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开了,车上下来一位身穿制服的妙龄少女,撑着一把伞走了进来,视线环视一眼房间内,眉梢一挑道:“我好像来晚了,你都结束了。”
白珩冷冷道:“来的恰是时候,让你的人赶紧收拾吧,天马上亮了。”
少女嘴角一撇,“我可是你未婚妻,你就是这么指使我干活的,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白珩呵了一声,“你打起架来比爷们还爷们,用得到我怜香惜玉?”
少女跺脚,扶额望天,“我就说我妈的教育观不行,非要让我学拳脚,说怕我被人欺负,我两个爸也是双手双脚的支持,我看他们就是我妈的无脑粉!哼!”
两个人闲聊一样说话,而屋里的众人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惊恐。
来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陆家的千金小姐陆甜甜!
她妈沐宝儿,大爸司厉爵,亲爹陆景逸,还有一个叔叔秦哲远,四个哥哥,个个宠妹狂魔。
而陆甜甜本人也是特别有想法,长大之后本着对大舅爷爷陆文博的崇拜,坚持报效祖国,一脚踏进刑警科成了一名便衣警察,跟一群糙汉子整天舞枪弄刀,可把几个人愁坏了。
但陆甜甜玩的很开心,甚至白珩说结婚,她立马就跑来了。
而白珩的目的从来也不纯粹,接近陆甜甜,也有自己的考量。
白家背景不干净,盘综复杂,靠他一个人还是很难根除。
所以白珩找到了陆甜甜,想要借她的手把白家连盘子端了,永绝后患!
白陆两家联姻,大家都以为白珩是看着白老爷子要死了,给自己找的靠山。
但其实,并非如此——
闲聊没多久,陆甜甜的人就到了。
清扫现场,当看见断了手脚,狗咬残喘的白老五,不由地齐刷刷朝白珩射来视线。
白珩单手插兜,清冷自持,为自己辩解道:“我可是好人,他身上的伤跟我没有丝毫关系。”
“……”
“……”
“……”
众人唏嘘,谁信?
不过并未特意纠结这事,继续打扫,一窝端了不少人,陆甜甜拍了拍手,心情不错。
临走之前,她突然顿住,扭头看白珩问道:“明天的婚礼,你都准备好了吗?”
白珩想攀附陆家,白家的其他人肯定不会同意。
所以明天,势必是一场血战。
白珩神色淡淡:“没有,记得在你的婚纱里多藏两把枪,最好换成冲锋枪,不然打起来我没空救你。”
陆甜甜:“……”
陆甜甜咬牙,“我可是你未婚妻!”
白珩贡献上一句至尊名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陆甜甜:“……”
她好像上了贼船,现在下船还来得及吗?
陆甜甜败下阵来,决定回去跟自己亲爸学学怼人的功夫,陆家女子绝不认输!
陆甜甜双手掐腰,眯着眸子,心中不服地跳上了车。
白珩则拷贝了一份监控,拿着去医院了。
剩下的一部分人留下来,装饰老宅的布景,明天可是个欢喜日子。
与此同时,国公馆。
趁着墨珏不在,夏景瑜溜进了他的藏酒室,糟蹋了不少好酒。
墨珏回来就发现,自己的藏酒室门开了,里面多了一个东倒西歪的醉鬼。
夏景瑜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瓶威士忌,看见墨珏进来,也不跑,呵呵对他傻笑,“三哥,你回来了,来,喝酒啊,咱们,不醉不归!”
望着一室狼藉,墨珏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的拳头痒痒。
偏偏夏醉鬼吸着鼻子说:“三哥,你这藏酒真不赖,难怪你总当宝贝儿不给我喝。”
墨珏走上去,踢了他一脚,“你喝成这样,不怕你回家之后,你爸妈混合双打?”
夏醉鬼嘿嘿一笑,“所以我跑你这来了,外婆去上香去了,没人知道我,嘻嘻。”
墨珏:“……”你以为自己还挺聪明是不是?
墨珏摇摇头,懒得跟醉鬼一般计较。
他倒了一杯蜂蜜水回来,灌进酒瓶里骗夏景瑜是酒。看書喇
夏景瑜喝了一口,咂了咂嘴,“三哥,你这酒不对味啊,怎么甜滋滋的?”
墨珏面不红心不跳的说:“八二年的拉菲,都这味。”
“哦。”夏景瑜咕咚咚又灌了一些,哑着嗓子说:“三哥,二哥要结婚了。”
墨珏的手一顿,问道:“什么时候?”
其实心中疑惑,白珩怎么这么快收网了?他以为还要等一段时间。
夏景瑜撇着嘴,“明天。”
墨珏眯了眯眸子,眼底晦涩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景瑜灌着蜂蜜水,大着舌头说:“你说二哥怎么想的?他还那么年轻,干什么要结婚啊?他不知道婚姻是坟墓吗?结婚就是葬送了他未来!他年纪轻轻的干嘛想不开非要往火葬场里跳?当个开开心心的单身贵族他不好吗?喜欢什么样的妹子就追,看上什么样的姐姐就撩,多香啊!”
夏景瑜一手抱着桌子腿,一手抱着酒瓶子,大倒苦水。
此情此景,实在是适合配上一首名曲,酒干倘卖无。
墨珏睨了他一眼,见他一时半会不会有事,起身出去了。
拎着手机,看样子是要给白珩打电话。
但刚一出门就碰见了背着医药箱的温慕时,“墨三爷,我研制了一种新药剂说不定能抑制你的寒毒,赶紧来试试!”
温慕时绝对是把墨珏当实验的小白鼠了。
好在墨珏不甚在意,也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了,嗯了一声坐过去。
温慕时给墨珏注射了药剂,收拾东西正要走的时候,房间里跌跌撞撞出来了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面色通红,可不是夏景瑜嘛。
看见他,温慕时呦了一声,打趣道:“夏小少爷,你喝这么多酒,肚子里的娃是不打算要了吗?”
墨珏拧眉,“什么孩子?”
温慕时指着夏景瑜笑道:“就是前两天,他拿了一包药来医院找我分辨,跟我说是他吃的,乐死我了,那是一包安胎药!”
墨珏的眉心紧紧地隆起。
温慕时已经走到夏景瑜的跟前,流氓一样摸着他的肚子,笑着说,“夏小少爷,安胎药还吃着呢?”
夏景瑜眼睛一瞪,“你才吃安胎药,你全家都吃安胎药!我二哥吃的才不是那玩意儿,你个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