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变成这番模样？”
殷桂月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莫遥拉着凤锦夜进了门，确定房间里没有藏着蛊虫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蛊虫有驻颜的功效，可是阿银死了，我的脸也没办法保持的像之前那般。”
阿银是跟了她最久的那条蛊虫，也是她带进宫的那一条，阿银一死，驻颜的功效没有了，她的精气神也不像之前那般了，衰老的更是快了几分。看書溂
莫遥拉着凤锦夜坐在离她较远的位置上，可她却盯着莫遥的脸入了神。
“若是我也有你这样一张脸，或许也不需要用蛊术来保持青春……”
殷桂月将手伸出来，似乎在隔空描摹莫遥的容貌。
她的眼神有些复杂，有痴迷，有喜爱，更多的是渴望……
“我之前也不想争，可是不争我过得太惨了，任何一个下人都敢欺我辱我，我怎么能不争？”
她得声音不大，像是在对自己说，莫遥被她这目光看的发怵。
凤锦夜皱眉想要上前却被莫遥一把拦住。看書喇
“等等。”
殷桂月很少说话，之前他们得到的消息也不多，若是现在趁着她这个状态能多套些话再好不过。
可就是这么一拉，殷桂月的脸骤然扭曲。
她顺手拿起旁边的花瓶就砸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已经有那么多美人了，却偏偏还要让我掳过来！”
“为什么将我掳来了却不珍惜！他是一个人，一个人凭什么吃那么多宫里的饭呢？”
离了蛊虫，殷桂月不光是开始衰老，就连脾气也阴晴不定。
小五跟暗影拦在他们身前，只要殷桂月一个暴起，他们便能迅速将她按倒在地。
“他之前跟我说了，就算我不是皇后，他也会永远爱我，敬我，为什么，为什么，骗了我之后还能那么堂而皇之！”
殷桂月的情绪彻底失控，不过她到底身子虚，摔了没多久便站不住了。
最后一个玉碟落下，地面已经满是狼藉。
殷桂月踉踉跄跄的扑过来，却被小五一把推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莫遥，我真的好羡慕你啊……”
这一推似乎将她理智也推了回来，殷桂月抬起头，眼中落下两行泪。
“我不了解你，可我听他们说你有一个强势的娘家，你在宫里也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一切，可是我呢？”
她刚刚砸碎了铜镜，此刻低下脑袋，正好跟镜中的自己面对面。
“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只能倾尽全力争宠，可我是苗疆女，我跟她们本就不是一路人，我争不过她们……”
说到最后，殷桂月竟低声哭了起来。
莫遥也不不着急，只是在旁边静静看着。
等到她平静下来之后，这才试探的问了一句。
“蛊毒到底怎么解？你告诉我，我便让人叫你送回苗疆。”
殷桂月并不无辜，可她留在后宫到底还是一颗定时炸弹。
安雅棠因为殷桂月而死，若殷桂月能说出真的法子，那她不介意将殷桂月的尸体送到苗疆。
殷桂月听了她的话之后手指动了动却没说话，只是垂着脑袋看着镜中的自己，眼中满是看不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