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先生?”

  玉成章从人群中走出,来到台前。

  “这道题我可以证明是真的。关于血癌一症,之前娇娇的确遇到一晚期急性病者,邀我共同诊治。用的正是此换血器。

  如今那病患已康复了。”

  将治疗过程略做阐述,台下诸人纷纷短头点头。

  “原来如此。”

  仇连达冷笑道:“玉先生虽然德高望重,但你与姓林的丫头过往甚密,如今空口无凭,恕我不肯相信阁下所言。”

  “仇连达!”

  闫文渊怒斥一声,却被玉成章阻止。

  “仇老弟所言有理,不过我倒不是空口无凭。”

  玉成章示意台下的人过来递上一沓文件,又吩咐几句,等人匆匆去了后台,玉成章将文件交给闫文渊,示意他打开验证。

  “这是病人的药案,所有医治流程全部记录在册,且在手术成功以后,我已经将此文件上报,如今京市总院应当已有记载。”

  闫文渊仔细查验过案卷,点头道:“不错,这药案都是真的。”

  仇连达夺过来仔细看了看,却没看出什么纰漏。

  竟然是真的?

  他斜眼看向林娇娇,只觉得她笑意里满是嘲讽,险些压不住怒意。

  “既然玉先生亲自作保,就算这一题让你过关。不过也才一题罢了,那什么金弦续玉膏?玉先生也试过?”

  “这个我的确没有试过。”

  仇连达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呵呵,既然没人证明,那你就是……”

  “别急。”

  贺连冷不防一个纵身跳到台上,懒洋洋的道:“二叔没试过,小爷却亲身体验。我可以作证,娇姐说的金弦续玉膏的确有效。”

  “贺二少,这会场可不是你信口雌黄的地方!”

  贺连凤目一挑。

  “由得你这老耗子污言秽语,撒泼耍赖?怎的就不能让小爷说句公道话?”

  “贺连!”仇连达深吸一口气,“你动手打人在前,出言讥讽在后,若说不出个道理,我仇家绝不与你罢休!”

  “不罢休又能怎样?你来咬我啊?”

  贺连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举起手腕露出黑色手套,缓缓拆开。

  手腕上包的纱布也被其一层层揭开,腕间一道狭长红肿的疤痕顿时暴露于众人面前。

  “还真是有伤!”

  “这么长,这么深的口子,看样子是被利器切割所制,足以伤及手筋。贺二少所言不虚。”

  “看贺二少的举止,倒似无大碍一般,难道果真是被姓林的女娃娃都给治好了?可这断骨重生,接筋续脉的手段不是京市所传的神医才有的?”

  “你可记得京市传闻中,那神医的姓氏?”

  “似乎,也姓林?”

  “莫不是……”

  “怕这丫头就是那神医的嫡亲传人了吧!”

  “嘘……”

  仇连达脸色铁青,上前先将贺连手臂扯过仔细观瞧。

  “嘶!歪,老头你轻点,给小爷扯坏了赔的起么?”

  仇连达顾不得回嘴。

  这伤口不是假的,外伤未愈,红肿未消,的确是新伤,且伤口极深。

  嗅之,药味浓郁,是止血促愈的方子,可其中几味他竟判断不出是何药引。

  手指按住贺连脉搏。

  片刻心底一沉,松开手退了回去,再看向林娇娇的目光满是忌惮。

  “那神医跟你什么关系?”

  林娇娇一笑,低声道:“我就是。”

  “胡说八道!”

  仇连达以为她戏耍自己,愤然扭过头,不再理她。心里却涌上不安,这么看来,林娇娇跟那姓林的神医,八成脱不了干系。

  怨不得玉成章几个对这女人殷勤备至,想来是仇连升的情报失误。

  他们捧着她原不是美色误人,而是她背后靠的那尊大佛。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这女人跟么些大佬同进同出却仍然是处子之身。原是自己想差了。

  真是棋差一招,早知道这女人跟那神医有关系,自己又怎么会上赶着得罪。只是不得罪也得罪了,想着弥补也为时已晚。

  如今只能想办法,看如何借着此事给自己谋一些好处。

  等几位评委,张老、房老都上前验看过贺连伤口,商议过后得出评断。

  张老给大家解释道:“从脉象看来,贺连的确在半月内被利刃切断手筋,亦被上过伤药。

  如今行脉虽略有迟滞,却也恢复了十之八九。若不是之后还曾两度因外伤导致伤口撕裂,怕如今已经恢复如初了。

  看来,林小姐果然深藏不露。

  只是这金弦续玉膏,可否取来给我一观?”

  林娇娇点头,掏出一只大肚子圆矮瓷瓶递过去。

  张老小心打开,以银针略略挑起少许轻嗅,欣喜道:“不错,这药的味道与贺连腕间的药味一致,其间所含药材应当相同。

  只不知林小姐这药是从何处得来?我愿高价求一瓶。”

  “是我自制的,晚些时候,同助孕丸等药,会一并在我开的林氏药铺开售。

  张老既然喜欢,这一瓶就送与您好了。”

  张老欣喜道:“那就多谢了。”

  房老眼巴巴看着,在一旁心酸,早知道方才他就站出来说话了,让姓张的白得了这瓶好药。

  “不知这题是否也算过关了?那后面的两道题目,还需得我一一证明吗?”

  闫文渊正要摇头,仇连达却寒着脸开口:“自然是要的。这两题你还不定是借了谁的荫恩才答上,别忘了咱们的赌约,要全答对才算赢。

  别以为你能蒙混过关!”

  林娇娇笑道:“既然仇先生如此好学,那我就教你一回也无妨。”

  这是讽刺仇连达意图偷师,他倒没有被猜中心思的尴尬,随别人说什么,好处是自己的。br>
  剩下两题,林娇娇同闫文渊商量了一下,闫文渊下台。

  先是处子修复术,从现场找了一位已经怀孕生子的三十余岁的少妇,请到内室。

  林娇娇跟着进去,盏茶功夫,出来把两位产婆迎进去。

  很快几人走出来。

  看产婆脸上的表情就知道稳了。

  贺连松了口气,对若有所思的仇连达飞了个白眼。

  跟娇姐斗,简直自取其辱!过了今天,看这老耗子还有脸在这行混下去!

  最后一题,移形换影。

  林娇娇解释了下,大家顿时明白。

  仇连达不忿道:“不过就是改变一个人的容貌罢了,如此简单之事,我亦能做到。你偏故弄玄虚起了这样的题目,误导与我!”

  “吁……”

  早知道他要找茬,林娇娇不以为意的开口:“这自然不是普通的易容,而是把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却让人一时分辨不出。

  若仇先生果真做得到,那我亦可认输。”

  “这……”

  他能让人变丑变美,不过是随意在脸上涂抹些东西,但完全变成另一个人还要分辨不出,的确没有试过。

  只是若自己做不到,难道这丫头就能?

  “我也能做!”

  林娇娇拍手道:“既然仇先生如此自信,那我们比赛一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