞥到女人白皙娇嫩的脖子,优雅清贵,就在她眼前轻晃,散发着阵阵幽香,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吻上去,咬一口……
手心攥紧了缰绳,江辞慌忙抬眼,随意找了个话题,“小雪就不好奇,你的家仆和我说了什么?”
“嗯?”奚翎雪也在失神,江辞的问话倒是让她清醒了几分,“说了什么?”
江辞并不想她误会什么,因此也就没隐瞒,直言道:“她给了我好多银票,让我陪你散散心,我答应了。”
“这样啊……”
奚领雪垂眸,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原来只是比交易。
她还以为是江辞心软了。
“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江辞目视前方,缓缓驾着马行进,“小雪还是要尽快走出来,多接触新的人,总会遇上喜欢的。”
女人微微一怔,目光失焦,“你……要我喜欢别人?”
“不然呢?”江辞语气轻松,“你总该拥抱新的生活,何苦揪着过去不放。”
迎面的风吹得眼睛生疼,奚翎雪眸中泛红,低头忍着心里的苦涩。
当初最宠她的人啊,不忍她受一丁点委屈,结果走的却是那般决绝,十年来都不曾回来看她一眼。
江辞……她怎能这么容易就放下了?怎么可以放下?!
拥抱新的生活?
她不是没试过,只是,这个人就像心魔一样,在她的心里肆意疯长。
她根本放不下,尤其是,又再次遇见了她。
奚翎雪突然握住缰绳,修长的玉腿夹住马肚子。逐影得到加速的指令,立刻狂奔起来。
江辞一惊,立刻收紧手臂护着她,“慢点啊!”
奚翎雪抿着唇不说话,她发现了,跑的越快,江辞就会抱她越紧。
偏执也好,卑劣也罢,她只想再次占有江辞,哪怕不择手段。
裴十鸢在前面慢悠悠地溜达,忽见搜的一道黑影划过身侧,霎时卷起一阵劲风,尘土飞扬。
她抬手扇了扇眼前的尘烟,“这两人搞什么……”
金玉架着马车追上来,一脸兴奋,“裴小姐!我家殿下终于想开了,又遇到爱情啦!”
裴十鸢:“啊???”
她这明明是想不开吧!
江辞也不知奚翎雪突然发什么疯,她想停下,奈何逐影根本不听她的命令。江辞只能一手箍紧了女人的腰,一手扯着缰绳,把人牢牢圈在怀里。
逐影撒开了跑,江辞的手从女人腋下穿过,颠簸间能明显感觉到两团柔软一下一下地触碰着她的手臂,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种圆润、饱满。
怀中软玉温香,偏偏江辞又不敢松手。掌心越发滚烫,一股燥热瞬间蔓延,这种触感快要把她逼疯了。
奚翎雪也没好到哪去,被人这样紧紧搂着,她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难耐地溢出几声轻喘,双腿一软顿时失了力气。
逐影终于慢了下来,江辞立刻接管了控制权。皎若明月的女人轻声喘息,软软地依在她怀里,面颊绯红,柔媚不已。
江辞扯住缰绳停下,收回搂住女人的手,嗓音艰涩,“刚才太危险了,你还生着病,别骑那么快。”
奚翎雪咬着唇,轻轻嘤了一声,“嗯。”
气氛变得有些暧昧,江辞不敢多待,逃离似的翻身下马。
这女人就是来克她的!总能让她破防!
江辞有些恼火,这个黑莲花,她不知道乾坤有别吗,就这么相信裴十鸢的朋友?!
和一个才认识的乾君共住一晚,第二天又一起骑马……奚翎雪就没想过,万一她是个坏人呢?万一她把持不住了呢?!
就是对她太好了,江辞愤愤地想,再有下次,她非得给这女人点颜色看看,叫她知道什么叫社会险恶!
不多时,裴十鸢和金玉便追了上来。江辞可不敢再跟奚翎雪同骑了,当即就把人抱下马,塞回了马车里。
…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松乡镇,江辞与她们告别,马也还给了裴十鸢。
她先去了药铺,发现是门是锁着的。她跟周围邻居打听了一下,都说没看到莫三七。从昨晚到现在,店铺一直都是关着的。
江辞又去了镇外的小院,也就是她们住的地方,她里里外外转悠了半天,还是没见着莫三七的影子。
那两张躺椅还摆在院子里,地上还有两个空酒壶,是她们昨晚喝的。屋里,被子叠放的整齐,没有睡过的痕迹。
显然,莫三七一夜未归。
所以,师傅去哪了?
江辞有点慌,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时没有任何头绪,只好再问问裴十鸢。
她来到客栈,这会黄芙不在,忙店铺的事去了。奚翎雪也在房间内沐浴更衣,只有裴十鸢闲着。
江辞想,能不惊动那个女人最好,一会说话尽量小点声。
奈何裴十鸢一见着她就道:“阿辞?你怎么来了?”
这声音一点没收着,大大咧咧地就传了出去。
“……”江辞无语,“你能不能小点声,这是在客栈,会影响别人。”
“这客栈我们都包了,没别人。”裴十鸢笑眯眯,意有所指,“你怕惊扰了谁?”
“没什么。”江辞故作淡定,“我有事找你。”
房间内,美人还在泡着花瓣浴,若有所思,一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动作一顿,下一秒立刻站起来。素手一扬,拿过屏风上的浴巾,裹住身体。
江辞大致说了一下莫三七的事,裴十鸢听完一脸纳闷,“没回来吗?那她去哪了?”
裴十鸢对那个乾君她印象还挺深的,此人身法诡异的很,说的话也奇奇怪怪,听上去似乎与她娘亲是旧识。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来问你。”江辞心里没底,莫三七突然失踪还是受了她的牵连,她实在过意不去。
裴十鸢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然而,还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就在这时,奚翎雪从房间里出来,见到江辞时还“惊讶”了一番。
“阿辞?你怎么在这?”
女人的发丝还沾着水汽,如凝脂般的肌肤泛着红晕,活色生香,娇软诱人。
江辞只看了一眼就迅速偏过头,“哦,我师傅失踪了,我来找裴十鸢问问。”
江辞的师傅莫三七,奚翎雪已经听裴十鸢讲过了,知道这个人,她温声道:“你先别急,我这就安排人去找。”
“江姑娘放心,”金玉插嘴道:“我家小姐有些人脉,只要她一发话,你师傅很快就能找到。”
江辞心道呵呵,你家小姐何止有些人脉,她在昱国简直就是神通广大,一句话就调动文武百官。
江辞本不想劳烦奚翎雪,但不得不承认,如果有她的帮助,莫三七被找到的概率也就更大,时间上也会更快。
她只能扯着嘴角笑了笑,“那就多谢了……”
“客气什么,”金玉道:“应该是我们谢你。”
奚翎雪很自然地牵过江辞的手,拉着人往自己房间走,“阿辞描述一下你师傅的样貌,我来作一副画像,这样也好找。”
淡淡的梅香与女人的体香混合在一起,阵阵扑向江辞,她有些头脑发昏,“哦,好……”
等跟着女人进了房间,她才恍然惊醒,“那个、小雪,你的信息素变了……你其实是坤君吧?”
江辞默默抽出自己的手,她故意说穿就是想提醒奚翎雪,乾坤有别,保持距离!
奚翎雪闻言怔了一下,她刚才出来的太急,忘了抹香薰。
不过,倒也没什么关系。
“嗯,是。”女人勾唇轻笑,妩媚至极,“既然阿辞发现了,我也就不瞒了,我的确是坤君。你也知道,坤君出门在外还是要谨慎一点的好。”
江辞:呵呵,你心里也挺明白的啊!
她微微皱了下眉,“既然如此,我们昨晚就不该住一间房,日后若是传出去对小雪的声誉不好。”
“当然不会传出去。”
“那小雪就没想过,万一我心术不正呢?”
“阿辞是十鸢的朋友,我自然信的过。”
江辞暗暗咬牙,还要再反驳时唇瓣上忽然压下一根纤长白嫩的手指。
“嘘。”奚翎雪凝视着她,眉眼温柔宠溺,“秘密都告诉你了,阿辞可要替姐姐守好,对外我还是乾君。”
女人说话很轻,声音酥麻蚀骨,如妖似魅。
江辞眸光闪动,但也只是一瞬她便清醒过来,后撤一步躲开了奚翎雪的手。
她不能再被这个女人影响了,之前摔的还不够狠吗?教训还不够惨痛吗?
黑莲花的嘴里哪有一句真话。
信了她就会跌入深渊,万劫不复。
“我不会乱说的。不过,” 江辞漠然地强调,“小雪毕竟是坤君,你也该和我保持距离,这样的举动不能再有下次了。也许你觉得没什么,但我很介意。”
江辞划清了界限,她们就是点头之交的关系,不会再进一步了。
她说的很认真,目光清澈,完全没有被刚才的刻意引诱影响。
奚翎雪的手还悬在半空,她缓缓收回来,垂下眼睫掩盖眸中的失落,“好。”
…
有了莫三七的画像,找人就方便多了。
江辞知道以奚翎雪的手段,调动黄润发或者是各地方的官员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她只要等消息就好。
冷静下来后她也琢磨了一番,莫三七是逍遥门的门主,有一身的本事,也没听说有什么仇家,有生命危险的概率很低。
江辞现在更偏向于,莫三七可能又是临时起意,自己给自己找事干去了。
毕竟这人一向如此,行事全凭一个开心,想干嘛就干嘛。她不就是这么成为徒弟的吗?
等待消息的期间,江辞依旧和往常一样,早上去药铺,晚上回到小院住,一有空就钻研医书、笔记。
莫三七不在,药铺就只有她一个人坐诊,这两天可比以前忙多了,每日都有坤君上门。
“小江大夫,我的腰好痛哦,你帮我看看?”
“可以,来吧。”江辞放下笔,领着人往里屋走。
少女很自觉地趴在小床上,小蛮腰不盈一握,身材凹凸有致。
江辞伸手按了一下,“是这疼吗?”
“啊~”少女娇喘了一声,立刻羞红了脸,“就是这里。小江大夫好棒,一下就找准了位置,按的我好舒服~你还可以再用力一点。”
“好。”
奚翎雪一进药铺便听到屏风后传来的声音,娇喘不断,引人遐想。她脸色一沉,清冷的眉目顿时生出几分戾气。
她循着声音往里走,果然见到江辞和一个“狐媚子”。
孤女寡女共处一室。
奚翎雪脚步轻移,慢慢靠近,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水眸隐隐泛红。
跟她说什么乾坤有别,保持距离,转眼却和别人如此亲密。
江辞弯着腰,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此刻正按在少女柔软的细腰上,惹的人轻颤不已。
“这里,再往下一点,啊~嗯~好厉害……”
江辞觉得这人叫的怪怪的,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她就像一个无情的机器,面无表情的工作,在穴位上揉啊揉。
忽然间,她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
江辞回头,不知奚翎雪何时出现的,像个幽灵一样没有声音,周身仿佛还散发着森森冷气。
但看她的神色似乎与平时没什么区别,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找我?”江辞面色如常,“你先到外面稍坐一会,我现在有点忙。”
忙?
忙着和别人这般……
奚翎雪轻咬着唇瓣,极力忍着心中的酸涩,面上却是展颜一笑,颠倒众生,“好,阿辞可不要让我等太久。”
江辞没回话,按摩是有时间的,该是多久就是多久,她才不会因为奚翎雪就加快速度。
等她离开后,床上趴着的少女才幽幽开口,“刚才的女人是谁啊,声音怪好听的。”
又御又苏,她听了都心里痒痒的。
“一个乾君。”江辞淡淡道:“朋友的朋友。”
不是我的朋友。
这就是在说,她和奚翎雪关系一般。
“是吗?”少女很敏感,娇声笑道:“我怎么觉得她有点吃醋啊。”
不要让我等太久,怎么听都有点那个意思啊!
“你想多了。”江辞道:“我和她才刚认识几天,根本不熟。”
屏风并不隔音,奚翎雪就坐在外屋,心思全在江辞身上,里面说什么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熟……
奚翎雪苦笑,明明都同床共枕过。
恍惚间又想起了从前,那人还是高奕的时候,她为了她不惜得罪姚家,当街惩治姚琴。
“我维护自己夫人有错吗?”
夫人……
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了,在江辞的心里,她可能还不如那个坤君少女。
里屋又传来了娇喘声,夹在欢声笑语,奚翎雪强忍着心口的灼烧捂住耳朵,生生按下了冲进去的念头。
过了许久,江辞才出来。
奚翎雪竟然还没走,女人靠坐在椅子上,修长的玉腿交叠,闭眼揉着太阳穴,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眉头深锁。
听到动静,奚翎雪缓缓睁开眼,眸中一片猩红。
少女腻在江辞身边,挽着她的手臂,恋恋不舍,“小江大夫,你手法真好,我明天再来找你呀。”
江辞用余光瞥了一眼角落里的人,面上维持着微笑,“可以,约个时间吧。”
“好呀,那我还是这个点来。”
“好的。”
直到把少女送出药铺,江辞才转身看向奚翎雪,“你找我?是师傅有消息了吗?”
有消息了,不过女人却是幽幽道:“没有消息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当然。
江辞在心里吐槽了一下,但是想到金玉给的银票,她还是妥协了。
没办法没办法,现在真是穷啊!只能天天吃面条,连下馆子都得点掂量掂量!
“咳,”江辞轻咳了一声,“那、你是哪里不舒服?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奚翎雪轻咬着唇“嗯”了一声,微垂的眼眸泛着水光,“我听闻阿辞会手工悬灸,所以想……”
江辞耳朵都支棱了起来。
手工悬灸?
那不得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