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夜看到她这般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其实你不说，地牢里凤泽宇也已经招了，他说当年就是你下的毒。”
他仔细观察过殷桂月和凤泽宇，发现殷桂月对凤泽宇非但没有母子之情，更多的反倒是恨意。
果然，一听这话殷桂月猛地抬头。
“他胡说！”
殷桂月紧紧皱着眉，满脸恨意。
“你们不要太相信凤泽宇，他并没有表现出那么纯良，他嘴里十句话能有三句是真的就已经顶了天了。”
她脸上的恨意太浓，此刻面容都有些扭曲。
“那蛊虫是我的不错，可下毒的却不是我，当年他偷了我的蛊毒去下了药，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听到她的话不光是莫遥，就连凤锦夜也是一愣。
凤泽宇比凤锦夜只是大了七岁，当时事发的时候，凤泽宇还只是个孩子。
“可是那时候他明明也就才是个孩童，怎么可能会下毒呢？”
看殷桂月的神情不像撒谎，可事实摆在眼前却让人难以相信。
“怎么不会？当年我养蛊只是为了杀凤昭，我的蛊虫不见了，我当时找了许多下人，甚至那些一同被送进来的苗疆女我也都一一问了个遍，我最开始只当是没关好门被蛊虫跑了，可直到最后我却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鳞片……”
一想到当年的事，殷桂月脸上的表情就痛苦万分，她蜷起双腿将自己放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狠狠揪着头发。
殷桂月用的力度不小，没多久莫遥就看到她揪下来一小块头皮，“如果不是他偷了蛊虫，凤昭早就死了，我也不会苟活到现在！”
被掳来之后之后，她也只能认命，将一整颗真心都交给凤昭，可凤昭得到后非但不珍惜，反倒还要扔到地下踩几脚，再回头跟她说那是廉价的东西。
她殷桂月自幼便是族中最出色的控蛊师，何时被人这般羞辱过？
“我还记得当时是皇后举办的宴会，那时他偷了我的蛊虫，将毒液撒进了汤里，安雅棠就是喝了那汤才变成那般模样的。”
那蛇毒无色无味，再加上那毒是凤泽宇亲手捧过去的，自然也没被试毒。
当时的他不过六岁，自然不会有人怀疑这不是他下的，就连安雅棠也觉得是有人借了凤泽宇的手。
就那样，凤泽宇明目张胆的投毒后还全身而退。
“到底是怎么回事？”凤锦夜眉头紧皱，攥着莫遥的手微微用力，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恨意。
“凤泽宇从小就阴暗，那时候我们母子俩不受人重视，他有时候会偷偷虐杀一些青蛙老鼠什么的泄愤……这样的人说的话又有几句可信？”
殷桂月冷笑，看她那样子巴不得现在就将凤泽宇剥皮抽筋，给她的蛊虫报仇。
“我接触那些毒物时都八岁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可当看到他床底下那些血淋淋的东西时，还是被吓了一跳……”
一想到当时的场景，殷桂月也觉得惊骇。
那时候凤泽宇年纪小，还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可床底下却是摆满了动物尸体。
谁能想到这还是一个年仅六岁的小娃娃干出来的？
“接着说。”