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这会儿也就是脚不方便，要是方便，他肯定起来踢上两脚。
陆之瑶又一次背锅，看样子，这锅是要背到底了。
“相机给我！”
陆之瑶伸出手去。
娄恬大概知道她要干嘛，忙宝贝似的把相机护着，一脸狗腿地笑道：“陆总，别呀。我可是你的超级粉丝。
我觉得你说得特别对，男人做错了事，就该揍。这年头，能动手的，咱们绝对不动嘴。”
说到最后，娄恬还凑到陆之瑶身边，低声又补了一句，“我是真没想到你查姜大小姐是要揍她。陆总，不值当！”
娄恬这么一句话，也就说明她对于那天晚上的事都知道。
“按你的意思，怎么才算值当？”
“陆总，我这里有好东西，要不要？”
娄恬挤眉弄眼，陆之瑶稍稍侧了一步，与对方拉开一点距离。
“好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
说完这话，趁娄恬不注意，一把抢过了相机。
等娄恬反应过来时，相机已经在陆之瑶手里了。陆之瑶快速地找到照片，这才发现，这家伙居然拍了这么多张几乎一样的照片。
她一一删除，删到最后发现，里边有张特别的。
娄恬见她的动静停滞，便知道她看到了什么。
娄恬又凑了过来，小声道：“陆总，再看看后面。”
陆之瑶往后面翻了翻，果然还有几张有意思的照片。
“多少钱，你开个价。”
娄恬立马乐开了花，“陆总，咱们老熟人，这照片我不卖，送你。不过，你跟萧总也得拿点东西来跟我换。”
萧寒虽然没说话，但两个女人就站在她背后，虽然声音不大，但他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萧寒伸了伸手，陆之瑶便把相机取下来拿给萧寒看。
“你想知道什么？”萧寒看完了照片，问了一句。
“二少，陆总，这里人来人往，不方便，要不，咱们找个地方聊。”
萧寒与陆之瑶彼此看了一眼，然后去影院旁边的一家咖啡厅找了个安静的位置。
“说吧，你想要什么？”
陆之瑶知道，照片肯定不只这一份，而且以她对娄恬的了解，这些照片八成就是为了给他俩看的。
就连刚刚的偶遇，好像也是被设计的一样。
“陆总，我最近买了点青山铝业的股票，看着行情还不错，就是不知道要继续持有呢，还是趁着价格不错先卖了。”
娄恬这话问得像是莫名其妙。
但言下之意也很明白，如果你们要离婚，那跟青山铝业的联姻，八成是真的。
如果辉丰与青山铝业联姻，青山铝业行情本来就不错，肯定是又大涨一波的。
陆之瑶与萧寒对视了一眼，这才道：“小甜甜，你那几张照片，价码有点低。想跟我换消息也不是不行，但你得拿出值钱的东西来。”
“陆总，你说这个不值钱？你信不信，我要拿这东西去找萧大少和沈影后，少了六位数，都不能够。”
“六位数也算钱？你怕是真没见过什么钱。”
“哟哟哟，陆总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不拿六位数当钱了。大家不都是苦过来的嘛，陆总怎么这么不理解人呢。”
陆之瑶倒真不怕别人说她穷。
她现在也穷，只不过，谈判嘛，目的是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如果别人刺你，你就炸毛了，大概率也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小甜甜，你要从我这里换了消息，得到的可不止六位数。不然，你就直接拿照片找正主了。”
说完这话，陆之瑶像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哦，你可能也不敢找正主要钱，毕竟，还是要命的。”
娄恬看着陆之瑶那张冰块一样的脸，她和对方打交道也有好几年，但这个女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又强势又霸道，总有一种让人生畏之感。
她确实不敢找正主要钱，倒不是会没命。
只是有些事，做绝了，以后就很难混了。
她只好笑道，“陆总，说你的条件吧。”
陆之瑶摸了摸额角，一副有点为难的样子。
萧寒在旁边看着，也没说话，这丫头倒是跟她越来越像了，就连摸额角的样子都那么像他。
丫头长大了，心眼多了，不好对付了。
“没有条件。那些照片，你要愿意卖，就出个价。要是不愿意卖嘛，我跟萧寒就当没看见过照片。”
娄恬没想到，她都妥协了，陆之瑶居然还摆了她一道。
“陆总，你玩我？”娄恬有点不高兴。
“小恬恬，你很漂亮的。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男人。”
一句听起来好像特正经的话，让正在喝咖啡的萧寒笑喷。
那汁水全都喷在了对面的娄恬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