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恬擦了一下脸上的汁液，努力忍住不要翻脸，不要生气。这些都是老主顾，不能弄得不愉快，以后就没钱赚了。
她努力挣了个笑容出来。
“陆总，我说了，这照片不卖。既然生意谈不拢，那我就不打扰二位约会了。”
娄恬站起身来拿了相机要走。
萧寒叫住了娄恬，娄恬笑着转过身来，“二少，改变想法了？”
萧寒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个，刚刚实在没忍住。我为刚才喷你一脸道歉。为了弥补我的小小失误，友情提示一下，如果刚才那些照片流出去了，我会跟大哥大嫂说，是你的干的。”
娄恬可没有想到，萧寒叫住她是说这个。
消息不换就算了，临走还得威胁她。
“我大哥嘛，可不像我那样怜香惜玉。所以，以后悠着点。”
娄恬都快气歪了嘴，“那可真得多谢二少的提醒。”
娄恬气冲冲地出了咖啡厅。
陆之瑶见时间也不早了，便推着萧寒去买电影票。
本来是想看一看自己投拍的电影，结果让人一搅和，看电影的心情没了不说，到售票处一问才知道，《逃亡》的票都卖完了。
两个人自然也就没看成电影，折腾了一通，只得开车回家。
一路上，萧寒都在看手机，陆之瑶回头看了他好几回，似乎有话要说。
“不要只看我，看路，有话就说，看我能看出金子来？”
萧寒连头都没抬，快速地在手机上回复着什么。
“娄恬是有备而来。”
陆之瑶这才开了口。
“接着说。”萧寒仍旧没有抬头。
“可以给她刨个坑。”
萧寒这才抬起头来。
“今天这一闹，想让她跳坑里来，够呛。小甜甜这个女人，一无背景，二无靠山，能在这个行当里混，还没被人弄死，那也是小妖成了精。看着傻白甜，实在是个咬死人不撒手的恶犬，你小心点。”
萧寒提醒着陆之瑶，但他至始至终没问陆之瑶要给娄恬刨什么坑。
两个人回家自己做了点晚饭。
陆之瑶的手艺，比不上萧寒常吃的私家小厨房，又或是星级餐厅，但却满是家的味道。
萧寒把刚刚收到的信息给陆之瑶看。
陆之瑶之前就觉得娄恬的出现，不是偶遇，反倒像是故意等着他们一样。
看到萧寒手机上的几张照片，从他们与王总吃饭出来，娄恬就跟着他们，而且一直跟到了影院。
“这么多人盼着咱们离婚，总不好辜负期待。”
陆之瑶说着把手机递给萧寒。
“陆总既然要哄我签字离婚，好歹得拿出点诚意来。”
“你的脚，不就是最好的诚意。”
陆之瑶说得理所当然。
“我都把你的脚打成那样了，你要还能纵容我，不跟我离婚，你就太窝囊了。所以，你同意离婚，自然就理所当然。而且，”陆之瑶停顿了一下，看着萧寒那双漂亮的眼睛，“你早就发现有人跟着咱们，对吗？”
萧寒不答，也就算是默认了。
“既然你做足了铺垫，那就挑个合适的日子，最好是你的石膏还没有拿下来，这样比较有说服力。”
“然后呢？”萧寒问了一句。
“我拿房子，你拿钱。”
“再然后呢？”萧寒又问。
“我上午入手了一部分青山铝业和辉丰的股票，等联姻的消息出来，我便把股票抛了。保守估计，赚个三成是没什么问题的。”
萧寒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这丫头跟她谈钱的时候，还真是可爱死了。
不愧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人，这份自信，全都随他。
就是吧，越来越精明也是个问题，套路都被她看穿，他连得瑟的机会都没了。
“萧总？”
陆之瑶见他有点走神，唤了一声。
“赚个三成，你也好意思跟我说。把我卖了，还让我卖惨，就为了那么几两碎银子？”
“我差那点碎银吗？都说了，要让我签字离婚，你得有诚意。”
两个人就那样彼此看着，良久之后，陆之瑶才开口道，“行，晚上你过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