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瑜坐在公园里吹凉风,风越来越大,他的脑子却越来越乱,最终变成一团乱麻。
剪不断理还乱,夏景瑜决定去找白珩问清楚。
说干就干,提着药包就往白家跑。
跑到了才想起来,白珩去医院看救白老爷子了。
于是乎,夏景瑜又急忙急促的往医院跑。
看样子白老爷子是真的不行了,医院里有很多人,不仅他的那些私生子在,就是白家的旁系也在,就等白老爷子一死,好分一杯羹。
那些人长得奇丑无比,要么身材短壮,个个在身上纹了左青龙右白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混黑的,个个看起来蛮横无比。
而身材纤瘦,模样俊俏的白珩,在他们中间简直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别提有多光芒瞩目了。
夏景瑜心中不免得有些得意,不愧是我夏景瑜的二哥,长得就是好看。
白珩似乎也看见了夏景瑜,正往这边走。
他身边还跟了一个人,两个人边走边说话。
近了夏景瑜的时候,他就听见一句话,“我跟陆家小姐的婚事就劳烦秦叔你多费心了。”
哗啦,夏景瑜手里捧的东西全都掉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白珩,结巴道:“二,二哥,你要结婚了啊?”
白珩眸光晦涩,嗯了一声。
倒是他身边的人主动开口了,“我们白少爷老大不小了,肯定要结婚,不然天天跟你一起瞎胡混像什么样子?传出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传言,我听着都臊得慌,你要是识相点……”
“秦叔!”白珩呵断他,眼神警告,“去办你的事,别的事不需要你多嘴。”
声音里多了几分威严和愠怒。
秦叔的老脸上一阵青白变化,一甩手怒气冲冲地走了。
就剩下白珩和夏景瑜两个人,四目相对,一股沉静无言的诡秘氛围在蔓延。
谁也没有说话,夏景瑜神情有些呆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夏景瑜才刚回过来神似的,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扬起明媚的微笑,“恭喜啊。”
他调侃道:“你要当新郎官了,能给我个伴郎当当吗?”
看似笑得阳光灿烂,心中有多么苦涩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苦什么,兄弟结婚,这不应该是高兴的事吗?
白珩看着他,又点了点头,“好。”
夏景瑜笑得更加灿烂了,眼眶却涩得很,眼泪马上绷不住了,“那就这么说定了,给我留个伴郎的位置。不说了,我给你煎药去了,你今天的药还没有吃呢。”
夏景瑜哈哈一笑,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转身就跑了,跑得飞快。
身后,白珩望着背影的目光晦暗幽远,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攥到一起去了。
耳畔突然传来脚步声,就见白邵恶狠狠的眼睛瞪着他,狞笑道:“这次算你走运!让你逃过一劫,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他本来拍了白珩和夏景瑜的照片,到老爷子跟前邀功,好将他一笔。
没想到白珩直接提自己跟陆家小姐两情相悦,准备结婚了。
他这么一做,直接把那些流言蜚语全都堵死,白邵就像是个跳脚的小丑一样。
这就算了,陆家也是新贵,陆家的小姐的爸妈哥哥爷爷奶奶都是牛逼轰轰的存在。
两代就这么一个女儿,简直是要什么给什么。
白邵也盯她很久了,每天变着法的嘘寒问暖,送花送礼物,可每次还没有到跟前,就被她的那几个哥哥关起来教训,几乎没了半条命!
而白珩呢,白白的捡了一个便宜。
白邵呕血的要死,眼神里的凶光刀子几乎将白珩给射穿了。
面对白邵的挑衅,白珩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他,看他的模样就像是在看蝼蚁,“傻逼,你在叽叽歪歪什么?我跟你很熟悉吗?”
“你……”白邵怒目圆瞪。
白珩双手插兜,口气凉薄的对下属命令道:“把垃圾收一下,看着恶心。”
“我们走着瞧!”白邵气得跳脚,放下狠话,一甩手怒气冲冲地走了,连在老爷子病房前扮样子都懒得扮了。
白珩的眸里闪过一抹冷光。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打开了,白家老爷子被推了出去。
白珩走在第一位,冷峻的脸上眸色深沉,跟医生对视。
医生立马说:“虽然暂时脱离了危险,但脑溢血严重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而且老爷子年纪毕竟大了,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其他人立马哀嚎一片,但声音里不难听出欣喜,已经开始吵吵嚷嚷怎么分家产了。
白珩敛着眸子,清亮的声音沉稳有力,“有什么保命的方法全都用上,务必让老爷子清醒过来。”
他还没有看见他怎么一个个的手刃他的私生子,怎么能这么便宜死了呢!
当初母亲受过的罪,他,也必不可少!
白珩垂了垂眸子,遮挡住眼底的血色。
医生颔首,“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极力救治的!”看書溂
说着就将白老爷子推进了icu,身上插得全都是管子。
白老爷子一病重,白家的那些人立马等不及了,当天晚上就爆发了一次冲突。
白老爷子的第四个儿子和第七个儿子为抢一座商场的所有权火拼。
双方损失惨重,甚至惊动了上面的人,出手镇压。
而此时的白珩就坐在白老爷子的病房里,削着一个苹果。
突然叮咚一声响,连成一条的果皮断了,锋利的削皮刀也擦着了他的手指,冒出了血。
白珩却不甚在意,指尖在纯白的被子上擦了擦,而后拿起手机划开。
是一段视频,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枪击声,还有人的惨叫。
白珩勾唇一笑。
见白家老爷子被吵醒,立马将手机递到他的跟前,生怕他看不清的样子,还体贴的放大,暂停。
老四和老七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被看的清清楚楚。
白家老爷子瞪大眼睛,呼哧呼哧,跟胸腔里装了一个老式风箱一样。
白珩给他顺气,“别着急,这只是开始而已,他们会的一个一个的,都不得善终。”
白家老爷子的呼吸声更重了,枯黄浑浊的眼睛泛着猩红与狠戾。
但不管他怎么做怎么挣扎,被切开的喉咙说不出半句话,甚至挣脱不开他身上的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